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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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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凶险的灾难,全都因这个女孩而起,任谁都是这样想的。
不会有人认为可以放过她。但为什么,他们的神却要让她活着。
或许是察觉到了敌意,少女转过了脸。
挑衅似的坚毅目光直射向青年。
“你是?”
细细的声线中包含的尖锐挑衅,让人无法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度会,潮弥”
益荒目光一凛。
“原来如此,你就是,潮弥”
青年的双眸中仅在一瞬间透出一丝怒火。
潮弥明白那怒火的含义。益荒眼中的,是明显的敌意。
但这是为什么,潮弥很惊讶。他与这个男人几乎没有任何瓜葛,虽然曾有几次远远见过他的身影,但开谈这还是第一次。
或许对方比较熟悉自己吧,可是潮弥也只是在最近才进了这宫殿担负起神官的职责,而且职务并不算太大。
益荒眼中的敌意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半点感情的冰冷目光。
坐立不安的潮弥终于开口问道。
“您是否有话想要交代我?”
益荒眯起双眼。正当他要开口,一个尖锐的声音阻断了他。
“你会打扰公主的祈祷。如果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被堵了回去的潮弥不悦地睥睨着益荒背后的少女。
“什么,你这个”
潮弥正要发作,被祯壬制止了。
“休得放肆。妨碍玉依姬的祈祷,是会惹怒神明的。”
“是,我很抱歉。”
潮弥虽然强压住了心头的不满,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对斋的厌恶感在膨胀。
她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于这里,而自己又为什么必须接受她的斥责。
祯壬抬手示意部下们准备离开,自己随后也转过身。
“你也是。斋戒没有任何作用,守在公主身边也没有任何意义。”
即便受到如此露骨的诬蔑,斋的表情仍然不为所动。她移开目光,看向结界的另一边。
依旧端坐着的玉依姬,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斋等人就守在自己身后。
冷冷地瞪着几人登上石阶的身影,益荒握紧了拳头。
斋淡淡开口对他说道。
“你居然会发火,真少见。”
“我没有发火”
斋打断了益荒的辩驳,眨眨眼道。
“篝火的火焰卷起了漩涡,那是被你的愤怒所煽动的。我说错了吗?”
火势渐猛,它看上去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被风带动的。
益荒单膝跪地。
“到底瞒不过斋大人。”
“事到如今,无论他们再说什么都无法扰乱我的心了。”
少女淡然地说完,跪倒在结界前。
她凝视着玉依姬纹丝不动的背影。直到祈祷结束,她都不会动弹。
注视着斋的背影,益荒的脸上忽然透出一丝悲痛的神情,但很快便消失了。
依旧注视着前方,斋厉声道。
“绝不能将天皇之女交到祯壬手中。”
少女在膝头攥紧一双小手。
“一定要将她带到我们身边。”
青年沉默着行了一礼。
登上石阶的度会一行人终于离开了祭坛之屋。
要去地下的祭殿,就必须通过海津见宫最深处的祭坛。
祭坛正对着捆有注连绳的石门。
平时紧闭的石门现在已经敞开,连接着通往地下的石阶就隐藏在石门后的黑暗之中。
石门内的世界,只有被允许之人才可以进入。
那里面,便是原本只有玉依姬一人能够进入的祭殿。
那里是几乎位于小岛正中位置的海津见宫的最深处。即便是担负神官一职的度会一族中,也只有很少人知道这地下祭殿的存在。
度会氏族中的大多数人都相信,那石门便是神明的正身。
三人通过石门之后,石门便自己移动起来,掩盖了通往地下的石阶,响起了轻微的地鸣声。
见石门完全闭塞,祯壬再度迈开了脚步,另两人也跟在了他身后。
在走下大祭坛穿过薄纱时,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火把被伸进早已准备好的水桶中灭去了火焰。滋的一声,漫出一阵白烟。
灯台的烛火不安地摇曳着,祭坛之屋在微弱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阴暗。
青年脸上的阴影愈发浓重,逐渐渗出了愤慨之色。
“混账那小丫头居然如此猖狂!”
