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仙剑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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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　罗刹海市（上）
　　　　虚弱地喊：去看《尚云公主》吧！
　　　　？？
　　　　天刚蒙蒙亮，一栋玲珑的茅草屋伫立在峭壁之上。从东海吹来的风让一缕青烟袅袅向西边扩散开去。
　　　　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站立在峭壁之上。从这里可以看到繁华的蓬莱。片刻后，一身玄墨色衣衫的男子从峭壁之下飞上，他头上松松的挽着一个发髻，及腰的黑发在身后起伏不定。五官俊美非凡，竟然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
　　　　“磬儿，看，这是什么！”那人伸出手掌，掌心中是一颗硕大的黑色珍珠。
　　　　“哇！好大的黑珍珠！”她惊喜地接过，放在细白的手中把玩。
　　　　“你喜欢就好！”
　　　　这两人，正是在几百年后的蓬莱阁地址上建了座茅草屋的磬音和剑羽寒。
　　　　剑羽寒抖抖身上的的水渍，微一运气，水分立刻被蒸发。
　　　　此时，一轮红日缓缓浮出海面，绚丽的霞光映红了茅草屋四周的山山水水，蓬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般景色，当真是百看不厌啊！”磬音靠着剑羽寒道。头上火红色的羽毛发簪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
　　　　剑羽寒点点头，朝她温柔笑道：“等我们找到了蓬莱，那景色定然更加让人心旷神怡。”
　　　　磬音轻笑，道：“其实在这里也不错啊！蓬莱……假如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和他在一起，她已经很满足了。有没有功力似乎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这可不行！”剑羽寒道，“蓬莱是一定要找到的。你难道不想再次体验飞上天的感觉吗？”
　　　　磬音犹豫了一下，道：“当然想啊！”随即美眸看他：“我若是飞不了了？你带我飞吧！”
　　　　“好！”
　　　　“说道海市，你肯定不知道吧！”磬音开始为剑羽寒展开扫盲运动。
　　　　“我不知道什么？”
　　　　“海市不止是蓬莱有，其他地方也有哦！”磬音笑道，“只不过蓬莱海市是仙人之间的交易场所。其他海市却是有其他种类的人或者……生物交易的地方。”
　　　　“嗯？打个比方吧！”
　　　　“相传……这是我听过的一个故事。”磬音想了想道，“叫做罗刹海市。只是罗刹国一国的。”
　　　　“罗刹国？”
　　　　“四大洲的某一洲，好象是西贺牛洲吧！却说有一个商人之子叫做马骥，字龙媒。长得眉清目秀，性格洒脱喜爱跳舞。扮相仿若一女子。因此得了一个美男子的称号……你别皱眉啊！”
　　　　“很……”剑羽寒皱眉，“像女子便叫美男子？”
　　　　磬音扑哧一笑：“只是个故事嘛！那马骥十四岁的时候考如了府学，写得一手好文章。后来他父亲老了，不做生意闲在家中。他父亲对他说：‘几卷书，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你还是继承为父的家业吧！’于是，那马骥遵从了父训，跟随商队飘洋过海开始做买卖。
　　　　有一日，海上忽然起来飓风，船在海上漂浮数日，来到了一个城市。”
　　　　“可就是那罗刹国？”剑羽寒问道。
　　　　“是啊！这个城市里头，各个人生的奇丑无比，可是他们却将马骥当作了妖物，一看到他处处惊叫。”
　　　　“这就是美男子！”剑羽寒插一句。
　　　　磬音笑着拉拉他，让他别插话：“这叫做少数服从多数！马骥看到他们这样，起初很害怕。后发现这些人很害怕自己，却反过来吓他们。日子久了，马骥对这里熟悉了就进入了山翠。村子里有和他差不多的人，但他们都衣衫褴褛。时间一久了，大家发现马骥似乎不怎么害怕，便试着接近他。
