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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江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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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若是活捉了她,献给汗王岂不是更好?”
  敦律贺挑眉反问:“汗王还少一个女人吗?”。
  梅达明白他是有意挑衅,告诉自己,他才是北路军的主将,即使蓟奴里把自己安插在他身边,也休想干扰他的决定。心里不快,但是摩那部现在由敦律贺掌军,便是蓟奴里有时候也无可奈何。
  敦律贺见他终于闭嘴了,心里如同喝了醇酒,十分痛快。大哥敦律耶对蓟奴里死心塌地,他却不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小七岁的汗王,觉得他深受汉人荼毒,行事作派没有北戎人豪放爽快,反而象汉人那样爱使“阴谋诡计”。
  然而,他没有想到,五万北路军不分昼夜的狂轰烂炸,没有攻克宿州城门。最终宿州城沦陷在蓟奴里的“阴谋诡计”里。
  九月二十五日,北路军已经连续攻打宿州七个昼夜,几十万颗石弹即将用尽。将士们虽然有轮流休息,体力无碍,精神却开始疲倦。不过宿州城的守兵比他们更疲倦,因为兵力有限,大家都得不到休息,实在累了,也只是倚着城墙睡会儿,因此个个疲倦不堪。而最关键的是,被困城八天,至今没有人施援,消息送出去也如石沉大海。城里渐有谣言,说是皇帝已在渭南驾崩,天下即将大乱。就在人心浮动之时,宿州军副将杀主将,在城头竖起白旗。
  看到飘扬的白旗,敦律贺犹有点不敢相信。
  梅达却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笑呵呵地说:“恭喜将军攻克宿州城。”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嘲讽的味道,敦律贺剜他一眼,举手示意击钲收兵。随后宿州副将大开城门,敦律贺深怕他诈降,仍叫大军驻扎城外,只让梅达带着一干侍卫进去商谈接收城池事宜。
  九月二十八日,宿州城防交接完毕,敦律贺留下五千人马驻守宿州城。而后亲自率领五万多人马赶赴濠州,与游击将军敦律成雄汇合,于十月初一子时包围濠州城,连夜动工架设抛石车、床弩和指挥台。
  凌晨,二千座抛石车和几千座床弩架设完毕。
  敦律贺站在指挥台上,看着晨光里的濠州城,相比于宿州城,它看起来要单薄很多。他扭头问梅达:“这回梅参军又有何良策?”虽然攻破宿州城,却与他的军事才能无关,他一直耿耿于怀。
  梅达只好说:“有将军在,何需我动什么脑筋?”
  敦律贺哈哈大笑说:“梅参军,只需三日,必破此城。”说罢,拔出长剑,旗官会意,举起进攻的旗帜。战鼓敲响,一声刚落,第二声未起,只听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天地,震得人耳鼓欲裂,北戎将士纷纷丢掉兵器,痛苦地掩住耳朵。
  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见天空弩箭夹着燃烧弹,如流星一般落下。所落之处,火光四起,到处烟雾腾腾,寒风扑脸的清晨陡然变得如同炎夏。不要说敦律贺,便是经验丰富的梅达也愣住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北戎士兵更是抱头鼠窜,全无反击之力。
  唯一清楚的只有站在濠州城楼上的阮碧,她看着城外平原上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北戎士兵,深深地叹口气。
  刘适之转头,目带钦敬地看着她说:“事情一如姑娘所料,姑娘叹什么气?”
  “头回亲身经历战争,才明白真的很惨烈。”
  刘适之觉得这话很有问题,却又不明白问题在哪里,想了想说:“自古战场都是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姑娘习惯了就好。”顿了顿,又好奇地说,“姑娘是怎么想到把震天雷(北宋时出现的地雷雏形)埋在地里,将引线牵进城里?”