祯壬冷冷看向满脸怒气的潮弥。
“为了那种人生气没意思,潮弥。”
“可是,祯壬大人”
开口的是个即将年满三十的壮年男子。
“怎么了,重则。”
在祯壬的催促下,重则回答道。
“那个女孩只是顶着斋戒的名义,而事实上她连祭司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一直任她留在这宫中,只怕会成为灾祸的种子。”
重则的面庞长得就像精悍的猛禽。而刚满二十岁的潮弥与他相比,五官显得柔和了不少。
这二人都是祯壬的外甥。
海津见宫中最高神官度会祯壬的妹妹的孩子。
“应当从度会氏子嗣中挑选出斋戒之人并将斋放逐,趁着事态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瞥了谨慎发言的重则一眼,祯壬冷眼反问。
“放逐了又能如何?”
重则眼中散发出暗淡的光芒。
“或许可以返还给神。”
在一边听着二人对话的潮弥不禁双肩一颤。好歹那少女身居斋戒之位,没想到重则居然会想得如此之深。
不过仔细思量之下,潮弥又觉得可能这才是最为正确的方法。
因为那个女孩的存在,一切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只有纠正错误,令一切恢复应有的形态,这场雨才会停止。
身为度会氏长老的祯壬,对此心知肚明。
潮弥由于刚当上神官不久,几乎没什么发言权。而重则的发言,即便被称为海津岛住民的全体意愿也不为过。至少就潮弥所知,没有一位住民愿意亲近那女孩。
祯壬会怎样回答呢。
潮弥屏住呼吸在一边默默等待。
重则犀利的目光聚焦在老人身上。面对这样的目光依旧面不改色的祯壬忽然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如果能返还,早就返还了。”
祯壬的话语太过出人意料,重则和潮弥顿时瞪大了双眼。
老人的脸上依旧带着阴笑,冷冷放话道。
“会将她以名义上的斋戒之人留在宫中,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这理由让人非常不愉快,不过,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来。”
阴冷的笑容消失了,而相对的,老人的眼中透出了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激烈情感。
“如果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就去问神吧。如果凭你们的力量能接触到神明,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不过”
祯壬恨恨地扭曲了表情,沉吟道。
“神就连我的提问也没有回答。”
重则和潮弥顿时哑口无言。
这意味着,就连度会的长老也无法倾听神的声音。
祯壬回头看了看石门,又开口道。
“我们的声音无法传达,斋戒又起不了作用。既然如此,除了依靠玉依姬的力量以外我们别无它法。”
二人也学着老人的样子回头看向石门。石门已经被残留的细微神力紧紧关闭了。
“虽然斋罪孽深重,但将她留在我们身边却是神的意愿。”
接着,老人离开了祭坛之屋。重则和潮弥也在数次回望石门后,跟在老人身后离开了这里。
第二章
在晴明屋外廊下现身的神将太阴一脸无所事事地抱膝坐在地上。
雨还是下个不停,让人心里烦透了。
“整个京都就算了,至少能将宅子顶上的几片雨云赶走也行啊。”
太阴半是认真地嘟囔道,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位小个子同胞。
“怎么了太阴,真少见,你居然会神色凝重地思考问题。”
“我不过是想晒晒太阳嘛,所以在考虑能不能在云层里开个洞。”
玄武若有所思地对指向天空厚厚雨云的太阴说道。
“这云降下的可是违背天意的雨,建议你先去询问一下晴明的指示。”
太阴板着脸闭了嘴。玄武说得没错。
她皱了会儿眉头,撅起嘴改变了话题。
“贺茂川的堤坝怎么样了?”
