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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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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迷茫,对于现状甚是不解,“这里是??????”声线虚弱,但不干哑,摸了摸喉咙,又瞅了他一眼。

这仿佛蕴含着眸某种意味的眼神看得宇宁心一慌,赶紧撇开视线,“这儿是阿子房,你睡了有五天五夜了”。

经他这么一提,元容想起自己昏睡的原因,急问:“添叔他们怎样!?没受伤吧!?”。

闻言,宇宁面色一沉,站起来背对着她,“哼!不自量力还妄想救人,这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当的!”说罢,他尾尾又添上一句,“他们没事”。

知道她醒来,原本挺欣喜鼓舞的,但她一醒来就只管打听别的男人的事,心就像被某种东西泡的一酸,纠结着裙角,他准备迈步离开。

“五皇子”虚软的音调在挽留着他的步伐,身形一滞,他没回头,“什么事”,问出了话,却久久不见身后的人回答,正当他想抬起脚步时,肩上一暖,银白色的腾云仙鹤披风披在身上。

鼻息吹进一股带着药味的微风,女子脚步虚浮的绕到他面前,笨拙的却显细心的为他绑起领子的丝绳,“夜深风寒,外出记得添衣”,睡了好几天,身体虚脱无力,仅是这几步路的距离就让她气喘吁吁。

宇宁瞅着这个傻乎乎的女人真不知该气好还是笑好,还没做出结论,一只粗糙的手掌怜惜覆上,指腹轻柔抚摸,“你瘦了”。

一句简单平常关怀的话抵过千言蜜语,内心的酸楚满溢,在眼眶化作泪珠夺眶而出,他欲低头掩饰脆弱的一面,不料那个怀抱却快一步替他遮去,枕在肩上,泪水无声落下,肩头一片凉薄湿润。

搂紧了细腰,拍拍背,替他顺了顺哽咽,元容虚弱的笑容带着一丝宠溺在无声的绽放。

她的温柔让他在这刻得以任性肆意哭泣,藕臂不由得紧攥着,身体慢慢往她怀里钻,可就在此时,一直勉强自己站起来的元容还要撑着俩人的体重,在体力透支之际双脚发软瘫搂着男子坐在地上。

宇宁以为是自己触到了她的伤口,连忙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无措挥舞,“怎、怎么了!?哪里疼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难得一见男子慌张的神情,元容忽然不想告诉他自己只不过是身体乏力而已。

冷静下来的宇宁见她笑睨着自己,顿时心生羞愤,抬起拳头就要捶去,大掌轻易截获攻击,使力一拉,幽兰香气顿时绕在鼻尖。

赧然垂首,宇宁边挣脱边小声说道:“放、放手”。

眸色几番变动,幽黑深邃的眼睛散发着蠢蠢欲动的光芒,瞅着那抹羞赧低头的男子越发幽深,试探的凑近,男子身形一僵,但也不抗拒,这就像得到了默许。

香甜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药香,组成一种勾媚般的香腻。

双唇只隔一厘米,她已经可以感觉到那片香泽的甜美,可能越是美好的东西就是越有难度,现在的她只要稍有力气就能将之推跌,所以当她被猛的推开时,整个身子禁不住的往后倒去,幸好她反应快用手护住后脑勺,不然直接撞上不傻也起个包子。

