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五年-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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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了。
　　　　“刘桑，离七点钟的出发时间只有一个时了，尽快安排的人员上艇吧。这次情况非常紧急，不定很快就要起航了！”
　　　　接到佐藤恭雄大佐的命令，矢野太郎大队长也没有多问什么。军人就怕跟这些特务打交道，少多做就好了。再也收了刘桑的辛苦费，于是以罗哲希队长为首的“渔”特别行动队十八名队员，一艘艇安排了两人。“渔”特别行动队顺利上了日本海军炮艇大队的九艘“超级刺猬”，埋下了钉子，就等时机一到发作。
　　　　与此同时，另一部分的“渔”特别行动队的队员和温光头大队长的水兵们组成三五人一组的九个水上行动组。乘着黄昏的光亮掩护，在距离日租界海军停泊地几里外的地方携带有关器材（就是军备和一人一张捆好的渔）悄悄下了水，顺流向炮艇大队的停泊地那九艘“超级刺猬”炮艇漂去。
　　　　时近晚上七点，长江水面在落日的余晖中闪闪发亮。那几十个浪里白条（重庆长江水流可比武汉急，这几十个本就是重庆渔民出身的水手水性自不必，就是那特别行动队的袍哥弟兄们，水性也熟得很，靠着两条大江，重庆人的水性是从在江水中泡出来的。我的一些同学竟然能头顶着自己的衣服游过千多米的长江不得打湿！够神吧）在江水中，几乎看不出身影。快到目标时，水鬼们潜水进入。分别潜入炮艇大队停泊处，每一组照顾一艘“超级刺猬”：给水下的发电机螺旋桨紧紧套了好几张渔！做好了这一切，又悄然潜水离开了，顺流到下游的几艘渔船上暂时隐蔽，一待“超级刺猬”上队员发动，即可支援上去。
　　　　九组水上行动组全部顺利完成任务，给日本海军炮艇大队下了套子。时间到了，佐藤恭雄大佐一声令下，所有军舰和满载日本侨民的轮船起航。一时间，发动机轰鸣，十余艘军舰、轮船顺序起航向着长江下游开去。负责殿后的炮艇大队九艘“超级刺猬”也发动了机器，可就是只听机器乱响，不见炮艇动弹半分，而且越是加大马力水下的螺旋桨部分还发出了“咔咔”的声响。矢野太郎少佐是个老水兵了，一听这种声音，心里一惊，“八嘎，螺旋桨被杂物缠上了！”
　　　　“停机，赶快停机！别把螺旋桨打坏了，下水检查！”矢野太郎少佐喊道。
　　　　这时候，通信兵报告，旗舰发来灯光询问，为什么炮艇大队还没有跟上来？矢野太郎少佐命令道：“报告佐藤大佐先生，我炮艇大队舰艇水下螺旋桨被不明杂物缠绕，机器无法启动，正清理中，即可完成清理后炮艇大队就会赶上来。”佐藤恭雄大佐接到报告，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军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扔下炮艇大队带着大队舰船开走了。反正这些炮艇的速度也快，要不了多久就赶上来了。
　　　　赶上来？想得美哟！落到周大少团长几个月前就挖好的大坑里，想爬上来那是不可能的。原来，37年年初，周大少团长率领西南服务团到武汉的时候，不是跟汉口日租界的日军海军护卫舰进行了一场炮艇与大军舰的对抗演示并取得胜利后，汉口日租界海军最高指挥官佐藤恭雄大佐和炮艇大队大队长矢野太郎少佐见“超级刺猬”如此威猛，也心生把汉口日租界海军的炮艇大队九艘同级别的炮艇改装成“超级刺猬”的念头。于是找上门来，周大少团长当时一想，这送上来的财喜不要，老子不是瓜娃子？鬼子花钱买了老子的技术，然后一一改装调试好，大概也到了七月份了，正好那个时候，最高领袖于8月初下令清除长江沿岸日本人势力的命令。我正好略施计策把这九艘日本人辛辛苦苦几个月花钱费时费事改装调试好的“超级刺猬”炮艇整到自己的手上来，真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凑巧的好事情了！于是也就不动声色布下了今天这个大坑。回到重庆后，就专门为此设计了无数种行动方案，开始了人员的培训和器材的准备。俗话，苦心人天不负，果然一打下去，捞了九条大鱼，整个汉口日租界日本海军炮艇大队尽落周大少团长手中！