由于连日降雨,贺茂川在几天前决堤了。不过好在受灾面积被控制在了最低限度,决口处也被施以了应急措施。若是雨停了便能开始真正的修复作业,但现在还很困难。
因为,水势根本没有减弱,反而日益增强。
据说相较四天前昌浩前去查看情况时,现在的水位更高了。
带着与他年幼面庞不相衬的沉重表情,玄武抱起胳膊。
“勉强顶住了,但情况还是相当危险。”
“晴明不是叫你前去布下结界了吗?”
“嗯。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水势实在太强了。”
“那么,也就是说”
对太阴点了点头,玄武抬头望向天空。
“我无法同去伊势。”
他必须留在都中每日强化结界。
太阴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早料到了会是这结果,但心里还是觉得沉甸甸的。
“这太过分了。彰子小姐和晴明真的不能不去吗?”
玄武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太阴低垂的脑袋。
“毕竟那是天皇的敕令,没办法的事。其实只要有晴明在,我去哪儿都行,保护晴明就是我的职责嘛。”
太阴微微抬起目光瞥了斜前方的屋子一眼。那是昌浩的房间。
“让彰子小姐前往伊势也是天皇的敕命,也没法违抗啊。”
但正因为如此,各方面的平衡就都被打破了。哪怕都是无法违抗的命令,但心里的闷闷不乐也是无药可医的。
今天,比平时稍早些离开阴阳寮回到家中的昌浩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与彰子一同迎接昌浩归来的太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二人之间的鸿沟,不禁心生焦急。
玄武瞥了一眼隔壁房间。
“彰子小姐呢?”
“她也在屋里,一直在缝衣服。”
在三天前得知自己必须前往伊势的彰子,从那天起一有时间便开始缝制新衣。
她在为昌浩准备自己不在的期间内要穿的衣服。
彰子的脸上带着落寞的笑容,像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着手准备。她的这副神情让人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忽然,太阴双肩颤了颤。
桔梗色的双眸轻轻晃动。
在她脑中浮现的,是出云的光景。
除了昌浩和彰子以外,碰巧还有一个人在场。
昌浩被包裹在天狐的火焰中。在那利刃瞄准昌浩刺去时,挺身而出的是彰子。
这一切,都被太阴看在了眼里。
太阴握紧双拳,静静地开了口。
“昌浩,彰子小姐,他们都没错啊。”
玄武眨眨眼。太阴平静的语气中,包含着无法克制的纠结情感。
“昌浩一直在为了保护她而拼命。直到天狐之血暴走为止,都在全力战斗着。”
在那滂沱大雨中,雷声轰鸣,闪电刺眼。
没有暗视能力的彰子正因为闪电的光芒才看到了那寒光闪烁的白刃。
“小姐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动弹不得的昌浩而我”
那时的雨声,与此刻的雨声重合在了一起。
“我明明就在当场可是,却什么都没能做到!”
明明。
明明就在当场。
自己是侍奉安倍晴明的十二神将之一。当时在场的,不是向来守在昌浩身边的腾蛇,也不是彰子身边的天一或玄武,而是太阴。
当时她的确几乎精疲力竭了。她拼命地保护了他们,为他们战斗了。所以,晴明和同胞们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责备太阴。
但即便如此,当时太阴没有行动也是事实。
自打与晴明一同从道反回来之后,太阴便一直留在异界,直到最近她才重返人界。
太阴出现之后,彰子以一如既往的态度迎接了她。
见太阴用膝盖抵着额头双肩颤抖,玄武面无表情,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心中更是觉得自己狼狈至极。
他想说自己明白她的心情,但作为当时并不在场的玄武,是无法用这句话来安慰太阴的。
正当玄武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背后的门被人打开了,于是他转过头。
“怎么了,二位。”
“晴明。”
见主人正关切地打量着自己的脸色,玄武舒了口气。
晴明有些疑惑,玄武则开始用眼神诉起苦来。当见到在他边上抱着膝盖垂头丧气的太阴时,晴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随意地走到太阴身边,利索地坐了下来。的双脚踩在含着湿气的地面上,感觉有些寒意。
“太阴。”
太阴闻言并没有动弹,只是瓮声瓮气地回答。
“干嘛,晴明。”
老人将手放在太阴的头上抚摸起来,同时静静地说道。
“出发的日子已经决定了。”
太阴终于抬起头,露出一脸意外。
“后天。今天和明天得做准备了。”
老人看了一眼位于斜前方的昌浩的房间。
他应该已经回来了,但晴明还没见到他。出发日程已定一事,等会儿必须转达给他。
如果拉开彼此的距离能够些微填补一些昌浩和彰子二人之间的鸿沟或许也不错。但他们对彼此的关切之心越是强烈,用来修补的时间就会越长。
太阴凝视着晴明。察觉到她目光的老人眨了眨眼歪下了头。
“能问个问题吗?”
