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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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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成……”邓肯压低了声音,他回头看了身后的众人一眼,见没人注意,方安心解释道:“俺不是怕炸膛吗?”
赵瑜苦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能理解邓肯的小心。虽然经过几个月的试验,毁损了十几门炮,已找出了这个型号青铜炮的最大装药量和正常装药量,但在众人观礼的情况下,邓肯依然不得不做出一定的保留。平时倒也罢了,要是在这个头领云集场面上闹出笑话,邓大工以后也不必出门见人了。
不过这时代海战中,不论弓弩还是投石机,只要射程超过五十丈,也即是一百步的距离,准头或是威力,都可以算是笑话。而现在这火炮就算少装三成火药,射程仍能达到两百步,已经足以笑傲十二世纪所有的海上势力了。
“既然这样,”赵瑜说道,“那就还是这个装药,前面试过了射程,现在再试试威力……五十步,能打中罢?”他问着。对于火炮的准头,他没什么信心。这火炮不过刚刚铸造个主体出来,细节还未雕琢,观瞄装置全无,纯粹一具青铜圆筒。原本应该合在一起的试验,却只能分成两步来做。
“有!有!”邓肯猛点头。他唤来个工匠,低声嘱咐了几句。那个工匠应了,奔出人群,跑到五十步外,从怀里掏出了青色小旗,高高举起,摇了一摇。一下子,小丘之下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群奴工,他们抬着一块一丈大小、略有弯曲的厚木板,喊着号子,一步步的向举旗的工匠挪了过来。
赵武远远的看着,扯了扯马林溪的袖子:“马叔,那是船板罢?”见马林溪没搭理,又用力扯了一下。
马林溪不耐烦的把眼睛从火炮上移开,先狠狠的瞪了赵武一眼,只向那块木板一瞟,就把视线收回到火炮上,口里却道:“是船板。不知他从哪儿弄的,两面是樟木,中间一层看不清,不过肯定是杉木。看那弧度,应是船艏下的舷板。”
马林溪随口说着,仍在低头研究着炮口。这时,一个工匠举着个滴着水的拖把过来,恭恭敬敬地请马林溪让一边去。
马林溪没好脸色:“干嘛?”
“清膛!”邓肯走过来答道。
马林溪皱眉,这术语他听不懂,但又不想问邓肯,只得让到一边看着。那工匠见马林溪走开,抬起拖把便往炮口里杵去。
“这就是清膛?”赵文七窍玲珑,代马林溪问道。
“正是。”邓肯点头,“每次发射过后,炮膛里总会留下一堆火药残渣,如不用水洗掉,再放进火药,立刻就会再烧起来。”
赵武看着有趣,从工匠手上抢过拖把,“我来试试。”学着那工匠的样,转着拖把,来回捣了十好几下。等邓肯连声说够了,他才把拖把抽出。把沾满黑灰的拖把交回工匠,他低头向炮膛里看看,又探指摸了摸,却抬头奇道:“为何这炮膛里面这般光滑?口子那么小,怎么磨的?”赵武一指炮身粗糙的外壁,“与外面完全不一样啊?”
马林溪在旁听了,直往前凑了凑,他刚才却也发现了这点,却不好开口相询。赵武这一问,却帮了他大忙。他看了赵武一眼,只觉得这个惫赖小子顺眼了许多。
邓肯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马林溪,马大工的那点心思他心中透亮,也不讳言,详细答道:“不知武头领是否听说过旋作?”
赵武一听,便是挠头。马林溪对赵武道:“那是是制作杂用器件作坊。造些金银铜盆、宝瓶、香炉之类的东西……”突然,他脑子一点灵光闪过,好像抓到了些头绪,猛抬头,看邓肯:“是水力磨机罢?!”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与邓肯说话。
“坊里用的叫镗床!”邓肯道:“汴京文思院的旋作中使的水力磨机,只是给盆、筒、瓶、炉的内壁作抛光用的【注1】。而坊里的镗床则是用来削光炮膛。本来,俺铸造出来的火炮内壁都要靠人力打磨,却总是有些凸凹的地方,而且炮膛的宽窄也很难铸得上下如一。为这事,头疼了有一年。后来看了文头领拿来的《营造法式》【注2】,才如醍醐灌顶……其实也只是把磨机改了改,把磨头换成精铁镗刀罢了。”他回头对赵瑜一笑,“说起来,镗床这名字还是大当家起的,到现在也不知道出自哪个典故。”
马林溪听后,立刻回头对赵瑜用力一瞪。
赵瑜苦笑,这的确是他的责任,半年前看到邓肯发明了镗床,他大喜之下只顾着严防秘密泄露,却把马林溪也瞒了。他咳嗽了一声,道:“过几日,我便让军器监给船坊送一架镗床过去。马叔你看可好?”
