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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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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奴才正是为此事而来”说话间,关燕将红册子双手奉上,在男子接过翻看时她一边解说,“这里面全是当天省亲的物品目录,请五皇子过目”。

粗略翻看了下,他合上交还关燕,“就按上面去办吧”。

“是”。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抬眸,“去通知她”口中的她除了驸马别无他人。

“奴才这就去”颔首领命,关燕转身步去驸马房。

重拾书籍还没看片字就听到凳子下传来一声细棉的叫声,“喵~!”。

宇宁嘴角微翘,纤细白指逗弄着小白猫软绒绒的下巴,“小家伙,这阵子到哪去了”。

“喵呜~!”小白猫昂首接受更多来自男子的抚弄,湖水蓝的眼眸微眯,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幽光芒。

“喵~!”小白猫忽然离开他的触碰,朝门口走了几步回头冲他叫唤。

“想出去散步!?”宁羽笑着放下书跟着小白猫走出阿子房,半夏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小白猫专挑一些蜿蜒偏僻的路。

“皇子府还有这地方的呀”小猫将他带到一处偏静的小林里,稀疏的树影映在地上,微风吹拂不停摇曳起舞,一轮玄月将幽白的光色轻轻笼罩着男子这个稀客身上。

小猫的脚步稍停留片刻又开始走动,不知不觉就跟着它游走到前院去,想着这小家伙还会带自己上哪的时候,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片刻的欢愉。

“五皇子”元容自觉的停在男人两米外。

宇宁抬眼一看,当即眉头紧皱,“你才回来!?”女子灰头土脸的,身上占满泥巴就像冲泥泞中爬出来似的。

“是呀,田里忙起来都忘了时间了”元容脏兮兮的脸咧开一排雪白的贝齿,憨傻的笑容和善亲近,但却不能卸下男子的防备之心。

反正在这碰巧,宇宁也就顺便告知她,“后日本皇子准备回宫”。

元容一愣,“额!?回宫?”呆滞的表情明显是不了解其中意思。

五皇子厌烦的白了她一眼,侧首朝身边的少年唤了声,“半夏”,半夏领命踏前一步向元容轻轻一拜,“是这样的,后天是五皇子回宫省亲的日子,按礼俗驸马要随五皇子入宫拜见皇上”。

元容顿时明了,点着头,“哦,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转身时宇宁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想弯腰捞起小白猫却发现脚边一空,细碎的喵呜声在身后扬起,愕然回眸,发现小白猫居然仰着小脑袋冲那浑身灰土的女人叫唤。

“想吃吗?”元容浅笑,打开食盒拿出一块糕点欲想俯身喂食,怎料塞在衣襟里的书籍这时候却滑了下来,啪嗒的落在地上,她将糕点放到小猫面前继而捡拾书籍。

“你看书!?”语气中藏着一丝惊讶。

“额,这书是我婶子给的,不过是练武的秘籍”。

“秘籍!?”宇宁的语调似乎有些好奇,眼眸向旁边一瞟,半夏会意上前双手一摊,“驸马”,元容也不私藏大方的交给少年。

宇宁眨着探秘的秋目翻看起书中内容,这一看不要紧,直把他精细的脸庞给看出大红脸。

他美目一瞪,“下流!”。

“额!?”元容和半夏凝滞一怔,只见男子紧握着秘籍拂袖愤离,半夏看了眼元容,忙不迭的颔首抱起还在吃东西的小猫赶紧追上那疾走的五皇子。

宇宁回到阿子房,一张巧美的脸颊还漂浮着红晕,脑袋不停回旋着刚才看到的一幕脸上的热度又再加温,这时,他愕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捏着那‘秘籍’。

“啪”书被狠狠摔到地上,掀起的数页纸里赫然勾画着大胆袒|露的秘戏图,一边愤懑的他,目光又不期然的被地上的东西所吸引,僵立着身子,门外传来半夏气喘吁吁的声音,“五皇子”。

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书跟自己搁在长椅上的野史交叠藏于身后,半夏左手攀附在门框上,放下小白猫,大气呼呼的喘着气。

