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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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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
  “你告诉陛下了吗?”我问。
  他又点点头。
  “是他,原来是他。我就觉得这名字有印象,却原来是他。”我从他怀里起身,皱着眉喃喃自语。
  “馒头你在说什么?”元吉凑过来问我。
  我没答他,只回头看向殿内,沁儿正坐在垫子上以便我随时传叫。
  我抿了抿嘴,这事可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回头看看元吉,我伸手抚上他的脸,他立刻握住我的手。
  我深吸口气,再看一眼殿内的沁儿。
  “陛下什么态度?”我问元吉。
  “交我查办。”元吉回答。
  “那你就好好查办吧。这可是个机会,你要好好回报秦王一下。”我撩起嘴浅笑。
  元吉挑了挑眉,阴冷一笑,点点头。

  59秦王的承诺

  “张亮,原来是张亮。”我喃喃自语,拿起李建成送我的刀,抽出刀刃,在灯下观赏。
  沁儿侯在不远处,一声不吭。
  每一件事都按照历史给予的安排发生着,张亮也终于出现了。既然过程不能改变,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做些有用的事情。
  “沁儿。”我叫了一声。
  “县主,什么事?”她上前跪到我身边,询问。
  我反手挥刀,架在她肩头。
  “你会背叛我吗?”我看着她问。
  她立刻伏在地上。
  “沁儿不敢,县主你怎么这么问?出了什么事?”
  “你是我的人,可那个张亮,却是秦王身边的人。”我说。
  “县主,我……可当年是你推荐他去秦王身边的呀。”
  “没错。所以,他今天才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他该报答我一下了吧。”我说着,刀渐渐压低。
  “县主,你要他怎么报答你?”沁儿头也不敢抬,哆缩着问。
  我收回刀,笑了笑。
  “我回头跟你说。”
  她从地上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我。
  我把刀入鞘,拿在手里。
  “给我梳洗,我要去秦王府。”我说。
  “是。”沁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上前来。
  我把刀交给她,她手一抖,差点拿不住。
  握握她的手,我朝她笑笑。
  她也干巴巴的对我笑笑,小心翼翼把刀放回到架子上。然后拿了妆盒到我身边跪下。
  “这次给我梳个髻吧,用这根簪。”我说着,从打开的妆盒里拿起那根镶紫水晶金簪。
  “是。”沁儿接过,小声的应着。
  端起茶碗吹了吹,然后凑到嘴边喝了一口。还是有些烫,于是我把它放回到案上,将落到胸前的鬓发撩到背后。
  唐时的女子梳了髻以后是不留披发的,但我头发长及膝盖,梳个简单的髻用不了那么多头发,剩下的只得披着。这样也好,与众不同。
  秦王的架子就是比较大,在东宫见太子也不用让我等那么久。他若再不来,茶都要凉了。
  “秦王。”外面的宫人清声叫唤。
  哦,总算来了,脚都要坐麻了。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嗯,不烫嘴了。
  他跨进殿内,看到我愣了愣。
  我放下茶碗,朝他露个灿烂的笑容。
  显然我过于灿烂的笑容反而让他更加困扰起来,他皱皱眉,停了一会才走过来。
  我起身。
  “拜见……”
  他伸手一把将我托住。
  “不用拘礼。”他面无表情的说,目光落在我头上。
  我直起身,朝他露个笑脸,然后伸手揉揉跪麻了的脚。
  他皱了皱眉,放开我。
  “来人,给县主拿圈椅来。”
  “谢谢世民哥。”我急忙谢他,再让我跪垫子的话我待会就得瘸着回去了。
  宫人立刻拿来圈椅,拿走垫子。她们一放好,我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腿轻松了。
  他依然皱着眉,然后不声不响的坐到上位。宫人上前给他摆上茶和酒。
  我看他一眼,眉皱的这么紧,是因为我没规矩不礼数呢,还是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说到棘手的事情,那还真是棘手的很呐。
  他不说,我也不言。他低头皱眉沉思,我则笑容满面看着他,悠闲的喝茶。
  好半晌,他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不速之客来,抬头看我。
  “小四,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说完他又抬头看着我的头发。
  “和世民哥你聊聊啊。”我先打马虎眼。
  他一脸的不相信,看着我眼神审视。
  我笑的越发无辜。
  “世民哥?你又打我什么主意?”他冷冷哼哼一声。
  “世民哥进来的时候眉皱的好深,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我手靠着椅子的扶手,凑上前笑着问。
  “你明知何必故问。”他看着我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啧啧几下。
  “好烦恼啊好烦恼。这事可不好办呀?世民哥,你有对策了吗?”我却不放过他,盯着他问。
  他皱着眉一言不发。
  “你到底想干什么?”好一会他才问。
  “我嘛……”我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放松悠闲的看着他,“想和世民哥你做个交易。”
  “交易?小四,你不值得我信任。”
  我拍拍手。
