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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妞正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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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一出,惜惜这头又迎来了第二波浩浩荡荡的访客。

  刘氏和二房的几位小姐奶奶,先后来看望惜惜。

  惜惜身子为何不舒坦,大家都心知肚明,对许宁这个人,看法却大不相同。

  刘氏暗示许宁不简单。

  高大*奶说许宁不过是个可怜人。

  纳兰湘骂许宁不知好歹。

  总之是说什么都有,却决口不提段甄的半个不是。

  惜惜看出了点门道,送完客,便将秦嬷嬷喊了过来。

  从秦嬷嬷口中,惜惜得到许多关于君鳯然,关于段甄和段家的消息。

  “难怪老夫人如此偏疼她”惜惜呐呐自语。

  第一零四章 今生无缘,劝农桑!

  第一零四章 今生无缘,劝农桑!

  君鳯然当年有一情投意合的心上人名为上官瑛,是上官家嫡出的小儿子。

  君家以杭丝起家,上官家则是以成衣闻名,两家实乃是同行,素来合作已久。

  君鳯然与那上官瑛从小就是一块长大的,感情很好,两家人俱都乐见其成。

  上官家更是早就将君鳯然当成了未来的儿媳妇在疼惜。

  可惜世事无常,圣上一道旨意,却将两家之间的关系瞬间斩断,甚至隐隐开始走向敌对。

  皇商,是所有商人梦寐以求的最高理想。

  专供皇家司衣局,是商机,更是荣耀。

  君家心动,上官家亦然。

  由此开始,两家的关系渐行渐远。

  就在这个时候,传出了上官家欲与府尹联姻的消息。

  上官家嫡出男丁三人,只有上官瑛一人未定亲,那么,要娶府尹千金必然是上官瑛无疑了。

  君鳯然的天地在那一刻轰然倒塌,她去找上官瑛,竟然被拒之门外。

  往日对其亲如母女的上官夫人只对她说了四个字,“今生无缘”

  君鳯然不信,求了老太爷和君之谦出面交涉。

  老太爷哪里有功夫管,皇商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与上官家的碰撞更是让他对其起了芥蒂。

  君之谦那时只是个世家公子,没有任何实权,根本没有人买他的帐。

  君鳯然在老夫人房前跪了一晚上,老夫人答应为她出面。

  但是,上官瑛和君鳯然根本没有立过婚约,老夫人师出无名,几次三番被堵了回来。

  后来经历一番急转而下的聚变,上官家搬离杭州,从此杳无音讯。

  君鳯然嫁到了扬州段家。

  君家拿到了皇商的资格。

  “姑姑是个可怜人”君鳯然的故事有些狗血,惜惜听了唏嘘不已。

  君毅凡对此没有发表看法,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后日劝桑,你跟紧母亲,不可随意走动”

  劝桑乃是杭州特有的风俗,是商家鼓励农耕的一项举措,发展到后来,凡是与蚕有关的商家,全都参与其间。

  “知道了。”惜惜不以为然,不就是一堆妇人过个场子,摆摆样子,出不了幺蛾子,她不明白,君毅凡为何如此慎重。

  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君鳯然身上,尤其是她和老夫人的关系。

  按理说,君鳯然和上官瑛的悲剧,老夫人是促成人之一,君鳯然不该一点想法也没有。

  甚至还和老夫人如此的亲厚。

  就连老太爷,和君鳯然的关系也很好。

  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够合理的事儿。

  还有段甄,惜惜对其十分的无语。

  她这个皇帝不急,段甄这个太监反而急出了病来。

  段甄为了什么去找许宁,又为了什么落了满身是伤,老夫人不让说,惜惜也猜得到。

  就是不知道,君毅凡是否知晓段甄的女儿心了。

  君毅凡这几日身子有些虚弱,午后时分多半是无法起床的。

  对此,唐天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

  惜惜猜测,君毅凡的毒恐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那么,这个时候她该做些什么呢。

  大房这边因着许宁和段甄之事暗藏玄机,二房君建铭那院又出事了。

  钨氏滑胎

  惜惜初闻此事即知大事不妙,隔天君建铭就闹着要休妻。

  君之霆下令不得妄议此事,甚至严厉地斥责了君建铭,然则最终还是走漏了风声。

  据说是周锦男故意冲撞了钨氏。

  钨氏回房后,下面血流不止,潘姨娘请了大夫,才知道这是小产了。

  钨氏当下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啼哭不止,事先竟是不知身怀有孕。

  君建铭盼了好几年的孩子一下子成了一滩血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到周锦男房里就把人给打了。

  周锦男到底是周锦男,君建铭打人,她就砸东西,谁也没讨着好,夫妻两人几乎将一屋子的东西全砸了。

  “你……你这又是何苦”惜惜去看周锦男,见她屋里至今仍是一派残景,根本没收拾过。

  周锦男就坐在一室的凌乱中,浑身上下笼罩着一片哀伤,脸颊上有两个清晰的掌印。

  眼角明明凝聚了水汽,周锦男硬生生的忍住了。

  听到惜惜的话,周锦男抿抿唇,苦笑,“你不该来的。”

  全府都认定是她做错,甚至原先对她满怀同情的高大*奶和纳兰湘都劝她认错。

  渐渐的,她的院子已经无人再来,她不过是一个妇德败坏,即将被休弃之人。

  “为什么不解释?你明明没做不是吗”惜惜叹口气,这年头难道就流行清者自清?