“这儿没你的事了,退下吧”红潮未退,板正的脸给人一种不自在。

半夏奇怪的看多一眼,想出声询问,又怕遭骂,“是”弯身恭礼退了下去。

耳尖拉的长长,直至听不到半夏的脚步声,他快步上前把门闩插|上,小猫咪迷茫的看着主人又是关门又是掩窗,喵喵的叫声为了吸引男子的注意。

待门窗紧闭,男子已累的呼呼喘着气,脚边一软物依上,小猫撒娇的在他脚踝噌着。

“让你跟那女人亲近”带着酸气的口吻,宇宁抱起了小猫坐回长椅上,抓住两只软乎乎的小肉枕。

“你是我的,以后不准黏着其他人,知道不!”对小白猫嘟哝着,凌厉的眉梢被眼中的柔情融化,轻轻带起的嘴角宛如一朵初绽的白兰,温婉清新。

“喵~!”小白猫似懂非懂的眨着大眼,三根长长的白眉须一抖一抖,煞是可爱。

12、第十二章

“现在什么时辰了?”大厅里,宇宁深锁的眉梢和半夏不知续了多少杯的香茶已快将他的耐性磨灭,只是一直忍着,流萤秋目直勾勾的盯着外面,就像在守候着猎物。

“回皇子,辰时三刻”瞟了眼五皇子泛着薄怒侧脸,半夏将同情的目光投至门口,驸马肯定落不了一顿责骂。

“还没回来吗”青葱白指轻轻叩着桌面,除了眺望门口,他最关心的就是时间。

“这??????”半夏汗颜,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宇宁脸色越来越黑之际,门口那道满身汗水,衣裳满是泥水的女人姗姗来迟。

宇宁噌的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似乎意识到什么又猛的刹住脚步,“你不知道今天是本皇子回宫省亲的日子吗!?”语调轻轻,里头却是满载的指责。

元容一愣,“知道”小心翼翼的托着沾了黄泥的灰布,宇宁一看就直皱眉头,就怕这脏东西弄污他的一袭香裳。

退了几步,他的眉心越锁越深,“既然知道还让本皇子久等!如不是为了等你,本皇子已经在路上了!”。

元容赧然垂目,“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花这么多时间”。

愤懑的秋目从头扫到脚,“你不会是去弄那些污秽的东西吧”回忆起上次的事他还心有余悸,明明没臭味但还是不自觉的捏着鼻子。

“不是”元容摇手解释,怕他反感会中断她回村里,连忙澄清,顿了顿她傻愣的脸庞浮起一丝讪意,“草民家徒四壁,想着回去省亲怎么也要带一些东西,总不能落了您的面子”朴实的脸上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将那泥布递到他面前。

宇宁没看出这脏兮兮的东西究竟装了什么宝贝,以致她抱的小心翼翼。打开灰布,里面赫然是两朵相连的兰花,幽蓝的花瓣就像蝴蝶的翅膀,宛若一对在空中追逐的恋蝶。

看得出男子眼中的沉醉,元容顿时觉得自己不枉此行,“这叫凤尾蝶,听别人说此花生长在刺棘深处,我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给找到了”。

“这是凤尾蝶!?”并出惊喜的秋目急切的从她手中接过,素白的柔荑被泥巴沾上也不为意。他最喜欢奇花异草,而且这株凤尾蝶是他一直想要的奇花,据闻这花在夜晚的时候会发出幽幽蓝光,在风的带领下就像一对翩翩起舞的仙蝶,而且它的花蕊能当药引,能医任何奇难杂症。

见男人爱不释手,元容也不自觉的露出浅笑。

宇宁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布衣被划出一个个洞口,外露的手背还布满了血痕。

抿了抿唇,佯装着毫不在乎,“不过是一株兰花,还耽误本皇子这么多时间!”,不难察觉,他冰封的嘴角似乎有纹丝的松动。

见他肯收下,元容也松气宽笑,没想到他神色一凜,抹去仅存的一丝笑意,“你刚刚自称我了!进宫后不能自称,连累本皇子丢脸”。

男子的好意提醒让元容觉得彼此关系稍微缓,她笑着点点头,“草民明白”。

如同出嫁当天,省亲的队伍在别桥城里掀起不少波澜,看着一车车价值不菲的礼品,有羡慕、有感概,更多的是嫉妒,当众人都在成亲当天的小插曲睹得这传说中“奇丑无比”的大龄皇子时,艳羡与贪婪在那一刹那并发,皇子的美貌加上驸马的光环相衬,惹的所有人无一不后悔那天射箭选亲自己没去拔得头筹。