  “睡梦中偶得。”阮碧信口胡诌。
  大周火药武器开发已经初具规模,出现了震天雷、燃烧弹、爆炸弹、火药箭、蒺藜炮等等,只是填塞的是黑火药,威力不够,没有得到重视。震天雷就是生铁外壳内装黑火药,用抛石车扔出去,爆炸后震碎生铁外壳以此伤人。虽然黑火药威力有限,不过三千颗震天雷同时爆炸,破坏力还是非常惊人的。
  刘适之还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清脆的钲声,心里一喜,说:“姑娘,他们退兵了。”
  十月初二,北路军第一次攻打濠州,仅持续了一刻钟。
  第三十二章北戎汗王
  “报告将军,已经清点完毕。死亡二千三百二十一人,受伤四千八百六十五人,抛石车损毁五百三十六辆,床弩损毁一千二百五十三架,攻城车损毁五辆,马匹死伤四千二百……”
  敦律贺脸色铁青,重重地一拍桌子,吓得侍卫到嘴边的话又落回肚子里,大气不敢多喘地看着他。一会儿,梅达摆摆手,他如获大释地跑了出去。
  “将军不必恼怒,不过是一时不慎……”
  “一时不慎?”敦律贺愤怒地抬起头,“你倒说说,咱们有哪一步疏忽了?鬼知道狡猾的汉人会在地下埋震天雷?你不是说城里有咱们细作吗?怎么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细作有一阵子没有传回消息,大概是被发现了。”
  敦律贺冷哼一声。
  梅达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属下失职。”
  “既然是你失职,那给蓟奴里的战报就由你来写。”敦律贺冷冷说完,抓起配剑走出中军大帐,一口气走到营地旁边的山坡上。太阳刚刚升起来,照着四野,如同洒下一层薄薄的金沙。如果不是方才这一幕,这该是个宁静祥和的初冬早晨。敦律贺闭上眼睛,耳朵还回响着轰隆隆响声,鼻翼仿佛又闻到那股硫磺的气味。连城墙都没有触及,就死伤七千多人,损坏抛石车、床弩、攻城车等攻城器械,传扬出去,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真是奇耻大辱
  他睁开眼睛,说:“来人。”
  侍卫长大声地报:“到。”
  “传令下去,集结队伍,准备进攻。”
  侍卫长吃紧地看着他。
  敦律贺瞪他一眼说:“傻了吗?”。
  侍卫长忙转身快步跑了。
  过了一会儿,梅达急冲冲过来,说:“将军,将士惊惧未定,士气全无,抛石车床弩毁损近半,如何进攻?”
  “你看。”敦律贺濠州城外炸得坑坑洼洼的地面,“震天雷已经全部引爆,此时进攻,再无爆炸威胁,若是等上几日,只怕汉人会再度埋上。再说,要想恢复士气,必须尽快取得一场胜利,缩在营地里,士气只会越来越低迷。”
  这话并非没有道理,梅达略作思忖,指着护城壕附近平地说:“将军,那块地还是平整如饬,若是濠州军也在那里埋好震天雷,咱们可禁得起再一次?”
  敦律贺顿时语塞,半晌,烦躁地说:“那咱们就此吓破胆,什么都不干?”
  梅达摇摇头,眼神阴戾地说:“不能,此城咱们必须要拔除,且要将城里所有人杀尽。”见敦律贺露出不解之色,他又继续说,“咱们一路南下,其他城都是用抛石车扔下震天雷,唯有濠州城将震天雷埋在土里,一旦消息外泄,周国其他城都起而效之,后果不堪设想。”
  敦律贺点点头说:“没错,只是震天雷埋在地里,防不胜防,如何是好?”
