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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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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怎么还会伸手要礼。‘是缓兵之计?’他再次低下头去,看那清单,“东珠,人参……怎么都是高丽货?”
“不是高丽货!”赵文却摇头,“只是高丽商人转售罢了。听明州分号的人转述,下单子的童家管家说了,这些什物,得去高丽北面的出产地采办方好!”
“高丽北面?”赵瑜在记忆翻找着那个方向的地理,‘辽宁?不,吉林!现在是女真人的地儿罢?要我派人去那里?调虎离山,剪其羽翼是这么玩的吗?’他苦思不得其解,心中的犹疑不禁喃喃出口,“那阉货在玩什么花样?”
赵文也一样想不通,这事看起来倒像刚刚帮忙升官,回头来要报酬的,“二郎,看这意思不像要对付我们的样子啊?”
“不是对付我们……”赵瑜咀嚼着赵文这句话,“啊也!”他突然一声大叫。
“二郎!怎么了?……怎么啦!?”赵文被吓到了,连忙问着。
赵瑜却不理会赵文,口里不停念叨:“错了!全错了!全都想错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怎会处心积虑的对付不过万多人的蟊贼呢?真要看不顺眼,歪歪嘴便是了,何必拿官位告身出来。要想调虎离山,一纸调令岂不比升官更简单。”
“怎么会?”站在赵瑜身边,赵文听得一清二楚,难以置信道:“难道全都是误会!?”
赵瑜回头,把那清单举到赵文眼前:“文兄弟,你可知这东珠、人参、貂皮的原产地是在哪儿?”
赵文当然知道,他与高丽商人打得太多交道:“是长白山!”
“没错!”赵瑜点头冷笑,“是长白山!不过……”他咬着牙,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着,“也是女真……更是契丹!”
“女真?契丹?”赵文茫然,女真他没听说过,但契丹却不会不知。但这童贯怎么会跟辽国拉上关系。
“正是女真、契丹!”赵瑜沉声道,“文兄弟,你该记得罢……两年前,童太尉可是出使过辽国的【注1】。”
“嗯,俺是记得!”赵文点头。那年,当听到一个阉货竟然代表大宋出使北朝,大宋官民无不惊笑,丢人丢到契丹去了!这件事,哪个宋人不知。但这跟童贯的要求又有何干。
“那你可知,神宗皇帝曾有遗训,恢复幽蓟者王!”
赵文愣住了,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挤出句话:“他是宦官!”却是听明白了。
“阉人就不能想做王吗?”赵瑜轻声问。是的,童贯想称王,日后他也的确如愿以偿。但是,现在,他心中的这点野望,除了他自己,也只有来自后世的赵瑜方知。
赵文不信,道:“自檀渊之盟后,大宋与契丹已百年无战事,天下承平已久。如何会擅起战端!”
赵瑜冷笑:“当今官家是个好大喜功的,西边连年征战便是一例。如有奸人撺掇——比如童太尉,如何不会对辽国开战?别忘了,官家可是神宗皇帝亲儿子,替父完愿那可是孝啊!”
赵文几乎要被说服了,却猛地抓住一个破绽:“就算朝中要收复河北故地,也不会派童贯去罢?!”
“不派他派谁?”赵瑜反问道,向赵文解释着:“童贯在河西有拓土之功,西军上下都从他号令。且他在朝中号称媼相,执掌枢密院,天下兵马泰半在他之手,如要恢复幽蓟,为帅的必然是他。他身为阉宦,已位极人臣,财帛使用不尽,又无须考虑子嗣后代,所想的,也只有青史留名一事罢了!”
他逼近赵文,盯着他的脸,阴声道,“你想想,从古至今,三代以下,虽有废立天子的阉人,但可曾有过胙土封王的宦官?……童贯想做第一人呐!”
“这……这……”赵文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匪夷所思,但细细想来,竟丝丝入扣,言之成理。“那他找我们作甚?”
“童贯想用我们啊!”赵瑜转身西顾,咬牙切齿,“真多亏了蔡倬、蔡京!”