马林溪却冷道:“明天!”
“好罢,明天就明天!”赵瑜笑道,军器监应该有一架备用的,直接送去便是。
马林溪这才满意。远处,奴工们已把船板竖好,又退回坡下。
举旗的工匠回来交令。邓肯则一拍脑门,他刚才只顾说话,却忘了把炮身弄回原位。他忙找过几个工匠,把发射后离位的火炮用力推回,并重新筑好土台。
看着那几个工匠搬弄千斤炮管吃力的样子,马林溪皱眉问道:“为什么不弄个架子,装上轮子移动起来也方便。”
赵瑜笑道:“今天本就是想与马叔谈及此事。马叔既然也这么说,那是最好。还请马叔明日派两个木工去军器坊一行。”
马林溪摇摇头。赵瑜眉头一头,心中不快,‘镗床都给了,怎么还这副德行。’他心中暗骂,马林溪却道:“我午后回岛便去。”
赵瑜大喜。
邓肯过来了,发射准备都已做好,他来请赵瑜诸人再避去壕沟。
赵瑜摇头道:“日后火炮上船,还能再避吗?就在这儿看着好了。”
邓肯略一迟疑,点头答应了。他走到几步外的炮管旁,抢过火把,亲自点起。引线滋滋作响,紧接着炮音轰鸣。硝烟散过,众人定睛看去,五十步外,竖起的船板已然倒地。
赵瑜等人走去查看,只见六寸厚的三层船板【注3】,外板碎裂,中层也有断纹,内板却安然无恙。赵瑜暗叹,三磅炮的确威力不足,看来要把海船打沉,还得等十八磅海军炮出来才行。
不过,赵文赵武等人却很兴奋,船载旋风砲丢出的石块可没这般威力。虽然打不穿船身,但横扫甲板绰绰有余。况且,火炮直射,易于瞄准,五十步外仍能精确命中,比旋风砲强得太多。
接下来,在兴奋的衢山众头领关注之下,邓肯又在这前装滑膛炮上试射了一次霰弹。从炮口迸射出来的铅子把移到十丈外的船板外侧打得千疮百孔。看了这个结果,所有人都能想象得到,如果铅子是打在敌船甲板上,敌军水手会是怎样的惨状。
试过前装滑膛炮。邓肯领着众人,走到另一具火炮旁。
看着前后通透的炮管,马林溪问道:“这是什么炮?”
邓肯从身边工匠手中接过铜皮圆筒,从后置入炮膛,转过铜块,把炮管后部封住,只留下一个装引线的小孔。他回头道:“这叫子母快炮!”
注1:河北定县曾在两座宋代塔基中发现一批金属器皿。其中一些铜盆和银盆的表面十分光洁,从加工纹迹上看同心度很强,纹理细密,子母扣接触非常严密。据此推测,在宋代应该已经开始使用简易机床。
注2:《营造法式》刊行于崇宁二年(1103年),为李诫编著。是北宋官方颁布的一部建筑设计、施工的规范书,乃我国古代最完整的建筑技术书籍。其中第十二卷提到旋作。
注3:船板数据来自泉州出土的宋代古船。古船船板内层85毫米,中层和外层都是50毫米。
第二十章 义学(上)
政和三年闰四月二十一,辛未。【西元1113年6月6日】
丁涛在号角声中醒来。
每天卯时五刻,起床的号角便会应时响起。上岛已有一个半月,几十天来,丁涛已经习惯于听着号音在日出之后起床。比起家中时鸡鸣即起的日子,还是衢山义学的生活比较惬意。
丁涛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个了哈欠。不大的寝室内,其他四张高低床上都有了动静,显是队中的另外八人都醒了,唯独他头顶上安安静静。他敲了敲头上床板,喊道:“喂,辉哥儿,起床啦!”这是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上铺的那位,如果不催他,肯定会赖在床上,万一耽搁了点卯时间,到时全队都要跟着受罚。
“俺早起了!”一个圆头圆脑十一二岁的小子拉开房门走了进来,衣裳发髻早已打理得整整齐齐。
一见这小子大清早就装束整齐,房内一下喧腾起来:“辉哥儿竟然会自己起床!”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哎,俺要出去瞅瞅!”
