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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江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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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地打在马屁股上。饶是此马性子温和,也一声长嘶,发足跑了起来。
  刚学骑马的阮碧顿时花容失色,随马颠簸着,发出“啊啊”惊呼声。
  顾小白终于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崔九急的跺脚,说:“哎唷,我的大少爷,她不会骑马。”说着,便往场中央奔去,还没有跑到,身边人影一闪,顾小白动作比他还快,早他一步拉住了马缰,抚着马头,把马哄住了。
  阮碧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地喘着粗气。
  一会儿气息渐停,恼怒地瞪着顾小白说:“你想杀人呀?”
  顾小白强词夺理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骑马?再说你不会,骑什么马呀?”
  “难道你一生下来就会骑马?”
  顾小白语塞,片刻才悻悻地说:“现在也没有事,你嚷嚷什么?”
  阮碧看他死不认罪的模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顾大少爷,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回回要置我于死地?”
  顾小白睁圆眼睛看她:“我几时要置你于死地?”
  “上巳节那日,你把我从柳树后推出来,非要说我偷窥谢明月,你差点害死我了,你不知道吗?”
  顾小白不解地皱眉,说:“多大的事情呀,怎么就害死你了?”
  这个二楞子,这个二楞子,阮碧在心里怒骂几声。想想算了,跟他计较还不是自己找气受。忽然听他说:“再说,你不是偷窥谢明月,哪在偷窥谁呢?”
  阮碧惊奇地转眸看他,明明长的十分俊秀,怎么于世事全然不解。
  顾小白见她不说话,只当她词屈,得意地说:“你看,说不出来吧。”
  阮碧怒极反笑,说:“我实话告诉你,我在偷窥你。”
  顾小白一愣,抬头看着她。她笑得异常明艳,阳光在她的头顶幻出万道金光,那笑容便带着万道金光压了下来。他只觉得心里轰隆隆一声巨响,似乎有道重如千斤的石门被推开了,她的笑容肆无忌惮地冲了进来,所以之处阳光万丈。
  跑马场外面,晋王停住脚步,看着马背上笑容明媚的少女和牵着马缰呆呆看着她的少年。
  第21章 两心相背
  见过她眼波流转,见过她浅笑低语,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笑的如此明媚,只是这笑容却是为牵马的少年而笑的。晋王僵在原地,千军万马不曾令他动容,这一刻不豫却浮上眉间。
  有德从后面过来,诧异地问:“王爷,怎么不走了?”
  听到声音,崔九回过头,见是晋王,赶紧过来行礼:“王爷怎么来了?”
  晋王收回视线,意兴阑珊地说:“不是说逐日不舒服嘛,我让有德过来看看。”
  有德咋咋呼呼地说:“是呀,逐日在哪里?放心好了,凡是经过我的手,立马活蹦乱跳。”
  崔九恭谨地说:“那让有德过来就是了,怎么还好意思让王爷跑一趟?”