“问什么?”
满脸皱纹的老人有着平静而温和的眼神。但那天,这双眼睛被后悔和自责浸透的样子,神将们还记忆犹新。
沉默了片刻之后,太阴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茫。于是,晴明大概明白了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她想得太多了,老人眯起眼睛。在钻牛角尖的时候,求助于已有经验的人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注视了晴明片刻,太阴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在发生非常悲伤、难过的事情的时候,人们会怎样跨越它重新站起来?”
晴明“嗯”地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深邃。太阴继续说道。
“晴明花了不少时间吧,但还是努力振作了起来,所以我觉得,只要能振作,花多久都不要紧。但晴明毕竟是成年人啊”
晴明苦笑起来。这是太阴在用自己的方式解释心中的疑惑。
他轻轻握起双手,叹了口气。
“这与是成年人还是孩子没什么关系。人不管到了多大岁数,被伤害了都是会痛的。”
没能保护最重要的东西。这点,晴明和昌浩都一样。
“人哪,是很脆弱的。人心里的某些部分甚至纤细到会被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弄伤。但不可思议的是,人越是被伤害就会变得越强,真是种很极端的生物啊。”
老人饶有兴致地笑笑,瞥了一眼孙子的房间。
“当伤痛恢复的时候,人就能变强。疼痛消失,伤口愈合,然后人就会变得比以前更强。就像身体受伤的时候一样,对吧?”
太阴眨了眨眼。或许这句话不适用于身为神将的她们,但用在人类身上应该没错吧。
与玄武对视一眼后,太阴点点头。
“伤口愈合所需的时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可能需要花费好久,也可能只需要一眨眼工夫,这都取决于伤口有多严重有多深。不过我大概属于那种会花很多时间的人。在感到疼痛的时候,既看不见伤口,也害怕去碰触它。”
玄武露出一脸惊讶。
居然会从晴明的口中听见“害怕”二字。
读懂了玄武表情的变化,老人苦笑道。
“好歹我也是人类,不光会害怕,还会感到疼痛。”
当习惯了之后,不知不觉就会忽略疼痛,但这并不意味着伤口已经痊愈了。
肉体的伤口痊愈后疼痛就会消失,但心灵的伤口如果放置不管,却无法自己消失也不会愈合。
见太阴没听明白,晴明反过来问道。
“我举个例子。太阴,你害怕红莲,为什么?”
太阴的身体向后缩了缩。瞪大了双眼的她目光茫然而焦虑,正努力地思考着。
“我、只知道、自己就是害怕”
孩子般的神将表情扭曲起来。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还是害怕。”
“一样的,太阴。这就是你心里的伤。”
一边安慰似的抚摸着太阴的头,晴明一边重重叹了口气。
“如果不敢面对恐惧和痛苦,便无论如何都克服不了它们。”
太阴无言抬头看向主人。
这时,在一边静静旁观的玄武插嘴道。
“那么,晴明。”
“嗯?”
抱着胳膊一脸严肃的玄武淡淡说道。
“也就是说,昌浩现在还没有直面自己心中的恐惧和痛苦了?”
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斜前方的建筑物上。
雨声中,晴明平静地回答。
“我想是因为痛苦太强烈,而让他无法面对吧。”
“呃”
太阴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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