宫中的繁文缛节多而细,上至言行举止下至膳食用具,让原本粗枝大气的元容不仅身疲惫,心更累,比在田坎农作要累上千倍万倍。

在跟皇帝聚餐完毕后,元容跟着宇宁来到他的小宫殿里,这儿总算能放松一下快要绷断的神经。

“坐姿!”宇宁利目一扫,纠正瘫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额、哦”好不容易能稍作小憩,元容脸上已露疲倦,但还是勉强撑起微笑,扳直了身子,正襟危坐。

“驸马,请用茶”半夏端来一杯冒着香烟的茶茗。

“有劳”端起茶盅,一缕缕沁人心脾的清香袭鼻而来,刚好洗刷她满脑的凝滞。

宇宁透过袅袅茶烟瞟了眼对座的女子,“响午后要到太皇爷那请安”,看到她脸色稍滞,宇宁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轻咳一声,茶盅挡去嘴角那抹浅笑。

太皇爷是皇帝的亲爹,也就是宇宁的爷爷,老人家年过六旬,喜清静,所以皇帝命人在向南修建一座大殿,除了每日的请安,那里平时都幽静谧然,可偏偏今天却热闹非凡,不是因为宇宁的省亲,而是他的表弟宓熙的造访。

宇宁莲足未进就耳闻到一浪浪熟悉的笑声,莺语在说着些讨喜的话,引得老人家呵呵笑着,殿外的步伐稍顿,又再迈前。

守在殿外的侍人注意到来客,忙不迭的上前恭迎,“奴才见过五皇子”。

宇宁淡淡应了声,秋眸看了看虚掩的祥龙雕花门,“谁来了吗!?”答案他早就猜到,但还是想得到印证。

“回五皇子,是宓熙皇子”。

已知九分的他从侍人的口中得知,秀眉还是不由得跳过一丝厌恶,这明显的情绪变化,让身后的元容不禁稍加注目。

“五皇子请进”侍人弯腰摆手请道。

“嗯”捏起裙摆,款步踏上石阶,越靠近,那笑声就越显得刺耳。

经由侍人推开红木门扉,一对有说有笑的爷孙说的正是欢喜,老人家脸上的笑花荡漾,瞧见来客时笑容更深,“宇宁,你来啦”。

柳腰盈盈一弯,“宇宁叩见太皇爷”。

“平身”今儿难得一次瞧见俩孙儿,老人家乐的合不拢嘴,“快赐座”。

“宇宁哥哥”莺声柔调,灵秀的大眼瞅凝,一袭粉色香裳将那娇小的身躯勾勒出妙曼的曲线,上扬的嘴角藏着一些旁人参不透的杂色。

“宓熙表弟”宇宁不假辞色,淡漠的表情跟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宓熙似乎毫不在意,眼眸一转,落在他身旁的女子。

他身子侧倚,往太皇爷耳边笑问:“诶,那女子莫不就是驸马!?”。

闻言,太皇爷老目一眯,仔细凝着元容。见俩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打转,她镇静自若的恭礼一拜,“草民元容,参见太皇爷、宓熙皇子”礼数多了,她也开始慢慢习惯。

经过一番巡视,太皇爷眉心略皱,“平身”,欢愉的语调忽沉,听得俩男子一喜一忧。

目光一瞥,太皇爷又恢复笑脸,略带些幽怨,“你这孩子不是说三朝回门吗,怎么到今天才回来,都把我这老骨头盼的脖子都长了”,边说他边朝宇宁招手。

宇宁盈盈移步坐在太皇爷隔壁,双手被他紧紧攥住,“你是不是削瘦了”。

宇宁反握着老人家的手,“没有,宇宁很好,倒是您,初春乍暖还寒,记得多添衣裳”跟娘亲一样,他最亲的还有爷爷,当时爹爹刚去世,还是爷爷将他接离那个弥漫着悲哀寂寥的宫殿,带了他五年,当时还有失去爹娘的宓熙。