　　　　马骥将自身的遭遇告诉他们，那些同他样貌差不多的人常接近他。这些村民之所以那么怕他，就是因为有人说往西去二万六千里的大唐，那里人形象怪异。而过去只是听说而已，现在却真正看到了。这些人，可能会是大唐人的后人。”
　　　　“那么这些人为何会这般穷？”剑羽寒问道。
　　　　“这边……”磬音在即说这也觉得好笑，“这里的人重视的是相貌。就是那种丑丑的相貌。越丑他们认为越漂亮。所以……”
　　　　“原来如此！”剑羽寒失笑。
　　　　“后来，他们那边很多官员都很好奇这样的人，派人去请马骥。结果去到那些官员的家门口，那些官员竟然不允许他进去。一家老小挤在门缝里偷偷看。”磬音笑道。
　　　　“那时午时已过，陪他一起的村民见他很惆怅，便告诉他，某地有一位老人，曾经在朝廷之中担任过执戟侍郎，被先王委派出使其他国家，见识过各种人，或许不怕他。”
　　　　“果然，那位老人不仅不怕他，还将他奉为上宾。招来一个相貌丑到让人哭不出来的侍女，开始跳舞。那几本是十分精通歌舞。只感觉节拍凌乱听不懂，更何况人能丑到这种程度着实不容易。越听越听不下去。那侍郎看他这副模样，便向他询问中国歌舞。马骥模仿了几句，仿若凤鸣龙啸。那侍郎大喜，向国王推荐了他。但是因为马骥不符合这里人的审美观，便作罢了。”
　　　　“某一日，马骥与那侍郎饮酒只是，将炭灰抹在脸上，舞起剑来。那是两一看之下惊讶，认为他这个模样非常好看。便让他以这个模样去见国王，果然收到了重用。”
　　　　“真恶心！”剑羽寒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马骥不顺眼。
　　　　“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磬音笑眯眯。
　　　　“然后呢？”
　　　　“你还要听啊？”
　　　　“你说呢？”剑羽寒笑道，“若是我能去那个罗刹国，定要将里面的华夏后人就出来。我真的很惊奇，这罗刹国竟然没有被其他国家吞并。”
　　　　“好志气！”磬音赞一句，接着道，“国王封了马骥为罗刹国下大夫。但是当人们知道他的模样是假的之后，就开始排斥他了。马骥心中十分孤独，想要辞官但是国王不许。好不容易请了假，回到了那个村子。将自己平时被赏赐的礼物分给那些村民。村民们十分感激，便想要到海市去采购珍贵的礼物报答他。”
　　　　“村民们说，那海市极为繁华。四海的鲛人拿着珍宝云集而来。还时常会有些神仙来。其实那边的神仙就是一些修道者。海市之中有很多宝物呢！于是，马骥想和他们一起去。”
　　　　“你说的海市就是这个？”
　　　　“当然，这是罗刹海市。”磬音道，“每当看到红色的鸟儿飞来，七日后前去便是海市的日期。但是蓬莱的海市却不同。那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当我们在这里看到海市蜃楼的时候，必须要快些去。否则，仙门关闭，可就要等不知道多少年了！虽然对我们来说时间不是问题。”
　　　　“我知道了！”虽说很讨厌马骥，不过那家伙听起来也蛮可怜的。
一百二十二章　偶遇故人
　　　　我……终于回来了……
　　　　考的……不说了
　　　　唉！
　　　　‘‘‘‘‘‘‘‘‘‘‘‘‘
　　　　磬音浅笑道：“过了三天，人们远远看见水天相接之处，有层层楼阁，纷纷聚集的商船，一艘接一艘，场面十分壮观。马骥跟随村人的小船，迎风斩浪，终于到了海上集市。”
　　　　“他发现，集市城的城墙相当牢固，那些砖块竟和人一样长，城楼高耸入云，造型新颖别致。他们把小船系好后，便走进集市。嗬，这海市可真大啊。市面上陈列的奇珍异宝，光彩照人，多半是人世间没有的。”
　　　　“当马骥和村人正在挑选物品时，忽然有个少年骑着一匹骏马而来，市民们都赶忙相让，相互招呼说“东洋三世子来了”。这位三世子眼睛倒也精明，他一眼就看出马骥不是当地人。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人骑马前来询问马骥的籍贯。马骥很恭敬地在路旁行了礼，说自己是中国人。三世子一听，高兴地说：“和中国人相识，幸会，幸会！”于是马上叫人牵来一匹好马给马骥，和他并马而行，直奔西城。”