  晋王说:“横竖无事,正好过来看看。”
  有德斜他一眼,看看场里的阮碧,嘿嘿地笑着。
  晋王瞪他一眼,他别开头,依然嘿嘿地笑着,小胡子不停地颤动。
  崔九被笑的莫名其妙,也不敢过问,转身拔高声音说:“大少爷,晋王来了。”
  怔忡出神的顾小白浑身一震,回过神来,讪讪地松开握着缰绳的手,也不敢看阮碧,转头走到晋王身边,心不在焉地说:“表哥你来了。”
  晋王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小白愣了愣,诧异地看他一眼。他跟晋王一直感情很好,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冷淡。
  晋王忍不住还是看了马场中间的阮碧一眼,她坐在马上,明媚笑容已经收起来了,也正往这边看,但触到他眼神,微微转开,带着一点防备。晋王的心里忽然窜起一股火气,究竟自己做了什么,每回见自己都小心翼翼地防备着,见别人却是笑靥如花。
  崔九见他看着场中的阮碧,忙招招手说:“阮五姑娘,快过来见过晋王。”
  秀芝跑过去,阮碧扶着她的肩膀翻身下马,走过来,垂眉敛目地曲膝行礼:“小女子见过王爷。”
  晋王默不作声,看着她垂下的脑袋,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露出的一丁点脖子洁白如玉。双垂髻上别着一朵黄金花钿,微微颤动着。
  顾小白、崔九、安平见晋王只是看着阮碧的脑袋发怔,也不说免礼,都诧异地看着他。只有有德隐约知道他在想什么,贼兮兮地笑着。
  顾小白忍不住出声:“表哥……”
  刚喊了一声,晋王抬眸瞥他一眼,眼神凌厉,似乎带着一点杀气。顾小白怔了怔,余下的话都落回肚子里了。阮碧也感觉到杀气,心里微惊,又说了一遍:“小女子见过王爷。”
  她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容貌也不是绝美,既然不想搭理自己,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还要巴巴地凑上去让她小觑了?想到这里,晋王收回杀气,按下胸口的怒火,生硬地说了一声:“免礼。”
  阮碧直起身,带着秀芝退到崔九身边站着。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诡吊。大家都看出晋王有点反常,可是除了有德,其他人都不明白他究竟为何反常。便是阮碧也纳闷,晋王今日的举止,一点不象平时那么冷静大气。唉,位高权重,果然是喜怒无常,还是躲远点好。
  崔九轻咳一声打破沉默,说:“王爷、大少爷,静宜县主还在偏殿等五姑娘一起乞巧,小人和五姑娘先退下了。”
  晋王见阮碧至始而终不肯正眼看自己,刚刚按下的怒火又冒了出来,又不好发作,只当作没听到。
  崔九垂首低眸站着,见他不答应,纳闷是不是自己方才开罪了他,也不敢走,只是递个眼色给顾小白。却不想顾大少爷心里还是一片滟滟阳光,神魂不守,只顾着偷眼看阮碧,哪里看到他的眼色?
  晋王到底还是把心里怒火压下了,冷淡地说:“有德你怎么傻站着?还不去看看逐日怎么了?”说罢,也不再看阮碧,迳直往马棚走去。
  崔九如获大释,赶紧引着阮碧回内院。
  阮碧回到“枫华苑”,换好衣服,再到长公主寝殿的侧殿。顾静宜正在弹琴,身后还是侍立着一群仆妇,抱着各色各样的东西。见她进来,按住琴弦,说:“碧姐姐,你怎么拣这个时辰去骑马?日头这么晒,会伤了皮肤的。”
  “只是晒一会儿,不会有事的。”阮碧坐下说,“听说你的‘米团’方才走丢了?”
  顾静宜摇摇头,宠溺地看“米团”一眼,说:“没有,只是它偷偷躲起来了,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
  身后一个老嬷嬷上前一步,低声说:“县主,这会儿是练琴时间。”
  顾静宜不快地嘟起嘴巴说:“刚才不是练过两刻钟了吗?我手指都酸了,先让我歇会儿嘛。”
  “就是就是,让县主歇会儿。”崔九笑呵呵地凑上来说,“县主,你猜谁来了?”
  顾静宜睁圆眼睛问:“谁来了?”
  “是大少爷和晋王爷,方才都在跑马场。”
  顾静宜“啊”的一声,推开琴站了起来,说:“表哥来了?怎么不早说呢?我也要去跑马场。”说着,就往屋里走,“快快快,我要换衣服,把我那件新做的大红色的骑装拿出来。”
  一干仆妇也跟着她往屋里走,胳膊撞着胳膊,脚踩着脚,好不闹腾。
  外面忽然有人传:“长公主回来了。”
  阮碧站起来了。
  片刻,杂沓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
  惠文长公主穿着一身华丽的宫服进来,在一大群仆妇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问崔九:“方才门房说匪阳来了,人在哪里?”
  崔九恭谨地说:“在跑马场,和大少爷一块儿,正在看逐日得的什么毛病。”
  这会儿,顾静宜从里屋踢踢踏踏地出来了,已经换成大红骑装,四五个仆妇围着她,有的帮她拉拉后面衣襟,有的拿着梳子帮她理头发,有的帮她抚平袖子的皱褶,有的帮她整腰带……长公主看的眉头直皱,问:“静宜,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表哥在跑马场,我去看看他,都一个多月没见这他了。”
  长公主颇有点哭笑不得,说:“这会儿骑什么马?叫他过来就是,正好我也有阵子没见他面了。”朝崔九抬抬下巴,崔九会意地退了下去。
  顾静宜拉长脸,嘟起嘴巴说:“那我这身衣服岂不是白换了?”
