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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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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从她刚刚说的那一通话中,他很快地整理出了自己能懂的讯息。

    事是真的,不是有人陷害。但是她,态度坦荡。

    “是啊,你决定怎么做?”她清然澄澈的目光看着他。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留下来,我不阻止你们交好。”即便那番话,他大多都没有听懂,但是她要走,她曾经上过贞美人的身,以及她说过她有一个什么圣战的师傅。

    这些平日难以理解的志怪之事,对他来说,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可以随时离开,跑到别的,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毫无不犹豫地相信了那些话,没有猜疑。

    “真好,我没有做错决定。”她浑身的骨头突然像被碾碎一样地疼痛起来,她极力舒展眉头,展开的笑容愈甜,“不过,我还是要走。”

    他握着她手骤然便紧,死死地拉住他,他看着她,帝王威仪尽显:“你敢?”

    “你别怕。”她笑容轻的像快要随风而去,却还是安慰他:“你照顾好宝宝。我等你……”

    元徵八年,五月,昭华夫人于翊坤宫中猝死,死因可疑。宫中谣传昭华夫人是被下毒所致,为此,对昭华夫人十分宠爱的元徵帝在处理这一案件时,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后宫被杀妃嫔及宫人无数,造成一出惊天冤案。

    元徵九年,三月,元徵帝因思念昭华夫人过伤,身逝。其胞弟寿王,后元封帝继位。

    七年之后,元封帝退位禅让,元徵帝与昭华夫人所生的之子,皇五子韩承景继位,年号元睿,由此,开启了一代盛世。

    …

    现代,某一郊外别墅中。

    “桃桃,你又给哥贴了什么东西!”二楼的一间房里骤然传出嗷叫声,“卧槽,怎么还带发光发热的。我不就是抱怨了你一下把神装奖励换了吗。我们是亲兄妹啊!嗷!你好残忍!”

    “哥,我们是堂兄妹。”一个穿粉衣的少女自房间开门而出,软糯地声音纠正道。然后她看了看大厅中央的悬浮钟,一下跳上浮梯的栏杆滑了下去,甜声在二楼荡开,“那东西是春情少男夜晚必备,可以看清体位哦。免得你糊里糊涂地被玄哥压在下面。”

    “我走啦——”

    大门随着这一声,“啪”地一声关了起来。

    另一间玄色门楣的房间打开,走出一位穿黑色T恤衫的男人,他挑了挑眉,手抄裤袋走到隔壁房间,倚门看着里面光裸着上身,身体发出绿色荧光的人。待全身上下欣赏了一遍之后,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从那鬼地方回来之后就知道了。”绿光人满床打滚,“这个死孩子一定被教坏了!教坏了!”

    “唔……”那人了悟,“做过都知道。”

    “……”

    而另一边,身着粉衣的碧桃来到了死党苏小砚的家里。

    “啊,你们今天又要去哦。”小砚趴在床上,一脸羡慕的看着正调试游戏接驳器的少女,“给我带点特产回来嘛。”

    “想得美!”碧桃冲她做鬼脸,哼唧,“特产什么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不就是灵魂穿嘛,说的要死一样。不带就不带。”小砚把一个枕头砸在嚣张少女的脑袋上。自从她小时候因为名字发火砸了一个砚台之后,她就爱上了这样发泄的方式。

    嚣张的碧桃少女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手一蒙脸,假意哭起来:“呜呜呜……”

    沉稳的脚步声慢慢接近,男人温热的体温将她拥在怀里,低沉如情人呢喃的声音响起,他吻了吻她如瀑的青丝:“怎么了,别哭。”

    苏小砚翻白眼:“……哥,你以前真的是皇帝吗,怎么被这妮子骗的这么惨!”早知道得个哥哥疼的还不是自己,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那妮子的要求,把这个什么皇帝的电波接到她哥身上。

    不过,她哥没了这么多年,身体一直被冰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样一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唉,有哥哥总比没有好。

    等她死了,就去和亲哥哥忏悔去。让他的一身清白毁在了她从小到大的死党身上。

    已经更名作苏墨的男人笑着摸摸怀里的人,和小砚道:“你又砸她了?”