　　　　其实整个夺艇过程虽然精彩但并不激烈。这一船十几个鬼子水兵，只有几杆长短枪轻武器，哪里是专门特种训练过近两年的山鹰突击队的两名队员的对手嘛，又是有心算无心（就连炮艇，这些特训队员一天都要跑十趟八趟的，熟的蒙着眼睛都大概知道路径。温光头大队长的水上大队当然极愿意配合抽出一艘炮艇给特训队专门训练哟，这可是为了水上大队抢好东西啥！）。十几分钟的时间，曾经的汉口日租界日本海军炮艇大队改名字了，成了周大少团长防空团直属的炮艇大队（而三艘炮艇的温光头大队长终于实至名归，一下子就成了拥有十二艘“超级刺猬”炮艇的真资格的水上大队的大队长）
　　　　见日军军舰和轮船开远了，急急赶来增援的装着特别行动队其余队员和温光头大队长的水兵的几艘渔船，连个尾巴仗都没有赶上。把被打死的鬼子搜干打净成了光猪，扔进滚滚长江喂了鱼虾后。周大少团长的“渔”特别行动队和温光头大队长的水兵们顺利接管了九艘“超级刺猬”炮艇。罗哲希队长行动成功，满心喜悦自不必。温光头大队长脸都遭笑烂了，一迭声的对罗哲希等特别行动队队员们谢谢。还要回重庆后，在海棠泉水鸡大宴款待各位劳苦功高的特别行动队弟兄们。罗哲希提醒道：“咱哥子也别在这瞎扯了。赶快清除渔，按计划把炮艇连夜开到准备好的洪湖港汊里藏好，回来好给队长报告喜讯！”
　　　　缠绕渔容易，清除则不轻松。温光头大队长的水兵们足足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等把渔都清除了，这个时候，已经得到日本人撤离租界消息的武汉市府和驻军的队伍已经进入了汉口日租界。黑黢黢的日租界内现在是一片火把，并有队伍已经发现海军停泊地还有未走的日本炮艇一堆哟，于是大喜过望鸣枪示意炮艇停车检查，再不跑路，这熟透的大桃子就落到武汉国民政府手上了。
　　　　不顾子弹“嗖嗖”的，温光头大队长手下的水兵们驾起炮艇一溜烟开跑了。引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但令这些中**队纳闷的是：这些日军炮艇不是顺着长江往下游跑的，而是像昏了头往长江上游跑了。于是弟兄们也不打枪了，哈哈大笑：好嘛，老子们就在武汉等着，些鬼子炮艇总要自己回来的！
　　　　等到罗哲希队长和温光头大队长把九艘炮艇隐蔽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洪湖长江段那无数的港汊中的一个秘密停泊地后，两人兴冲冲坐上车连夜返回武汉，向周大少团长报喜来了！
　　　　众人听到这里，全都高兴地拍起巴巴掌来，一面为周大少团长的水上大队实力大增高兴，一面也在心里感叹：大学生军训团找的这个爹看来是找对了。这个周大少团长爹不得了：计划从半年前就开始策划，人员专门训练了几个月，器材准备细致入微。而整个“渔”行动周密精确，环环相扣，最后一举成功，绝不是偶然。足以显示出周大少团长超凡的军事策划组织指挥能力，大学生军训团总算是跟对了人！
　　　　“老子，都一点钟了，不晓得沿江街上还有夜吃摊摊莫得？武汉暑天天热，人们歇得晚，要不，我请大家啃鸭脖子喝啤酒（武汉是周大少团长的山城啤酒的重要的销售地）去，咱们今夜无眠、不醉不归！”听到周大少团长的建议，弟兄们轰然叫好，这么收拾鬼子那才叫一个痛快嘛！
　　　　（谢谢书友大大的支持！）
178章　三千里路云和月（六）