　　　　“东洋的？”剑羽寒微微沉吟，“可是敖家的人？”
　　　　“我也不知。”磬音抿抿唇，“这只是一个故事，也许有真的……”那也不是这个年代发生的。
　　　　剑羽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磬音看他一眼接着道：“他们刚到岛岸，马骥所骑的那匹马竟长嘶一声跳进大海。那马骥当时吓得晕头转向，当他大声喊叫“救命”时，只见海水正向两边分开，像两堵墙壁那样竖着。骏马跑得飞快，马骥惊魂未定，就到了一座宫殿外。这宫殿玳瑁作梁，鱼鳞为瓦，四周透亮，金碧辉煌，夺人耳目。马骥刚落马，就见三世子已在向他行礼，请他进入宫殿。那马骥心想，恭敬不如从命。事到如今，也只好闯他一闯了。”
　　　　说到这里，磬音突然想起身上的那几颗珠子。似乎还有避水珠呢。也许……
　　　　“然后呢？”剑羽寒轻声问道。
　　　　磬音定定神，道：“马骥迈步进入辉煌的宫殿。他抬头一看，发现龙王正端坐在大殿上。三世子连忙向龙王报告说：“臣在海市游览，遇见这位中国来的贤士，所以特地带来参见大王。”马骥也赶忙上前行参拜之礼。龙王说：“先生是大学问家，写诗作赋必定能超过屈原、宋玉他们，因此，朕想请你大笔一挥，写一篇海市赋，希望你能完成。”马骥未加推辞，拿起龙王给他准备的水精砚、龙须笔。这里的纸洁白如雪，墨芳香似兰花。马骥才思泉涌，浮想联翩，一会儿就写成一千多字的赋，然后把它献给龙王。龙王读了以后，十分赞赏，说：“先生真是雄才，使我水国增光不少。”于是，龙王召集各部头领，在采霞宫设宴庆贺。酒过几巡，龙王举起酒杯对马骥说：“我有个爱女，还没有择婿，愿意把终身托付给你，先生愿意不愿意？”对龙王的宠爱，马骥心情激动，连忙感谢龙王。第二天，马骥赶去上朝，龙王封他为驸马都尉。龙王还把他的赋迅速传到四海。四海龙王，都派专员来祝贺，并抢着发出请柬邀请驸马赴宴。马骥穿着锦绣衣服，骑着青龙，吆喝着走出宫殿。几十名武士前呼后拥，一路上人欢马叫，不到三天，就游遍了四海。从此，“龙媒”的名声四海皆知。”
　　　　“龙媒？”剑羽寒皱皱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
　　　　磬音接着道：“马骥和龙女相亲相爱，生活十分美满。龙宫中有一棵玉树，树干晶莹，叶子如玉，又小又多，洒下满地浓荫。马骥与龙女常在玉树下吟诗唱歌。玉树开的花像栀子花，奇怪的是，每一片花瓣落下，都铿锵有声。拣起来一看，像红玛瑙雕刻而成，洁亮可爱。此情此景，身在龙宫的马骥却生出伤感，因为他想起了故乡。到后来，他的思乡之情日浓，于是，他就对龙女说了自己的想法，他问龙女能不能同他一起回故乡。龙女对他说，仙界与人间道路不通，因此，我不能随你回去。但龙女很理解马骥思念故土、思念父母之情。马骥听龙女一番诉说，禁不住眼泪直流。龙女对马骥说：“两地同心，就是夫妻，何必要早晚在一起才叫白头偕老呢？”她要马骥在三年之后的四月八日，再驾船到南岛来，她将把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托付给马骥。分别前，龙王设宴送行，并送给马骥很多礼品。龙女乘坐白羊车，一直送到海边。她说了声请多珍重，便回转羊车离去了，海水又合在一起，再也看不见水下的龙宫了。”
　　　　磬音微叹一声：“别后不久，龙女竟生下一对双胞胎。但盈盈一水相隔，仙凡永远分开了，龙女和马骥无法互通音讯。马骥一直牢记着三年的期约。到了四月八日那一天，他驾船到南岛，远远看见两个孩子浮在水面拍水戏耍，竟然沉不下去。马骥赶忙上前拉起孩子。仔细一看，他们长得都很像龙女。马骥发现他当年离开龙宫时给龙女留下的红玉莲花，而今别在孩子的花帽子上。
　　　　马骥心中又喜又悲。两个孩子活泼可爱，他们呀呀地喊着要回家。马骥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想到水下的龙女是如此贤惠，而烟波之中又无路可寻，只好怅然地抱着两个孩子回家了。三年前分手时，龙女送给他的珠室，价值连城，马骥和他的孩子们几辈子也花不完，但是，马骥心中的惆怅却越来越深，他怀念龙宫，思念龙女，更忘不了罗刹国的人。”
