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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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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竟然打扰人家睡觉!」
昌浩边埋怨边把早饭送进嘴里。因为早上起来得很早,所以基本上都是喝粥。但因为一出仕就要到支持到中午才能吃饭,所以母亲总是用心地替昌浩准备好丰盛的菜肴。今天吃的就是昨晚杂鬼们推荐的碳烧沙丁鱼。在他前面的,是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的魔怪,正用两只前脚抱着脑袋呻吟。需要出仕的贵族们都起得很早。夏天的时候都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了。但相对地,也很早退职回家,有些人上午就已经离开大内里回去了。但一忙起来就又很多时候都是一整天都花费在大内里里面了。最近似乎经常要通宵召开会议,所以有些人认为比起早上早到,还不如晚上迟点离开。但昌浩只是名见习的下级官吏,所以不得不遵守规定,每天都要早早地出门。特别是最近,连续一段时间工作结束后回家休息不一会儿又要出外了,所以有点睡眠不足。昨天晚上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准备晚上闭门不出,早点上床尽情地睡一个好觉,然后早上心情爽朗地醒过来的。但是无论怎样还是放心不下,结果晚上还是出去了,所以才遇到车之辅。自出仕以来已经一个月了,工作已经慢慢习惯,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但还是有很多要记住的东西,所以还是很忙。而且现在正值七夕的乞巧祭前夕,宫中上下一片忙碌,自己也是比平常要劳累好几分,这种时候却一大早被恶梦惊醒,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昌浩,腾蛇大人怎么了?」
吉昌比昌浩晚了一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回答的并不是昌浩,而是魔怪。
「吉昌,你听我说啊!你的末孙好过分啊!难得人家睡得正香,突然就这样揍下来了!」
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含着泪花,两手把头按住,魔怪凄切地控诉起来。面对这样的魔怪,昌浩马上反唇相讥。
「压在人家上面,让人留下一个不愉快的回忆,甚至还让人做恶梦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
「好过分,好过分!因为人家睡死了嘛,这是不可抗拒的外力啊!你真是个没血没泪的家伙!毫不犹豫就打下来了!」
「身为魔怪还睡得那么死,真是不害羞!」
「不要叫我魔怪!」
昌浩朝抽噎着就要哭出来的魔怪伸了伸舌头,放下碗和筷子,有礼貌地双手合十。
「我吃饱了。」
行了个礼,昌浩猛然抓起魔怪的脖子站了起来。
「真是粗鲁!你对小动物太不温柔了。」
昌浩无视满口怨言的魔怪,转头望向父亲吉昌。
「我先告退了。」
在桌子前坐下、拿起饭碗的吉昌喊住就要离开的昌浩。
「昌浩,你要去哪里?」
「什么?」
单手提起魔怪,昌浩越过肩膀回头了。
「当然是去大内里了」
「你没有认真看过日历吗?」
「怎么了?」
吉昌放下碗筷,轻轻地叹了口气。
接着,这座宅第的主人安倍晴明也出现了,对着昌浩露出了笑脸。
「啊啊,是昌浩啊,早上好。今天也很精神吧~」
「早上好。」
想起今早的梦境,昌浩下意识地警觉起来。晴明单手把扇子举到嘴边,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昌浩,你今明两天都要在家斋戒,你不知道吗?」
「」
昌浩看了看晴明,然后又望了望吉昌。晴明满脸笑意,吉昌则默默点了点头。昌浩随即望向脚边的魔怪,他正眨着仍旧湿润、有点泛红的眼睛抬头望着自己。
「你给我振作一点啊,晴明的孙子!」
「不要叫我孙子!」
条件反射般地发出反驳,昌浩重新调整姿式抱紧魔怪,再次望向晴明和吉昌。
「斋戒,就是说」