  长公主摆摆手,说:“快去换了吧。”
  于是顾静宜不快地咕哝着,又在一帮仆妇的簇拥之下进里屋换衣服。
  人家都是亲戚,自己掺在里面不是回事。想到这里,阮碧说:“长公主既然有客人,小女子先退下了。”
  长公主微作沉吟,说:“也罢,你先退下吧。”
  阮碧带着秀芝和刘嬷嬷回到“秋华苑”,往榻上一倒,只觉得全身酸痛,估计是方才颠簸伤着了。“秀芝快帮我按按,方才让顾小白给吓着了,我现在浑身痛。”
  刘嬷嬷举手指到唇边“嘘”了一声,看看外头,说:“哎唷,姑娘你怎么直接呼人家大少爷的名字了?让她们听去了,还不知道如何编排你的不是。”
  秀芝努努嘴,忿忿地说:“刘妈妈,你方才不在跑马场,不知道那顾小……大少爷如何可恶,差点把姑娘吓死了。”说着坐到榻边,轻轻敲打着阮碧的背,“姑娘,咱们以后还是别来长公主府里做客了,没理由过来给他们欺负。”
  刘嬷嬷瞪她一眼说:“净说这些小性子的话撺掇姑娘,能到长公主府里做客是多大的荣耀,传出去对咱们姑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秀芝不服气地说:“什么荣耀不荣耀,我瞅着是受罪。”
  刘嬷嬷不理她,对阮碧说:“姑娘可千万别听秀芝瞎说,这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姑娘能入长公主的法眼,外头的人也会高看姑娘一眼,于将来姑娘的亲事大有好处。”又对秀芝说,“姑娘嫁得好,咱们也跟着体面。”
  秀芝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又不肯认输,嘟着嘴巴说:“我才不要什么体面,我只要姑娘不受罪。”
  刘嬷嬷还想叱她眼浅,只看着眼前,不看将来。
  阮碧摆摆手说:“好了,好了,别争了。这到长公主府做客,不是我想来就能来,也不是我不想来就能不来,顺其自然就是了。”
  这话说的刘嬷嬷和秀芝都沉默了,贱者只能听命于贵人,这点没有人比她们感受更深刻。
  秀芝又敲打一会儿,问:“姑娘,好些没?”
  阮碧动动身子,身子舒服很多,只是大腿根却隐隐作疼,估计是磨掉皮了。“好多了,秀芝,等一会儿,你记着帮我在骑服的裤裆里面再用棉布缝多两层。”
  秀芝愣了愣,片刻明白过来,说:“姑娘你皮肤嫩,还是别学骑马了吧,到时候皮都磨厚了。再说姑娘学会骑马做什么?咱们府里又没有跑马场,也不会准姑娘骑马出去的。”
  阮碧不以为然地说:“有备无患。”
  刘嬷嬷端着茶水过来,搁在榻边的小几子上说:“姑娘,晚上跟静宜县主一起乞巧,要互赠礼物,可想好没?”
  阮碧是带了不少小绣品过来,想着根据静宜的性格再挑一件送她,听到刘嬷嬷这么说,便爬了起来,说:“还没有想好,把绣品都拿过来,咱们挑一下吧。”
  正挑挑拣拣,崔九来了,笑呵呵地说:“阮五姑娘,长公主请你到芙蓉香榭用晚膳。”
  阮碧点点头,进里屋整整衣服、梳理头发,然后再出来,跟着崔九出“秋花苑”,往东边的花园走去。
  走了一段路,阮碧按捺不住,低声问:“都有些什么人?”