　　　　 　　　　以周大少团长、李航瑞政委为首，二十余个特别行动队和大学生军训团中高级官长下了船，跑到汉口码头的沿江街上。夜里一两点钟了，这个时候的人们可不像后世人过夜生活惯了，一两点钟正当时，30、40年代的汉口，虽然号称大武汉，也有向“东方巴黎”不夜城上海学习的愿望，毕竟只是一个华中的产业中心和物资聚散地，白天沿江街上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只剩下几个紧到不收的夜游神，大多数的馆子早就收铺板了，只留了空荡荡的一条街。众人寻摸半天，只找到几家还开着的馆子。一问还没有剩下啥子下酒菜了，就是些面汤水的充饥之物。最后好歹找到一家馆子，还剩下些咸鸭蛋、花生米等下酒菜。最令周大少团长高兴地是这家名字叫做“悦来”的馆子竟然还剩下十余斤今天才捕捞的新鲜鱼虾。庆祝“渔”行动成功的庆功夜啤酒，就是它了！
　　　　可别看了这些鱼虾。江汉平原是我国华中的鱼米之乡，土地肥沃，湖泊众多，盛产鱼虾（因此鸭子等水禽养殖也很发达）。今天周大少团长看到的这些鱼可不是一般的杂鱼，而是后世吃都吃不到的洪湖银鱼（与太湖银鱼一致），鱼不大但鱼肉肉质极其鲜嫩，通体银白透亮，是为一绝；而虾，也是肉质略微甜美的，略呈青色的青虾（也只有当时的水质才能有此等水产）。至于像特产的咸鸭蛋啥子的，则蛋白细嫩，蛋黄桔红，浸好的油亮亮的，最是佐酒的好东西。
　　　　大生意来了，“悦来”的老板瞌睡虫全消，大喜过望，本来还在发愁今天看见这鱼虾不错多进了一些，搞得剩下十余斤的鱼虾，这要是搁到明天，可就抛洒了当时做生意的人比较注重信誉，特别是吃食上。不像现在据一盒动车组上的快餐盒饭保质期能达半年！？）现在好了，这个年轻的老板一口气把馆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点光了！
　　　　兴冲冲的“悦来”馆子老板挽起袖子，准备给这二十多个各地的夜游神油炸鱼虾佐酒。码好味道，刚要下油锅，遭周大少团长眼睛一瞟看到了，连叫“慢，慢！”原来武汉人处理这些鱼虾的时候，皆是不分品种，都用细盐、姜片、料酒等码好味，然后一股脑地下油锅子炸至焦脆而出。都是一个油香味，白瞎了这银鱼和青虾了。周大少团长可是有专门的相应的处理方法。
　　　　只见周大少团长先把面调糊，加入蛋黄，把码好味的银鱼一裹，然后下油锅炸至外表金黄捞出，控油装盘。“悦来”老板一尝之下，只觉口中焦香酥脆，绝的是外面的炸至金黄焦香酥脆却只刚刚触到鱼皮，其中的鲜嫩鲜美的鱼肉则细腻雪白，在焦香酥脆的映衬中，更显出银鱼的肉质鲜嫩的特点；而周大少团长处理青虾的手法更为奇特：用啤酒把青虾浸满，然后下油锅“噼里啪啦”热闹地炸至通红而捞出，控油装盘。炸好的虾子形态十分优美，而且这个不似一般的油炸虾的香脆，更有一种淡淡的酒香围绕（虾子本身是无味的，酒添入后，能够形成一种非常鲜美的氨基酸）。这种香味甚至把在座的弟兄们都吸引了，众人纷纷赞道：“好香！”，“真是太香了！”。“悦来”老板则是两只手的大拇哥尽竖，“哥子，今天这洪湖特产银鱼和青虾被这么一弄，这面酥鱼和炸醉虾可与武汉鸭脖齐名矣！”
　　　　周大少团长一听，咳，这“悦来”老板有点意思哈，自己根据这鱼虾的特点用得两种烹饪方式，被他总结的相当的精确，看来也是个行家里手！，大笑道：
　　　　“老板何不改‘悦来’为三味斋！收齐我武汉三绝：辣鸭脖，面酥鱼，炸醉虾。名为吃食，实乃人生三味汇聚。”老板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太好了！至于这后来，这名姓孤舟（很少的复姓哈）的老板把这武汉三绝整的蜚声中外，三味斋名动天下，此后话不提了。
　　　　这周大少团长首创的面酥鱼和炸醉虾一端上桌子，香气那是扑鼻而来。众弟兄们这回也不要周大少团长招呼了，纷纷动起筷子。拈虾的直呼“香！”，吃鱼的连叫“绝了！”，再加上在长江水中浸得凉透的“土造冰啤酒”，那是一个霸道，不摆了！
