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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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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横坑村十多天的罗老郎中,也跌跌撞撞地一路小跑进入房中,一把推开沈南松,探手抓起凤儿妈的左腕,轻声说:“别哭了,你妈身子骨太弱,需要安静。让老朽先察过脉像。”
半晌,罗老郎中缓缓松开手,站起身对南松说:“孩子,从现在开始你别再出去,陪你妈多说几句话吧。唉……”
脚步蹒跚地走到门外,对让开路的菊花和几个女人小声说:“不行了,你们为她准备后事吧。”
菊花跟出十多步,哭着问他:“罗老先生,我叔妈真的没救了,她不是刚刚才醒过来了么?”
“姑娘,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罗老郎中叹息道:“唉,原以为她在几天前就应该去了的,想不到那半根人参能让她拖到现在。我也算是为她尽力了……”
菊花哭道:“罗老先生,能不能让我叔妈再活几天,只要二三天,等到我们的强哥回来,就一定能救活她的。”
罗老郎中道:“没用的,如此沉重的伤势,除非有起死回生的仙丹……不,即使有起死回生的仙丹,只怕也救不回她这条命了。何况……何况,她能拖到如今已经是奇迹了,叫我如何还能保得住她几天的时间,连多拖一个时辰也没法子做到啊!姑娘,老朽惭愧,惭愧哪……”
屋内,不成人形的凤儿妈看着俯身眼前,泪汪汪的儿子,眼里露出一丝欢快的喜色,努力把微弱的声音说得最大:“好孩子,别哭。妈有话交代,你爹和你姐、强哥他们回来后一定要把我的话告诉他们。”
南松擦了把眼泪,把头伏到她的嘴边,抽哽着点头:“妈你说,我会记得告诉爹、我姐和大哥的。”
“妈要走了,你告诉爹,叫他一定要帮你大哥做事,别老想着去贡举省试了。”她喘咳着停下话,枯柴般的手指动了动,痛苦地皱了皱眉头,没能将抬手起来。她连头也无力转动,只好睁大眼睛看着帐顶,说话声越来越小:“告诉你爹,今后让你改口叫大哥为姐夫,要你大哥……大哥……咳……咳……”
“妈你说什么,大声点。”南松急叫。
凤儿妈好不容易停住咳嗽,南松用一块布帕擦去她嘴角的些少血沫。再伏下去听到她说:“叫你姐……你姐……照……顾好强云,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孩子……孩……”
南松坚定的点头,大声说:“妈你放心吧,孩儿会把你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们的。”
说完,他看到母亲微笑着缓缓闭上眼睛,紧抿嘴唇不再出声,似乎说话说累了需要休息。
“妈,你累了,先睡一下,等等孩儿再来看你。大哥一回到家,他就能用仙丹把你的伤治好。”南松没有发现母亲的呼吸已经停止,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外。
看到菊花和几个女人手里抱着麻布,神情紧张的看着自己,他一脸兴奋地学大哥的样子,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上“嘘”了一声:“小声点,我妈睡着了,别吵到她。”
罗老郎中目注南松回房背上着他的小钢弩,脸上挂满十多天来首次再现的灿烂笑容,蹦蹦跳跳地走出大门,喃喃地叹道:“去吧,想必是把要说的话都说完,要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好了,那就安安心心地去吧!”
贼人第一次强攻溃退时,沈家院子里传出了女人们的哭声,她们终于发现凤儿妈已经离开她割舍不下的亲人,带着她那颗慈爱的心,留下她对丈夫、儿女,对林强云视同己出的无尽关爱走了。
也许,她还留下没能亲眼看到林强云与凤儿结为夫妇,没能等到她盼望的孙儿出世的遗憾吧?
贼人的攻击相隔不到半个时辰又开始,这次他们把竹盾都举到头上,使得墙上砸下的石头、射下的弩箭都不能似上次一样有效地杀伤敌人。让这些贼人们很快就到达寨墙下,沿着新架上的二十来个梯子上爬。
哨长眼见情势不妙,对一时间手足无措的孩儿兵们大喝:“点引线,向人多处的空隙间投下!”
