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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不好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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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的嫡长孙,竟要装作有腿疾,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
  “你想做什么?”季旬听此面无表情道。
  董樱一听有戏,便忙走近前去,柔下语气道:“季爷,素闻您为人义气,咱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了,不知您可否带我出瑞王府?我保证,只要出了瑞王府,我便远远地离开,不会再打扰到您,也不会把您的秘密说出去。”
  “秘密?我有何秘密?”季旬见她靠近,便走了两步到窗边榻前坐下,不以为意道。
  “就是你能走路的秘密啊。”董樱连忙答道。
  “谁告诉你我不会走路的?”季旬轻笑了声,又道:“你出去打听打听便知,我的腿疾只是不良于行,也就是说不能长时间站立或走路,并不是说我就不会走路了。”
  董樱听罢傻眼了,本以为发现了他的秘密能让他带自己出去,原来不过是闹了个乌龙,看来还是得自己想法子。
  “是我没弄清楚,抱歉了,祝季爷您身体健康,早日康复,我先告辞了。”董樱客气了说了几句,便转身要出去,才走到门口,竟发现一拨侍女进了院子,似乎是搜她的那拨人,董樱忙退了进来顺手将门反掩上。
  这一动静显然引起了那几名侍女的注意,董樱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得不行,可是现下只有季旬能救她,董樱来不及多想,便小步跑到窗边直接挨着季旬坐下,小声威胁道:“救我,要不然我就扯了衣裳说你非礼我!”
  季旬抬了抬眼皮,见董樱神色紧张,知道她是真的怕了,便道:“你以为别人会信你?他们只会以为是你勾引我,而不是我非礼你。”
  董樱一时语塞,这时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询问:“请问是季爷在里面吗?奴婢等正在搜查一名逃奴,方才彷佛看见她进了这个房间,不知季爷是否见到了?”
  董樱吓得浑身一缩,这就被划为逃奴了?她可是在长公主府见过逃奴是怎么处置的,直接把裤子一扒打上一百板子,死了就扔乱葬岗,活着就直接划花脸扔出去。
  董樱情急之下,忙伸手揪住季旬的领口,赖皮道:“那我就说我非礼你,这下别人总该相信吧。要是让人知道你堂堂镇国公的嫡长孙竟被一介歌姬给非礼了,我看你面子往哪儿放!”
  季旬眼角抽了抽,看着揪住自己领口的那只玉手,只觉荒唐,忙低声命道:“松手!”
  “不松,除非你答应带我出瑞王府。”董樱坚持道。
  “你以为我带你出瑞王府你便没事了?你是在瑞王府丢的,以瑞王府的势力,只怕不出半日你便会被找到抓回去。”季旬冷言嘲道。
  “那怎么办?”董樱喃喃道,有些不知所措。
  季旬看着董樱有些空洞绝望的眼神,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在扬州城阁楼上看到的那一幕,那是董樱在走投无路陷入绝望后准备孤注一掷时的果敢神色,让他记忆深刻。
  自上次离开扬州城,他本以为自己会将董樱彻底忘记,却没想到越是想忘记越是会记忆深刻,亲眼看着她陷入绝境投入虎窝却没有出手相救,本就让他心有不安,再加上心底那一点隐藏的怜惜也趁机作乱,差点就让他形成心魔。这回若是再见死不救,季旬只怕自己心里会永远留下这么根刺。
  季旬这般想着,听到门外侍女又问道:“季爷可是在里面?若是在,可否应一声?奴婢们实在担心那逃奴会对季爷您不利。”
  被打断思路,季旬有些不悦,当即冷声喝道:“这里没有什么逃奴,还不快滚!”
  侍女们难得听这位季爷发火,知道自己等人怕是打扰到他了,本来她们来这里搜查就是冒犯了,这下更是不敢久留,纷纷行完礼撤出小院。
  董樱本来有些绝望失神,被季旬这一声喝令给惊醒了,她好像从未听过他这般说话,一直都是语气平静没什么波动的,今天竟然发火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帮她打掩护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救她?
  季旬听见侍女们离开,转过头便对上董樱期盼的眼神,想了想,便道:“我可以带你出瑞王府,也可以暂时收容你,不过,我从不做亏本生意,你须得在我手下做事自食其力。”
  董樱听了眼睛一亮,忙道:“我可以做账房,不会让你白养我的。”
  “我手下的账房全是签了卖身契的,你愿意签吗?”季旬抬眼问道。
  “卖身契?不行不行。”董樱摆摆手,又怯怯问道:“不签不行吗?我很会算账的。”
  “不行。”季旬冷冷地拒绝道。
  董樱有些失望,只好道:“那您觉得有什么适合我做的?只要不签卖身契,我都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董樱说罢期盼地看着季旬,却见他微蹙着眉,似乎是在想她能做什么工作,正在董樱开始紧张时,才听季旬说道:“我手下还缺一个女先生,你可愿意做?”