  “将军不必担心,我已想到一个两全之策。震天雷需要引线点火才能爆炸,我们且等上几日,若是天不下雨,就引水浇地,弄湿引线,埋在地下的雷自然就废了。同时我们……”梅达凑到他耳边,把自己的打算详细说了一遍。
  敦律贺眼睛一亮,微微颔首。
  接下去几日,敦律贺指挥将士上山伐木造抛石车和床弩,搬石头做石弹,每日里敲敲打打,忙得热火朝天。如此忙乎七日,补造了五百多辆抛石车和六百多架床弩,不过老天不作美,一直没有下雨。无奈之下,只好往护城壕方向每隔三米打齐膝高的木桩,然后架上竹管子。濠州城守兵自然弩箭齐发,阻碍施工,不过北戎军在盾车的掩护之下,架设的竹管还是一点一点地接近护城壕地段。
  是夜,气温陡降,没有月亮,仅有几颗星星瑟瑟缩缩的象是冻坏了。
  丑正,埋伏在护城壕附近的北戎探子传回消息,濠州城开了侧门,有几百士兵出来在护城壕旁边挖掘东西。梅达精神一振,说:“如我所料,汉人果然上当了。”明面是架设水管,准备引水浇地。暗底里则挖了一条长长的地道,快到护城壕边了。
  于是等濠州士兵挖出震天雷,埋伏在地道里的几千北戎军鱼贯而出,拔剑厮杀。不想队形刚刚展开,濠州城楼就扔下很多爆炸弹,听得砰砰砰,象是放炮竹一般,一股辛辣气味弥漫,北戎士兵被呛得眼泪鼻涕俱下,鼻孔蒙着湿布的濠州士兵趁机大开杀戒……
  不到一刻钟,三千北戎军或死或俘,只有不到半数跑回营地。
  敦律贺听完报告,暴跳如雷,责问梅达:“这就是你所谓的埋天过海之计?还说别人上当了,我看你才上当了。”
  梅达脸如死灰,嘴唇紧闭,只是不说话。
  “连城墙都没有摸到,咱们就损失近五千人马,说出去真是奇耻大辱。你也别提狗屁妙计了,依我看,强攻猛打,用石弹直接把濠州城砸烂就是了。”敦律贺说完,拔高声音大喊一声,“来了,集和……”
  “将军且慢。”梅达着急地打断他,“濠州城里有高人,此人擅用火雷,把震天雷埋在土里,又在爆炸弹里填充胡椒粉,心思狡黠,深不可测,咱们不可冒进。”
  敦律贺轻蔑地横他一眼,咒骂一声:“胆小鬼。”挑起帘子走出中军大帐。
  此时,濠州城里,刘适之正跟阮碧商量俘虏的处置。
  “一百多个俘虏,每日要食用一斗粮食。早稻欠收,城里存粮不足,留着俘虏负担太重,不如杀了他们。一则可以减轻负担,二则可以打击戎寇的士气。”
  一百条人命,阮碧心里突突跳动,毕竟不是真正的将领,一想到杀俘,心里就别扭。“先留着吧,也不必每日给他们吃的,隔三岔五给一次,别让他们饿死就行了。”
  刘适之点点头,心想,五姑娘倒底是个女子,虽然很有军事才能,算无遗漏,心肠却软了些。又看她眉间一丝困倦,忙说:“姑娘且去歇着吧,戎寇这回又惨败,想来今晚不会再有举动。”
  阮碧摇摇头说:“未必,若我是北戎主师,就趁对方骄逸之时杀个回马枪,来个攻其不备。”
  又等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北戎军一直没有动静,阮碧着实累了,回杏花巷睡下。刚朦胧入睡,就听到战鼓声响起,连忙爬起来,赶往北城门。不想刚到城门边,又听到清脆的钲声响起。
  敲鼓进攻击钲收兵。
  阮碧心里纳闷,爬到城楼上看了一眼,只见北戎军整齐地退回营地。
  刘适之也十分纳闷,说:“这回他们在耍什么把戏?”
  等到午时,不见北戎军再有什么动静,阮碧返回杏花巷,吃完饭,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又听战鼓声响,这回她没有动,过着半刻钟,北戎果然又退兵了。
  寒星纳闷地问:“姑娘,他们这是要干嘛?”
  “在玩狼来了的把戏。”
  寒星愣了愣,问:“什么狼来了?”
  “就是不停地喊狼来了,等大家麻木了,失去警惕了,狼真的来了也不会相信了。”
  寒星没有听明白,眨巴着眼睛。阮碧闭上眼睛继续养神,一个时辰后又听战鼓声响,这一回持续了一个时辰撤兵了。她再也躺不住了,说:“走吧,寒星,咱们去北城门看看。”
  到北城门,没有上城楼指挥室,而是站在城墙上往下看。原先炸得坑坑洼洼的土地早被北戎军填平了,重新架设抛石车和床弩。北戎的大营被高墙遮拦,看不到他们的活动,但是散发出一种严阵以待的架式。
  “姑娘怎么不休息一会儿?”刘适之走过来说,“北戎用扰兵之计,今晚只怕会有一场恶战。”
  阮碧若有所思地问:“他们是不是换了主将?”
