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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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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见他节节败退,随口道:“就五掌便叫你吃不消。”李油罐边打边笑道:“想龙掌神乞本入出八掌,一时半刻还胜不得老李,凭你只会五掌,岂是老夫对手,小子!接招!”当下连环施出三招杀手。阮伟打到第五掌,功力正是青黄不接,前后不连贯之际,被他三招一攻,连退三步,形势十分危险。,公孙兰见机不对,仗剑加入。公孙兰的剑法得自乃父真传,立即遏阻李油罐的攻势,两人一联手,一时倒能与他战个平手。李油罐久战不下,狂啸一声,飞身掠起,脱下长靴,顿时身形灵活,把那大手印的功夫,施展得更为出色。公孙兰功力较弱,阮伟换掌之际,李油罐一掌照准公孙兰剑身拍去,公孙兰把持不住,一剑从右侧滑出。李油罐左手飞快抓出,公孙兰惊变之下,不及防身,竟被李油罐拦腰抓住,他意在美人,抓到就走。阮伟怎能舍敌不追,拚命展出全身能耐,一面追敌一面喝声道:“放下兰姐!放下兰姐!”李油罐此时已点住鲍孙兰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自仗轻功了得,自以为阮伟无法追上,狂笑道:“小子!贝在龙掌神乞的面子上,老夫饶你,还敢追来!”阮伟叫道:“你放下她,我不追你!”李油罐一听声音不对劲,回头一看,阮伟竟已接近数丈,只离自己三丈不到,想不到他轻功还高出自己。阮伟的轻功得自天轻功泰斗萧三爷的真传,李油罐武功虽高,轻功岂是阮伟的对手。李油罐色心冲动,不愿再停身恋战,当下回身拼命奔去,想回到那原先脱去长靴之处。他一拚命,阮伟一时接近不了,李油罐来到长靴处,慌忙套上。就这一停身工夫,阮伟追上,一掌猛力拍去。那知李油罐一套上长靴,轻轻一滑,溜走十丈。这样一来,李油罐轻功等于加长一倍有余,昆仑山脉下全是积雪,几下一滑,阮伟已落后数十丈。但见李油罐的身形越来越小。阮伟厉声大喝道:“站住!站住!站住!……”喝声,万山回应,更觉凄厉。陡闻一声长啸,从阮伟身后飒然掠过一个身影。只见他几个纵掠,已追过李油罐。李油罐满以为天下无一人再能追上自己,此时忽见一条好似鬼影落在身前,心下猛然大骇,惊叫道:“你是鬼!是人?”定身一看,那是什么鬼神,却是一位高大的老僧。那老僧威猛道:“贫僧非神非鬼,明明是人!”李油罐被他的轻功震慑住了,颤声道:“既非神鬼,请莫挡老李的去路。”这就这片刻工夫,阮伟也追到,声嘶力竭道:“莫要放他走掉!”高大老僧笑道:“他走不掉了!”李油罐畏惧连:“出家人慈悲为怀,何必与老李一个俗人过不去。”高大老僧威声洪洪道:“你放下那女孩,我也不为难你!”李油罐色迷心窍,为难道:“这……这……”高大老僧霍然一指点出,李油罐顿觉身臂一麻,落下公孙兰,他见老僧露出一手绝顶气功,抱头逃命而去。高大老僧任他逃走也不追赶,阮伟关心公孙兰,俯身为她解开穴道,满面爱怜之色。公孙兰虽经一劫,却被阮伟的真诚,感动得热泪盈眶,芳心大是安慰,纵然再遭一劫,只要阮伟真心关怀自己,再受苦难又有什么关系呢?阮伟叹道:“兰姐,小弟无能,让你受惊。”公孙兰含笑道:“怪我自己无用,怎怪得你。”阮伟已是惊弓之鸟,泪痕未干,声音沙哑道:“你要真被那老色鬼捉去,我也无法活下去了!”公孙兰掏出手绢,柔情道:“男人不要流眼泪,快擦干,兰姐以后永远不离开你!”高大老僧见他俩真挚的情爱,彷悌忘了身旁还有一人存在,不觉亦被感动得低宣了一声佛号。阮伟被佛号提醒,即道:“兰姐,若不是这位老菩萨救你,你真的要被这老色鬼捉去!”他也把那高大的老僧当作神仙人物,因那轻功实在骇人听闻。公孙兰抬头看去,只见那僧人长的黝黑,像貌不似中原人士,心下一动,诚恳问道:“老菩萨可是天竺人氏?”高大老僧笑道:“贫僧正是天竺龙僧!”‘请看续卷3’  