　　　　“团长，还是胆子了，照我，当时汉口日租界这么乱，如果乘机把日本人的那几百吨的护卫舰弄一艘就霸道了！”温光头大队长几杯马尿（他一直喝不惯这啤酒）下肚，有些冒皮皮了，竟敢直指周大少团长道。众人一时间愣住了，都看向周大少团长。周大少团长把筷子一放，也不与鱼虾作斗争了，道：
　　　　“诸位弟兄，这个起来话就长了。大家注意到这个情况没有：在这数千公里的长江内河道上，就目前而言，各国跑得军舰最大的也就千吨左右的驱逐舰，而且还多半只是作为一种宣扬国威的象征意义存在。活跃在汉口以下能通数千吨轮船的长江水道上的多为几百吨重的护卫舰和更多的几十吨重的炮艇，又以几十吨重的炮艇为主。在重庆，更是基本上为几十吨重的炮艇。为什么呢？难道这些英国等海军强国造不出巨舰大炮？一个重要的因素，在长江内河的实际控制力，不是由军舰的大、吨位、大炮的口径决定，军舰的战斗力是由军舰的机动性决定！
　　　　汉口以下长江河段，可以航行数千吨重的大军舰，但对于最多几公里宽的长江江面来，可以机动的范围太窄了！两岸陆基重炮一个覆盖就完了蛋（解放军当时在南京打英国“紫金号”就是这样），而几十吨重的炮艇的机动性自不必。俗话，船好调头。再跑也跑得快些啥！在内河这种实际情况下，炮艇可以称为内河利器，也是不管英国、日本等多选择炮艇为主要内河控制的舰船的主要原因。军舰，特别是大军舰，海上的东西，弄到我们重庆的长江、嘉陵江上去干啥子嘛？战利品展示！而且，同样的条件下，一条千余吨重的军舰和炮艇在防空中轰炸的方面，相差太大了。咱中国的著名的中山舰（一千余吨的驱逐舰）就是遭鬼子几架飞机就给炸沉在长江里了！（实话，幸好众人是海军方面的文盲，浑然不知周大少团长的竟是一两年后的事情，否则定会跳起来遇到未卜先知的妖怪了）喊几架日机来告告老子搞得这些‘超级刺猬’，还想炸老子？！老子揍得这些龟孙子屁股开花！
　　　　老子的‘超级刺猬’炮艇，其实确切点，就是一个他妈的有快速机动能力的防空平台。老子把炮艇上除了一门大口径的主炮以外，全给弄成了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啥子火力？一艘超级刺猬就相当于老子陆地上配置的三个防空作战基本单元，也就是一个排级的防空阵地。大家算算，十二艘超级刺猬我就可以组成一个约四个连规模的营级机动防空炮火。这个机动防空力量可不要看了，两江任我纵横，可以随敌情变化随机布置防空力量。强大的防空火力和机动性相互很好的结合，这才是‘超级刺猬’设计的真实本意。不是一些人胡乱猜测的拿来跟几百吨、上千吨重的护卫舰、驱逐舰等斗气的。再，事实胜于雄辩，老子的超级刺猬不是在武汉把鬼子的几百吨的护卫舰凑得鼻青脸肿的嘛？那些护卫舰、驱逐舰除了几门主炮，近战武器是远远不能跟超级刺猬比的。只要让老子以灵活的机动性贴近了这些傻大个，就如一个使长枪的壮汉被几个用短匕的精干汉子贴近了，那就只有被戳得稀烂的份！
　　　　再了，老子也穷，养求不起这些大军舰啥！哦，对了，温光头，现在也别想啥子大军舰了。就把老子这十二艘超级刺猬的对空防御练好了，作为重庆防空配置的一个重要的补充。等不打仗了，只要我都没有死，还是愿意跟老子干，到时我给弄几万吨、几十万吨的大海轮开！”周大少团长完端起酒杯与温光头约定。
　　　　温光头大队长眼睛都放光了，“少幺爸，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一声令下，这十二艘超级刺猬就会出现在重庆两江任何一个地方。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老子一定争取活到胜利那一天，我要给当大海轮的船长，到时候载着周游四海哈！”完，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