几个人七嘴八舌闹着,那小子涨红了脸,“谁说俺高明辉一定要让人叫,俺就不能自个儿起?!”
“如果今天没球赛,你会自己起来才有鬼!”一个少年一口道破原委。他十五岁左右的样子,高颧骨,尖下巴,精瘦如猴,看起来却极干练的样子。他姓黄名洋,在房内的十个孩子中,是最年长的一个,也是这一学队的队正。
高明辉打个哈哈,不言语了。今日午后就是蹴鞠春季联赛的决赛,岛上军民大半都会去观战,义学也会放上半天假。他早早的就做好准备,从昨天起就兴奋着,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原来是这么回事!”“比赛谁要一起去看?”“我去!我去!”房内又是一阵闹腾。
其他人在闹着,而丁涛却已经结束整齐,回头整理起被褥。义学里的规矩,学生个人的内务须得整齐,比如被子,就必须叠成豆腐块,线条乱了点,就会被扣分。这分数一月三计,每到逢九之日,义学都要把三个学年的各支学队的分数加以统计排比,每个年级的分数前三的队伍各有赏赐,而最后三队却要受罚。
前日记分,丁涛所在的这队,在一年级的十二支学队中排在倒数第二,全队挨训不说,从昨日开始,十天内,清洗宿舍茅房的工作,却由他们这一队包了。
一想起,接下来的九天,午后吃过饭,都要提着水桶冲洗茅厕,丁涛的心情直落谷底。
‘都是被拖累的!’丁涛暗中瞪了高明辉和其他两个小子一眼。虽然他和高明辉同是岱山出身,在这一队中是仅有的两个,但丁涛自从在衢山船坊看到高明辉趾高气昂的样子时起,一直都看他不顺眼。不过由于高家在岱山的势力,小心谨慎的丁涛并不会把自己的心思泄漏出来。
高家在岱山是大户,他的兄长也在衢山军当个小官,据说是文头领的亲信。高明辉还自称他们兄弟俩的大名都为赵文所起。对于他的吹嘘,他人哈哈大笑,丁涛却相信八分,因为他们兄弟俩的名号实在与众不同。
衢山义学的学生,几乎都是寒家出身,父母多为文盲。为了上学,起个学名都是浪涛帆橹之类——单单衢山义学中,与名字里有涛的就有十七八个,幸好姓丁的就丁涛一人——如有‘明辉’这等看起来比较文气的大名的学生,确是凤毛麟角。
不过不论高明辉家世如何,他并没有收到任何优待,一视同仁是学堂铁律。只有努力上进、埋头苦读的学生,才会受师长们喜爱。正如丁涛,论起成绩,在今年入学的一百二十名学生中,他能排前五。而且丁涛不比其他几人,本身就有些基础,他在入学前,却仅仅认识几十个大字,会写自己姓名罢了。见他进步神速,义学里的几个先生每每提起他,都交口称赞。
不过他虽有出色的表现,却偏偏被那几个懒散的小子给拖了后腿,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一起受罚。无妄之灾让丁涛如何甘心,但他的委屈却无处抱怨。‘荣辱与共’,是他入学后听到的第一句训示。同进退,共赏罚,这便是赵瑜给衢山义学定下的规矩。
“别闹了!”黄洋大声催促道:“要是误了点卯,不知又要扣几分了。快收拾,然后去梳洗。”
丁涛早早的把被褥理好,一个半月来的整训,早已熟能生巧。拿起牙刷牙粉、口杯手巾,打开门,站在门口,却在等着队中其他人。所谓‘同进退’,是包括洗漱与方便的。
终于,所有人都整理完毕,一同列队先去了茅厕,再按顺序前去水房。不过由于起床时耽搁了一会儿,等往水房走的时候,擦身而过都是一队队梳洗完毕的同学。到得水房,里面已空空荡荡,却也不必如平常一般在门口等了。
十人在青石砌成的盥洗台前一溜排开,就着由竹筒送来的泉水,开始洗漱。丁涛拿着牙刷从竹盒中沾起些牙粉,刷起牙来。这牙粉又咸又涩,乃是用粗盐和贝壳粉混制而成,虽比不过京城的官人们所用的牙膏【注1】——这是高明辉所言——但对于丁涛而言,却新奇的很。
