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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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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入耳,崔破惟有苦笑而已,但笑过之后却若有所悟:“似我这般强扭心性,长此以往,难道就不会是另一个范进了吗?”
  回到驿馆,草草用了晚餐,崔破倒头便睡,但心中有事又如何安睡,直到天色将明时分,心中开悟,无限轻松之下,方才安然入眠。翌日,天明起身,会了食宿马料的花费,牵马出城,扬鞭挥马直向西南行去。
  天将黑之时,前方隐隐已经见到一座城墙,却是已经到了恒州治下的鹿泉县。
  入得城来,崔破未急寻找驿馆,先来到一座挂着‘太白居‘招子的酒楼上,吩咐了给马上好马料后,自己点菜饱餐了一顿,只是那一番狼吞虎咽的吃象,不免吓坏了小二和其他的许多食客,但是此时的崔破又那里会在乎这些子事,只管率性而为。
  一时食毕,崔破更拎了一坛酒来到马厩,交与花花饮了,只把它喜的连连长嘶不已。
  会过帐,询问了驿馆所在,崔破牵马径自投馆而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崔破醒来,梳洗罢,在驿馆用了早餐,出得厅来,早见一名驿吏笑意殷殷的牵着花花站在道旁等候,崔破那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见此人也不讨厌,也就自怀中掏出了十来文铜子赏他,那小吏愈发殷勤,执意要替崔破牵马送出,崔破也就由他。
  那小吏说了一连串的恭维话,见崔破反应淡淡,也就另觅话题,忽然又想到城中今日的一件大事,当即道:‘其实公子何必就今日要走,本县西城致仕归老的王老大人在西山盖的新楼建成,今日午间,在此楼大聚宾客,一则欢庆此楼建成,再则也想借此之机选得才俊为这新楼题联取名,也好借此时机广广楼名。这不,城中的、路过的举子们已经去的好多了,以公子这等人才若是肯去,那里还有他们露脸的机会?‘
  ‘噢!这王老大人是何许人,竟能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崔破惊异问道。
  ‘这王老大人原籍是本县人,后来读书科举,连考了三年进士不中,家中的积财被他在来回的路上花用的干净,又忍不住他人的讥笑,索性在第二年改投了明法科,这番倒是一举中第,后来也就外放为官几十年,直到前年才以中州长史的身份告老,回家后,见西山景物甚美,也就动了心思,在那里盖一座楼以娱晚年,也算为地方上留下些身后之物。早听说,建楼之日,王老大人便去过信向平原颜清臣大人求过题字,只是后来却没了下文,看来八成是不成的了,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举。‘那小吏做惯接待的,口齿伶俐,将此事解说的倒也清楚。 
  崔破一寻思,明白他所说的平原颜清臣便是那北齐颜之推的后人,时任平原太守的琅琊世家子弟颜真卿,心下好奇,也就说道:‘即承相告,那我也便前去看看。‘
  出得驿馆,向小吏问明了路径,崔破纵马向西山驰去。
  ……     ……
  此时王老大人家的家奴王福碌却是忙的脚打屁股,他本是孤儿,为老大人在任上收养,抚养长大,赐于此名。虽然还是家奴身份,到底与别人不同,长到八岁便开始做少爷的伴读书童,倒也粗通文墨。这以后大多都是在书房中伺候,只是今天实在是人多,忙不过来,也就抽了他也过来帮忙支应。
  ‘这不是白花钱吗?‘看着陆续不断而来的儒服举子们越来越多。原本预备的二十桌席面已是不够,厚道的王福碌替主人心疼不已。只是他知道此事对老大人甚是重要,倒也不怠慢的尽心去做。
  这一番好忙,只到天已近午,客人都已开始入席,才算松了下来,因他通文墨,又被安排到席中伺候酒水传菜之事,站定之后,见其余各席都已陆续坐满,只有那首席首座依然空悬,老大人正与本县县令及几位恒州城中宿儒相互谦让,只是谁也不肯去坐。想到昨日少爷的解说,他自然明白,那个坐位不是随便能做的,一要名望足够,再则文才自然是不能差了,三则那一笔字要写的好。因为虽曰聚众征联,但是往往都是那首坐之人最终落笔而成。名望既高,本身才力又够,与会之人也就自然心服,此俗鲜有例外。 
  只是他却不知,今日县令等人执意推让,并非全是讲礼,实在是此楼即成,又是修的美伦美奂,少不得成为本县乃至本州一大胜境,这字一题上去,若是好,自然是留美名于后世;但若是不好,也不知要被多少后人耻笑。自思名望、才具都不足于承此重任,献丑莫如藏拙,是以谁也不肯上座。
  王福碌见那里扰攘甚久,依然无有定论,感觉无趣,遂扭头向别处看去,这一看,不由得怒火升腾,却见左手末席处,正有一人未等开席已是先自动箸自顾吃喝起来,虽然也着一件儒衫,但是上面污迹斑斑,也不知多久没有浆洗,那人长的也是獐头鼠目、委琐已极,再看那边吃边往怀里揣的吃象,那里有半分读书人的矜持,却不是本县有名的无赖王麻子,更是何人?
