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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作者:一枚铜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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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脸上扯出笑意,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到了贺奉年跟前,这回看的清楚了,倒觉得他眼里的戾气没方才看的重,微微闪烁,却印着苍老,可明明正值壮年。这一看,也微怔了。贺奉年瞧了一会,扬手:“赏如意。”
  一旁的公公忙捧了白玉匣子过来,弯身奉匣,安然又要跪谢,贺奉年便道:“朕已免跪了。”
  安然便颔首谢过,那玉匣子太大,只好抱住,又谢过,僵着步子回了位置上,这绝对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失魂落魄最多的一次。不是她不想淡定,而是想到那纠葛,想到皇帝盯来的眼神,分明很惊悚呀!
  回到家里,下了马车,安然还觉得人在梦中,还是噩梦。周姨娘一众妾侍来迎,见了安然的模样,笑道:“四姑娘怎的这副慌神模样,倒是从未见过。”
  沈氏也是揉揉心口:“莫提了,让她别乱瞧,就是到处瞅。还瞪圆了眼看圣上,吓的我心都快跳没了。”
  李瑾轩倒是笑笑:“我家妹子的胆子如虎,为兄也羡慕了。”
  周姨娘诧异:“这倒是不得了,那可是挨了训?”
  沈氏说道:“这倒没有,圣上心胸广阔,怎会跟她一个孩子计较,倒是赏了她一个玉如意,用那玉匣子装着,倒还没来得及看。”
  周姨娘瞧见后头下人抱进来的白玉匣子,她是识货人,一看便啧啧声道:“这匣子已是价值不菲,是难得的珍品,那更别提里头的东西了。果然圣上赏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莫白青在后头瞅了一眼,撇嘴:“可别摔了,否则要斩头的。”
  李仲扬正挽袖喝茶,听见这话瞪了她一眼:“多舌!”
  莫白青知他不喜自己,也懒得柔柔弱弱的去求饶认错。
  沈氏见安然还在游离,把她揽进怀里,又想责怪又更是心疼:“你这孩子,就是有乱瞧的毛病,如今差点瞧出大麻烦来,还好圣上仁慈。”
  李仲扬淡声:“小孩子好奇心重罢了,圣上是明君,不会与一个孩子计较。而且安然也没失了礼仪,若是别的孩童,初次见了这场面,怕早就啼哭吓的腿软了。”
  李老太忍不住道:“你怎的夸起她来了,这事儿到底还是错了的,皇上是九五之尊,怎能用直视圣上。”
  安然倒不是怕那些,而是怕自己想的事儿是真的。
  好一顿说,她才被送回房里洗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安眠。这事定是不能问姑姑的,也不能跟爹娘提。最后叹了一气,那便烂在肚子里吧。
  过了几日,拜完了年,沈氏便领着她去宋家。赵氏见了她,立刻说起当日的事,当真像箭戳到了心口。宋祁见她面色不好,便说道:“我带妹妹们去梅园走走。”
  赵氏笑道:“去吧。”
  到了院子里,晚梅还未谢,幽香扑鼻,闻着思绪也平复了许多。安然向他道谢:“若你不叫我出来,怕又要想起当日那心惊胆战的场景了。”
  宋祁笑笑,宋敏怡也直呼道:“我当日也吓了一跳,想一想若换做是我,可要吓哭了,你倒还能安然领了赏赐,还笑的从容下来,你的名字真是当之无愧了。”
  安然佯装抖了抖:“可别再打趣我了,那日我哪里是笑的从容,分明就是把脸都笑僵了。”
  宋祁笑道:“步子上倒看出了点,但也是十分不错的,一般孩童并没那么大胆。”
  宋敏怡笑道:“欸,我倒是想起来了,圣上开口那句可不就是说了李家四姑娘是个胆大的人嘛。安然,你的名声倒是响亮了。”