　　　　“思乡之情和爱人之情……原是不能两全呢……”剑羽寒眸色微动，喃喃自语。
　　　　“羽寒？”磬音有些疑惑，剑羽寒似乎有些失态了。
　　　　“没事……”剑羽寒淡淡一笑，温润的眸子看向磬音。
　　　　“羽寒……你最近……”磬音正想询问剑羽寒性格大变的原因，却见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有人来了。”
　　　　“嗯？”磬音功力丧失，五感下降的厉害。她转过头，之间一行人正向他们的茅草屋走来。
　　　　咦……
　　　　磬音眯眯眼，很眼熟的人呢……
　　　　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正往这边走来。一个明艳的黄衫女子跟在他身后。
　　　　这不是当铺中的那两个人么？
一百二十三章　玄音封魂
　　　　来了来了……
　　　　‘‘‘‘‘‘‘‘‘‘‘‘‘‘‘‘‘
　　　　磬音眯眯眼，坡下的正是那个娇蛮的季雁翎，若不是因为她的性格有几分肖似萧梦如，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
　　　　“你识得他二人？”剑羽寒观察她眸中神色，问道。
　　　　“略略见过一面。”磬音站起身，向屋内走去。她不是很想见到他们。
　　　　剑羽寒微微一笑，跟在磬音身后。
　　　　正当他快要走进茅屋时，却听后面有人叫道：“前方可是孙无忧孙神医的高足？”
　　　　剑羽寒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
　　　　“兄台从何而来？”
　　　　那男子脚步加快，上了小坡来到他面前。摘下头上的斗笠，斗笠下面露出一张不苟言笑的俊脸。眉飞入鬓，黑眸中隐隐有冷色闪过。
　　　　“在下孟？。孟北山是家父。”那男子朝剑羽寒拱拱手，道。
　　　　“孟北山？可是青城遗剑孟北山？
　　　　“正是家父。”
　　　　磬音在屋内听得真切。青城遗剑孟北山，正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这也是她在孙无忧那里听说的。
　　　　“敢问兄台所来何事？”剑羽寒问道。
　　　　“家父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还请剑兄能救治家父。”孟？说得恳切。旁边的季雁翎也不停地点头。
　　　　剑羽寒皱皱眉头，语气依旧温和：“孟兄是如何得知在下的行藏？为何不去无忧山庄寻求家师？”他和磬音在此地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孟？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这也是巧合，我前日在街上恰巧见过剑兄。只是当时追去，剑兄早已不见了踪影，这两日走访下，才知道剑兄原来住在海边。”孟？轻咳一声，他看见剑羽寒的时候，他手上还提着蔬菜……
　　　　孟？顿了顿又道：“我与雁翎妹子本也要去无忧谷寻求医治，但是家父身体情况自昨日起就开始恶化。打扰剑兄，诚不得已。还望剑兄能给在下一个薄面，救治家父。孟？感激不尽！”
　　　　“这……”剑羽寒沉吟，他实在是不想管这种事情，太麻烦。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才见到磬音。还没和她在一起几天，难道又要分开？只是……孟家上代家主曾经帮过孙无忧的忙，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一看。
　　　　想了想，剑羽寒向孟？告罪一声走进屋内。
　　　　磬音看他神色，道：“要去么？”
　　　　“嗯。”剑羽寒点点头，“孟家曾经帮过师父，我不去在情理上也说不过。”
　　　　磬音抬头透过窗子看看东海，道：“蓬莱海市恐怕要等到这月中旬才能开了。还有一些时间……我和你一起去吧！”说罢，将面纱戴起，冲剑羽寒眨眨眼。
　　　　剑羽寒看着她，眸中温柔似水：“磬儿，我真不愿你出去……也罢，一起走也好。留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