「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修行。这么说,昌浩,难道难道你连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没有觉察到?真是可悲的事情呢。虽说人不会每项工作都非常适合,你既不擅长恭维、又不擅长研究历法,这些我都认了。虽说是这样,但至少也要把握好自己的日历啊」
昌浩不禁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完了,这次自己彻底失败了。但我开始供职还不满一个月就要斋戒了?根据人的不同,斋戒的时间在一年之中会有二十到八十天不等,相差是非常大的。那今年之中,自己到底要斋戒多少天呢?面对抱着魔怪、脑袋不停地思考着的昌浩,晴明继续饱含感情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啊啊,没想到因为我这个爷爷教导无方,给这个可爱的孙子添了那么多麻烦。虽说只是见习,但也总算是一个阴阳师,竟然连自己斋戒的日子都把握不了是和现在阴阳师的总体士气有关吗?昌浩啊,爷爷我很伤心,很伤心啊」
昌浩用仅存的理智压抑住不断涌上来的怒火,内心想到,哈哈,你这老狸猫也会悲伤、无奈啊!魔怪抬头望了望额上青筋暴起的昌浩,不住地向晴明使眼色。够了够了,快停止吧!昌浩已经忍无可忍,就要爆发了!晴明用扇子遮住嘴巴,偷偷地笑了。然后用食指轻轻地啄了一下孙子的脸颊。
「所以,你要从今天开始斋戒。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昌浩迈着重重的步子,面无表情、垂头丧气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吉昌目送着昌浩,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虽然是我儿子,但那极端的个性还真难办呢」
晴明在吉昌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轻轻地笑了。
「就是这样呢。昌浩天生就不擅长用脑子思考问题呢。我以前也是这样。」
吉昌望了望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的父亲,有点无可奈何地拿起了筷子。
斋戒的日子要在房间里贴上符咒,禁止一切恶灵进入,全心全意地斋戒、进修。
「所以魔君你快走开!」
「昌浩!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乱发什么脾气啊!」
对着一手指着院子的昌浩,魔怪也生气了,极力争辩起来。听到魔怪的话,昌浩在床上盘腿坐下,一脸正经地说了起来。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这全都是魔君你的错!」
如果魔怪不压上来的话,自己就不会做噩梦了。至少不会想起自己最不愿想起的贵船神社的回忆。魔怪甩了甩尾巴。
「那会不会是预兆之类的东西」
「怎么可能!」
「你不要小看自己啊。虽然你还只是半吊子、不可靠、而且还是吊车尾的,但好歹也是一个阴阳师啊」
「真是带刺的话呢」
「啊啊!头还是很痛呢!刚刚是谁那么用力地揍下来的!」
看着故意指着自己脑袋的魔怪,昌浩一脸尴尬的样子。
「打了你对不起啦。但你真的很重啊!」
一般情况下,魔怪会这样轻易地压在别人身上、安稳地熟睡吗?昌浩一动不动地望着正在用后足搔脖子的魔怪。这种时候,他完全就像是名副其实的动物,只是外表有点奇怪而已。至少,光看他现在伸着大大的懒腰的样子,如果告诉人家说这只魔怪还有另一重性格的话,大概谁也不会相信吧。但即使是知道他的本性的昌浩也不时会想,
「实际上,魔怪和红莲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吧。」
那个红莲会仰着身子睡得像死猪一样!光是想象,昌浩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一一点儿也不合适」
红莲果然还是适合态度狂妄地翘起双手,摆出一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呢。注意到昌浩暗自发笑的样子,魔怪有点奇怪地回过头来。
「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