  待得王福碌与两个家丁一起将那王麻子‘请‘将出去,再回来时,却全不闻走时的喧闹之声,席上众人一片静寂、都正满脸诧异的盯着首座,王福碌也转眼看去,却见此时空虚的座位上正端坐着一个年约十八九的儒服少年,面容俊秀、丰神飘逸。那少年全然不理会厅中众人的异样眼光,自顾自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犹不忘叫上一声:‘好酒‘。旁边王老大人并其他几人相顾莫名、尴尬而立。
  王福碌心下暗道:‘莫非这又是一个吃白食的……?‘
  紫青宝剑评:崔破直入首席,如入无人之境。心魔既解,亦复无忧,狂狷之态,显露无疑。此处以一略带势利家丁之目来观崔破,叙事视角变换自然老到,水叶子文字功底确实不错!况以王福碌之口说出‘吃白食‘的话来,更衬崔破这等非凡之人往往不被常人理解之理。
    潜龙出水 第五章 题联
     更新时间:2008…12…8 19:53:58 本章字数:2469
  王福碌心下这般思量,本想招呼刚才两位家丁,也将此人叉将出去。但是此人身居首坐,众目睽睽之下,委实不好下手,在则他在官宦之家多年,毕竟有些见识,看此人的形容、作态并不太像那等委琐的吃白食之人,一时心中拿捏不定,便将目光紧紧投注在老爷身上,只待他一个眼色,便立即动手行事。
  他却不知那王老大人心中也是彷徨,以他多年阅历看来,凡是能行此等狂行之人,或者便是才华过人、恃才放旷;或者便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介狂生。欲要恭敬待他,但是看他的年龄又实在太轻,只怕错眼识人,到时反成他人笑柄,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委实尴尬的紧。 
  还是那县令油滑,用手轻轻一扯他的袍袖,又向众宿儒使了一个眼色,打一个哈哈道:‘今日老大人广聚俊才,为此楼取名题联,尚未开席,便有这位少年俊彦雄居主坐,只看这一番气势,俨然当年绛州王子安藤王阁故事,众贤兄!我等稍坐,静侯共赏这位少兄的大作。‘
  他此番话将王勃抬了出来,意在告诉此人,若无那等本事,趁早走人;再则若是那人真是个有才学的,此语也可预做伏笔。顺势也借此番话语解了众人的尴尬,竟是一举三得。
  谁知那人却不接话,只管自饮,倒后来感觉到众人都盯着他,才抬起头来说了一句:‘我的马还在外边,便请主人吩咐一声,要好生看顾,另外饮它的时候,要半酒半水才好。‘此言一出,说得众人绝倒。 
  王老大人到底宦海多年,涵养历练的极深,虽然心下怒火欲焚,但面上全然不动声色,吩咐身后的一个家丁照客人说的办理,转身便举杯邀厅中人共饮,就此开席。
  酒过三巡,老大人又站起身来邀饮一杯,然后便是请众贤俊,各展才华诗思,取名题联。柱香之后,便有两个书童模样的人手捧笔墨纸砚进来,延后席一一征询着众人意见,众人依惯例推却,都将目光向首席首座看去,只是心中各自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老大人并县令几人,自童子进来的一刻,便将灼灼目光锁定在那人身上想看他做何表情,谁知此人竟是恍若未见,依然低头饮酒,不一时竟有熏然之意,有人不免想到:‘莫非他想借醉酒之名耍赖避过。‘ 
  不一时,两童子已到首席,众人一样的心思,都是推辞,只转眼之间便已到了首座,站在那人身后两侧。众人等得片刻,见他依然什么表示,相视一眼之后,县令站起身缓缓道:‘这位少兄,便请大展雄才,让我等大开眼界,这酒稍后再饮不迟‘心下实在早已打定主意,若是此人再敢百般推委,便将随行的衙役唤处,立时捕了他。