  董樱听了眼睛一亮,女先生好啊,这古代都尊师重道,女先生的地位想来应该挺不错的,而且文化人薪资应该也不低,忙点头应了。
  季旬见她同意便道:“先试用半年,要是合适,就签五年的工契。至于月银,试用时一个月半两银子,试用完一个月一两银子。”
  “试用半年?太长了吧,而且月银也有点低了吧。”董樱嘟囔道。
  季旬淡淡地瞥了董樱一眼,悠悠道:“怎么?不满意?”
  董樱立马就怂了:“满意满意,东家您给的条件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满意呢。”
  这么快就改口叫上东家了,这顺杆子往上爬的性子倒是没改,季旬心道,面上只淡淡地点了下头。
  董樱见事情定下,就有些坐立不安了,悄悄往外挪了挪,不再靠季旬那么近,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说,偏她也不敢出去,因而屋内气氛静得有些尴尬。
  当然,这只是董樱的感受,而季旬则是面色平静地闭眼歇着,没有一丝不自在。
  董樱等了片刻,有些坐不住了,便小声问道:“东家,咱们啥时离开瑞王府啊?”
  季旬眼睛都没睁便答道:“等银宝回来,应该快了。”
  “哦。”董樱没敢再多问。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动静,董樱忙看过去,只见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正是银宝,他手中端着一个装满点心茶水的托盘,踏进门后反手关上门,边关边道:“爷久等了,小的本该早就回来的,偏瑞王府好像丢了个人,正满府里找人呢,这才耽误了些时候。”
  董樱见银宝一路说着话往里走,偏偏头一直低着,似是怕托盘里的东西洒了,便也没有吭声,直到银宝将托盘放到屋里的桌上,这才轻‘咳’了一声,显示自己的存在。
  哪知银宝一听这咳嗽声顿时紧张地往这边看过来:“爷怎么咳上了,可是着了凉,连声音都变了。”这一看,便是吓了一跳,手指着董樱道:“你你,你怎么在这?”
  一直闭眼养神的季旬这才睁开眼道:“她就是你说的瑞王府在找的人。”
  银宝一听这话反倒平静下来,指着董樱的手也收了回来,请示道:“那爷的意思是?”
  “就说我身体不适,要先行回府。另外,让人备个软轿过来。”
  银宝听此倒没质疑,忙应声退下去准备了。
  董樱却是有些不安,看了看季旬,忐忑道:“这样会不会连累你?”
  季旬却是面无表情道:“现在才想到会连累我?晚了。”说罢,又闭上了眼,似是不愿看着董樱。
  董樱一时愈加忐忑了,虽然她不太了解京中局势,可也能猜出一些事情来。听闻老镇国公战功赫赫,威名极盛,很得皇上倚重。而眼前这位季爷身为镇国公嫡长孙,本是身份极尊贵的人,却要终日与轮椅为伴,还自降身份去经商,这说明他的处境并不妙,很有可能是因为镇国公府功高震主遭人忌惮。
  现在,她让他冒着得罪瑞王府和长公主府的风险来救她出去,确实是她的不对,她心里也满是愧疚。可是不这么做她就没有活路了,或许等风波平静下来后,她可以远远地离开京城,免得连累他。
  闭着眼休息的季旬却彷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声音低沉道:“不必多想,我既然答应救你,自然会有法子摆平这件事。只要你不再惹事,便不会累及于我。”
  董樱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东家竟然还会说出安慰体贴人的话,一时心生感动,忙保证道:“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当好女先生,不会给您惹事。”
  季旬却没有再答话,不知是不相信董樱的保证,还是在想别的事情。
  待银宝回来,董樱扮作侍女扶了季旬上轿,坐着软轿顺利地出了府,又换上马车,来到了城南的一处三进宅子,在银宝的安排下安顿了下来。  董樱稍一打听,知道这是季旬在外置的宅子,方便在外处理商行生意,省得来往商户跑到镇国公府去打扰清净。
  宅子的头一进便是季旬日常处理生意之地,第二进是季旬留下歇息时居住的地方,第三进还未住人,董樱便被安排在三进的一个叫雪安院的正房里居住。
  一个人住独门独院的感觉不要太好,董樱本还以为要跟别的女伙计一起挤着住呢,一问才知道季旬的宏达商行里少有女伙计,即便有,也多是已经婚嫁的,自然是住在自己家里。
  待遇这么好,董樱收拾妥当后决定去向新东家献献殷勤顺便问下自己什么时候开工。
  来到正院书房,董樱见季旬正静坐着看账本,想着账本是私密,便没好意思凑上去,只搭话道:“东家,您给我安排的院子真好,谢谢东家。”
  “嗯。”季旬简单地应道。
  “东家您渴不渴,要不我给您倒杯茶?”董樱殷勤道。
  “不渴。”季旬仍旧没抬头。
  “那东家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我这闲着也是闲着。”董樱很是热情道。
  季旬这才抬起头来,道:“你去厨房把药端过来。”
  “药?什么药?东家您哪儿不舒服?”董樱关心道。
  “你去了便知道。”季旬说罢又低下头。
  “哦。”董樱转身出了门,去了厨房一问,厨娘便直接盛了碗黑漆漆的药给她。
  董樱小心翼翼地将药端回书房,放到季旬跟前的桌上,讨好道:“东家,药来了,不过看着挺苦的,要不要我去拿些蜜饯来?”