  安然疑惑她这小人物的名声怎么传到圣上耳中,况且说她胆大的起源,应当也没几件,倒还没到传遍京城的地步吧。末了一顿,若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会连臣子的嫡女排位是第几都知道。除非圣上将李家的底细都摸的清楚了。虽说知道大臣家底不足为奇,可是查的如此清楚又记得如此清楚,只能说明圣上在用人之时,已有了防备之心。
  看似平静的朝堂,果真是无形海浪,波涛汹涌。
  那皇宫,当真是去过一次,便再也不愿涉足了。
  


☆、一步惊心  两寸芳心

  安然这几日都在家中未出去;一随爹娘去拜年;便要被他们围观打趣;问她当日情形;名声倒是愈发的响了。
  元宵这晚,清妍和宋敏怡来寻她玩;三人泛着小船直游河上。船夫摇橹,小船缓缓飘浮。两旁灯盏通明;悬挂廊檐下的红灯笼轻摆摇曳,映的河面如有琉璃光彩。
  清妍兴致颇高,两岸有人摆桌饮茶;她也不怯生。宋敏怡性子柔弱,乖乖窝坐在船上不敢抬头;只瞅着河面上隐约飘来的灯。
  “这灯真好看。”清妍伸手打打水面,那灯便飘远了,“我倒不知道这儿可以看灯,否则早就来了。”
  宋敏怡笑道:“郡主怎么会来这平民百姓玩闹的地儿,我倒不知道你喜欢,那日后常来玩好了。只是呀,元宵花灯比不过中秋花灯,元宵的河灯也比不过中元节的。”
  清妍两眼立刻亮了:“那我们中元节再来。”
  宋敏怡点点头:“嗯!你别总趴在船沿,再往前一点,你府里的侍卫就要跳上来了。”
  清妍瞥了一眼身后那跟了一船的人,撇嘴:“我们三家的下人都坐满一条大船了,去哪都浩浩荡荡跟着,扫兴。”
  宋敏怡说道:“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
  清妍想了想,点头:“也对,像安然那天去追小贼,虽然没事,可是过程太惊险了,想一下有点后怕,还好她全身而退……”她偏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安然,见她抱膝埋头,小心走了两步,“安然,你怎么了?”
  安然抬头看了看她,眼睛涩痛:“不知是这里风大还是什么,脑袋晕的很,方才还没事。”
  宋敏怡也凑了过来:“那我们回去吧。”
  回了李家,摸着额头微热,宋嬷嬷便煮了姜汤给她喝下,喝完便睡下。一直到寅时,到了请安的时辰,还是没力气起来。
  众人请过安,老太太便来瞧了她,沈氏也向学堂那告了假。
  到了傍晚李仲扬回来,沈氏还未与他说安然生病的事,见他面色十分差,便先压下这事,进了房里,为他换下官服:“二郎有心事?”
  李仲扬轻叹一气:“六公主年后四岁,按宫里的规矩该找侍读入宫伺奉陪读了。往年都是从官员家中挑选德才兼备的适龄姑娘,今日说起这事,圣上钦定了安然。说她胆识过人又谦卑有礼,再好不过。”
  沈氏顿了顿,李仲扬又道:“旁人都道这是美事,毕竟入宫做公主侍读也有个九品女官的名头,只是……”
  沈氏轻声:“妾身知道二郎担忧什么,安然性子虽稳,但是也还小,若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就麻烦了。况且以她的脾气,大概也不愿入宫。”
  李仲扬点点头,又执她的手,声音微低:“只是圣上已经开口,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夫人切莫伤心。”
  沈氏摇摇头,淡笑:“无妨,二郎莫担心才是。”
  见她这么说,李仲扬松了一气,轻拍她的手背:“夫人如此明事理就好。”
  待他去澡房清洗,沈氏坐在冰凉凳上,泪便落了。那侍读一月只出宫四次,也就是说,一个月也不过见四日。定是她前世做错了什么,接连两个女儿都从她身边离开。挡了老太太带走安然,却挡不住安宁跟李三妹走,也挡不住圣上要安然进宫陪读。
  她怕安宁远游时会碰到什么,也怕她吃不饱穿不暖。如今又添了一个,皇宫那地儿虽然金碧辉煌,她却不愿安然涉足。
  待李仲扬洗漱回来,她忙揩去泪,佯装打了个呵欠,起身笑道:“困了,二郎可还要看会书?”
