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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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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疼痛,额头上微微冒出汗来,却感觉汗水被人拭去。

  睁开眼,就见向来洁癖的秦观直接用手将她额上的汗水拭去。

  子叔沙哑出声,“秦观,你利用我!”



一二九.周密计划

  早已知道他的为人,如今再说这句话,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气愤。

  “哦?”秦观一点不知耻,狭长的眼一眯,反是勾唇而笑,十分愉悦的模样,轻挑的眉头似乎在等她后面的话。

  “你早就知道子一是关口的人,你故意在她面前做出对我感兴趣的模样,然后让她把这件事告诉关口,让他以为我就是你秦观这个‘秦观’会不顾一切的女人吧。”虽然脑袋依旧有些昏沉,但依旧明净的双眸却始终睁着,注视秦观的笑颜。

  “是!”秦观轻笑,只是他并非假装丢她感兴趣,而是他如假包换,越来越浓的兴趣。

  “你是故意把我带回国,其实早就在这安排好了一切,知道关口的人在这布局,知道子一会把我带到蓬山,所以安排了一个机会让她顺利把我带走的吧。”否则以秦观的势力,又早知道子一的真实身份,不可能对她没有防备,让自已那么容易地把她带出去。

  “是!”秦观依旧轻笑,只是笑意更浓。但她也没有告诉她,在她离开他眼下的那一刻,他心中竟然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虽然他在关口中安排的人能确保她的平安,他却依旧迫不及待地赶去蓬山,只因为潜意识中不想她又丁点差池。

  子叔轻轻呼了一口气,语调平静,不起任何波澜,“你也是利用我,将关口引出来,在利用,让他逼你签下让渡书,逼你跳崖‘死亡’的吧!”

  “没错!”秦观低低笑出声来,笑意深深的黑眸中却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凄厉。

  只是他原先没想到,在看到关口拿枪指着子叔头的那一刻,虽然肯定关口动不了他,但他心中依旧有种将关口闹嗲射穿的念头。如果当时子叔不是那么头脑清晰地保持冷静,只要发出一点声响,他保证手中的子弹已经将关口的脑袋打穿一个洞了。

  对这里的地形,他早已熟悉过,他虽是跳下崖,但在崖壁上早已秘密安排了一条安全索,只要在跳下去的那一刻,拉住安全索,将上面的环扣扣在腰间,即使坠下去也没事,而且下面浓雾弥漫,过了十余米,关口也再看不到什么了。

  虽是惊险,但对于自小血雨腥风中穿行的他来说几无难度。

  只是他没想到子叔会在最后关头冲过来不要命的拉住他。

  在那一刹那,他心中竟然真的有种即使入地狱也要将她一起拉下去陪伴的念头。

  “我在猜想,你将许廷和远希全部引到庄园陪我,是不是也想突出我的特殊性,增强我可以吸引秦观注意力的可信度。或许,你从很早已经把我加在你对付关口的计划中了。”

  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足以让关口相信秦观会“屈服”的理由,所以,他才选择了从九年前就与他有联系的自己。

  秦观依旧笑望着她,却没有马上回答,待得子叔微微掀眸,他才出声说道:“也算你对!”

  因为疼痛,子叔的目光开始有些涣散,却依旧看清了他薄唇边的笑意。

  “能得您青睐,我真是不胜荣幸!”子叔忍住疼痛,自嘲地笑道。

  秦观没有反驳,却只是轻轻地笑。

  原先只是一个玩具,后来,他却发现他对这个玩具兴趣愈来愈浓,浓到舍不得放弃。

  过去,他的确是毫无弱点,而秦门的人更知道他从八年前就与她有牵扯,而此间,也从未放弃过追寻她的消息。

  她是他从未厌倦的玩具,更是他早已选好的饵,对他来说,牺牲一两个人无所谓。任何可以使用的资源,他都不会放过。

  即使是那个让他始终兴趣不减,甚至在他的心里的地位有了些许变化的女人。

  不过,到最后,他竟有些舍不得她了。

  舍不得她难得对人出口的讥讽,舍不得她对他嘲蔑的眼光,舍不得她对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舍不得她对他无可奈何似是包容的叹息,甚至也舍不得再也看不到她眼中为了维护心中的“家人”而腾起的冷肃的煞气。

  这样的她,让他舍不得了。

  静了片刻,子叔问出她唯一的一个疑惑,“你那些秦门的产业是真的全部让渡给他了吗?”

