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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忙 BY青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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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司这才放心地垂下手。
  开阳先出了马车。
  留下苍狼垫后照顾耀司——既然耀司已经以黑衣护法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无论如何这个角色都会成为今后他在江湖上行走的身份,开阳始终是人们眼中的耀阳毒君,没有道理为自己的下属鞍前马后地准备照顾。
  所以开阳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栈——苍狼打小照顾耀司,说起对耀司那狗脾气的容忍度,不见得比自己差。
  这时,因为沿途箫且意亲自视察了自家在盐镇的生意,虽是随意看一眼而非对账,但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此刻,忌水山庄的马车也慢慢悠悠地往这间客栈晃悠了过来,竟是落在了丹蛇神坛之后。
  这,避都避不及。
  苍狼刚将那沉木紫檀木轮车放到地上,就听见了远远传来什么“桂花糕”的吆喝,一抬头,果真看见那辆眼熟的大马车向这边驶来,上面站着一名眉飞色舞地嚷嚷的青衣壮士,显然就是方才那个吆喝的人,苍狼仔细一看,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最不妙的是,那个马车它在减速。
  无奈地看了眼这云来客栈烫金的招牌,心知这分坛的人为了讨好两位主子,定然是私自定下了盐镇最好的客栈——原本这无可厚非,但是如果箫且意也来了盐镇,这个问题就大了。
  这时,马车里的人终于不耐烦——也只能不厚道地说好在现在他手脚没那么方便,不然这货早就自己爬了下来。
  耀司挪着屁股坐到马车边,撩起帘子就骂:“你也残废了?动作那么慢?”
  苍狼背脊一紧,想也不想大手一伸,摁着耀司的脸就把人塞了回去。于是耀司一愣之后反而气笑了:“臭小子,你他娘吃了龙胆么。”
  此时,忌水山庄的轿子也到了跟前。苍狼一个敏捷利落的翻身,也一同躲入轿子中去。
  轿子中耀司还盖着毯子,这一同动作折腾,将凉气放进不少,而且炉火在开阳下马车时就已经顺手熄灭,这会儿耀司感到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动声色地斜了下属一眼,苍狼无奈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只好拉过耀司的手,在他手中飞快地写了个“箫”字。
  耀司不耐烦地咂咂嘴,抽回自己的手。
  主仆二人坐在马车中,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偷听人家忌水山庄的人热热闹闹地一窝蜂下车。末了,耀司小心翼翼地挑起马车帘子一脚,往外瞅了眼。
  好巧不巧,这就刚好看见一身冬装的箫且意,手上挂着看似刚脱下来的华贵珍惜雪原狐裘,里着白色厚袄,那气宇轩昂的气魄,啧啧。耀司往后挪了挪,直觉自己被那圣洁高贵的白色晃瞎了狗眼。
  这藏着掖着,耀司倒是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奇怪,但是因怕被发现,这会儿却没来得及去细想,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抛到了脑后。
  这时,箫且意独有的低沉浑厚的嗓音便传入耳朵。
  只听他声音温和,眉角舒展面色温柔地转身,亲自撩起马车帘子的一脚,冲着里面说——
  “外面刚下过雨,地滑,我扶你。”
  说罢伸出手去。下一刻,从马车内探出一只明显属于女子的娇小白质的手交付到男人的手中,红衣一闪,只见一个面色娇媚的红衣女子轻巧地从马车上跃下,落地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没站稳,瞬间整个人扑入箫且意怀中。
  仔细一看,那女子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显然是刚刚有了身孕,不长,就二三旬的时间该有的大小。
  “小心些,有了身孕的人,还这样粗心。”箫且意也未生气,好脾气地扶稳了红袖衣,顺手给她理了理发鬓。
  耀司想了想,最后算出来的结果就是时间不长不短,恰恰是那时在白眉山上,这对狗男女说要订婚的时间,顿时脸色黑如墨砚。
  苍狼缩在角落里,看着耀司这样实在是又怕又觉得可怜,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爪子摸了摸主子的狗头,道:“莫要动怒,只当是瞎了眼,自插双目便可。”

  第十八章

  耀司嘴角抽搐:“□的还是□的?”