早晨没轮到出手的孩儿兵精神振奋起来,纷纷冲到两架梯子的中间位置,点燃引线后照准梯前竹盾的缝隙投下“雷火箭”镞,十几声爆响相继响起,随着墙下的一片惨呼,轰隆隆的倒下十多片顶着竹盾的人群。
梯子上的许多贼人也被这样的响声震得往下掉,一时再没人从梯子爬上,使得已经冲上寨墙的十几个凶悍贼人,得不到援手很快就被围攻砍翻丢下墙去。
人们在哨长的指挥下,几个人合力迅快地将梯子拉上丢到寨墙后,总算暂时免去了一次被攻陷寨墙的危机。
午时,喊杀声再次响起,最前面冲上来的一百多人速度极快,没等床弩的箭射出就已经越过“雷火箭”的攻击范围,进入二十余丈内。四支钢弩射出的“雷火箭”只炸翻了十二三个人,贼人的前锋到墙下时打倒的不过二十余人而已。而好这些贼人带的梯子不到十架,能迅速攀到墙上的还不是很多。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涌上寨墙的贼人越来越多,眼看快要支持不住了。隐身于两边山上的畲族战士,在雷公大声呼叫下,冲向寨墙配合护卫队和村民们博杀墙上的敌人,墙内的盘峒主也带人在同一时间赶到。
七八尺宽的墙头一片混乱,冲上寨的贼人凶悍之极,若是单个相对,守卫的人没一个能与对手战上三合,幸好守卫的人多,数人对付一个,总算能勉强打个平手。
眼看着爬上墙的贼人多了,墙上守卫的人渐渐抵挡不住,慢慢被贼人向寨墙两边逼退。投光了“雷火箭”镞的孩儿兵也捡起刀枪加入拼杀,幸亏高吊的方竹篮上的弩手还有箭矢,能对下面的人进行支援,不至于全线崩溃。
有一个贼人避开拦截跃到寨墙内,狞笑着举刀朝一个小孩儿兵砍下,没见过场面的孩子惊叫着试图闪避,慌乱之下脚步不稳摔倒在地。
一支无羽箭无声无息地飞到,插入这贼人的右肩窝,一头淡黄色的狗儿在一声尖哨响过后,将这贼人扑倒在地。几个吓呆了的女人这时清醒过来,尖声咒骂着把手上的竹扎枪,避开狗儿狠狠地向贼人剌下。几声惨呼过后,贼人不动了。
箭是沈南松用小钢弩射出的,他的二十支箭已经射倒了七个贼人,最后一支也送给了地上的死鬼。他飞跑到死去的贼人身边,费力地拔出箭装到小弩上,转动着寻找下一个目标。
三叔身上受了多处伤,踉跄着抵挡一个悍贼的凶猛扑击,帮他围攻悍贼的三个村民被此人砍倒了两个。这时悍贼眼露凶光大步走到三叔面前,举起满是血迹、几乎成了锯齿状的的缺口刀,向他颈部斜劈。
这一下刀沉力猛,三叔自知身疲力乏没法挡得住,还是用尽全力把刀向上横举。
“当”一声,三叔身形大震,手上的刀被劈得飞出二尺。悍贼再次举起缺刀过顶,却没有立即砍下,张大了口顿在当地不言不动。凶光闪闪的大环眼慢慢暗淡,手里的刀也一下掉到他自己的头上砍了一个小口子。
悍贼倒下时,三叔看到他的咽喉中一星白色的针影。
“是钢针!”三叔乏力的坐到地上,忽地一下又纵身跃起,冲向另一处斗场。
指挥位置移近到距寨墙四五十丈处的穆椿,把寨墙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哈哈笑着,弯腰低下头对坐在草地上的武奕铭说:“武老弟,看来不必等明天,今天就可以攻入横坑村喽……”
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前的一个得力手下“吭”的一声前冲了几步,穆椿抬头一看,那人背上的衣服出现一个小破洞,鲜血从小洞中急速冒出。
穆椿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躬身低头对武奕铭说话,那么背上有个小洞的就是自己了。
背后传来惊慌的呼喝和惊呼惨叫,穆椿一回头,发现四十多丈外出现一批穿白战袍、戴蓝头巾的战士。他们以十人为一组,每个人手上都有一具黑色的弓弩,以很快的速度冲前几步,不慌不忙地停步瞄准,一声叱喝响起便射出数十支箭,然后踩蹬拉弦。
另一组十个人越过十多步,又是停步瞄准,喝声一起又射出弩中的箭,然后拉弦,几乎毫无停顿地,在片刻间就推进到距自己只有二十丈的地方。
武奕铭惊恐地指着一侧叫道:“他是谁,那个小的是不是传闻中的‘山魅’?”