  双手环臂,秦观轻笑,“目前看来是,不过到最后,他就会发现他其实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些产业。”哼笑一声,秦观继续说道:“从他们成为与我对立的人开始,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既然关口喜欢做清洁工,帮我扫掉秦门污浊的派别,我就让他暂坐那个位子,等他一切收拾干净了,自然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的狂妄无人能比,无论何时都是如此。

  但他也的确有狂妄的能力,所有的计划照着他的脚本进行,他在幕后游刃有余的掌控着一切,让秦门内部有异心的帮派相斗,直到将秦门所有叛变的人“剔除”,而他则坐享渔翁之利。

  子叔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的心思真的是旁人难以揣测的深沉。先下手为强,在关口以为秦观还未察觉之时,秦观早已布了鱼网。当关口以为平安吃进了秦观的饵,还在沾沾自喜时,却不想,他早已经被围捕在秦观严密的网中。

  该说,和秦观斗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

  关口明白这个道理,却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话说的太多,有些吃力,子叔敛上双眸,似是开玩笑地说道,“我帮你成功完成了大业,也算是功债相抵了。再以后,我和你就没有牵扯了。”

  秦观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子叔,黑如夜幕的双眸,深沉而带着侵略的强势,让人无力抵挡。

  子叔也不管他如今是如何想的了。

  和秦观相处,她还是太嫩了,当他以她为盾,抵挡住敌人的攻击,在所有的事情结束,在她背后捅她一刀。她却以为是他为她守住了身后的空门,她还是太嫩了。对于这样的人,她是在不想再深交了。

  实在不想了……

  声音也越来越小,渐渐的,在浑身难以言喻的疼痛中,子叔又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子叔身旁自然地坐下,毫不在意身下的床榻是否干净,眼角眉梢是长年累月的黑暗生活刻下的阴霾狠戾,然而那双狭长的细眸此时,却用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异样眼光凝视着子叔。

  她和他是同一类人,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对自己也无情的人。

  但同时,她却又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

  因为过去,他更绝情,绝情到可以伤害利用所有的人,包括朋友亲人。

  而因为过去,她更重情惜情,绝不会让人伤害她认定的人。

  在老陆无法置信的目光中,他的吻落向了子叔的额头,然后柔柔的掠过她微皱的眉梢,接着慢慢往下移,又慢慢覆上她有些苍白失色的双唇。

  轻浅的吻,几尽于无。没有再深入,只是两两相贴,摩挲着她的柔软,确实秦观这一生唯一一次倾注了怜惜的一吻。

  哑喃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沉喑,“别以为你说结束就结束的了,我没说过会放过你。”



一三零.安全归家

  再醒来的时,她已换了一个环境,身下是软软的大床,舒适而温暖。床两侧淡黄色的壁灯散发莹莹的柔光。稍微有些吃力地转头打量一下四周,房间里的摆设简单却温馨,是她亲手布置的,每一样家具每一件小摆设,都是她带着小诺去精心挑选的,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她已经回到了米兰。

  四周静悄无声,不是这几个月来秦观那个空旷庄园夜间的死寂,而是带着温暖气息的祥和宁静。

  这里正是她在米兰住了六年的套房。

  若不是手上的静脉插着输液的皮管,身上无法忽视的疼痛不断提醒,她会以为遇到秦观,和秦观一起落崖,只是虚幻中的一场噩梦。

  “段……爹地,妈咪真的没有事吗?”门外,传来小诺带着浓浓担忧的童音。

  “叫不习惯,私底下你叫我段叔叔也可以。”清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宠溺,似乎是因为小诺叫他爹地时的别扭,段远希顿了下,压抑住话中的担忧,安慰小诺道:“你妈咪身上的伤虽然很重,但我叫来好几个医生检查过都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说只要好好养身体,以后还是可以复原到原来的状态。”

  “可是妈咪从三天前清醒过一次后就都没有醒来过了。”

  好一会没有了声音,许久,段远希才有些微恼地说道:“我明天早上再去叫个医生来看情况。”放缓了语调,段远希对小诺开口道:“你先去吃饭吧。”

  “妈咪一直不醒,我没有胃口。”

  “如果妈咪醒来看到你瘦了,她会难受的。去,我把菜煮好了,还在锅里,没放调料,你自己放。”

  “嗯……”显然被段远希说服了,轻浅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

  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打开,段远希穿着一套轻便的家居服,手上端着一个装满温水的瓷碗,放轻了脚步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抬眸望向床铺的方向,在见到子叔已经清醒时,他一下子愣住了,张大了眼睛,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醒了。”

  “嗯。”子叔微笑着,缓慢地点点头。

  回过神来,段远希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瓷碗,冲到子叔的床边。伸出双臂,想要抱子叔,却想起子叔此刻满身的伤痕而不敢再动,浓烈深沉的眼眸注视着子叔,仿佛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将脸深深埋进子叔的肩头。

  “远希……”子叔方才开口,话却陡然中断,段远希抵在她肩头的部位,几滴热热的水滴滴到了她肩上。身上仅着一件棉睡衣的子叔很清晰地感觉到了水滴的炽热,炽热得仿佛能灼人心扉。

  “远希……我没事了。”子叔心中暖暖,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差点见不到的段远希。

  英俊依然,只是头发微有些凌乱,眼底浮现淡淡的黑眼圈,平时总是干净的下巴上如今生出淡淡的胡茬,脸上也带着几分倦怠。

  “你几天没睡了。”见他如此,子叔眼眸顿时微热,轻声问道。

  “好像一直没怎么好好睡过……”段远希直觉地回答道,随之又补了一句,“没事,我一个大男人,几天没睡,撑得住。”