第二十五章玉人何处曾弄箫 
两人闻言大喜过望。公孙兰高兴得声音发抖道:“晚辈正要找……找老菩萨……”龙僧笑道:“你们不要喊我菩萨,叫我龙僧就可,不知找我可有何事!”公孙西见他和善可亲心下一喜,恳切道:“我这位弟弟,身患隐疾想请龙……龙老前辈治疗。”龙僧望着阮伟,慈颜道:“你可是来赴我师弟虎僧的四年之约!”阮伟记忆丧失,瞠目不知所对。龙僧疑惑道:“你不认识我师弟吗?”阮伟想不起这件往事,只得摇摇头。在阮伟与“惜花郎君”争斗时,龙僧曾看阮伟用手当剑,施出天龙十三剑,而且虎僧亦曾把在九华山顶发生的事告诉过龙僧,故而他知四年之约。龙僧不信道:“那你天龙十三剑从何学来?”阮伟迟缓道:“什么是天龙十三剑?”龙僧以为他瞧不起天龙剑法,故意装聋作傻,当下脸色不悦道:“天下那有这等健忘之人,莫非要愚弄贫僧吗?”公孙兰轻叹道:“晚辈来此,正是求前辈治他这病。”龙僧道:“他患什么病?”公孙兰从救起阮伟,一五一十说出他病症的变化。龙僧脸色恢复正,微微颔首道:“他叫什么名字?”公孙兰道:“姓阮单名伟。”龙僧连点其头,道:“嗯!正师弟所约之人,却想不到得此怪症!”公孙兰霍然跪下,哀求道:“祈请老前辈为他治疗,晚辈……”龙僧双手作势扶起,道:“起来!起来!巴是你不求我,看在师弟的面上,我也会尽力而为。”公孙兰高兴得连磕了数个响头,得到龙僧应允治疗,她比阮伟本人还要高兴,反之,阮伟静立一侧,默不作言。龙僧仔细端详一会阮伟,见他眼神涣散,病势不轻,沉思一会,忽道:“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治疗!”公孙兰大惊道:“什么?”龙僧微笑道:“你不用急,我一人不行,合我师弟二人之力,当不成问题。”公孙兰暗中舒口气,想到爹说过的话,敢情公孙求剑早已算定,若无两大高手之力,瑜珈神功也不一定管用。阮伟揖道:“晚辈蒙前辈救治,终生感激不尽!”龙僧道:“世说因果循环,你种因于四年之前,今日贫僧师兄弟该为效力,且随我上山去吧!”公孙兰牵起“白蹄鸟”绳,龙僧见状笑道:“这匹马可带不上去。”阮伟不舍道:“神骏非凡,善于登山。”龙僧道:“库库什里山上,为万年冰漠,路途虚实不测,若无轻功实难渡过,虽是神驹也无法上山。”公孙兰晓得冰漠的厉害,当下解下行囊,轻抚“白蹄乌”的鬃毛道:“乖乖的去吧!等我们回来啊!”“白蹄乌”直摇其首,不听公孙兰的话。阮伟挥手道:“怎不听兰姐的话,快去!膘去!”“白蹄乌”忠于其主,缓缓行去,离开数十丈后,还不时回首,依依不舍。龙僧叹道:“好一匹灵慧的神马,舍弃了实在可惜!”公孙兰笑道:“这匹马才神呢?此去一定在附近寻觅草食,不会走离此地。”龙僧赞道:“那真是天下少有!”当下三人鱼贯上山。三人轻功皆是武林中一流的功夫,盏茶后登上一峰。由峰顶看去,山势连绵,广大无边,其后高峰,如石笋插立一般,无穷无尽,至为壮观。再登一峰,极目了望,才觉其山更高。连登五峰云气弥漫,寒光无比,凛冽刺骨,人在其上,有如飘飘欲仙,乘风而去的感觉。龙僧凝重地道:“注意哪!已至冰漠!”阮伟,公孙兰丝毫不敢大意,力展轻功,随后而行。走了一会后,公孙兰内劲较弱,经受不起这种严寒,一面行走,一面冷得直打寒颤,无形之中,轻功减弱。只见前面是段平路,走到中间,公孙兰吐气换息。她脚步稍一沉滞,陡听轰隆一声。阮伟,公孙兰心中一惊,突觉脚下踏虚,身形急坠。