俩爷孙嘘寒问暖时,闲在一边的宓熙笑睨着还愣愣站着元容,“驸马,坐下呀,又不是罚站”。

“呃,是”元容讪讪落座,太皇爷的注意力又从宇宁身上分到元容那,宓熙眼角瞥了下太皇爷,嘴角微微一翘,意外的,对面的宇宁冷冷视线在空中与他意外相撞,结霜。

“驸马现任职何处”太皇爷忽问。

元容稍愣,恭谨站立回话,“回太皇爷,草民在小村里承包了一亩小地耕作”她不打算隐瞒,也不修饰,直坦的让人颦眉。

“农妇!?”太皇爷声线更低,满载着不悦,此前就对宇宁下嫁农妇有所耳闻,本想着成亲后驸马会有所作为,谋上一官半职,没料到却还是守着那低下的贱籍,不思进取。

宇宁的沉默宓熙看在眼里,他眼睛轻瞥,打量着元容,“太皇爷,依宓熙所看,驸马体格壮硕,是练武之才呢,为何不加入兵营为国尽一点绵力呢!?”挑衅的笑意在嘴畔荡开,宇宁沉住内心的躁火回以狠目。

太皇爷垂目思考,对于驸马入营正合他意,当得了驸马定不能一辈子碌碌无为,这样不禁失了驸马的衔头也丢了皇室的面子。

看着太皇爷双唇蠕动,宇宁当机婉拒,“太皇爷,您不是不知道,驸马区区一个农妇哪来的能耐杀敌,让她当兵恐怕只徒然给皇室添上污点”。

太皇爷稍微犹豫,宓熙却在一边怂恿,“宇宁哥哥瞧您谦虚的,能当选驸马的必定是人中龙凤,是金子还是石头,也要打磨过后才知晓”。

宓熙的话就像一剂强效药,太皇爷当场拍板安定,“嗯,三天后,驸马就到少鉴府报到”。

元容身形一滞,余光轻瞟过太皇爷的脸,“草民得令”朗声中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叹息,要来的始终躲不过。

晚饭过后,宇宁和元容离开了大殿,迎着夜风,俩人在昏黄的宫路上走着,半夏赶回去准备热水,剩下了俩人,显得有些陌生与尴尬。

而元容也感觉到前方散发着愠怒的背影,她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

“五皇子,要不草民回头拒绝”她的声音随着微风轻柔的吹拂到他耳畔,丝毫抚平不了他皱起的眉心。

“太皇爷本就对你印象不好,你再回绝恐怕也只图一顿责骂,至于少鉴府那边?????你看着办吧”宇宁也不对她抱有期待,只希望不要闹出什么笑话。

挠挠头,元容呐呐回道:“哦”,两人沉默的踩着月色,路两旁树影婆娑,斑驳的月影点洒在身上。

不知是男人在想些什么,几次险些被绊倒,害得跟在后头的元容心惊胆战,就怕他伤了一丝一毫。

夜空骤然吹起一阵烈风,树叶沙沙作响,飞扬的衣袂就像一朵盛放的幽兰,男子捋着耳鬓的乌丝静待风的逝去,谁料到,这风不仅吹乱了他的发丝,还吹乱了他的心湖。

“嗯啊~!慢点??????呼哈??????”细碎的低吟就像藤蔓纠缠着他的步伐,宇宁僵硬着身子,热度逐渐爬上脸颊,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旁若无人的钻进他的耳朵。

见他停住了脚步,元容眸光微敛瞥向右边的树林,幽黑深邃。

“五皇子”她的声音浑圆好听,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他身躯一震,步伐的束缚解除,仿佛双脚被地面焦灼,急急提脚速离,却没顾着前方是拐弯处,一轮水月在脚下,止不住的倾势被环到胸前的手臂一捞,又落到那温厚的怀里,干燥的香味在鼻翼扩散,脚尖沾水,透着凉薄。

胸前带热的手掌仿佛带刺一样,宇宁惊呼一声,双手护胸,秋水眼瞳在夜空荡起一波波惊澜,树林里的一对尝鲜的人影慌忙逃窜,其实这在宫中很常见,难耐寂寞的宫娥和侍人对吃排解疏泄。

元容撤回还留有残香的手臂,背后紧握的手掌似乎在回忆方才的柔软,不过这甜头却换来一记响亮的巴掌。

被打的人一愣,打人的一脸屈辱。

13、第十三章

胸口就像被烫伤似的阵阵灼热,心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尤为清晰,握紧手掌的微热,宇宁转身就跑。

元容摸了摸火辣的脸颊,细长的眼缝一双幽黑的眼眸望着拐弯角,她抬脚追上,怕男人反感,一直远远尾随,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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