  君毅凡是这样,周锦男也是这样,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毛病。

  没做就是没做,不辩解,不争取,与不战而败有什么区别。

  说白了就是逃避现实,懦夫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人心隔肚皮你难道不知道,我尖酸刻薄,刁蛮成性,这府里谁不知道。”周建南冷笑。

  惜惜也冷笑,钨氏的这点小把戏唬住谁也唬不住她,周锦男就是性子太直,才会一直吃暗亏。

  看周锦男那样子,也不像是榆木脑袋,多半是对君建铭心生失望了。

  夫妻一场,不管周锦男错没错,打人就是不对。

  何况,看情形,周锦男的下人们没少挨罚。

  惜惜方才看到好几个带了伤的。

  其中还有一个是周锦男陪嫁的贴身丫鬟。

  君建铭委实不像个男人,难怪周锦男会心灰意冷。

  “有些事,难求不来,你要学会放手”感情一事,惜惜这个旁观者委实无法理解。

  君建铭对周锦男只怕不仅没有丝毫感情,更多的是厌弃和不耐烦,这个事实惜惜也不忍心说。

  自那日起,周锦男就被变相的软禁了起来,惜惜只能每天都到周锦男房里坐一坐,陪着说会话也好。

  “我想离开”君建铭将钨氏提升为贵妾后,惜惜来看周锦男,她这么对惜惜说。

  贵妾,多么贴切的一个形容。

  钨氏是贵妾,她周锦男只不过是个恶妻罢了。

  既然争不过,那么就不要争了吧。

  “你……”惜惜自诩彪悍,却从来没想过周锦男会有这个想法。

  离开,如何离开,是和离还是私自离府?

  周锦男真的不要二奶奶这个身份了吗?

  “惜惜,请你帮我”周锦男第一次向一个人低头,她的眼里再没有往日的傲气,有的不过是一潭死水。

  心若死了,要傲气何用。

  近身伺候的奴婢们全被潘姨娘限制了行踪,父兄根本无法得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惜惜最终答应了周锦男的请托。

  如果连她都不帮,没有人会帮周锦男了。

  周家得了信,很快便有了行动。

  周夫人染病,思念周锦男,周锦男的兄长亲自过府接她回去省亲。

  合情合理,且礼数周到,君建铭无法反驳,只得放了周锦男回去。

  隔天,潘姨娘和君建铭安排在周锦男身边的下人全部被周家遣了回来,说是周夫人需要静养,周锦男身为女儿,理当为母亲侍疾,同甘共苦。

  潘姨娘为此摔了好几件古董。

  周锦男刁蛮,蛮横,潘姨娘确实不喜,然则,她还没有傻得让君建铭休妻。

  休妻,说出去丢了君建铭的脸不说,周家这门关系还处不处了。

  无奈潘姨娘算好了一切,就是没算准君建铭的心思。

  休妻,君建铭没和潘姨娘商量,将钨氏提升为贵妾,君建铭也没和潘姨娘说。

  但是,位份已经提了,潘姨娘不能说一个不字,否则就是让君建铭自打脸面。

  休妻却是绝对不允许的。

  周锦男走后,潘姨娘越想越是后悔,周锦男再不好,总归是正经的周家小姐,钨氏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挤走了周锦男这个财神爷,留下钨氏这么个贵妾,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周家的做法,显然是已经有了计较了。

  劝桑日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

  惜惜早早就跟着丽娘乘坐马车赶往了西郊的农庄。

  与杭州城的贵妇们汇合,一同赶往田间劝桑。

  惜惜这才知道,为何君毅凡如此郑重其事,实因人数实在是过于庞杂。

  几乎杭州城说得上名的人家全都派了人过来。

  浩浩荡荡,全是女子,且只有嫡出的正室才有这个资格。

  因着要下地,各个都穿的很朴素,惜惜头一次参加,好奇得不得了。

  一应贵妇以南王妃为首,三叩九拜,对着田间行大礼。

  田头空地设置了案桌,燃起了高香,与祭天差不多阵仗。

  每次叩首停留的时间很长,惜惜挨在丽娘身后,依样画葫芦。

  结束后,妇人们亲自下田。

  惜惜很老实,丽娘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句话没多说。

  就这样,最后仍是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丽娘陪着南王妃闲聊的时候,惜惜不过是偷空吃了一盏茶,一抬头,就没了丽娘等人的踪影。

  附近的妇人很多,惜惜一个也不认识。

  劝桑时丫鬟奴婢是不能跟着的,惜惜求救无门,满场找丽娘的踪迹。

  不是怕丽娘会出事,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君家的马车停在哪里。

  眼看着妇人们越来越少,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惜惜急了,逮着人就问。

  无一人知晓丽娘去了何处。

  最后,惜惜在原地等了一炷香之久,才等来了南王妃身边的丫鬟。

  南王妃身子不适,君夫人陪同回府了。

  那丫鬟领着惜惜上了一辆马车,最终却停在了南王府的门口。

  第一零五 姐妹反目,挨罚跪!

