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完颜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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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事先就接到通知，知道岳彦他们即将到来的岳家众仆人，也出现在了这座府宅的门前，每个人看起来都面露着喜色，与自然而然的谨慎而恭敬地态度，其中那名一直站在最中间的，约莫也应该是这里最年长的老者，走了过来，略一施礼后，开口说道：“少主，炼少爷，您们要求的客房已经准备好了，舟车劳顿，不如现在就休息一下如何？”然后，岳彦习惯性的以眼神询问月辰的态度，而直到他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方才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带路。”
　　
　　岳家事先为月辰等人安排的客房，位于这座宅院偏后的位置，以至于，从他们最先抵达的正门方向走过去，一行几人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到达。不过，好在，在傍晚的烛光照应下，这里的景色还不算太过枯燥，特别是，当他们注意到，沿着他们所走的这条路旁，居然没有空隙的生长着几种只适合这个地区，却又有非常高的药用价值的花草，而产生了相当程度的兴趣之后，时间过得就是更为迅速。而这点，由于自身对于医术方面的了解，即使是月辰，也难以避免的表现出了一二。
　　
　　当众人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他们房间门前的时候，一直跟随在他们身旁的岳炼，没有说半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向自己原本居住的房间走去。而就当其余几人还没搞清，他究竟为何目的跟来这里的时候，月辰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似乎是朝向自己身旁的岳彦，也似乎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他还真是个别扭的人。”不过，听到此言的岳彦，虽然也有些明白了自家堂弟的用意，却也还是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心只道：要论这点的话，恐怕你比之岳炼还要强上一些。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即便真的如此，他也是个不能不防的人。”
　　




所谓礼物

　　第二日，天尚未全亮。月辰就根据自身的生物钟……前段时日在古墓密室才被岳彦强行纠正过来的……清醒了过来，随之，在应有的梳洗都已完毕后，闲来无聊的月辰，终于还是情不自禁的选择，再去看看昨日晚上见过的那些珍贵的药草。然而，当他独自的走到距离自己房间最近的那些花草前方不远处的时候，见到的情景，却不免使他感到一阵诧异。不过，只在下一瞬间，他就重新的挂起了淡然的笑容。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往后退了一步，以防止打乱眼前的这难得一见的情景。
　　
　　月辰从来就不认为自己很了解岳炼，即使由于岳彦的关系，他调查过岳炼的所有信息。现在看来，他对岳炼的了解程度，或许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那名，正以相当柔和的目光观察着那些药草的俊美的男子，月辰在心中轻微的叹了口气，带有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过，他相信，不论是任何人见到现在的岳炼，都会感到吃惊的罢？吃惊于他居然可以在几乎所有人面前隐瞒住他对那些药草的喜爱；吃惊于原来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此，良久的沉默。就当月辰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直专注于那些花草的岳炼，却出人意料的突然站起身来，转身直接看向前方的月辰，以依然不客气的语气开口说道：“我想，你在这里站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仅是由于‘无聊’这种愚蠢的理由罢？”神情也恢复成了昨日初见他时的那般。然后，毫不犹豫的朝向月辰的方向走去，在到达月辰的身旁的时候，稍停片刻，随意的把手中那个不大的方盒递给了月辰，“不过，容我提醒，如果你对药草有丝毫了解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些还没生长到可以用来做药的程度。”
　　
　　岳炼的话才刚刚说完，月辰就立即理解般的点了点头，然而，承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上半句，岳炼就已经大步的走向了前院的方向。见此，月辰轻微的摇了摇头，带有几分轻淡的笑意，直到那个逐渐减小的背影完全消失，才终于把视线移到手中的那只方盒之上，不过，他倒是并不急于打开，因为，他想他已经大致猜到里边究竟是什么东西了。直接走到之前岳炼停留的那个位置，观察着其中那个最为显眼，也是之前岳炼最为用心照顾的白色的花。片刻之后，不由得喃喃自语道：“看来，又要准备一份回礼了。”
　　
　　“你果然喜欢这些花草。”只是，月辰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就被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不过，这显然是他意料中的事情。只见月辰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来，微笑着看向自己身后，在不久之前才来到这里的岳彦，没有半分犹豫的点了点头，回答道：“的确。这些很珍贵，如果运用得当将来也必然可以做成非常优质的伤药。”而似乎是斟酌了一遍月辰用词的岳彦，不禁轻微的皱了皱眉，开口问道：“将来？那是不是说明，这些现在还没有作用。”若真是这样，他原本想要把这个送给月辰的计划，就要取消了。
　　
　　月辰淡笑，并未言语。不过，从他看向岳彦的时候，眼神中那明显带有的赞赏来看，岳彦所猜就不太可能有假。明白此点的岳彦，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望，反而是笑了笑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以达到让月辰更长时间留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但是，他的话还尚未说出口，就有些意外的见到月辰手中正拿着的那个方盒，而不得不皱了皱眉，临时改口道：“岳炼送的？看来他对你也很有好感。”语气倒是显得相当的轻松，甚至还有些许暧昧的感觉。“要知道，自从我记事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给别人送礼物。”
　　
　　同样把视线放回到那个方盒之上，月辰为表否定的轻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担心我毁了这些珍贵的药草罢了。”或许还有些看到同样喜爱这种药草的人的欣喜。虽然，岳炼看起来的确不擅长送人礼物。不过，随之而来的笑容，却仿佛带有了不少的暖色，“但我不否认，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礼物。”然后，毫不顾忌的在岳彦面前打开了这个盒子，里边出现的赫然就是，与刚才月辰注视的那朵几乎完全相同的白色的花。“毕竟，在现在这个时候，找到这棵有药用价值的药草的确不易。”而还记得在送给自己之前，用那么妥善的方式保存就更加不易。
　　
　　听到月辰说的话后，岳彦略感好奇的仔细看了看盒中的白花，随后，又是同样仔细的看了会地上的那朵，直到他的视线终于移回到月辰的身上时，才算是放弃的摇了摇头，不再勉强自己研究出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差别，同时，却也完全没有想要询问月辰的意思，反而像是为了快捷的转移话题，而直接把自己早就想好的，来这里的借口说了出来：“最近会有很多武林人士来这里，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前去认识一下，或许可以遇到有用的也说不定。”
　　
　　与岳家有交情的人基本上站在哪个立场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就算世代都是以推翻金国为责的家族，也很难保证偶尔不会出现一两个异类，虽然判别起来可能相对费力一些，不过，这段时间反正也闲来无事，拿来充分的利用一下也未尝不可。一瞬间做出如此决定的月辰，在妥善的收好那个方盒之后，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目前显得非常自信的岳彦，轻微的点了点头，“我会去的。”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也的确有兴趣亲眼见见，那些自己未来的敌人。