  苍狼沉吟片刻,很是真诚地说:“……插他的。”
  见主子哼了一声状似不屑扭脸,苍狼顿感压力略大,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决定安抚主子情绪也算是自己的值守范围之内,绞尽脑汁后最终憋出一句:“属下以为,那个孩子应该不是箫盟主的。”
  “为何?”
  “太快。”
  “……”耀司无语,“如果他们早就有了那么一腿,那白眉山上全然是一出演给大家看的戏,那就不快了。”
  “主子英明。”
  “……苍狼。”
  “属下在。”
  “去年的薪俸我可有拖欠你?”
  “咦……?回主子的话,没有。”
  “那你可否告诉本教主,你这上赶着给老子添堵是为哪般呢?”
  ……
  待到箫且意等人终于进了客栈,苍狼终于从马车中翻出一个黑色斗笠,给耀司扣脑袋上,为了以防万一,专门招呼了两个当时没跟着去白眉山也没在箫且意面前露过脸的人照顾耀司,而他自己,小心翼翼地将主子抱上木椅后,身影一闪就再也不见人。
  估计是发挥他的职业特长在那个阴暗处猫着去了。
  耀司也懒得追问他的下落,扶了扶斗笠,任由两个面生的下属将自己推进客栈,此时此刻,就不免有些怀念漠鹰还在的时候,其实有两个护法还是方便得多的。这么一想,耀司就觉得自己有些必要再找一个红衣护法顶替上漠鹰的位置——
  要么,就把他从崖底捞上来也未尝不是一条路子。
  要是手断脚断已经再也用不成了,就再扔回去。
  要是只断了一边手或者一只脚,那接吧接吧,就勉强将就着继续用好了。
  毕竟红衣护法是贴身照顾主子的,要再培养一个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麻烦。至于漠鹰会不会为了那个被弄死的婢女报仇背叛他,耀司想到这不禁诡异地微笑了下,这一点自信,他耀阳毒君还是有的。
  ……
  耀司一路回定好的上等房的路上倒是真的没有碰见箫且意,并且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见见过他。倒是开阳有一次出门曾经碰见过箫且意,据开阳所说,箫且意虽没掩饰惊讶,但两人也不过就是点了点面首,随意算是打了个招呼罢。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耀司这个残废走哪都被人像大佛似地贡着宠着,每日里查查过去一年里的烂帐,不顺心了就往账房先生脸上劈头盖脸一通砸,要么就抽出点儿时间跟朝廷的人扯扯皮蹭点儿这些个大官带下来的茶叶,其余时间倒也过得惬意。
  这日子一久,警惕心就下来了。
  这一日,耀司眯着眼一个人倚在客栈二楼阁楼的小栏边,依然是坐着他那把贵重的木轮椅,正漫不经心地沏茶。往煮好的沸水里扔下点选出来的龙井茶叶末子过了道茶具,重新灌上水,袅袅的白气里,新洗过的茶具散发出淡淡的茶叶香。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绵绵小雨,又是一个阴雨天气。今个儿是十一月的第十二天,这个月只下了两场小雨,一场下了六天,另一场很巧地,也下了六天。本身按照答应开阳的,耀司应该老老实实坐在房间里,但是因着今早得到苍狼的消息,说是姓箫的终于收拾东西滚蛋了,耀司心情一好,顿时觉得腿也没那么疼了,这会儿大摇大摆地拿下了斗笠,挥退了其他下人,一个人披着那款跟箫且意一样一样的白色狐裘,大狗熊似地坐在栏杆边装文人雅士。
  客栈里的常客难免议论纷纷。
  这几天都带着黑色斗笠的人终于取下了斗笠,露出了真面貌。
  八卦是本朝第一民生。众人来了兴趣,一个两个组着队装作不经意地往二楼窜,看过一眼又窜回去,然后纷纷表示:我了个去,坑爹么这不是。
  “就这样式的还遮呢,我还当什么倾国倾城的蓝颜。”一个身着白色道衣,一看就知道是白眉山下来的人眉开眼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音量——兴许是当年他们大师兄及冠礼他也没那个资格去正厅参加,才没机会见着耀司这号人物,而且这两天耀司独进独出,最多身边跟着个苍狼,鬼才知道这会儿他奚落的是比鬼还能记仇的人。
  至于有没有跟开阳交流,那自然还是必须有的——不过开阳耀司二人住的地字号房,自然也不是这些人能去的地方。
  这白衣道士左手边坐的是个身着蓝衣的人,这人倒是谨慎得多,向着师弟使了个眼色,这才压低声音道:“你莫要如此嚣张,看见那人的手了么,食指处那茧子定然是练武多年才会留下,小心不要得罪了人,又讨得大师兄的罚。”
  “嗤,不就是个瘸子么,你怕个屁。大师兄远在白眉闭关,你提他干嘛!师父为了他跟那魔头的事还指不定就把这继承人的位置给了别人呢。”
  “望辰!”