接下来的数日,赵瑜一直阴着脸,郁郁寡欢。蔡婧几日来一直宽慰着他,却毫无作用。
原来的算盘全都废了,童贯既然想借助良乡船行的航路联络女真,打探契丹内情,那就绝对不会再动衢山分毫。就算赵瑜去散出留言,翻出童贯当年的老账,童贯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除非赵瑜派人去汴梁,当面拒绝童贯的要求,直接打他的脸,才有可能达成赵瑜的初愿,但这又违反了他因势利导,顺水推舟的原则。现下这般已脱出了他预计轨道的局面,对他的计划是个极大的打击。
不过,最被打击的还是信心,他一向自负才智,也仅在章渝手上吃了点小亏,但在最后依然得偿所愿。不过这次,他却是从头到尾都判断错误了,早前他还对赵文说过不要太看得起衢山,但现在,他的一切误判,也都是因为太瞧得起自己了,不然,在赵文赵武升官时,他就该想到事情发展已偏离了方向。
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待时机?还是主动点,派人去州中、路分,散布对衢山不利的流言?或是更干脆些,编些谎话,把衢山军民都骗下水算了?
赵瑜摇头,都不合适!等待时机,太过消极;派人传播流言又太耽搁时间;对衢山下面的军民说些谎话到是挺简单,但只能骗上一时,日后被拆穿,对他名声和威信都是很大打击,不利于他的野心。
该如何做呢?赵瑜犹豫着。
“绣姐……”云雨之后,赵瑜轻轻抚摸着陈绣娘的健美而弹性十足的娇躯,突然开口。
陈绣娘嗯了一声,仍紧闭着眼享受着事后的余韵。她与蔡婧有心结,所以很少回观音山主寨,今次回寨,却是因为听说赵瑜这几日心情不好,从新兵营过来探视的。
赵瑜斟酌着言辞,蔡婧是他的正妻,赵瑜心有顾忌,一直没有完成最后一步,但他和陈绣娘却早早的有了亲密关系。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有些话问问也无妨。“绣姐,如果有一天我要再次举义,你会不会跟着我?”
陈绣娘身子一绷,睁开双眼,“是为了莆田郑家吗?”
赵瑜一惊:“绣姐如何得知?”
陈绣娘翻过身子,趴在赵瑜胸口,咬着他耳朵,“与衢山有仇的,也只有郑家罢!二郎你每年给他们送那么多买路钱,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有防备吗?有点见识的人都猜到了,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这我知道!本就没想瞒着人。但下面的人会跟着我吗?郑家是有官身的!若是攻打郑家,可是造反啊!”
“就算别人不跟,我也会跟着。公公和阿姑的仇,不能不报!”
赵瑜搂紧了陈绣娘,身上心中都暖暖的,几日来的郁气在怀中女子的温言下,一点一点的散去。她的话提醒了他,几乎都要忘了,其实他与郑家是有杀父、杀母以及杀兄之仇的。师出有名,不正是指这个吗?
过了一日。赵瑜找来赵武,劈头就问:“如果我要出兵攻打郑家,你可愿为前锋?”
赵武一下跳了起来,大喜道:“终于要动手了?!”他搓着手,“等了三年,来往福建都要受气,早忍不住了。二郎你说罢,什么时候动手?!”
再问陈五。陈五抱拳:“某等大当家这句话等了很久了。老当家和大郎的仇当然得报!”
知道了陈武和赵武的想法。赵瑜又把岛上的主要头领都唤来私下询问,本想先一个个事先说服,却没想到刚一开口,就立刻得到肯定的答复。
“早就在等了!还以为老当家的仇,大当家给忘了!”
“郑九那直娘贼的老匹夫,害了老当家,却当上了都巡检,他娘的,凭什么啊!”
“俺们还没官做,他倒舒舒坦坦的当了大官!”
“早该灭了郑家,这几年送了多少买路钱,定要拿回来!”
虽然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但结果却是相同,没有一人反对。
就连马林溪,也没有一句反对的话,只说道:“如果有了我的船,对上郑家还输了,那肯定是大当家你的责任!”
赵瑜想不出这些人为何同意得如此痛快,提醒道:“这可是造反啊!”
“先造反,再招安!正好可以弄个大点的官做!大当家你也可以不用再藏头缩脚的了!”
