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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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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拿你几件内裤嘛,真是的,小气鬼喝凉水。”云听雨气呼呼的说道。
  闻言,云听音忽然很优雅的一提裙摆,小小绣花鞋一露,小脚一伸,直接把云听雨给踹晕了。
  看得众人顿时石化,又见她拍拍小手,一脸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的走了。
  可却又被一声咬牙切齿的叫唤给顿住了脚步,“云听音,即便香囊找不回了,你一到十五也得嫁。”说完,云残月带着一身的阴冷离去。
  似乎满园的人听了个一知半解,唯独云听音完全没听明白,莫名的看着云残月的道,“嘿,我又哪里招他了?还是他的更年期提前了。”
  只见西门监兵和云听轩神色紧张的来到她跟前,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到底是什么香囊呀?是不是你无意间拿了谁的香囊了?”
  云听音茫然的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说,我没事拿旁人的香囊作甚?”
  云听轩忽然焦急的踱起步子来,“看来这香囊之事,非同小可了,你是不知道,今儿早朝时,宫里就闹翻了,也是为了找一香囊。”
  “就一提神用的香囊,需这般大动干戈吗?”云听音不解的说道。
  “音儿,听你之话,你知道是什么香囊?”西门监兵蓦然紧张的抓住她小手,问道。
  “就一红绸上绣以黑色曼陀罗花的香囊。”她淡然的说道。
  “你怎知道的?”西门监兵与云听轩齐声问道。
  “就昨夜进宫,我不适那人多杂乱之处,便拿了爹爹的香囊提神,故而才知道的。”
  闻言,二人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以为你拿了旁人的香囊。”
  “可是,”西门监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他为何要说,音儿一到十五便要嫁,这又是何意呀?”
  云听音一耸肩,“天知道。”
  此时,云听雨从地上猛的坐起身来,挠挠头,“貌似,你们说的那个香囊我知道在那。”
  三人回头,只见云听雨精致的小脸上还有一鞋印,小手托腮,作沉思状,“让我想想哦,”突然又一拍大腿,“对了,想起来了,好似太子的腰间便系有一个。”
  东方孟章?云听音一愣,又不自觉的和西门监兵对看了一眼,“原来掉在荷池边上了。”
  “那让他去问东方孟章要回便是了,不要再闹得鸡飞狗跳的了。”回头便对一小厮说道,“你这就去跟我爹爹这般说。”
  小厮得得瑟瑟的不敢回她话,像是在惧怕些什么,抬眼看向院中的人似乎也有惧意。
  “罢了,我去,那香囊终归也是我弄丢的,责任在我。”云听音无奈道。
  ——我——是——分——割——线——
  看着那镂空雕花的木门,云听音几番深呼吸,让自己做好与他斗智的准备。
  话说回来,每次和他一块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伤脑细胞,再跟他都几年,保准脑细胞的活化率可比爱因斯坦了。
  抬手轻敲门,内传来一声浑厚的答应,便推门而进。
  一阵墨香扑鼻而来,抬眼只见满室的书册字画,名副其实之书房。
  一架古琴安于一旁,她不懂琴之好坏,却也能看出其是被常常抚之,上一尘不染。
  窗下一小方桌椅,棋局似是过半,棋谱在旁,看来原先是一人的在摆弄棋局。
  再次扫看一室,虽简朴,却高雅别致,书香之气甚浓。
  “来作甚?”
  从她走进之刻,云残月便没抬起头来,依然专注在案上执笔飞书。
  “来告诉你,香囊找到了。”云听音淡淡说道。
  云残月一愣,手中的笔也停下了,但也只是一愣,“我说过,就算找不回,你也得嫁。”
  “嫁?”云听音就愣是不明白,就一香囊和她嫁不嫁有什么关系了,“我嫁谁呀?”
  只闻,云残月手中的笔应声断在他手中,他倏然立起妖眸,浑厚的声音阴柔了几分,就如似那山间夜半吹来的风,令人毛骨悚然,“那你还想嫁谁?”