  话说完,蓝眸中凝满了关怀,“你刚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此时全身从上到下到处都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子叔遥遥头,只是说道:“口有点干,想喝水。”

  “哦,你等等。段远希急忙从床头桌上抽了一根干净的面签沾了手中瓷碗中的温水,像这几天常做的,小心地涂抹子叔有些干裂的嘴唇。

  才抹一下,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俊脸一下子腾上红潮,他从椅子上跳起来,说了声,“你等我,我去拿汤匙。”

  便有拿着碗急急忙忙跑出屋去,接着只听到厨房里一阵声响,随之是两个人急步而来的脚步声。

  “妈咪,你醒了……”小诺率先冲进屋中,水雾的绿眸中盈满了惊喜。



一三一.小段心声

  子叔虚弱地点头微笑,“嗯,妈咪没事了。”

  段远希也走了进来,在子叔身旁坐下,看了看吊瓶中的液体,低下头,小心撕去子叔手背上的胶布,用棉签压着注射口,抽出输液的枕头,他的动作娴熟,可见这段时间都是在他在做这些。

  “小诺,你帮妈咪压住前面,我喂妈咪喝水。”示意小诺扶住他手下轻压的棉签。

  “嗯。”

  拿着汤匙在瓷碗中调了调,段远希看着子叔,轻声说道:“我泡了葡萄糖水,只是你刚清醒,不能一下子喝得太急,我喂你。”

  子叔点点头,段远希轻轻扶住她的头,在她头下垫了一个枕头,用小汤匙舀着一小勺一小勺的水耐性地喂着。

  慢慢地吞下汤匙中的温水,子叔问道:“许廷呢?”

  段远希对上子叔的视线,壁灯流泻的淡黄色柔光在他脸上罩出暖色调的光影,也让他如海般瀚蓝的眼眸更加深邃。

  段远希不说话的凝视让子叔感到疑惑,心中正踌躇着,他开口道:“他暂时回去了。”

  “回新加坡了么……”子叔轻轻地说着,心情微微暗了些。

  段远希顿了下,继续说道,“他是在医生确定你脱离危险后才走的,走时,他说,‘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永远的在一起’。”

  “嗯。”虽然对他的话有些疑惑,但因为刚清醒的头还有些晕眩,因此也没有太去深究。

  “典家姐妹一直要来看你,被我拦住了!”尤其是那个每天在电话里吵着要来照顾子叔的典星。

  是叫典星的吧?

  段远希有些迷茫,却也对她名字没有兴趣,心里对她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烦!

  子叔低声轻笑,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皱起眉,唇边溢出一声呻吟。

  “哪里痛?”段远希身子前倾,焦急地问道。

  “没事。”子叔摇头微笑。

  “都是秦观这个混蛋惹的,把你一声不响带回国,结果却是昏迷着让人抬回来。”想到秦观,段远希俊颜僵硬,“你现在还是小心些,暂时不要出去露面,也不要让你公司的人常来这的好。”想到一周前,看到子叔被人用担架抬回来,他本来就为子叔失踪而焦躁的心更是暴怒不已,连把那两个抬子叔回来的人揍的半死,最后还是叶许廷将他拉住才罢手。

  “嗯!”子叔也明白因为秦观的关系,她如今还是尽量不要再出现在外界的额视线。

  况且如今的状况,她要出去也不容易。

  “妈咪,这样会舒服些吗?”小诺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子叔,柔软的小手小心地握住子叔因为连续的注射而有些肿胀的手,轻轻抚摩,减缓子叔的不适。

  “舒服多了,小诺好乖。”

  房间里有一种宁静、幸福的气氛。虽然浑身都感觉疼痛,子叔的心却很充实盈满。

  能重新回家,真好。


  “如果累的话,闭上眼休息吧。”

  “嗯。”子叔微有些疲倦地点点头。

  喝过水后,虽然全身上下依旧如打碎了骨头一般的疼痛,但心已经安定了下来,但心已经安定了下来,子叔慢慢闭上眼睛,有些沉重而缓慢地呼吸。四周很安静,只有段远希偶尔传来微有些沙哑温柔的安抚声,还有他和小诺轻浅的呼吸。

  段远希掠了掠子叔跑到颊边的鬓发,将它们轻轻勾到耳后。白净柔软的耳垂显露出来,如它的主人一般毫无防备,段远希感觉自己的心又更软了些。

  深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再次入睡的子叔,段远希连日来焦灼担忧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他不再出声,只是伸出手,动作娴熟而轻柔地按摩她轻蹙的眉心,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心疼她在睡梦中因为身体的伤而显露的疼痛表情,那是清醒时的她不会表现出来的,只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心疼,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

  将子叔身上的丝棉被往上拉了拉,继续按摩着她的眉心,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世上或许没有永远的爱情,却又永远的亲情。

  再浓烈的爱情,到最后总会淡去。只是,那样的淡,是化作轻烟无形消失,还是凝成呢个像家人般细水流长的守候?

  他不知道自己对子叔的感情是否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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