  闻听此言,首座之人更饮一盏,嚯的站起身来,将手中酒盏一掷,喝道:‘笔墨伺候!‘顿时满厅静寂。
  自有下人将早已备好的条几送上,一童子铺纸,一童子磨墨,那人手提狼毫,并无半分迟滞,俯身挥就。县令虽然看不到纸上所书,但见此人挥毫时的手眼步法,若合节拍,心下一动,不由得心下期待起来。 
  不过十几个字,片刻功夫,那人已是一气呵成,竟是看也不看,掷笔回席,也不用盏,就着取酒的酒提,狂饮一气,高叫一声:‘痛快‘
  不一时,墨迹渐干,承着满厅之人的目光,一童子开言诵道:‘春风阆苑三千客;明月恒州第一楼;大历十年春末定州崔破‘县令听得微微一愣,复见身侧的王老大人面有惊喜之色,心中一动,憣然变色道:‘原来是他!‘
  ……    ……    ……
  崔破离开这鹿泉县时,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他本待早行,却是不能坚辞那王老大人的一片赤诚留客之意。直到今天‘明月楼‘诸事一定,方才放行,摸着怀中名曰‘润笔‘的钱钞,崔破更觉出这大唐的迷人之处,但得你有一分才学,便能够得到一分的尊崇。不由得对远方名士云集、冠盖京华的长安愈发渴望,叱喝一声:‘驾‘,脚下一叩马腹,目标西南,风驰而去。 
  越抱犊山,经天长镇,过河东道太原府孟县,这晚,心急赶路的崔破错过了宿处,不得不停留在寿阳县侧的方山露宿。
  这一路行来,崔破所见只觉心酸不已,昔日户口滋胜的河东道,经过前后长达八年的刀兵战火,如今虽不至于‘白骨曝于野,千里无鸡鸣‘但也是民生凋敝的紧,若是出了府县,在这旷野之地,有时竟至于奔驰一两个时辰也见不到一户人家,侥幸看到房屋,也多是木茅所建,住户极贫无以为食者有之;如杜子美《石壕吏》中所言‘出入无完裙‘者亦有之,崔破少不得要加以接济,但是以他个人之力又值几何,最后也只能不再停留,一路狂奔,免得看见之后却又无力赈济,更复伤心。 
  找好背风栖宿之地,放了花花自去啃食青草,崔破击打火石,升了一堆火,烤热干粮后,就着山泉草草填饱了肚子,连日赶路疲乏,也就早早睡了。
  睡至半夜,忽然感觉似乎有物推动自己,崔破骇然暴起,却见是花花站在自己身边,心下一松,复又躺倒,嘴中喃喃道:‘花花,很晚了,别玩了,明早还要赶路了‘原来这花花聪明的紧,也顽皮的紧,每日途中打尖休息之时,它总要凑过身来,或是伸出粗粗的舌头来舔;或者是用它的大头来顶他;是故崔破以为花花又是来找他玩耍,才有此话。 
  不想他刚刚睡下,花花又来顶他,崔破不耐扭头,却见花花只是仰首向前方示意,却并不嘶鸣出声,心下一动,崔破俯首帖耳于地,隐隐听到远方有数人正一前一后疾弛而来。当下立时起身,取土掩火,示意花花躺倒之后,也借着身前树木的遮挡,俯卧于地,向前方看去。
  紫青宝剑评:县令心思分析的好,县令场面话说的也好,可见大唐确实以才取士,以才授官。小小鹿泉县令也老辣如此,更何况名士云集、卧虎藏龙的长安?看来小崔此去长安要打起百般精神,拿出浑身解数了。看来水叶子也要为小崔在长安之行费费脑细胞,绞绞脑汁了。不上演点比文试诗的精彩折子,就太对不起这么多收藏投票为你捧场的书友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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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不要因为昨天的留言而有什么想法,那两章有点突兀的话,就好好修改一下,别人花那么多时间写留言,还不是因为喜欢你的书?认真点写是对的,但每天还是发一章,不像以前要两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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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州。