  嘿,又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他绝对是男人,不然她定会以为他这几天大姨妈不顺了,才会这样阴晴不定,好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云听音双手一举,“OK,都我的错,虽然我尚不知那错了,但你心情不好,我们改日再说,我可不想做你的炮灰。”
  转身便想离去,却倏然被一阵曼陀罗花香所笼罩,腰间突现一手将她抱起,便对上一双邪魅的眼眸,“香囊在那?”
  “东方孟章手里。”
  只见他弯眉紧蹙,片刻后放下她,“近日,我会故意放他出宫一次,你不是也要见他吗?你就顺带把那香囊也要回来吧。”
  “至于吗?不就一香囊嘛。”云听音不解的说道。
  谁想他又大姨妈不顺了,“你说什么?还想你后悔要我的香囊了?”
  云听音本还想说,拿一香囊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如若是你舍不得了,那就拿回还你便是了,可一看到他那一脸大便样,这话她决定烂在肚子里,免得又惹到他了。
  “好,我去拿回来。”
  不再理会他,开门便走了出去。
  刚走回厢房便被三人拦下了,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云听音一耸肩,“他非要我拿回来。”
  云听轩一皱眉,“可香囊在太子殿下的手上,那这么容易拿回呀。”
  “要不,我做个一模一样的来就算了。”云听雨提议道。
  “好主意。”云听轩难道赞赏了云听雨一句。
  云听音也点点头,“如果太子实在是不肯还,那也只能这样了。”
  “走,老妹,我们回房刺绣去。”云听雨边说边神神秘秘的拉着云听音回房去。
  云听音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随了她。
  正当她在画着图样时,云听雨鬼鬼祟祟的关上了门窗,在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里摸出一封信来。
  云听音一看到那信封上熟悉的泥印时,顿时傻了。
  “老妹,这是刚才我从老哥房里找来的,可里面也没写什么呀,就说宫中有变,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呀。”云听雨天真的说道。
  云听音却蓦然将她手中的东西点火烧了,还很神色慌张的问道,“有谁看到你拿了这封信吗?”
  “没了。”
  她说没了时,云听音刚松了口,又听见她说道,“对了,管家看到了,可是他也拿了老哥的东西呀。”
  顿时,云听音有点想晕倒感觉,惨了,那管家知道那就代表云残月知道了,云残月知道了,那姐的命就冻过水了。
  “姐呀,真谢谢你没事找事给我做呀。”
  云听音终于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怎样一种欲抓狂的感觉了。
  云听音来回的在房中踱步,一对小小的柳眉从方才就不曾松开,紧紧的蹙着,美目也不再如同秋水般的撩人,凝满不安与焦急。
  这下该怎么办?云听音心中暗暗道。
  以云残月那宁可错杀一千的秉性,饶是她再能言善辩,铁齿铜牙可比纪晓岚,也无用。
  她才一再的向云残月表明立场,可姐姐此举无疑让她前功尽弃。
  而她也是不可能坐看姐姐出事的,这样一来势必会和云残月对持。
  可,以她如今一小小深房闺秀,又如何和一朝廷大员相抗衡呢?
  真是愁煞她了,那来回的踱步,急了也紧了。
  连那房中的熏香都被她来回的走动,带起的气流席卷凌乱,不复清雅悠然的袅袅。
  唯独那引起祸端来的人,依然不知那大祸即将临头,还在悠然的做着她所喜欢的刺绣。
  云听音看了眼姐姐,不管如何首要的是先保住姐姐的小命,可事到如今有谁能保护姐姐的周全呢?