在这千钓一发之际,一声震天长啸,龙僧如只大鸟掠在空中,伸手抓住阮伟,公孙兰。但见他抓实后,空中一个筋斗,就在要下降时,斜飞掠去,直掠数丈后,脚一沾地,突又掠起。连沾三次后,龙僧脚下踏实,才放下阮伟,公孙兰。公孙兰向后看去,惊呼失色。阮伟也向来路看去,只见来路已无,两人小心走近崖边,低头一看,其深无底,竟不可见。公孙兰吓得连抚其胸,暗道:“好险!险!”龙僧道:“此去路途,甚多冰雪覆盖的虚路,看似便道,其实底下是深壑,掉下去有死无生,要特别小心!”公孙兰再不敢大意,阮伟不放心,携着她的手,随在龙僧身后,同时施展轻功追赶。半个时辰后,突见前山削壁千仞,高耸入云,整个山峰全被冰雪包覆,如只冰笋插立。龙僧指手道:“库库什里山已到,我与师弟居住在那峰顶上。”公孙兰惊讶道:“这怎么上得去啊!”龙僧笑道:“要凭空上去,真不容易,现在装有软梯,上去不难。”公孙兰道:“软梯可是前辈装的!”龙僧笑着点头。公孙兰疑道:“不知前辈最先如何上得那峰?”龙僧道:“天下无难事,此峰看来无法攀登,但要碰到有心之人亦可上得去的,等会上山后,你将发觉一件奇迹,这登山之难便不值一顾。”那山峰周围数百丈,走到一处,果见峰顶上垂下一梯,虽是数百丈的软梯,爬上去丝毫不难。三人一行龙僧在前,连续上峰,不过一刻工夫爬上那峰顶,但见峰顶上白皑皑一片,雾气弥漫,恍如进入广寒宫中。阮伟,公孙兰不知峰顶的虚实,不敢轻易举步。龙僧道月:“你们放心走吧,百丈内皆是坚冰凝成的雪路,走上去如履平地,再无深壑虚路。”走了一刻,突见前面发出金光,照耀在阳光下,渐渐可见是座庙宇。公孙兰大惊道:“这是什么庙,怎会发出金光!”在此绝地,见此奇迹,任何人见着,都将以为是神迹,龙僧慈笑道:“那是一座用金砖砌成的神庙。”走近一看,果见那庙是用巨形的金砖,垒叠而成,只有庙顶上是用绿色的琉璃瓦铺成。庙门上,用碎墨石嵌成四个大字“马清勒庙”。进入内,是间大殿堂,堂中由佛像到屋柱,全部都是用黄金建造,它的价值,实在难以估计。佛像共有十二尊,分在两侧,其中却另有一座文士像,那文士英雄清秀,意态脱俗,如似仙界人物。公孙兰己被殿堂内堂皇,肃穆的气氛霞慑住,不敢作声,但见佛像伴随着一个文士,忍不住轻声问道:“前辈,那文士是谁呀?”龙僧庄重道:“乃是天竺圣人马清勒神像。”公孙兰奇怪这座工程浩大的庙宇,如何能够建在这绝峰上,又为何要建在这绝峰上,正想发问,忽听龙僧沉声呼道:“师弟!师弟!”他连呼二声,不见应声!心下奇怪,直步而入内堂,不一刻走出,叹道:“真不巧,师弟刚刚离去。”公孙兰道:“那位老前辈什么时候回来?”龙僧道:“倘若我们早到一个时辰,师弟也不会离去,此一去少则半月,多则数月才能回来。”公孙兰急道:“那……那……怎么办!我去找回虎老前辈。”龙僧摇头道:“没有用,师弟行脚甚快,不易追到。”公孙兰道:“晚辈对藏内地理熟悉?前辈告知虎老前辈的去处,晚辈自信短期内可以找回。”龙僧道:“师弟去无定所,主要目的在寻他。”阮伟惊道:“找我作什么?”龙僧道:“月余前,师弟下山救回一位少年旅客……”公孙兰截口道:“那少年可是姓温单名义?”龙僧点头道:“据他自己说,名叫温义。”阮伟失声惊呼道:“温义……温义……”公孙兰急切道:“你可想起那人是谁!”侃伟苦苦思索,在此一际,阮伟只要想起温义,往事不难全部忆起,病症可不治而愈。龙僧道:“那少年长得面目俊秀,身材纤长,自称是你的拜弟,在开封认识,想起了吗?”阮伟好一会才摇头悲声道:“我想不起!我想不起!天呀!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公孙兰柔声道:“那先别想了,龙老前辈一定能便你记忆恢复,可不要急坏了身体。”