  李仲扬瞧着她,眼里有些许泪,也未太在意,只当是打呵欠时染了层水光:“后日便将侍读的孩童送入宫,还有其他几家公子姑娘,陪其他皇子公主。若误了日子便有罪了,所以我先去安然房里和她说说。”
  沈氏这才想起:“安然方才回来,似着了风寒,有些低烧,服用汤水后睡下了。”
  李仲扬应了一声:“希望在入宫前能好,否则让有心人知道,虽然确实是病了,但也难免有逃避入宫的嫌疑。”
  沈氏轻点了头,又道:“我去瞧瞧,睡了许久,约摸已经醒了。”
  李仲扬忙道:“若是没醒,你过去岂非吵了她,明早再去不迟。”
  沈氏本意是想多与她说一晚的话,到底是舍不得。只是李二郎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停下步子,免得他察觉自己难舍,又自责担忧。
  翌日,安然还是昏昏沉沉。柏树在外头敲门,久不见回应,便推门进去。走到近处,差点叫了一声,转身跑到外头,正扑进宋嬷嬷怀里,撞的她小腹一痛,皱眉轻责:“野丫头,跑那么快做什么。”
  柏树指了指里头,有些结巴:“好多痘、痘子。姑娘脸上。”
  在后来的沈氏一怔,心里倒是起了一丝期盼,掩饰不住喜色:“宋嬷嬷快去请大夫,快些。”
  宋嬷嬷也没迟疑,捂着小腹便去请大夫。
  沈氏疾步进了里头,坐在床沿,瞅着安然脸上的痘子,又挽起她的袖子,长吁一气。
  安然迷迷糊糊瞧见沈氏,低声:“娘。”
  沈氏淡笑:“别起来,我瞧着像是长水痘了,你跟清妍郡主真是一个秤一个坨,连这事儿也隔了没多久。”
  安然龇牙笑笑:“娘亲放心,安然会乖乖喝药不会关门的。”末了又有些奇怪,“若是出这痘子,娘亲开心什么?难不成出了痘子便长大成人啦。”
  沈氏笑笑,附耳轻声:“昨夜你爹爹回来,说圣上钦定你去给六公主侍读,后日就入宫,吓的娘一夜不能入睡。如今这水痘消去少则也要六七日,多则半月,也赶不上了,许是要找哪家姑娘替上。”
  安然也是长松一气,人都精神了许多,双掌合十:“感谢上苍,感谢大地。”
  沈氏失声笑笑:“到底还是要显得失望些才好,娘待会也要收起笑脸了。”
  安然笑笑:“女儿明白。”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笑笑。大夫过来,确诊确实是起水痘。晚上李仲扬回来,沈氏和他一说,倒也是一样卸了重担的模样。翌日退朝后,李仲扬便报了这件事,贺奉年迟疑片刻,倒是感慨了一番果真没缘分,也未多说。让别家女儿顶上,而那顶上的人,正是宋敏怡。
  安然得知后,心里十分不安。沈氏也是有歉意,特地去见赵氏,赵氏出身官家,也早就是一颗官家的心,除了稍觉不舍,倒也没太多想法,毕竟也是个九品官,还是公主侍读。只叹她这女儿胆子小,到宫里练练也好。沈氏这才放下心来,回来告诉了安然。
  清妍来寻安然玩,听见她得了病,急急忙忙跑进来,结果一瞧见她的模样,已捧腹笑的欢快,抱了她便道“果真是有难同当”,吓的宋嬷嬷忙轻拉她:“郡主不可,这水痘可是会传人的。”
  清妍偏不放,笑道:“不是说长过一次便不会再染上了么,我要搬过来照顾安然!”
  宋嬷嬷急的额上有汗:“倒也有些人说会染上,郡主还是快些放手罢。”
  清妍撇嘴:“不放不放。”
  安然苦笑:“再用些劲,我胳膊上的痘子要被你磨破了。”
  清妍忙松开手,瞧着她也不怕不嫌:“没事,好好喝药就可以了,约摸六日就好。”
  见她安慰起自己来,安然倒觉得清妍也不像表面那样不细心体贴,当真是个可交一世的好友。
  说了一会话,清妍还要陪她,安然可不想她冒这个险,便说自己怕丑,让她快些回去。清妍这才离开,从院子里出来,就瞧见李瑾轩过来,立刻蹦上前去,直爽的打了个招呼:“尚清哥哥。”
  李瑾轩微微作揖:“郡主。”
  清妍想了片刻,伸手拦住:“你不能进去,安然连我都不想见,说怕我嫌她丑,那你是男子,更不能进里头。”
  李瑾轩笑笑:“倒是难得见安然如此不坦荡。郡主这是要回去?”