  “不必。”季旬拒绝了,伸出手将药碗推远了些,方道:“把这药喝了。”
  “啊?”董樱急了:“可这药是东家您的啊,东家您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呢,不吃药病怎么会好,病不好大家都会担心的……”
  “喝。”季旬不耐烦地打断道。
  “东家,就算您不喝,也不一定要让我喝啊,这药可不能乱喝的。”董樱可怜兮兮地说完,却见季旬面色不改,只好一狠心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咦,这不是红糖水的味道吗?董樱有些傻眼,突然间想到之前东家提前离开瑞王府的借口是身体不适,这才明白了这碗药的由来,当下一鼓作气将这碗‘药’喝了个干净。
  “东家,药喝完了。”董樱将空碗放下。
  季旬抬眼看了下空碗,点点头道:“将碗送回去,若是无事,不必再来了。”
  “是。”董樱拿过空碗正准备转身出去,突地记起自己来这的最初目的,忙又放下碗,问道:“东家,我是想问问我这做女先生要教什么,早些知道我也好早做准备。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开工啊?”
  “你要教女学生的是男女之事,应该无需准备吧。至于什么时候开工,要看什么时候有女学生要出嫁了。”季旬一一答道。
  董樱已经彻底傻眼了,这这这,古时候还有教男女之事的女先生?哪家小姐会跟女先生学这个啊?
  季旬有些诧异董樱是以什么立场说出‘古时候’这三个字,但也没有纠结于此,只答道:“以前没有,从你之后就有了。许多人家有这个需要,所以你不必担心没有女学生。”
  董樱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想的竟然说出口了,一时有些心虚,怕被季旬发现自己穿越的秘密,便没敢再多话,忙应了两声便告辞了。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董樱才回过神来,一时直想骂人,说好的尊师重道的女先生呢,她要是教这个,谁还会尊师啊,不瞧不起她就不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董樱很是郁闷了两天,这天阳光明媚,董樱用过午饭后在园子里走了走,顺带听了处壁角,其实也没听什么,就是两个无聊的小丫鬟在那儿悄悄讨论戏文里的故事,什么才子佳人,什么寡妇再醮,总之董樱听了一堆故事,里面的女人一个比一个下场惨。
  相比较之下,董樱觉得自己的处境还算不错,于是她终于接受了要做史上第一个对女学生进行性教育的女先生这个惨痛的事实。
  在这件事情上,董樱充分发挥了阿Q精神,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教什么不是教,反正都是当女先生,都是一样拿月银吃饭,都是一样育人教书,都是一样……”
  等等,育人教书,她没书可教啊,谁能告诉她教女学生男女之事要用什么书?难不成要用女戒女则之类的?
  为了表现自己的敬业精神,董樱兴致冲冲地找到正院求见季旬,准备向他讨教。
  季旬刚吃完饭,得知这两天一直郁郁不欢的董樱求见,便知道她是忍不住了,也是,即便是做过妓子,还是有起码的羞耻之心的,哪儿就能一下子放开脸面去教这个。
  让人带了董樱进来,季旬安稳地坐在桌边喝茶,看着董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竟觉得颇为有趣。
  董樱酝酿了好一会儿说辞,这才开口道:“东家,这俗话说育人教书,我这没书可怎么教书啊?”
  倒是找了个好理由,季旬心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所以呢?”
  “所以,”董樱顿了顿,才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了个干净,有些气虚道:“所以东家能不能帮忙找一些相关的书来,我也好准备准备。”
  “相关的书?”季旬有些不解,怎么这董樱竟不是来推辞差事的?
  “就是,就是类似春。宫图之类的。”董樱说罢脸上已是红了个遍。
  季旬差点一口春茶喷了出来,他当然知道相关的书是什么,他只是没想到董樱竟真的打算做这份差事,更没想到董樱竟开口将春。宫图一词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
  饶是季旬忍功了得,脸上也不由添了一抹红,一是因为一个俏龄女子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二是因为强行将那口茶咽了下去。
  “我会让人去买一些给你送过去的,你先退下吧。”季旬语气淡淡道。
  董樱亦是羞得不行,听此忙应声离开了,一路小跑着出了正院,董樱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自语道:羞什么,咱也是为教育事业出力,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季旬手下的伙计办事效率素来极高,不到晚上,一沓数本春。宫图被送到董樱的房间,董樱吃完晚饭,特意点了灯将这一沓书拿到次间研究,这次间是董樱专门开发出来做书房的,这会儿头一次派上了用场。
  然而,将所有的书都翻完后,董樱不由皱紧了眉头。这几本春。宫图,要么就画得模糊不清连男女都看不出,要不就画得太直白看起来只觉得恶心,一点美感都没有,更有甚者尼玛画得全是群戏,还都是一男n女的群戏!
  节操碎了一地的董樱一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好不容易下定一个决心这才在凌晨时睡着,这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董樱收拾了下神清气爽地去找季旬了。
  到了正院,却得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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