龙僧叹道:“他这病症只有等师弟回来,才能治疗。”公孙兰幽幽逆:“但不知虎老前辈会不会回来?”龙僧道:“师弟留函说,春内必归,现已入春,三月内必可归来。”公孙兰道:“虎老前辈此去白跑一趟,尔后伟弟病势治好,此等深思,实难报于万一!”龙僧道:“说来已是第二次下山找他了。”公孙兰道:“不知那位温义现在何处?”龙僧叹道:“此人难得,得交此友,终生无憾,当日他被师弟救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呼喊阮伟这名字,师弟问清阮伟就是四年前救自己一命的少年,便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人得知就跪地不起,哀求师弟偕同他下山,寻找被大风吹散的拜兄。”公孙兰道:“天下有这等情深的拜兄弟,确实少有。”龙僧对着阮伟道:“你可知道你来藏北的主要目的,便是在寻找虎僧吗?”阮伟仍是摇头,茫然的表示记不起这件事。龙僧转向公孙兰道:“不用他求,师弟就心急阮伟的遭难,当下两人下山,找了月余不得头绪,后来想到二人找不如三人找,便又回庙,来求我下山帮助。”公孙兰道:“龙老前辈怎不与他二人下山!”龙僧道:“我因下山采药,为了先治好温义的内伤!”公孙兰惊道:“那位温义受了什么伤?”龙僧轻叹道:“师弟救回他时,费了三日的工夫才将他救醒,他醒转后不善加保养,便急于找他的拜兄,这次回转,虽是求我下山帮助,另方面却是师弟看他病情已重,要我寻取药物,给他治好。”公孙兰道:“可是他等不及龙老前辈,便又哀求虎老前辈再次下山!”龙僧点头道:“我出外采药不及三日,温义不顾自己的伤势,苦苦求师弟下山寻找,师弟缠不过他,留函说先行一步,并把玩伟的面貌详加说明,那知我未上山,却让我先遇着你们,昆仑山脉广围数千里,能够突然遇见你们,莫非天数!”公孙兰暗道:“难怪伟弟记忆丧失,尚且不忘义弟其人,敢情他俩感情竟比亲兄弟还要友爱!”她心中不由更加敬爱阮伟,一片柔情蜜意牢牢系在阮伟身上。龙僧又道:“据我想,他们见我没有追去,一月内可能回转,你们旦在这庙后居住,等我师弟回来再说。”此外并无他法,公孙兰只得点头。殿堂后共有十三间砖瓦盖的禅房,原来只有殿堂全部皆用金砖砌成,其后却是普通的屋宇。龙僧有意带他俩从第一间开始参观,那第一间禅房除云床一张外,并无他物,却见四周壁上画有三个姿势不同的佛像。从第一间一直到第十二间,都画着三个姿势不同的佛像,唯佛像每间不一,姿势也各各不同,算来共十二佛像,三十六种姿势。第十三间空无一物,四壁上写满墨水字,字迹陈旧,显然已经甚久的年代,壁首写道:“十二佛掌”。一眼看去共三十六招,公孙兰好奇道:“这三十六招可是十二间禅房内三十六佛像姿势的释文!”龙僧微微颔首道:“这十二佛掌是五百年前,中原十二大高手所创,你俩无事,不妨看看,若想要学会,就看你们天资如何了!”阮伟,公孙兰见此绝学,便仔细看去,这一看去,但觉神妙无此,两人心神顿时被吸住,再也舍不得离开。龙僧悄悄离去,任他俩人潜心思研。俩人天资皆是绝顶聪颖的人,阮伟脑无杂念,效果非比寻常,一月后便把那十二佛掌练得有声有色。公孙兰功力不够,无法练成阮伟那样声势惊人,但她另走别径,注重其巧妙的变化。这样一来,一种掌法在他俩人施来,路子一样,味道却完全不同,大有双重阴阳两行之势。这天阮伟自信练得差不多了,信步走出庙后,来到殿堂中,这时一看,那伴着文士金像的十二尊佛像,神态一一和十二禅房中所画之像相同。忽见文士像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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