  “世民哥我佩服你,事到如今还这么沉的住气。可是,过了今晚,明天天一亮,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万一……那可不妙了。有机会,就得抓住。反正,我想世民哥你也没什么好办法,是不是。”我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
  他脸色凝重,胸膛起伏一下,手抓着圈椅的扶手,死紧死紧的,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触怒他了,但我可踩着他的痛脚。
  “你要什么?”他说着,伸手拿起案上的酒杯,仰脖一口喝下。
  “我要秦王你一个承诺。”我收敛了所有虚假的笑容,从圈椅上直起身,正色看他。
  “承诺?你要我承诺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承诺?”他把酒杯放在案上,也正色看我。
  我挥了挥手。
  “你们都退下。”他看到后高喝一声。
  那些伺候着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他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微微凑身上前,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浅笑。
  “我可以把温大雅放还给你,只扣下张亮。我还可以帮你告诉张亮,只要他抗的住,你就不会有事。你放心,他会活着,而且守口如瓶。这样一来,陛下拿不到口供,也只能摆休。”我轻轻缓缓,一字一句的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又凭什么需要你告诉张亮守口如瓶。他自然会为我守口如瓶。”李世民看着我,薄薄的嘴唇微微动动,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句话。
  “世民哥,人在我们手里,方法是很多的。如果张亮愿意做烈士,我很乐意成全他。但前提条件,他还是得招供。他要是招了,世民哥。”我轻轻的说,伸手从髻上拔下发簪,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你可就惨了。”我很是怜悯的说。
  他眼一眯。
  “那你要什么?”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此一时彼一时。
  我把发簪重新插回头上。
  “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一个承诺。”伸出一个手指,在他面前晃晃。
  “什么承诺?”
  “我要秦王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对元吉下手。”我低低喝道。
  他捏着酒杯的手一紧,整个身体一僵。
  “现在是他要杀我。”他也低喝。
  “这我不管。”我摇摇头。
  “这是你和太子之间的战争,无论是你胜还是太子胜,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不能伤害元吉。就这样。”我摊摊手,说的很轻松。
  他冷冷的笑,手紧紧抓着酒杯。
  “你倒是替他想的周到。”他恨恨的说。
  “没办法,他不是个很有天份的孩子,需要别人帮助他。”我摆摆手说。
  “难道你就没想过,也许是我和太子两个人死呢。”他又说。
  我看看他,笑的更加轻松。
  “我无所谓。”我说。
  他深深的吸了几个口,抓着酒杯的手缓缓松开。
  “小四,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他说。
  我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好,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不让元吉流血。”他说。
  “很好。世民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其实这很简单,很容易做到。你只要记住,无论做什么,都别伤害到元吉的性命就可以了。我要他活着,平平安安到老,最好儿孙满堂。活着比什么都强。”我拍拍圈椅扶手,笑着说。
  他却不笑,看着我的眼神凌厉凶狠,削瘦的脸颊都好像在微微颤抖。

  60 大牢

  大牢,不是个令人舒服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一声声惨叫让人心直发颤。
  我不断深呼吸,告诉自己坚强,告诉自己要开始习惯这些。皇权,她不仅仅是表面的华丽庄严,金壁辉煌。她还有背后的肮脏,血腥,残忍冷酷。
  张亮事件,说穿了其实和杨文干事件如出一折。
  洛阳是李世民的根据地,如今局势险恶,他自然要加强对洛阳的经营和控制。于是他委派温大亮和张亮带了好些人去洛阳周旋。
  人带的太多了,听说带了快一千的人去。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让人发现的,一下子调拨近一千号人,动静太大了。
  他这动静,也等同于谋反。
  元吉将这件事上报了陛下,陛下责令他查办。
  这是个很微妙的旨意。陛下不是苯蛋,相反他很聪明,老奸巨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温张二人是谁的属下,办的又是谁的差事。洛阳又是什么地方?是谁的地盘?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还知道,元吉是太子一党的,是和秦王党对立的。
  然而,他还是下令查办此事,而且委派了元吉查办。这意思很明显了,他已经有所选择了,准备拿办李世民。
  李世民也不是苯蛋,事情一暴露他就知道自己要糟。现在他全部的希望就是张亮不招供。只要拿不到张亮的口供,事情就不能推到他身上。然而即使是这样,目前的形势也让他明白了父亲的选择,明白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整个大内的支持。