  崔九说:“长公主、大少爷和静宜县主,还有晋王爷。”
  阮碧脚步一滞。
  崔九以为她想起男女大防,便笑着说:“长公主说了,没有理由让客人一个人吃饭。再说,姑娘年岁尚小,也不必过于拘着常理。”
  第二十二章 有德追问
  阮碧原本以为芙蓉香榭是临水而建的水堂,不想却是个停在水面的双层画舫。
  天色未暗,但已挂上红色灯笼,看着倒有点象秦淮河上的花舫。
  到画舫边,崔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五姑娘先上甲板等会儿,长公主等人稍后就来。”
  阮碧点点头,拾步登船,上甲板扶着栏杆放眼远眺。天边晚霞如织绵,丝丝缕缕,变幻着颜色,不免有点痴了。
  晋王和长公主并肩走上甲板的时候,就看到她扶着栏杆站在绚烂的晚霞里,朝着自己的小半张脸线条优美,被余晖镀成浅金色。水面凉风吹着她青色绫裙,裙裾飘飘,似乎一眨眼间就会随风归去。他原本下定决心不再搭理她,但是这一刹又动摇了。
  阮碧回过身来行礼,大家落了座。
  惠文长公主是主人,自然面南而坐。晋王坐了她的左面下首,顾静宜抱着“米团”坐她右面下首,阮碧坐在顾静宜的下首,对面是顾小白。侍女们鱼贯进来,传上晚膳,斟上美酒。
  又是琴师在岸边弹琴,叮叮咚咚地拂过水面而来,如梦似幻。
  酒过三巡,晋王起身告辞,说是明日大早要检点禁军。
  长公主也不留他,叫崔九拎着灯笼送他出府。
  看着他高高大大的背影没入夜色里,阮碧暗吁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怅然若失。
  用过晚膳,跟顾静宜到花园里搬上香案,焚香乞巧,然后交换礼物。她送阮碧的是一只销金香囊,绣工一般的,但是缀着明珠,华贵至极。阮碧送她的是用黄梅挑花绣的灯罩,隐隐绰绰,十分雅致。
  乞巧后,各自回房休息。
  许是因为在别人家里做客,睡不踏实,阮碧起的很早,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没想到走出房门,崔九已经在门口侯着了,笑呵呵地说:“姑娘起的可真早。”
  “公公也早。”
  崔九又说:“长公主昨晚喝多了,这会儿还睡着,静宜县主一向贪睡,不到辰时不会起来。姑娘不如先去遛遛马。”
  阮碧点点头,暗暗称赞。这崔九真是人精儿一个,知道她想学骑马,着力安排着。只是这么一个人精儿,明显是长公主的心腹,怎么会让他来随侍自己呢?
  到跑马场,太阳还没有升起,阮碧骑着马走了两圈,忽然听到有德的声音响起:“你这样子也算是骑马?”
  阮碧诧异地回头,只见有德站在马棚边,衣服松松垮垮,嘴里咬着一根青草,斜眼看着自己,神情不屑地说:“你这是走马吧?”
  “我原来就不会骑马,正在学呢。”顿了顿,阮碧安奇地问,“你……怎么还在?你们家王爷不是回去了吗?”
  有德伸个懒腰走过来,说:“王爷是回去了,逐日不舒服,我看着它一宿。”
  他一走近,一股马臊味也跟着过来。
  阮碧诧异地指着马棚说:“你昨晚睡在这里?”
  有德点点头,说:“对呀,不睡马棚里,怎么看着逐日?”见阮碧鼻子耸动,他明白过来,吊郎当儿地说,“你们这些大家闺秀真是没有见识,不知道这马是世界最金贵的东西?它身的味道也是最好的。”说着嗅嗅自己的肩膀,大声赞叹,“我一闻这味道就全身舒坦。”
  阮碧拨转马头说:“那你慢慢舒坦吧。”
  有德去伸手攥住马缰,看着阮碧,吧唧吧唧地嚼着草。
  阮碧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瞅瞅自己的打扮,又没有什么疏漏,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有德吐掉嘴巴里的草,问:“小丫头,我问你,你喜欢我们家王爷吗?”
  阮碧心里一跳,说:“你说的什么污言秽语?”
  有德纳闷地说:“这怎么成污言秽语?最讨厌你们这些大家闺秀,扭扭捏捏,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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