    潜龙出水 第六章 窥秘
     更新时间:2008…12…8 19:53:58 本章字数:2321
  崔破屏声静气的向外看去,幸得花花通灵,躺倒于地,并不发出嘶鸣之声,倒也不虞会被发现。 
  不一时,远远奔来的四条人影越来越近,看情形正是后边的三个在追前边的那个,待得更近一些,这才发现,前后四人竟然都是僧人打扮,崔破心下愕然,愈发凝神看去。
  前边那僧人似乎受了伤,到了崔破藏身处之前的那块平地时,已是强弩之末,脚步踉跄,后边的三人趁势紧赶几步,追了上来,并三面分开,将他团团围住。伏后观看的崔破又低了低身子,并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花花的马颈,以做安抚,惟恐发出一点声音被那几人发现。
  那后来的几个僧人见已经围住了目标,稍稍松懈下来,缓了几口气后,一个年龄三旬有余的胖大和尚面带微笑开言说道:‘义操师兄,你这又是何苦来的!你既然执掌密宗,澄观大僧正请你赴京一行,将一些有关两宗的事情磋商一番,本是理所当然之事,师兄又何至于千里奔逃,累的你我同为释迦弟子,还需这样不尴不尬的见面。哎!‘
  此僧言语和气,但是被围之人却是知他甚深,全然不被他的言语所迷惑,扭头看了看远处,一片黑暗静寂,那里有援兵的半个影子,再默查伤势,自知再也无力奔逃,心下暗叹一声:‘看来就在今日了,只是可惜了善无畏与僧一行两位祖师译出的这一部《大日经》再也无法送出了,自己实在是有负师尊所托‘,他心下这般思量,嘴中却开口言道:‘噢!法性师弟,若果然只是相请,你等三人又是从何而来?这原也不必说它,只是可惜当年法顺、法藏两位高僧大德历经千磨万折方才开创出的华严一宗如今竟然入魔如此之深;十五年前,我随先师往谒澄观大师时,小僧也曾受过大师的佛理点化,心下实是感佩不已,不想大师做了这总领天下僧众的大僧正才短短五载,便已行事如此,看来这权势果然害人,我佛门从此又少了一位高僧,实在可惜!‘说道此处,那名唤义操的僧人一声长叹,说不尽的惋惜之意。 
  与法性同来的那两个僧人听此人处境如此,尤自敢侮辱自己的宗门、师长,不由得升起无名之火,正要上前给他一个教训,却听法性依然微带笑意的说道:‘两位师弟,不可妄动无名,徒惹师兄耻笑。‘闻听此言,那两个僧人立时收住脚步,口中唱出一句佛号,不再动作,静侯师兄处理此事。旁观的崔破心头微微一惊,没想到看那法性年龄也不比他的师弟大了多少去,竟然能有如此威势。心下暗道:‘这个和尚大不简单。‘
  法性叫住了两位师弟,对义操先前所言恍若未闻般,复又对他说道:‘师兄,不做这大僧正,你又那里知道我教形势的危急,国朝以来,我教初始屡受打压,直到则天武后尊奉佛主,才得以回复元气,近几十年来,虽然能与道门并尊,但是安知后事如何!毕竟当今这天下还是姓李的,如今的太子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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