“大当家这几年不停的练兵演武,修船造炮,不就为了今日!只要不是瞎子,寨里谁人看不出来?”
“造反又如何,想我浪港水寨,横行东海,对上官军,大仗小仗数十次,寨中几曾败过一回?!现在岛上军力是三年前十倍都不止,又有哪支官军水师堪我衢山一战!”
“原来如此!”最后一人的说法,终于让赵瑜明白了。因为没有败过,除了赵橹赵瑾,也没人付出血的代价,从浪港寨时代过来的头领们都不把造反当一回事。在他们眼里,所谓造反不过是要官闹饷的手段,又不用把脑袋拴到腰带上拼命,闹上一闹又有何妨!
“要早早问过,二郎你也不用费那么多周折了!早就能出兵攻灭郑家了!”坐在书房中,赵文叹道。
“嗯,是我的错!”赵瑜道,“不过,不是问不问的事,而是我心态上有问题。……文兄弟,你可记得,当初为了说服爹爹同意出兵昌国,我们费了多少手段?”
赵文点头,他打理账簿的本事,还是赵瑜当时一把手教出来的。“当然记得。”
赵瑜陷在记忆中,双眼没有焦点的看着前面,“那时,有爹爹和大哥在上压着,我不得不做手脚,使计谋,逼他们同意出兵。但现在我可是衢山之主,还要顾忌来、顾忌去,算计着对手,思量着下面的反应,但若是换作爹爹,他一声令下,又谁敢不从!”
“从今以后,这个瞻前顾后的毛病,我要改一改了!要成大器,还是主动点,勇往直前的好!”
“文兄弟,传我的命令,把在外的海船都召回来,十五天后,我要兵发莆田!”
是夜,海风吹拂,残月高挂。
衢山外海上,两艘海船熄着灯火,缓缓而动。
望着远处观音山头的一点烽火,郑凌走上甲板:“庆叔,到衢山了!?”
郑庆答道:“正是!”
注1:政和元年,徽宗遣使贺辽天祚帝生辰。以郑居中为正使,童贯为副使。
注2:《宋史童贯传》载:‘神宗遗训,能复全燕之境者胙本邦;疏王爵。’童贯因此封王。
五千字大章节,抵两章了。
第26章 失算(下)
眼见着衢山航标烽火遥遥在望,郑家的两艘船只相继在海上划了个弧线,轻巧如一叶扁舟,无声无息的把船头改向了东北方。站在船上,如果闭起眼睛,忽视掉海风,根本感觉不到船向发生了改变。
“不愧是衢山船坊的船,打着马大工的字号”郑凌抬脚踩了踩甲板,“操舵转向比起泉州打造的那些货色强了不知多少。”
“哼!”郑庆冷哼一声,“四千五百贯一艘,要是再差了,还有的人买吗?”他是不忿气,在泉州,普通的新造千五百料海船顶天了一千八百贯,若是换了樟木、格木等上好木料加以精雕细琢,也不过两千五的样子。但这衢山船倒好,下水两年,跑了两趟南洋的二手货都敢报出四千五百贯的价码,且是实打实,不待还价的。亏了这两艘船是在泉州挂牌的,要是在兴化军老家里,郑庆早提刀子把那趁火打劫、漫天要价的船牙子砍成两段了。
郑凌抚摸着船舷。长条船板厚厚的钉了三层,钉孔和船板之间都被油灰封住,抚过去,平滑一片,就如新磨的铜镜一般,他赞叹着:“这手工,四千五百贯钱花得值啊!再说,要是驾着家里的福船来昌国,就太扎眼了!”