  “嗨,我知道了,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就觉得好笑啊,你说男人和男人在一块能干什么,这捅屁。眼儿的事当真来的那么有趣,我看呐八成就是——”
  ——“让你家师兄捅上一捅,那销魂滋味你不就自个儿就明白了?”
  刻薄嘲讽的语调打断了这个小道士的话,桌边二人面色具是一僵,回头一看,果然是栏边那瘸腿的男人,此时他吊起一边眼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师兄弟一桌几个人。
  说实话,要说耀司长得还不够好看,那就真是冤枉他了。可是就是再好看的人,本身就带着一股子从内而外浑天而成的讨打的气息,现下再做出这种讨打的表情,再加上又是一个瘸子,这会儿,不打他都对不起那白眉山上唯一一棵会开结果的菩提树。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祥和热闹的云来客栈,瞬间陷入腥风血雨。
  小二一看不对劲,马上就撤了个干干净净。掌柜子只上楼看了一眼,就很淡定地下楼了。
  小二:“掌柜子,这一打起来,楼上的桌子就要废喽。”
  掌柜子:“刚好,换新的。”
  小二:“这钱……”
  掌柜子:“八宝木房刚好来了一批上好的原木桌椅,楼上就按椅子五十钱,桌子三两,等他们打完了清点好了给账单给他们。”
  小二:“……要是不给呢?”
  掌柜冷笑三声:“那打架的,一边是白眉山的人,跑得了人还能把山都抗走?另一边那位爷,他坐那把椅子看见了没,够咱们整个客栈翻新一遍把房梁都换成原木的。”
  小二:“还是掌柜子有眼光!高!实在是高!”
  掌柜子这边被拍马屁拍得舒爽,楼上已经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围观众人只见那轮椅上的人也没怎么动,随意在凳子一侧拍了拍,还没来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那白眉山的桌边瞬间就倒下了三个。
  剩下三个人里包括那口出狂言的小弟子还有其师兄,三人面面相觑。耀司淡漠地扬了扬下颚,这三人武功不错。
  方才他放出六只淬了蓝鹤剧毒的入骨针,没想到被躲过了三个。
  只不过,中招那三人,只怕是做了自己师弟口无遮拦底下的一律冤魂。果真,只见那为首的成年男子蹲下原本查看自家师弟的伤势,一抹之下,惊愕发现他们竟然已被封喉断气,原本时至年末,师兄弟一群人按着师父的吩咐下山清点一年的生意,原本一趟轻松的出走不料竟然断送三个看着成长的师弟,惊慌之余不由得悲从中生,待到一查伤口,他终于明白他们招惹了什么人!