    “呜呜呜……你帮我砸她!”怀里的人觉得找到了靠山,奋力怂恿起来。

    “哥!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碧桃从怀里探出脑袋,扬起下颚,嚣张地道:“你少来,他连胳膊带胳膊肘都是我的,还能拐到哪里去。”

    “……”

    “说的对。”他低笑溢出,如情人呢喃般地唤她,“小乖。”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码新文码了五百字,深思不属,决定还是先把这个写了。大概是写的最快的一次了……

    可能本来不会这么快完结,当中有团团圆圆的。

    但是大家都比较排斥桃用贞的身体做事,那就单写了情感方面的……还不知道有没写到位,主要是自己恋爱经历有限啊有限。
 

115 番外朝阳

   我叫朝阳;“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的朝阳。

    我还有一个小名;叫作宠儿。父皇曾说,我是整个大元朝的宠儿。

    不过自我记事起;就觉得父皇和母妃很神秘。宫人都说二人已经仙逝了,哥哥却会经常私下里带着我兜兜转转,跑到宫里宫外的许多好玩的地方;去见他们。我猜,他们一定是偷偷溜出去玩,又不想带上我和哥哥。

    他们与画中的人长得不相同——翊坤宫里有一副画像;哥哥说是叫作“全家福”;画里的我还小,是被母妃抱在怀里的,看上去小小的一团——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他们就是父皇和母后。

    也许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暖和的原因。

    嘻嘻,皇叔曾为此夸我,说我的感觉和他一样灵敏。他可真自恋。

    “朝阳,准备好了没有?”

    咦,我听到哥哥的声音了,啊对了,今天是和父皇、娘亲见面的日子。我匆忙把母妃带来的水彩颜料收拾好,洗了笔,吹了吹没画完的画儿,理的干干净净地走出去。

    我拢了拢头发,又敛好衣襟——我现在十五岁,已经是爱美的年龄啦。

    “哥哥,我这样可好?”我欢快地扑进哥哥怀里,仰脸问他。

    哥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点头正色:“很好。”

    哥哥总是这样端正着一张脸,大约是皇叔撂了挑子,把国事都压在他头上的缘故。不过——别看他一脸正经,其实他满肚子都是坏水,尽想着欺负我。

    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很依赖他的。

    “你们两个,去把公主的画板和披风拿过来,跟着准备好的点心盒子一起交给李忠义。”哥哥一脸肃色地吩咐跟随我的两个宫女。

    “奴婢遵命。”两个丫头似是受不了威压,忙不迭矮了矮身子,各自忙活去了。

    只是临走前两人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好像想提醒我什么。

    我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

    “哥哥。”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笑嘻嘻地撒娇,“你背我走到门口。”

    “都快嫁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他虽然在叹气,却还是转身半蹲着,等我跳上他的背。

    “嫁不嫁人都是这么回事。”我嘟嘴,“像金丝雀儿一样被关起来,只能在屋里画画。我更想去外面画,像父皇、娘亲一样走很多不同的地方,画不同的风景。”

    哥哥没有回话,他平稳地迈着步子,不发一言,好像在想些什么。

    我眼珠子一转,捏上他的脸,软绵绵地唤他:“团团~”可惜哥哥的脸变硬了,不如小时候好捏啦。

    他果然顿了一下步子,然后威胁:“再叫就把你丢到簸箕里。”

    “哼。”我昂下巴,才不信他这句话。

    娘亲明明告诉我,这是她常常对哥哥说的,哥哥就会转过来欺负我!

    我们两个从宫殿的密道里溜了出去。皇帝微服私访嘛,这条路是最方便的。

    不过这回定的地方有点儿远,一路驾车,跑到了郊外才停下。等听到“吁”声,我飞快地跳了下来,不顾后面哥哥又一声无奈地叹息,只是这回好像带了点笑意?

    入眼儿是绿油油的青草地,金灿灿地阳光散播在上面,临近的湖泊泛起一片碎金的颜色。

    天空辽远,是澄澈的蓝色。

    天地真广啊。

    我张开手臂,眯眼儿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宠儿。”

    不远处父皇和娘亲在冲我招手。我脚步轻盈地飞扑过去,把头埋进娘亲的怀里。一旁的父皇却在这个时候哈哈大笑。

    娘抚着我的头发也笑起来。

    我抬头,眨眨眼:“怎么了?”

    “我们家宝贝儿定是出门又忘了照镜子。”娘的眼里饱含笑意,手指在我颊边揩了一下,然后扑哧又道,“小花猫,什么时候蹭上的颜料?已经凝住了,娘也擦不掉。”

    颜料?

    我蓦地想起来,转头鼓嘴看着哥哥:“你、你刚刚还说‘很好’!”怪不得那两个丫头一副说又说不得的表情,原来是屈服于哥哥的淫/威之下了!

    “是很好啊。”哥哥微笑起来,“很好笑。”

    “……”

    我就说!哥哥满肚子坏水,一定要防!

    “朝阳过来。”哥哥唤我道。

    我瞪大,不过去。

    哥哥微微一笑:“过不过来?”