第六章 亲情劫(十)
       二十多丈外一个被火烧过的小山梁上,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穿白衣蓝背子的人。小孩的脸上戴了个狰狞可怖的鬼怪面具朝这里张望,大人则举着一根棍子向这里瞄准。
“是双木护卫队的人,林飞川来了。”穆椿心里猛地一跳,纵身侧跃出三尺,下意识地大叫下令:“退,我们快走。”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狂奔。
这一下侧身纵跃,又让他逃过一次死神的利爪,一颗子弹从他刚才的存身处掠过。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首领都逃命去了,手下的人还会傻得留在这里等死么?这附近的贼人纷纷作鸟兽散,乱哄哄的四散奔逃,以免被传说中的“诛心雷”波及。跑出不远后,他们距离够远了,而且山林间也实在逃不快,便又渐渐地汇集到通向庵杰村的路上狂奔。
寨墙上的人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立时爆起一阵欢呼:“我们的援兵到了,局主(少主、强云、强哥)赶回来了!”
所有人一下子如同吃下了什么神丹妙药,神力忽生,顿时把惊慌的敌人砍倒了好几个,岌岌可危的局势立即得以扭转。
上了寨墙的贼人不是被围杀砍翻,就是束手就擒。只有十四五个拼命迫开围攻的人群,朝墙外纵落,除七个跌坏腿逃不掉被赶下墙的人砍杀掉外,那七八个还能跑得动的都飞速向东边逃去。
第二枪没击中敌人,林强云暗道可惜,他倒不是心痛一颗子弹,而是他凭直觉认为他所要打的是个贼首,和这次的突袭事件有极大的关系。但一时也没想到要对这个枪下游魂咬住不放,穷追猛打。
和山都一起站在这光秃秃的小山梁上,眼看着护卫队员们不住射杀四处逃窜的贼人,他面无表情地游目四顾。
前往谷口的道路已经没有一个贼人,可以进村去看看叔妈的伤势了。林强云把手伸入挎包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紧握在手心。
“能不能救得了叔妈就看你了,”他默默地想道:“仿单(说明书)上写得那么好,传说中也讲得那么神奇,现在是检验你灵不灵的时候了。叔妈啊,希望这药能够有用,可以把你救回来。”
“我们回村去见叔妈。”林强云大步朝下走。
山都拉住恩人,环指着奔逃的贼人问:“不追那些恶人,他们快跑光了?”
“现在去救叔妈更要紧,没时间去打理他们了,就让他们多活些时日吧。”林强云心急叔妈的伤势,知道自己早到一刻,很可能就能把叔妈从死亡线上拉回到阳间来。
他要是能知道叔妈已经去了,而且接下来又发生了令他悔恨终生的憾事,此时绝不会放过贼人,也绝不会说出让贼人多活些时日的话,甚至连让他们多活半刻时辰也绝不会愿意。
沈念宗和凤儿在二十名护卫队员的保护下,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过河田村不到三十里,距长汀县城还有差不多二十里路程,落在林强云他们身后将近七十里之遥。
眼看天色将近午时,沈念宗对护送他们的小队长说:“这位兄弟,前头不远处有个小村,在那儿讨些水喝,进食歇息后我们再赶路如何?”