所谓毒药

　　在这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月辰都在切实的履行着他自己当时所说那些话，以旁观者的身份，不停的接触着那些来往于岳家的武林人士，成果，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至少，仅到目前为止，月辰就有很大把握，若真到了不得不与那些名门正派交战的时候，虽然他们不能成为自己的战力，但其中大致有三四成左右的人，基本都可以做到两不相帮。不过，唯一令月辰感到可惜的就是，他接触的这些人中，值得他倾尽全力也想要拉拢过来的人才，实在是少之又少。
　　
　　当然，悄然的望向身旁，那正在全神贯注的试配着那些药草的男子，月辰淡淡的微笑，不得不承认，自己最先认识的岳炼，实力确实比其他人都要出色。不过，如同初次见面的时候，岳彦摆出的姿态那般，在经过这段时日的接触，并加以隐晦的试探之后，月辰深知，在涉及到立场的情况下，岳炼的固执也是无人能及的。以至于，即使现在他们已经因为对同样事物的喜爱，而可以相对比较和谐的相处的时候，月辰也没有再刻意的对岳炼进行任何实质性的劝导。因为，那样做的话，只会达到相反的效果。
　　
　　与此同时，大概是感受到了月辰的目光，岳炼皱了皱眉，很适时的转头看向了他，旋即，就是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容，以相当不客气的口吻，说道：“在这种时候发呆？果然是和那些人所处的时间长了，连你也变得愚蠢了？”不过，若仔细听来可知，其中并没有带任何的恶意，反而，还隐含着淡淡的关心。月辰微笑着摇了摇头，相当肯定的答道：“不用担心，这几种药草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弄出无法控制的东西。”岳炼冷哼，讽刺道：“盲目的自信。”但似乎已是完全的放下心来。
　　
　　究竟是不是盲目的自信，岳炼恐怕比自己还要清楚。在看到岳炼安然的，重新倒弄起那些药草之后，月辰轻微的摇了摇头，带有几分无奈，几分说不清意味。不过，他倒是的确按照岳炼提醒的那般，完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开始看着岳炼手中的那些，良久，赞赏的点了点头，月辰轻声说道：“很有新意的毒药。”前所未见的配合方式，他想，大概是岳炼研究出来的成果罢？即使是自己在几乎完整的看过一遍之后，都不能准确的想出对应解药的配方。他笑，淡淡的，带有些许的柔和，不过，这也或许就是岳炼会毫不顾忌的在自己面前制作的原因罢？
　　
　　刚好结束手中工作的岳炼，听到此言之后，微一挑眉，眼中流露出了非常明显的‘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几个字，但也还是相当自信的回答道：“当然。现在已有的毒药即使有还没，亦或是根本无法配制出解药的，大都也由于被很多人知晓了特征，而在使用的时候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特别是在遇到那种本身就对药草有所了解的对手，想要凭借那些做到出奇不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也就只有那些对医药毫无所知的蠢材才会使用。”然后，只在唇角处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想，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误的话，在这之前，你也并非没有做过这样的尝试？”
　　
　　月辰点了点头，坦言道：“不否认，你的猜测的确没错。”他的确做过类似的实验。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一定成品的。思此，他淡淡的笑了笑，就比如，在自己刚接触到医药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制造的那种以自己前世之名命名的毒药。虽然，时至今日，那已经称不上毒药，同时，对于前世的记忆都已经感觉很是遥远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让它继续起原本想要纪念的作用，但作为罕有的以完颜康身份生存的自己，最喜欢的武器之一，现在的月辰还是不想忽视的，“不过，无论是毒性还是复杂程度，比之这个，都要差上不少。”即使其他几种也是如此。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看除了中原五绝的西毒欧阳锋，没人有他擅长毒药。”闻言，岳炼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些什么，没有言语。反而是在他们谈话期间，走进来的岳彦，在听到月辰对自家堂弟制作出的毒药的评价后，不咸不淡的说道。同时，听到声音的月辰，转头看了看已经到达自己身旁的岳彦后，仅是礼貌性的一笑，就开始思考起岳彦的言论，不过，只在下一刻，月辰便摇了摇头，回答道：“虽然我没有见过欧阳锋的真正实力，但至少知道，他主要用的是蛇毒，与擅于用有毒的药草的岳炼有着相当大的区别。根本没有办法做明确的比较。”然后，毫不吝惜自己的赞扬，“所以，就指用毒这方面，并不能说岳炼输于欧阳锋。”当然，也不能说他会赢了欧阳锋。
　　
　　终于思考完毕的岳炼，完全忽略了之前月辰的言辞，以相当肯定的口吻说道：“你很排斥毒药？”然后，在看到月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的时候，岳炼继续补充道：“我可不是那种自大到连事实都看不清的人。如果不是你排斥的话，又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做出更厉害的毒药来？”他可不相信，才知粗略的看了一会，便知道自己在制作毒药的月辰，会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月辰，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不算排斥，只是就我个人而言，大多数时候都用不到而已。”而且，他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真还是假