  那丹蛇神坛特有的蓝鹤之毒就是证据。
  先前口无遮拦的那个小弟子显然也是认出了这鼎鼎有名的毒,怒红了双眼爆喝一声“丹蛇神坛狗贼”就扑了上来。耀司冷笑一声,抽出了长鞭。
  那师兄瞳孔剧缩,一句“师弟”还在嘴边,那边一声惨叫,刀剑落地之声,血色喷溅,年纪轻轻名叫望尘的白眉山弟子已被齐齐断下右臂,眼见此生再无修为的可能!
  耀司本来行动不便,好在长鞭在手,弥补了他这一项缺憾。他扫视周遭一圈,发现经过这一番动作,本来还事不关己的众人开始有人蠢蠢欲动——
  那也是,蹭乱弄死他这个魔教之众,也算是今后在门派里进阶的好理由。
  不过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回去了。
  嘴角蹙着冷笑,耀司刚欲再挥鞭先弄死那几个想上前之人,忽然身下木椅一动,耀司心中一冷,知道这是人群里定有专司气动之人,连忙抬头一看,混乱之中竟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是一鞭将企图靠近的白眉山弟子抽得皮开肉绽,此时此刻,那个样为师兄的人却也再也坐不住,提剑挽了个剑花也跟着攻势加入战斗!
  一时间这小小的客栈二楼竟打得不可开交。
  本来这些个无名小卒就算加起来也不够耀司一人,唯独这师兄稍稍够看却只因一人也不成气候。
  耀司只坐在木椅上,应付自如。
  可是就在这时,木轮椅忽然一动,竟然猛地往楼梯那边偏去,耀司猝不及防金鞭脱手,霎时间只恨今日没有将苍狼带在身边。
  那水肿的膝盖本就一动如针扎般痛不欲生,这下滚下楼梯屡遭重创,那如同在冰刀上跪行之痛让耀司两眼发黑,脑袋嗡嗡作响,带到楼梯拐角处终于停了下来,却早已浑身冷汗,要站起来如同天方夜谈。
  阴沟里翻船。
  耀司咬着牙只等那些个狗辈给自己最后一击,却不想,原本喧闹的客栈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只听见沉稳缓缓的上楼之声。
  那脚步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
  耀司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深蓝绸绒布勾着金线图纹的靴子。
  那双脚的主人,此时此刻显然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身边,正低头看自己。耀司勾勾唇角,刚才想要说些什么撑撑场面,却在下一刻,整个人忽然腾空,落入一个还带着冰凉雨水的怀抱中。
  男人特有的松木气息钻入鼻中,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无奈得轻叹,低沉的男音缓缓道:“你倒是还成日变着法子躲着我。今日若不是在下实不放心,半路折回,看你怎么办。”
  ……
  忽然气息一边,那人的话语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你以为戴个破斗笠我就认不出了么,这傻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整个客栈顿时人人目瞪口呆。
  全部干瞪着牛眼看着武林盟主抱着个魔教护法旁若无人地调情调得很开心。

  第十九章

  苍狼这会儿刚从专司盐镇水路运输府里溜达回来,怀里还揣着今年东北地区的小账本。今早上听伺候主子起身的丫头说,箫大侠已经走了,于是耀司心情一好,给他放了半天的假。可他苍狼是何等尽职尽责的人——丹蛇神坛出了名的那个不用抽打自己就可以欢快转动的小陀螺。
  所以利用这半天假期的时间,小陀螺跑去水路运输府把账本给顺了出来。
  当二楼鸦雀无声地围观箫盟主怀抱壮士调情时,小陀螺正打算单纯路过回屋子里去补上一觉消消疲。
  结果一抬头看见一楼楼梯边上翻倒寂寞转动着轮子的那个昂贵木轮椅,原本轻快的步伐瞬间就轻快不起来了。就连脸色一变这种表示惊愕的动作都来不及做,苍狼连滚带爬地滚上二楼。事实上,他是怎么上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若说飘上去,也不是没可能的。
  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他的护法职业终于遇到了任职以来从未有过的高。潮。
  ……
  而此时此刻,耀司正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老老实实被打横抱在一个男人怀里。如果非要在这个动作里找到一个闪光点的话,那就是其无比自然环抱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
  一声冷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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