小队长四下看了看,恭敬地回答:“沈先生和凤小姐都太过疲乏了,是应该停下来好生歇息一回。我们就到前面的小村歇息进食也好。”
这一路上的小村,二月他们经过的时候都受过林强云的恩惠。时隔一个多月,对沈念宗父女和护卫队自是记忆犹新,一听他们需要帮助,村里的几家人立即热情地把他们分别让进屋内。忙碌着奉上清水,然后急急生火煮饭。
凤儿连着急赶了近十天的路,要在以前早吵吵着不走了,这次因为担心母亲的安危,拼老命跟着狂赶急走,实在是超出她体能所能做到的极限,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更令她难堪的是,昨天又来了天葵,让她不得不经常停下处理生理上的麻烦。
自上了松毛岭后,她就觉得浑身发痛、发软,抬脚都感到困难,但还是咬着牙坚持到现在,一路走来虚汗不断直冒。
就是沈念宗这位经常在外行走的人,也是大感吃不消,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觉得酸痛,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眼看离家不到百里,而且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林强云,又已经先行赶了回去,据这屋主人说,今日天还没亮就听到有一队人马从村中迅速穿越经过,听他们发出的几声呼喝来看,似乎过去的那队人就是林强云带领的护卫队。
这些话让所有的人心下都觉得大事已定,全把心神松懈下来。
一吃完饭,凤儿再无法支持,困顿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沈念宗怜爱地把外袍披到凤儿身上,小声自语:“睡一会吧,难为你一个女孩子能跟着急赶了这么远的路,也实属难能可贵。”
他自己坐到桌边,一阵困意袭来,不觉也伏到桌上沉沉睡去。
穆椿此次带到长汀的,共有淮南东路南下的一百名探子;一百二十多名花重金加武力胁迫弄来发誓效力的江湖人。这些人中既有在江湖上混饭吃且身具武功的流浪汉、独行盗,也有被官兵攻破山寨侥幸逃得性命的山贼,以及被各方人士追杀的采花淫徒,和为了几十贯银钱就会灭门屠家的残忍凶星,另外还有七八个无根无底、专到各地向有钱人打秋风的三四流无赖武师。再外加骗来的二千五百名晏梦彪手下——由贫苦农民和私盐贩子组成——的头陀军。
有这些人作为班底,他对攻取横坑这个丁口总数不足二百人的小村,原本是志在必得,也是信心十足的。在他看来,只要把林飞川的亲友掳到手中为质,任你飞川大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飞不出自己的掌心去,必定乖乖地听命跟着自己赴楚州投到。
到时候,自己说不定可以升为统制官,成为手握实权的真正将军,只要能让大帅和姑姑高兴就成。
运气好的话,若能将人送到蒙古人那儿去,甚至官拜都统制、或像大帅般成为掌握一方生杀大权的专制也是大有可能的事。
哪里想得到,眼看着就要夺取横坑谷口关隘之时,那害死人、也是他这次狩猎标的物的林飞川,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见鬼的法术,竟会从近千里外的泉州及时赶到。累自己不得不放弃即将到手的好吃果子,慌不择路地匆匆逃命。难道,林飞川此人真的修成地行仙了?
功败垂成,功败垂成啊!
想来想去,自己就算有许多人手,肯定绝非林飞川之敌,现在只有先逃离此地,以后再想办法了。
紧跟在身后的三十多人,全是是他带来的高手探子。说实话,穆椿实在是不甘心就此罢手,但又无法可想。与其把老命送在这里,还不如逃回去当个小小的中营将军,管带着手下的几百号斥侯探子更合算。
想到如何逃命,他心中一激凌:“这样顺着路跑,肯定没法逃过林飞川的追杀,泉州到此地上千里路,这见鬼的林飞川都能及时赶到,近在目力所见的距离,那还不是探手就被他捉住?”
心里大骇的穆椿立即停住脚步,回身向堂弟穆自芳说:“六弟,我们不能从庵杰村走,必须回头从林飞川的来路走才有活路。”
穆自芳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说:“五哥是想从林飞川来路逃的话,便不会与追的人碰头,能更顺利地走出长汀县境?”
“正是,”穆椿道:“我们先到山林间避一避,招集逃散的人众,让过追兵后再从那条路出山。有没有命逃得掉就在此一举,希望能躲得过林飞川的‘六识’查察。”
他们往山上一钻,静悄悄地伏身林内,一群群的头陀兵杂乱无章地从路上跑过,然后三十人一队的追兵过去了四队。最后一拨人却只有林强云带着山都、四儿和金来、金见兄弟五个人。
穆椿看到林强云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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