没想到元容会被推倒,柔荑迟疑的伸出,不过片刻又撤了回去,急急起来,宇宁头也不回的奔出了房间。

留下她这个刚醒来的病患呆坐在冰冷的地上。

缓缓坐起,弓起膝盖单手托腮,深黑的耀目凝着敞开的房门,嗅着掌心那残存的香气,浅浅笑意在嘴角荡漾。

32、第三十二章

一抹香影在鹅黄的宫灯下穿梭,悠扬的银色披风迎风吹拂,宛如一条落地银河,泛着粼粼银光。

跑到一处宽阔的莲池,萤火鹅光倒影在水中,清风一掀,水波潋滟。双手撑在石栏边,思绪就像池中波纹,一片波澜,在这宁静的夜,反而显得心中的杂乱尤为清晰。

临池而立,身形削瘦,鼓胀的披风更显他的娇弱,微垂首,卷风吹走一缕郁郁叹息。

在外吹完冷风,宇宁缓步走回阿子房,一方昏黄灯影映在脚尖,抬头一看,房内还灯火通明,仿佛在等他归来似的。

候在门口的半夏扬着笑脸就往他跑来,见他嘴巴微张,宇宁就赶紧把十指抵在唇间,“嘘!”。

半夏硬把话咽了回去,连脚步也放的轻细,凑到男子面前声音压低,“五皇子,驸马已经醒了”熠熠发亮的眼睛就像天上的繁星。

宇宁抿抿唇,语气冷淡,“醒了就醒了呗”。

半夏一愣,“额!?”。

宇宁瞟了阿子房一眼,转步往右走,身后的半夏音调忽高有急急压了下去,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奇怪的很,“五皇子,您不回阿子房吗!?”。

宇宁回头轻瞥一眼,“你的声音很难听”说罢,有径直的走着,“去把东厢整理一下,我今晚在那留宿”。

半夏下意识的回望房间一眼,又急急跟了上去,“可是驸马就在阿子房里,您不进去看看吗!?”。

略低眸,唇瓣轻动,“就是因为她在里面”飘絮的声音一下子被风吹散,半夏拉长了耳朵也没能扑捉到只字片语。

这一夜,宇宁是注定彻夜难眠,所以次日当他撑着一对黑影重重的眼睛出现时,半夏也按耐不住好奇之心小声询问:“五皇子,您昨夜没睡好吗!?”。

他对镜抬目,尖锐的眼神一下子把半夏吓退回去,半夏只好闭嘴不提,专心梳理手中那尺黑缎长发。

“对了,驸马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半夏的声音一下子撩拨起他好不容易才平伏名为情弦的线。

眉心一撅,“才刚醒来,又急着上哪了!”幽幽怨怒从心而起。

半夏一愕,愣愣回答:“这、驸马没有交代??????”。

宇宁垂首一思,眉心一松又一紧,抬头望着镜中的半夏,“好了没!?”。

蓦地被催促,拿着三翅莺羽珠钗的手险些打滑,急急替他佩上,再作细小的收饰,扬脸朝镜中那张隐隐愤懑的脸说道:“可、可以了”。

宇宁蹭的站起,莲足刚迈出两步,他就低头瞅着自己细纹罗纱和木兰青双绣缎裳,精致华贵是时下男儿家喜爱的款式,但宇宁却不以为然,回头对半夏说道:“把我这身衣裳换了”。

“是”半夏转身走回衣柜,东厢跟阿子房连着,但不相桶,所以宇宁的一些放不下的衣裳都会搬到东北厢房搁着。

半夏瞅着一柜子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挑选,手刚想碰那件团锦琢花衣衫,就被身后的声音调了回去,“不要那,太繁琐累赘”,半夏回眸,面露难色的瞅住他,“五皇子,那依你所见??????”。

宇宁秋目左右横扫,来回瞅了几回,最后落在那件颜色淡雅的衣裳上,“就那就件”。

循着他的视线寻找,半夏将一件蝶戏水仙裙衫拿出,“是这套吗!?”。

宇宁上下看了个遍,“嗯”了一声,转身让半夏褪去身上的外衣,待着装完毕,宇宁当即命半夏下去备马车,空闲间,他目光四处找寻,弯腰细看每一个角落,“小毛球,在吗!?”。

在房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找着那个小身影,望着窗外的绿景,宇宁嫣然一笑:“肯定又不知溜哪晒太阳去了”,掸了掸黏在袖角的线头,款步走出房间。

经过暴雨的洗礼,田坎还留有被狂风雷雨肆虐的痕迹,原本该在田里忙活的农妇此时却都全围在一件小茅屋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什么。

而被重重围观的人此时还淡定的坐在一张简陋破旧的椅子上,端着一杯釉色已褪的青釉茶杯,喝着带着青涩苦味的茶。

瞅着男子的镇定自若,站在面前的屋主却已早就大汉淋漓,搓揉着一双干粗的手掌,“五皇子,草民陋舍没想到会迎来您,所以都没经打扫,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让您屈尊了”。

勉强咽下茶水,宇宁搁下杯子,眼角往门口扫去,惹来一阵惊艳的抽气声,面露不屑,又转目瞅着眼前皮肤黝黑的中年女人,“我来这可不是当猴子的”。【奇书网﹕。qisuu。】