还在家时,他从没用过牙刷牙粉,晨起后,也不过从水缸里舀瓢水漱漱口,擦把脸罢了。不过到了衢山,义学不但发下统一的衣物被褥,还给每人发了牙刷牙粉等卫生用品。牙刷易制,不需去陆上购买,而衢山岛也不缺盐和贝壳,一套牙具外卖时高达五十文,但岛内价不过十个钱,因而晨起刷牙,早已是岛上军民的习惯。
衢山岛上的每个人都知道,大当家性喜清洁,只要条件允许,军中士卒、义学学生每日晨起洗漱,睡前沐浴都是规定死的。受其影响,岛上人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卫生习惯,这两年,衢山岛上的死亡率因而下降了不少。不过这些也是赵瑜在未雨绸缪,现在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等到南方瘴疠之地,才能保证自己的野心不会莫名其妙的毁于一场疫病。
梳洗毕,十个人急匆匆的往回赶,但依然保持着队形。回到寝室,刚把洗漱之物在架子上摆放整齐,房外就传来了一阵悠长的号音。所有人脸色大变,已经开始点卯了。若是点卯时,三遍号角不到,或人数不齐,那一支学队每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抓起麻布书包,一队人在黄洋的领头下冲出门去。义学宿舍在观音山脚,而教室和校场却在山顶,想在半刻钟内赶到,不得不拿出吃奶的力气。
在第二遍号角声中,十人穿过了旧寨门,都跑得呼哧带喘,几个跑得慢的被前面人扯着走,却不敢让一人脱队。虽然不情愿,但丁涛也是拖着高明辉,奋力向前迈步。‘拖人总比拖累好。’一边跑,他一边这样想着。
幸运的,赶在第三遍号角响起前,衢山义学三期八队的十名学生终于赶到校场,在点将台上,义学塾长陈先生的瞪视下,低头溜进学员阵列中。站在队列中,丁涛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最后一通号角吹响,‘终于赶上了!’他抹去一头一脸的热汗。
号角声落。点人、报数,马学监上台说上一通‘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套话,继而跑步,用餐,行动一如军中,一切尽如往日。
辰时中。
丁涛端坐在课桌前,跟着三年级的师兄一字字的念着识字课本上,弯弯曲曲的拼音字母。
口里如念咒般敷衍着,他瞥了眼在教室一角睡得很安详的高明辉,神思飞向窗外。他过去只跟邻家的孩子一起踢过石子,皮球何样都不知道,蹴鞠比赛他更是从没见识过。
‘要不要跟去看看?’他考虑着。
注1:宋人牙膏,为柳、槐、桑等树枝煎煮,掺了姜汁、细辛末等物,熬制成膏。用来刷牙。至于牙刷,宋代称为刷牙子,竹制,插马尾为刷头,南宋时已经十分普及。
PS:有事耽搁了,不过晚上肯定还会有一章。一天两更不会改变。
第二十一章 义学(下)
“二郎!”赵文走进书房,满面春风。
赵瑜抬头,“何事?”
赵文走到桌案边,把手上的一卷纸张摊开,笑道:“这是今日义学交上来的功课,二郎你且看看!”
赵瑜看去,只见大幅的雪浪纸上线条细密,纹理重重,浓黑的碳笔线勾勒出一圈圈扭曲的图案,却是衢山的等高线地图。
赵瑜细细打量。拿地图与心中的衢山地貌相对照。发现山丘、河流、断崖、缓坡等山川地形都能一一对应。山头、巨石、大树等地标重点描绘,各个村庄、作坊、港口标定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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