  清妍点头:“我本想照顾她,可安然不要。”末了撅嘴打了个小报告,“你妹妹嫌弃我不会做饭不会浣洗。”
  李瑾轩失声笑道:“兴许是安然怕传染了你,因此找借口让郡主回去。”
  清妍哪里可能想不明白这道理,她和安然是好朋友呀。只是这话从李瑾轩那里听来,却别有一种感觉,不由更是羡慕安然有个好兄长。要是自家哥哥肯定是应声“当然是怕你烦人了”。回到家里还有些闷闷不乐,到了晚上用食,顺王妃瞧见她这模样,刮了刮她的鼻尖:“在想什么,好好吃饭。”
  清妍放下筷子说道:“我今日去找安然玩,她也起了水痘子。我说要陪着她,她说我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让我回来。王兄,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贺均平想也没想:“嫌你烦人。”
  “……”清妍叫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尚清哥哥可是好好安慰了我一番,你定不是我亲哥。母妃,王兄不是我亲王兄对不对?”
  贺均平瞥了她一眼,隐笑:“你是在那桃树下捡来的,我自然不是你亲王兄。”
  清妍气的嚎了他两嗓子,顺王妃忙说道:“你哥哥逗你玩呢,你们兄妹就没一日不吵的。若你们父王在,又该说两句了。”
  清妍倒是笑起来:“父王才舍不得骂我。”
  贺均平笑笑,又问:“李四姑娘可让你进门见了?还是让人传话说的?”
  “当面说的,还聊了好一会。”清妍笑道,“我才不会认为她嫌我,王兄你挑拨离间也没用。”
  贺均平笑道:“若是能由外人挑拨离间的,倒也不是真有多深的情谊。”
  清妍虽然觉得说的在理,但是总觉得王兄说的话太直了,有时候看事总是朝着阴暗面的想,真不如李瑾轩温润细心来的亲切。
  
  在养病的安然不能吹风,每日窝在房里,倒怀念起可以上学堂的日子。闷的正慌,李瑾轩便送来一垒书,说是宋祁知晓她不能出门,给她解闷的。安然忙托他道谢,翻看了下书,倒非平日那般严谨的,多是民风民俗夹带着当地轶事,轻松得很,也不用多费脑子去钻研,心里直叹宋祁真是有心。
  等痘子消褪,安然已不能吹风晒日九天,再闷着就要成精神病了,踏出房门见着日光那一刻,简直要感动的泪流满面。那脸上的愉悦神色连旁人见了都忍不住忍笑,柏树是她的贴身丫鬟,先开了口:“在房里待了一年的人怕也没姑娘这么开心。”
  安然笑笑:“若是再不出来走走,我就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样子了。”
  她伸了个懒腰,宋嬷嬷俯身给她披好披风,系紧了:“这春风还冷得紧,可别着凉了。”
  安然笑道:“去吃饭吧,好多日没跟祖母母亲一起用食了。”
  到了那边,李瑾良先瞧见她,笑道:“四妹来了。”
  话落,安平就跑了过去,拽了她的衣裳哭成泪人:“祖母不让安平过去看四姐,说我太小会染病。四姐你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为什么走了那么久。”
  李老太哭笑不得:“我只跟她说她四姐得了病,不许她去瞧,倒是想了那么多。”
  沈氏笑笑:“安平还小,自然是照着字面的意思想去了。”
  安然拿帕子给她抹泪,笑道:“四姐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安平仰头看她,似乎确认她确实好了,这才破涕而笑:“四姐回来了,好好的。”
  沈氏招手:“快来吃饭,别让祖母等。”
  安然拉着安平坐下吃饭,安素夹了肉给她,神色认真而语调缓慢:“四姐吃肉。”
  安然也夹了一片肉给她:“素素也吃肉。”
  站在后头的周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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