闻言,女子瞪着屋外看热闹的人们,迈着阔步扬着双手大喝:“去去去!别窝在我家里”,如雷响般的震撼,将宇宁这个自小在宫中听到的轻声细语的人吓得一怔。

一直在边上不语的男人走了上前,望着那抹粗鲁的背影笑说:“五皇子,您别见怪,贱民的妻主就一个莽妇,说话可能粗声大气,可却是一个善良的人”,男子约莫三十五岁,朴素的打扮,洗得发白的衣裳却将他最纯朴的一面如光芒般绽放眼前,眼底满盈的幸福与甜蜜让他油然升起一丝羡慕。

他怎也没想过,自己会羡慕这么一个农夫??????

赶走了一群人,牛婶正想关上门,忽然柴门一顿,留着一条大缝隙,低头一看,一只鞋尖塞在门缝里,

拉开门,贵婶一张笑眯眯的脸窜入眼帘,等不及牛婶将门打开,她侧身溜了进来,第一眼就擒住那抹跟这陋屋格格不入的人影。

被看得不悦,宇宁回以利目警告,贵婶这才讪讪收回视线,毫无客气的坐在宇宁对面,甚至将他眉宇的诧异省略。

“既然您来了,那么说元容已经醒了吧”贵婶自顾猜测,其实牛婶一早就想问的了,但碍于五皇子不出声提及,她也不好意思问,如今听到阿贵发问,她自然拉长了耳朵。

提起那女人,宇宁眉心一紧,“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宽颜松气。

宇宁目光往屋内轻瞄,“她人呢!?”。

俩女人一愣,同问:“谁!?”。

瞧她们的反应,宇宁说话的嘴唇一顿,抿了抿,低头不语。

暴风雨过后总会迎来艳阳天,宽广的花园里,一矮一高,一老一嫩的俩人正晒着太阳笑谈着。

老者没走几步就跳上大石盘腿而坐,抬头望了眼头顶晒的滚热的太阳,又回头看了眼那个脸色还透着病态的女子,“你这丫头还真命大呀”。

对于自己半路被掳至此,元容呵呵两声,“可能是阎罗王看不上徒儿吧”,。

老者抬头望了眼太阳,带着刺眼的光芒忽然对上元容的双目,一记寒光近距离朝她刺来,元容反应及时侧身闪躲,在身后的树木回响起一声闷响,回头一看,泛着寒光的匕首已入木三分,如果刚才没躲开的话,身上肯定被开窟窿。

“哟呵~!躺了几天身手还算敏捷”老者笑得就像恶作剧得逞的恶童。

元容无奈一叹,笑道:“师傅,以后别这样,会伤到其他人的”。

老者撇撇嘴,从巨石上跃下,“这儿是少鉴府,别小看府内的人了”尾韵还没荡开,数点寒光又朝她袭来,元容忙着闪躲,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一双猎奇窥探的眼睛,当老者叱咤大喊:“小子!快走开!”。

漏掉的匕首正如疾箭般刺穿空气刀剑直刺向男子眉心,元容没作细想,箭步上前,脱下外衣扬手往匕首一卷。

“咣当”的金属声坠地,危及随即解除。

“没伤者你吧!?”元容回首朝那个愣住的男子说道,但看到男子那身清爽的劲装后眼底不禁飘过一愣。

男子晃过神来,看着地上的匕首笑道:“没事没事”,而后上来的老者正想开声道歉之际,被眼前一身另类着装的男子吓得一愕,更主要的是他的容貌。

“您不是——”老者诧异的表情被男子快速打断,“我随姐姐到这儿,但她忙着跟别人洽谈事务,所以无聊出来逛逛,没想到让我看到武艺切磋!”说着说着,他的双眼闪闪发亮,似乎对武艺兴致甚浓。

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突然紧盯着她,没有男儿家的矜持羞涩,大胆而直率的扫视打量她,“你身手不错喔,过我几招厉害的吧”。