    多年的相处经验告诉我,哥哥笑起来的时候,比不笑要危险。

    于是我不情不愿地蹭了过去。

    没想到哥哥背在后头的手里拿着一方帕子,好像刚刚已经在湖里打湿了的。他拿着帕子帮我擦脸上的颜料渍,动作很轻柔。

    唉,哥哥就是这样。欺负完了就给一颗甜枣,所以我总是不忍心向父皇告他的状。

    他对着父皇的时候,才不可能这么放肆呢。

    “娘。”脸擦完了,我又走过去偎在娘亲身边,甜声道,“哥哥今天和我说,想让你给他找门亲事。”

    娘唇角一翘,笑起来:“哦?承景看上谁家姑娘了?”

    哥哥面无表情:“娘别听朝阳乱说。”

    “我哪里有乱说,哥哥刚刚在宫里才说了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狡黠地笑了笑,开始颠倒黑白,“而且,朝里的大臣都为这个吵翻啦,说皇叔以不想成亲生子,广纳后宫为由禅位给哥哥,哥哥可不能再来这一手。”

    后头这句是真的。

    说话的时候真真假假,别人容易信。这是皇叔教我的,嘻嘻,皇叔钻研这些还是挺靠谱的。

    “我暂时没有看上的人。”哥哥迅速否认,“至于朝臣,过两年满了二十岁,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他也想像父皇一样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娘始终不是元后,这让他耿耿于怀。即便娘不在乎这些虚名。

    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他想给她最好的。

    父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沉吟着点头:“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居然这么简单就应付完了,我有些丧气。转而就听见哥哥说:“倒是关于朝阳……”

    果然。

    就是知道哥哥要说这个,我才先下手为强的嘛。我才不想从一个金丝牢笼,跑到另一个银丝牢笼里去。

    不过接下去哥哥说的话,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她在画画上有天赋,又不想被拘在一个地方。娘,你觉得,让朝阳去你那里……如何?”

    娘稍微怔了怔,看了一下我,然后笑起来:“其实娘本来也想过,朝阳的性子喜闹,待在皇宫里会拘了她。也许因为你是娘生的,和这里的人不相同,倒和娘那边的人更像一点。”

    父皇也跟着娘道:“当个自由画家就不错。”

    娘点头,然后看向哥哥:“只是,现在虽然在那里推广了身穿旅游,办居住证还是有一定的困难。依我看,宠儿喜爱游历,这边的景色反更宜人一些。暂时先办个护照旅游,两边来回也是不错的。”

    “宠儿觉得呢?”娘侧头问我。

    “可以去很多地方吗?”我有些懵懵懂懂地。

    “嗯,想去哪里都行。在这边让你哥哥派人保护你,在娘住的地方,就让爹娘或者你的舅舅们轮流陪你去周游世界,画画写生可好?”

    “娘的兄弟?”我想起薛府的那几个。

    娘笑着摸摸我的脑袋,道:“是另外一些,他们会很疼你的。”

    “听起来还不错。”我笑嘻嘻地,“如果不好,我再和娘说。”

    哥哥却皱了一下眉头,又道:“可是娘……”

    “团团。”娘摸了摸哥哥的脸,温柔地唤他,“娘不是担心你在这里孤单才不让宠儿住在那边陪我们。你没去那里看过,环境污染严重,国内尤其如此。国外的风景与这里不同,宠儿去走走也好。至于国内的,反不如这边好。”

    父皇一向赞同娘亲的话,这回也不例外,如常捧场道:“而且空轨、悬浮列车的速度快,远不及马车有意趣。说不得宠儿会更喜欢这里。”

    “娘和父皇说的是。”哥哥沉思片刻,终是点头道,“我只想着娘说那边速度快,免却朝阳路上的危险,忘了重要的还该是情致。”

    我笑眯眯地挽上哥哥的胳膊:“我都十五岁了,哥哥也说可以嫁人啦。哥哥与其想东想西,还不如把事情处理好了,空出一段时间和我一起去娘那里瞧瞧呢。”

    哥哥笑:“我自然要去的。只是——”

    “小花猫,你终于肯承认,是你想嫁人了?”哥哥空出另一只手来捏我的脸,“还敢诬赖你的兄长。”

    “娘,快把团团丢到簸箕里去。”我捂住脸,坚决不肯就范。

    父皇和娘亲一时都笑出了声,只有哥哥的脸黑了下来。

    我从手指缝里漏出眼睛,偷偷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湖风袭人,掠起一阵儿轻裙飘飘。暖暖的日光照在草地上,连带着我们都温暖洋溢,笑容如三月的春风,明亮欢喜。

    此间正是人间三月,花开春暖。

    “公主,您的画板。”哥哥的亲信李忠义将马车里的画板取来,递给我。

    哥哥总是很了解我,我甜滋滋地笑起来。

    他肯定是知道,我已经忍不住,要把这场景画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先写跳舞,后来又有妹纸说写皇帝番外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先把朝阳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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