仍旧用后足搔了搔耳朵,魔怪把一只眼睛轻轻地眯了一下。昌浩为了掩饰,马上站起来,到房间角落的书堆里取了几册书。再过一会儿就会到即使不亮灯也可以读书的时辰了。昌浩把书放在书桌上,在蒲团上坐下,等待天明。把手肘放在书桌上以手托腮,昌浩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看到的梦境。五岁的夏天,自己被晴明弃置的场所贵船神社。虽然自那之后就没有再去过了,但因为在那旁边流淌的贵船川是观赏萤火虫的胜地,所以现在的景色应该非常壮观吧。这样说来,似乎很久没有降雨了,去贵船神社举行祈雨仪式怎么样?而且,还没找到来自异邦的影子们的行踪,去看看京城外部的情况也许也不错呢
「哎呀?」
魔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直立起来挥舞前足,拉伸腹部的肌肉,就偈在做体操一样。听到声响,他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睛。只见坐在书桌前的昌浩正把头枕在面前的几本书上,轻轻地吐着睡眠的呼吸。
「啊啊唉,这也难怪。」应该已经很累了吧。
魔怪把放在地板上的大褂拉过来,披到昌浩的肩上。
然后,突然想起某件事情。
「难道晴明那家伙,嘴上虽然说的是斋戒,但其实是为了阻止昌浩进宫、让他好好休息的借口吧?」
脑海中浮现出晴明各种各样有所意图的样子,魔怪继续思考下去。即使去问,晴明也是不会回答的吧。也许真有可能是斋戒的日子,但晴明也是阴阳师,所以一向不会把斋戒、触秽这种东西太放在心上,即使昌浩什么也没察觉,就那样去供职的话,晴明应该也是不会介意的。果然还是祖父的爱护之心吗?但昌浩一定会有异议的吧。不对!那只老狸猫绝对不会这样思想的。如果我没有注意就那样去供职了,他一定会指使式神飞到阴阳寨对我说,「真是可悲啊晴明上」这样的话呢!轻而易举就可以猜想到昌浩的举动,魔怪不自觉地干笑起来。身处东三条宅的内览藤原道长的长女彰子正在打盹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黑暗的室内。她居住的东北对屋位于东三条宅的边缘。无论是谁要过来东北对屋,也只有穿过院子这一条路了。这个时间,大概是侍女吧?虽然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但应该仍只是拂晓。
「」
彰子眨了眨眼。呼叫声比刚刚更清楚了。是一把尖细的、少女的声音。彰子站了起来。这声音很熟悉。那是在单衣上面披上外褂,彰子走出主房,凝视着帐幕和屏风的外面。在帘子和栏杆前面的是东院。因为有帐幕和屏风的遮挡,所以想要从外面窥视进来并不容易。但从里面则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外面。东方的天空变成了紫色。天就快亮了吧。庭院已经不是一片漆黑了,而是泛着一点点蓝色,隐隐约约可以看清院子的景色。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虽说是初秋,但暑气仍残留着。因为是黎明时分,所以有点凉意,太阳升起来以后大概又会变得暑热了吧。庭院因为有仆役的打理,所以非常整洁、漂亮。因为东面是春之庭院,所以并没有花朵盛开,但郁郁葱葱的草木洋溢着生气、非常清爽。是自己想太多了吗?彰子正准备回主屋的时候,突然定住不动了。
「彰子小姐」吸了一口冷气,她抬起头。
在藏青色的阴影中,有谁站在那儿。
白色的单衣上披着深色的外褂,头发长长地飘落。天空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地变白。
一阵风吹来,草木和那人影的头发随风飘荡。
「谁?」彰子轻声问了一句,那人影立刻举起手,轻轻地招摇着。
「彰子小姐过来这边」
穿过帐幕的投影,彰子两手抓着屏帐的边缘。
「圭子小姐?」
站在那里的,是她母亲的远亲、比她大三岁的圭子小姐。同样出生于藤原家,彰子记得她的父亲好像是中纳言。彰子的母亲伦子是圭子母亲的表姐妹。因此,他们从小就有频繁的书信往来,每年还会互相拜访几次。对彰子来说,她是与自己最亲近的贵族小姐了。
「很久不见了隔着屏帐看不清楚彰子小姐的身姿呢来,快点出来吧」
彰子不禁战栗起来,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藤原一门的小姐会在这种时间独自一人外出吗?既没有带上仆役,事先也没有通告就出现在庭院中了。一般来说,都会预先送来文书告知拜访的事宜吧。而且还是乘着牛车,带上几个仆役和侍女一起过来的。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刻一个人走出来!