元容这才看清他的容貌,十八岁朝阳的脸孔,常常挂着灿笑的嘴角,还有那双如宝石璀璨的眼睛,几句交谈,男子的性格就如火般热情胆大,好像跟谁都能自来熟。

元容笑笑婉拒,“我武艺尚浅,岂敢作他人之师”。

“欸~!你太谦虚了,我看你刚才从容不切的轻松躲过那些暗器就知道你是深藏不露之人”男子双目如炬,就像确信自己所想的。

这时,旁边的老者也跟着附和,“嗯~!您果然有眼光”。

师傅不帮她脱困就算了,还要把她往坑里推,元容轻叹一声,启唇说道:“你谬赏了”。

蓦地,一声高扬的嗓音从前方传来,“子凛”,

被唤的男子回眸,欣喜的看着那名身穿武装腰别长剑的女子,英气的眉毛如剑如鬓,一双鹰目更是让人油然而生起敬畏。

名唤子凛的男子亲昵的挽起女子的手臂,离开时不忘朝元容挥手,“下回再见你要教我喔~!”,根本容不得元容的拒绝,两人就消失在拐弯处。

33、第三十三章

回眸时,元容从老者脸上看出一丝凝重,但就在她欲探究之时烟消云散。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仿佛是错觉,老者背手转身走着,但对于老者的反应还是抱有一点好奇之心,目光不由得看多一眼。

整个早上都在少鉴府,到了响午的时候元容找了个借口才得以逃脱。

而宇宁也在牛婶家静坐了一个上午,望着杯底沉淀的茶叶,腹中忽响起“咕噜”声。

宇宁脸“唰”的通红,捂住肚子,半夏这才发现今早他连早膳也没动过就走了出来,“五皇子,奴才这就去张罗午膳”这刚说完,一碟香糯的小点便端到宇宁面前。

抬头望去,那名男子浅浅笑道:“如果不嫌弃请品尝,这是咱们用糯米弄的糍粑”。

宇宁从未见过这种小点,扁扁的方型,绿色紫色看着就嘴馋,而且还散发一阵淡淡的荷香,拿起竹筷,在小点上轻轻一戳就黏著了,小小的咬了一口,香甜软糯,芝麻的香味在舌尖扩散。

见宇宁又尝了一口,男子欣喜的扬起了嘴角,瞅着那个小男孩问道:“要不也给你来些!?”。

半夏虽然被食物的味道勾的馋虫,但是绝不能在主子面前用膳的,他用力的摆着手,“不、不用了,我不饿”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阵腹部雷鸣,赧然的捂住肚子。

糯米果腹,吃了几口宇宁就搁下了竹筷,喝了一口茶冲淡口中的甜腻,“坐下吧”。

半夏犹豫着,但在他一再要求下战战兢兢的坐在了角落。

添叔笑眯眯的走进灶房端来一碟,“请用”。

看着面前的点心,半夏顿时食指大动,就在他大口开动时,柴门外扬起一声爽朗高亢的嗓音,“容姐姐!”。

眸光霎那被吸引,凝着那扇柴门,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前奔去,阳光嗖的洒落一身,但也被眼前的光景刹住了脚步,身体僵凝,心紧紧一揪,空气仿佛被抽离,呼吸困难??????

“容姐姐,你没事就好了!”带着哭腔的笑声在飘荡,在她怀里深埋着头,就像在确定她的真实。

凝睇着视如亲弟的依巧,元容目光一柔,拍拍他的背,“嗯,让你担心了”。

旁边的村民也围了上前嘘寒问暖,而一些细碎的臆想也随风吹来。

“欸~!我看呐,元容跟依巧这孩子还停配的”。

“嗯,阿谷还有意撮合他俩,不过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如果元容娶的是依巧,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了,又要种田,回家还要伺候家中那个金枝玉叶”。

“哈哈哈,驸马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那些话就像一根根银针,尽数扎进肉里,残旧的柴门上,细白的拳头紧握,压抑着在无限扩大蔓延的酸楚。

“半夏,摆道回府!”尝到嘴角的腥甜,或许这就是名曰嫉妒的东西。

“额!?”半夏用力咽下哽在喉咙的糍粑,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口就急忙忙的跟上去。

迈着高傲的步伐,宇宁目不斜视径直的从人群旁边走过,他本能的拒绝那让他窒息不适的景象,他想逃离这,逃回那个没有他的府邸。

“五皇子!?”轻轻的音调,带些讶异,隐藏着一丝惊喜,在耳畔扬起,莲足稍顿,抿唇继续前进,孰料,柔荑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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