  第一零五 姐妹反目,挨罚跪!

  从南王府回来,惜惜的情绪一直不高,她没想到,南王妃是一个如此柔弱之人。

  看那样子,分明也是病着的。

  丽娘与南王妃素来亲厚,惜惜也不忍苛责。

  回府后,就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给周家送信的事,终究是被老夫人知晓了。

  “老夫人息怒,孙媳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君府的脸面。”惜惜早就打算好了,所以面对老夫人严厉的质问,一点也不慌张。

  “为了君府的脸面,你当我老婆子是三岁孩童”老夫人冷冷的瞪视下首跪着的惜惜。

  这么一来,周家恐怕要和君家生分了。

  周夫人如果一直“病着”,那么周锦男就绝对不会轻易再回君府。

  “老夫人息怒,请听孙媳一一道来。”惜惜不紧不慢,成竹在胸。

  老夫人看重什么,只要抓住了这一点,那么周锦男的事是非常容易打发的。

  “铭弟执意要休妻,不仅传出去不好,如果真把周家惹急了,两家生了分就不好了。孙媳这么做,虽然提早让周家得了消息,然则却也是给咱们争取了一些时间。不管锦男做错了什么,铭弟一个招呼不打,就安了个贵妾在房中,于规矩不合,于情理也说不过去。现下,周夫人病了,锦男回州府住一段时间,铭弟念着她的好,休妻一事也就这么过了。”

  笑话,老夫人难不成真以为她不给周家送信,周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锦男留在府里,君建铭拉不下脸来,休妻一事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只有暂时将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不管是对谁都还有个转圈的余地。

  退一步来说,潘姨娘又岂会坐视不管呢。

  老夫人心知惜惜这番话说的在理,然则仍是对她生了些许不满,脸孔板的出奇,冷声道,“你过门才几日,各院的事儿自有当家主母和长辈们决断,哪里有你说话的地儿”

  惜惜晓得老夫人这是要给她寻个错,上眼药呢,也就容其继续训斥了下去。

  “为妇者,当以夫家为首,长辈为尊……”

  老夫人的一番训斥约莫持续了一炷香之久,惜惜低眉顺目的跪着,思绪早就神游到了千里之外。

  不知道慕容珠珠和白氏那对母女如今过的怎么样。

  希望她们的日子不要太好过。

  “行了,你下去吧,这几日好好学学规矩”老夫人摆摆手,示意惜惜可以走了。

  到底只是个庶出的野丫头,规矩体统学的不够到位。

  “是,孙媳省的”惜惜恭顺的道,虽然有了准备,起身的时候膝盖一酸,一个没站稳,还是踉跄的倒在地上。

  楚妈妈眼明手快,扶了惜惜一把。

  老夫人似是没看见,径自拿起茶杯吃了一口。

  惜惜稳住小腿,晃晃悠悠的起身,再次对着老夫人福了福,离去。

  “依你看,这丫头如何?”惜惜走后,老夫人放下茶盅,眼光如钜,看着楚妈妈道。

  “奴婢看着,虽然还有些稚嫩,心思倒是有的”楚妈妈暗暗捏了捏袖子里的荷包,这是方才送惜惜出去的时候,小兰塞给她的。

  “确实有些心思”君建铭是二房最让老夫人担心的,那样的性子,迟早是要出事的。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是让惜惜这个刚过门的小丫头参与了其间,老夫人心里就是不舒服。

  今日一番训斥,也算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要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该管的。

  “奴婢倒是觉得,少奶奶对老夫人您十分的敬重。”楚妈妈自然晓得老夫人看重的是什么,得了好处,倒也不忘说几句好话。

  “那倒是。”想起惜惜踉跄的身形,老夫人勾起了嘴角。

  年纪确实小了点,心性也还没长成,规矩还是懂一些的。

  这府里头,说到底,她应该是最至高无上的。

  “小姐”惜惜一出房门,小兰就迎了上去。

  感觉到整个身子的重量,小兰后悔的不行。

  活蹦乱跳的进去,却是跌跌撞撞的出来。

  老夫人唤了惜惜进去,她就应该强硬地陪在身侧。

  回了白桑院,取下鞋袜,撩起裙摆,露出通红的膝盖,众人俱都变了脸色。

  只有当事人,嘻嘻哈哈的道,“哎哟,最近养娇了。”

  得了小兰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眼,惜惜笑的更欢了。

  “小姐,你还笑”晶儿觑了眼秦嬷嬷,扯了扯惜惜的衣摆。

  惜惜使人给周家送信,秦嬷嬷是不同意的,果然,老夫人气没地方撒,全都归到了她头上。

  “我没事,二少爷起来了吗?”君毅凡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眼看着他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惜惜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在他清醒的那段时间,尽量什么都顺着他。

  周锦男的事,惜惜知道确实是她多管闲事了。

  但是,这是她的一点私心。

  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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