「彰子小姐」
圭子的嘴角突然往上翘起了一个弧度。彰子浑身颤抖,右脚不自觉地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紧抓着屏帐的手指不安地抖动着。圭子的周围似乎隐隐约约地有什么东西存在。
彰子拥有看见鬼怪的能力。
那种奇怪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砰!突然,从主屋传来了锐利的声音。彰子大气也不敢吐一口,马上回头望着主屋。
「什么?」
「可恶」
一阵低吟传进了她耳里。视线回到原处,在容貌有点扭曲的圭子的周围,清楚地看到了一团漆黑的云雾。而且,在她的后面站着两个奇异的黑影。样子看不清楚。四周飘荡着像冰一样的恐怖气息,直直地刺到彰子身上。再次响起一股巨大的响声。那包裹着东北对屋、常人没法看到的薄膜扭曲了。已经扭曲得快要看不出原形了。彰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后背碰到帐幕的圆柱上,顿时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彰子倒在木造的屋檐和帐幕的横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圭子朝帘子的方向迈步走来,赤着双脚。没经过日光洗礼的双脚呈现出雪白的颜色。砰!巨响再次传来。就在这时,彰子听到了侍女们的喊声。
「小姐,大小姐!」东对屋响起了一阵骚动。
守候在走廊大门的小屋里的侍女们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异样的气息消失了。彰子看向庭院。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消失了」彰子轻声说了一句,当场蹲下不动了。
那个人,确实是圭子。
「彰子小姐」
在房檐下找到彰子,她的贴身侍女空木马上大声喊了起来。望着飞奔过来的空木,彰子突然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吗?」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但是」
望了望倒在地上的帐幕,再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彰子,空木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彰子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真的是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拂晓的景色,但没注意脚下的路,所以被帐幕绊倒了,事情就是这样。」
彰子站起来,向空木吩咐道
「不用担心。我不想被人嘲笑,所以要对父亲保密哦~」
「是是的」
「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像往常一样,在那个时间叫醒我吧。」
朝急急忙忙赶进来的侍女们表示了歉意,彰子走进了主屋。等确认侍女们已经全部退出走廊,彰子马上把灯台点亮,打开了放置在柜中的螺钿的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串黑色的数珠。数珠上还有三个深绿色的勾玉。彰子拿起数珠,在灯台下仔细端详起来。三个勾玉全部都无情地裂开了!
「」
突然消失的圭子,还有她身后那两股异样的气息彰子不自觉地把数珠捏紧了。斋戒完毕,昌浩要去供职了。大内里正忙着筹备四天后就要举行的乞巧祭,所以上下一片忙乱。乞巧祭往年都会在清凉殿的东院举行。但因6月的火灾把清凉殿和其他后宫烧去了一大半,还导致了很多人员伤亡,所以今年的乞巧祭决定改在紫宸殿的南庭举行。所以,承担着一切杂务的杂役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分配给阴阳寨的杂役只有两名。因为昌浩是最低级的官员,所以一切繁琐的事务都落到他头上了。
「用纸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贡品的准备工作进展如何?」
「已经完毕了。」
「细竹是什么时候运到的?」
「前天就到了。」
昌浩急急忙忙地在阴阳寨来回奔走。把商量事情的文书送到中务省,正在等待答复的期间又被人拜托给阴阳博士传话,于是不得不折返回阴阳寨。传话完毕后又马上马不停蹄地回到中务省,把答复的文书带回阴阳寨。还要很多其他事情。真的是忙个不停呢。事情告一段落,昌浩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跟在昌浩后面来回跑动的魔怪也露出了疲态。
「真忙呢」
「是啊」
昌浩坐在阴阳寨一个角落的帘子下,眺望着院子里手抱文书来来往往的官员。那是其他省厅的官员。因为根据官位不同,衣服的颜色也不一样,所以大致可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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