  张亮,这个被我忽视了的存在,现在以一种暴力血腥的形象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他。元吉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下起手来确实很狠辣。但张亮也算的上是个有骨气的人,至今未有招供。
  他被打的陷入昏迷。昏迷是人体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用以抵御外界过于强烈的刺激,免得神智和精神崩溃。
  “馒头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这儿太污秽了,看这种东西你不合适。”把手里的鞭子扔在一边,元吉对我说。
  我摇摇头。
  “他还没招吗?”我问。
  “没,骨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开口。不过再给我点时间,一定撬开他的嘴。”他恶狠狠瞪张亮一眼,皱着眉冷冷一笑。
  我看着他,伸手抚平他的眉心。李家的男人,除了对自己人,对别人总是过于残忍。
  “我有点渴,想喝水。”我说。
  “哦,水啊。”元吉拿起案上的茶碗,又放下。
  “这碗不干净,我给你去拿干净的来。”他说。
  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等他离开,我慢慢靠近张亮。
  “张亮。”我叫他一声。
  他没动静,我皱了皱眉,转身到牢外。
  “喂,你来,帮我弄醒他。”我招呼一个牢监过来。
  “是,县主。”那人点头哈腰着进牢,抓起角落里一把灰白色的东西往张亮伤口上一抹。
  张亮惨叫一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我眉皱的死紧,听到那声惨叫的时候差点夺门而出。吸气再吸气,告诉自己最可怕的不是这个,死亡,不可挽回的死亡才是最可怕的存在。为了元吉,我必须坚强,必须冷酷。
  “县主,醒了。”牢监躬着腰对我说。
  我挥手让他退出去。
  张亮看着我,眨眨眼,似乎搞不清为什么行刑室里会出现一个女人。
  “晋阳县主。”他嘴唇动了动,低低的说。因为疼痛,他一边喘气一边身体不住轻颤,被盐渍到的伤口血肉模糊的翻出,也在轻颤。
  我点点头。
  “是我。”
  他看着我,没再说话。
  “齐王刚才和我说了,你还没招供。”我说。
  他摇摇头。
  “你们问不到想要的,我不会说的。”
  我再次点点头。
  “我很欣赏你这种骨气。真的。历朝历代,总有些舍身就义的人存在,你可能也想成为那样的人。只不过,你的义,是什么呢?你没有义,至少在大唐历史上你没有。你会以谋反的罪名存在于大唐的历史,你的家人,你的……哦,你还没成家,还没子孙后代,幸好,他们不用背负一个谋逆的祖先。这很好,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我慢条斯理,缓缓说着。
  他看着我,一言不发。
  “其实谋反这种事,从来只是成王败寇。所谓风险越大,报酬必然也越大,很适合投机主义者。你是投机主义者吗?我觉得你应该是。”我转头看他一眼,浅笑着说。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说,杀头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很痛快,很豪爽!可是现实呢?现实就是现在这样,想要一个痛快的死亡没那么容易。”我指指他,耸了耸肩。
  “死亡其实可以逃避现实,成就你的功名。他会感激你的,应该吧,为你的义。可如果,我不让你死呢?如果让你……活受呢?”我微仰着头,眯着眼看他。
  “有很多方法,可以不露痕迹的把你废掉。比方说,把膝盖骨敲碎,或者髋骨,人身上有两百多块骨头,选择性很大。你知道吗?有一块最小的骨头,在耳朵里,叫听骨。”我指指他的耳朵。
  “如果把它敲碎了,就听不见了。不光是骨头,还有脏器,听说把肺弄破了的话,会很疼。如果不好好治就会成为肺痨,那就一辈子都是个废物了。可是,如果全身骨头断了,也是个废物。横竖都是废物,一起来也不差哦。”我用手点点自己的唇,装着为难的样子。
  他不言不语,满是血污的脸看不出表情,零乱的头发遮掩了眼睛,但我察觉到他呼吸急促了一些。
  我凑的更近一些,伸手撩起他的乱发,看着他的眼睛。
  “其实死亡是个很仁慈的刑法,它代表一种结束,代表着就此完结。活受,活活忍受永不完结的痛苦,那才是最残忍的刑罚。我不可能给你永不结束的惩罚,但可以给你想象不到的长久的痛苦。看着自己慢慢腐烂,一点一点发臭,却死不了,不觉得很可怕吗?”我说。
  “也许你觉得坚持一下,再一下下,就能得救了。可是,我可以给予你现在,立刻的惩罚,他来不及救你了。怎么办呢?”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开始闪烁。
  “救,救我,县主,救我!”
  他害怕了,他犹豫了,他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了。只要我再加一个小小的法码,他就会崩溃。
  可是,够了,就这样了。我不想打草惊蛇,对抗历史必须是全力一击,在最紧要的关头给予致命一击中。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放开手,轻轻笑。
  “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
  他抬头看我,眼睛睁的大大的。我的反复无常,反而让他更加惊恐起来。
  “陛下把你交给齐王查办,我一个局外人能有什么权力动你呢。”我低头垂眉,眼稍瞥过他。
  “县主,县主。”他哑哑唤我,已经被我弄糊涂了。
  我抿了抿唇,将头微微凑近。
  “你想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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