  刘适之顿了顿,赞叹地说:“姑娘真是聪明。”手指着前方的北戎营地,“看到没有,多了一面鹰旗。”
  阮碧凝眸细看,果然多了一面金线织成的雄鹰旗,在苍茫的暮色里迎风招展。
  “那是北戎的汗王旗。”
  “你是说……”阮碧诧异地瞪大眼睛,“蓟奴里来了?”
  “没错。”
  “他怎么会从渭南前线跑这里来了?”
  “不知道。”
  惊诧过后,阮碧心逐渐开始往下沉,蓟奴里一来,北戎就改变了战术,而这战术自然要比敦律贺高明多了。刘适之见她眉间忧色重重,劝慰地说:“姑娘不必担心,今日已是十四,再有半个月,王爷就可以赶回来了。咱们只要守住半个月。”
  “咱们还有多少火雷?”
  “震天雷三千颗,爆炸弹二千颗,蒺藜包一千颗。”
  “看来将是艰难的半个月。”
  蓟奴里用兵之道果然迥异于敦律贺,白天整整骚扰守军一天,都以为晚上他会攻城,濠州城的一干将士个个睁大眼睛,不想居然一宿无事。第二天,他又数次骚扰,到晚上大家严阵以待,又没有丁点动静。如此几日,守城的将士因为过度紧张,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崩溃。
  第四天,从凌晨开始到午时,北戎军一共发动六次佯攻,平均半个时辰一次,濠州城守将的反应也一次比一次疲沓。午正,濠州城里百姓正用午膳,听到战鼓声再度敲响,很多人置若罔闻,以为这不过是另一次佯攻,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饭……
  第三十三章霜原晨光
  大小不同的石弹如流星雨一样从空中纷纷坠落,即使是泥丸大小,砸中人要害也是一命呜呼,更不用说一百斤重的石弹,砸到地上周边的房屋都簌簌发抖,砸中人瞬间就成了肉酱。
  饶是阮碧见多识广,也看得心惊肉跳,暗暗庆幸在敦律贺率北路军围攻濠州城时,先用三千颗震天雷炸掉近半攻城器械,使得他很长一段时间缺少攻城器械,无法开展这种狂风暴雨般的密集打击。否则,以濠州城的城防部署,是经不住长时间的密集打击。
  由于一开始濠州城将士反应过慢,丧失先机,所以北戎军的推进速度很快。不过一个时辰,前锋攻城器方阵冒着密密麻麻的箭弩到达护城壕,开始铺架壕桥。傍晚,两座壕桥铺好,包着软盾的攻城车轰隆隆地驶了过来……
  阮碧冲刘适之使个眼色,他会意地一打手势,旗官用旗语将命令层层传递下去。
  只听几声轰隆爆炸声,刚刚驶过桥的两辆攻城车忽然陷进土里,跟着火光四起。车里藏着的北戎军争先恐后地往外爬,濠州士兵则从城墙暗门里冲出来,拿着刀枪猛砍狠戳一顿,又迅速地退了回去。
  一切都发生电石火光之间。
  北戎指挥台上,蓟奴里扶着栏杆的手渐渐握紧,问:“濠州城里究竟是谁在指挥?”
  “濠州城副都总管,叫李定国,据说是柴晞府丞的弟弟,围剿山贼有功升的职。”梅达小心翼翼地问,“可是有不妥之处?”
  蓟奴里不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熊熊燃烧的攻城车,它正好挡在壕桥出口,令其他攻城车无法通行。着实想不明白城里的指挥怎么知道自己的壕桥会架在那里,而提前挖好坑?
  他哪里知道,阮碧吩咐人沿着护城壕每隔五米挖一坑,用木架支着,下面放着灌油的韦草和震天雷,所以无论壕桥架在那里,攻城车前面都有个大坑等着它。
  敦律贺说:“依我看,那个李定国是个平庸之辈,柴晞安排他做副都总管,是不想他成为余庆的掣肘,城中指挥定是其他人。”
  蓟奴里赞许地点点头,说:“英雄所见略同,此人天份甚高,但经验不足。虽有些奇谋妙策,却不能灵活运用,更不能融合贯通。不过,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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