“……嗯!说得也是!”郑庆点头。郑凌说得确是没错。这两年,两浙外海上跑的新近海船,都是仿着衢山船的式样,船身修长,桅杆高耸,形制同旧式海船差了不少,与福船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要是突然有两艘福船行在一群衢山船中,就如一群白羊中混了两只黑羊进来,的确扎眼,说不定就会被赵家的眼线盯上。虽然按郑凌早前的猜测,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这点风险不值得冒。
“不过,”提起衢山船,郑庆便想起一直想问却又忘了问的事,“衢山船那么多,何必一定要买衢山船坊的,其他船坊出品的衢山船应是便宜不少罢!家里公帐也只剩三四万贯了,买这两艘船一下去了三成。”
郑凌笑了一下:“既然要买就买好的,不上不下,钱花的却冤枉了。庆叔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潜去衢山探查的时候,也曾顺道去两浙路的几家大船坊走了一趟。在那几家船坊,与我们脚下这两艘形制相同的衢山船,作价也要两千五百贯,但做工还不如泉州的精细。跟衢山比起来,差得更远。”他摇头感叹:“明州船场传承几百年的老字号,毕竟不是那些新起的暴发户能比得上的。”
“就算如此,四千五百贯也太贵了。衢山船坊,这型号新制海船却也不过三千五!跑了两年的旧船,竟然比新的还要贵上一千贯!”提起这事,郑庆就是一肚子火气,福建路上从来都是郑家拿刀斩人,现在却给中介旧船买卖的船牙子血淋淋的反斩了一刀,他郑庆几曾吃过这等冤枉亏。
“没奈何!”郑凌很无奈,“衢山船坊的订单都排到四年后了,哪里等得起!?不过……只要攻下衢山,夺了船坊,到时要船有船,要钱却也有钱啊!”说着,他阴阴笑了起来。空中一丝残月映照,郑凌脸上的阴影扭动,一片狰狞。
衢山船坊每年出产各式大小海舶一百五十余艘,其中最好的两成留作自用,其余的则向外发卖。两浙路的船主们对此趋之若鹜,争先抢购,就算要排队等上几年也毫不在意。当年浪港寨的几次海战,以及良乡船行的顺利运作,早把衢山船坊和马大工的名号打出去了。船速快,载货多,抗风浪,易操纵,同时还经过了海战的证明,极是坚实耐用,哪个船主不喜欢这样的船?
郑凌笑声一收,又扳着手指算道:“我找人计算过衢山船坊的成本,材料人工都加上,平均一艘船仍能净赚上五百,一年发卖一百二十艘,那是整整六万贯!我们家不惜坏了名声,拉下面皮,辛辛苦苦的在海上来回跑着,每年也不过挣上七八万贯!衢山单单一家船坊就快赶上家里全年的收入了。何况他们是净入,而家里还要贴上老本去喂那些饿狼!……实在差得太远啊!”
郑庆连连点头,这些数字他听郑凌说了多次,但每次再听,心中依然会升起一团热火,灼得口干舌燥,眼中都冒着金光。为这些钱,就算再次下海做贼都值了。他望着远处,夜色下那条如蛟龙般细长的阴影,只看得一群肥羊在上面跳动。衢山并不仅仅是一家船坊,衢山港、良乡船行、还有一些杂用作坊,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衢山牌的牙刷牙粉,自从郑凌在衢山走过一趟后,现在郑家上下日常都在用着。
现在谁还能记得,在五六年前,衢山前身的浪港寨,却仅是个穷得叮当响的乡下破落户,郑九当年每每听人把他跟昌国的穷鬼赵橹相提并论,总是不屑的吐口口水。但风水轮流转,从五年前开始,浪港寨就日渐兴盛,渐渐把郑家甩在了后面,尤其是赵瑜当家后,衢山岛上仿佛变成了金山,去过当地的客商都大赞着岛上的富庶,反观郑家,郑九虽是升了官,但财一点没发,家计反而日渐窘迫,一点棺材本都快蚀光了。两厢对比,郑庆不由得感叹着:“赵二郎还真是有些点石成金的本事啊!”
心中的感慨脱口而出,他立刻惊醒,这话不该在郑凌面前说的。郑凌、赵瑜两人年岁相当,郑凌一向把赵瑜视为假想敌,对赵二郎的成绩并不服气。当然,这只是郑凌私下里的想法,只有亲近之人方才知晓,若是公开出来,却只会惹人讥嘲。临危出阵、大败官军的浪港赵二,在江湖上的评价,比背信弃义的郑九还要高上许多,遑论没什么名气的郑凌。
郑凌轻摇头,对郑庆的失言并不在意。平日里,若是有人这么说,他定会怒气难耐,但今天,赵瑜的一番心血眼见着都要化为流水,给郑家做了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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