　　没过多久，岳炼就离开了，当然，是带着他刚刚制作完成的毒药。而安然的站立在此间药房的月辰，直到此时此刻，在看见岳炼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才收起了一直挂着的淡淡的笑容，转过头，以非常严肃的表情，直视着站在自己身旁，同样没有离开的岳彦，说道：“据我所知，你应该不喜欢来这里？”随后，在略微停顿片刻后，继续道：“那么，现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同时，他也试探性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你派去保护父王的人，传回来了新的消息？”然后，又是轻微的皱了皱眉，说出了另一个可能：“还是蒙古那边出现了问题？”如果是前者，的确可以称之为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至于后者，就不能不说是件不得了的事情了。
　　
　　清楚的感觉到月辰话中的那份不是很浅的担心，岳彦轻声的叹了口气，同时，也不再耽搁片刻的立即排除了月辰多余的疑问：“蒙古那边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在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后，便露出一个淡淡的让人感到宽慰的笑容，继续道：“况且，你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即使有，也不可能是坏消息。”可是，这样的话，不但没有给月辰带来太多的轻松，反而还因为可能性的缩小，而使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怀念与忧伤的感觉，不过，与此同时，月辰还是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平淡般，开口说道：“这么说，是有关父王的事情了？”他想：这其中倒是的确存在着不少的疑点，然而现在，月辰可以希望的，只有这次的事情不要超出预期太多。
　　
　　听到月辰此次的疑问，岳彦不由得紧蹙起了眉，随之，在良久的沉默过后，他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是他们今早才传来的，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坏事，但有些地方不能不让人感到在意。”神情看起来颇不轻松，然后，似乎是斟酌了一番用句之后，他继续说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赵王没有因为你承认杀死‘完颜康’一事，而通缉你。”十足的肯定句，“这是因为在赵王身旁现在就存在着一个‘完颜康’。”说及至此，岳彦刻意的观察了下月辰的反应，在见到他目前流露出的情绪与之前相比并无太多区别的时候，方才接着说道：“他是在咱们最后遇到赵王的那天晚些时候出现的，并且，在他出现后没多久就为你洗清了嫌疑。”最后才终于道出了他感到最为奇怪的地方：“不过，虽然不能确定他冒充你是出于恶意，但他的目的的确有待考量。”而他的身份又是什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