  她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自身难保,云听轩虽武艺了得,对付那些虾兵蟹将的倒是无妨的,但如若云残月亲自出马,他也难敌之。
  倏然,脑中闪过那忧伤飘逸的身影,对了西门监兵,以他的武艺云残月都忌讳三分,在他身边姐姐定会确保安全。
  想罢,也不再多做犹豫,拉起云听雨来便往外走。
  “诶哟,干吗呢老妹?你害我扎到手了。”云听雨不明所以的问道。
  云听音蓦然回头,非常之严肃的对她说道,“姐,你到师父身边去,记住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师父身边半步,记住了,我可不是在和你说笑。”
  云听雨含着那被扎疼的手指,不大愿意的含含糊糊问道,“待美人师父身边不难,只要他别再让我练功就行,可那是不可能,他见我一次就折腾我一次,我才不要自己送上门去给他蹂躏呢。”
  说完,挣脱了云听音的小手又坐回桌子前捣鼓她的刺绣来,让云听音急的直跺脚。
  她却依然一派悠然,“老妹,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就像是大难临头一样。”
  “不然你以为。”云听音无奈的坐到她身边,决定细细的和她分析那背后的厉害。
  “姐,你知道那信是谁写给云听轩的吗?”
  云听雨想了下,摇摇头,“不知道,信上没写,就宫中有变四字而已。”
  云听音点点头,“那是皇太子东方孟章的密函。”
  “你怎么知道?”云听雨依然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问道。
  云听音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那信封上泥印吗?上有一小篆苍字,那是东方孟章的字。而那宫中有变四字,是他在暗示云听轩,他将有难,望云听轩能帮他。”
  闻言,云听雨似乎有点了解那背后的复杂和险恶了,怯怯的说道,“你是说,这背后攸关着一场吃人不吐骨头的朝政明争暗斗?而我,因为拿了那封信,也被无端牵扯进去了?”
  她知道怕了,倒让云听音暂时松了口气,“是呀,所以我让你到师父身边去,有他保护你,暂时还无人能伤你。”
  云听雨又眨眨眼睛,“可是我不明白了,既然东方孟章能向云听轩求助,那就证明我们云家是支持皇太子那一派的,而且老爹还是当朝的宰相,还是太子的辅政大臣,这样还有谁敢动我们云家的人呀?”
  云听音闭目揉揉眉心,“那你可知,那东方孟章所说的‘难’,是谁搅起的?”
  “当然是反对皇太一派的人咯。”云听雨理所当然的说道。
  “没错,那你知道那暗中反对皇太子的人是谁?”
  “不知道。”云听雨摇摇头。
  云听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紧闭的门窗后,拉过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就是云残月。”
  “啊~!”云听雨一声惊叫,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云听音也不去顾及她是否能理解,继续在她耳边说道,“虽然我还不知道云残月到底是想改朝换代,还是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但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允许旁人知道,或妨碍他的计划。”
  云听雨突然得得瑟瑟的用手在脖子上一横,“老……老妹,你是说……他会……杀人……灭口?”末了,她吞了一大口唾液。
  云听音本不想吓唬她的,但事态严重,“以他的残忍,十有八九会的。”
  “那……那老哥呢?”
  “云听轩对于他来说,是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暂时还不会动他。”云听音十分之符定道。
  云听雨哭丧着小脸,“那不就是说,唯有我是多余没用的,兼无关重要的旁人,他随时可以捏死我了?”
  “所以我才让你到师父身边去,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他身边半步,余下的我会让想办法让云残月的注意力从你身上移……。”
  云听音最后一开字尚未说出口,云听雨不用她拉,她自己便连拖带拽着云听音冲出去,准备找西门监兵了。
  也是在他们走出厢房之时,一道黑色人影突然从天而降,手中持有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如飞逝的流星,向云听雨划来。
  云听音一惊,急忙将云听雨往回拉,也幸得她的这一拉,才让那匕首落空,暂时保住了云听雨的小命,可那持匕首之手,手腕一翻,刀光再现欲横穿云听雨的胸膛。
  情急之下云听音上前一步伸手向那刀锋,想用自己的小手挡下那匕首。
  而云听音的突然之举让黑衣人一愣,可招式已出再难收全部力道,可就算如此这一刀下去也会削下她整个小手来。
  “老妹,不要呀。”云听雨焦急的叫道。
  可刀光已染上她的小手,刀锋离她小手只剩一指宽。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玫红闪现杀手顿时飞离他们。
  似乎玫红过于情急出手太过凌厉,也只是一掌黑衣人便在他们不远处,倒地吐血身亡。
  当那曼陀罗花香如同轻纱般将她围绕之时,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
  “姐,快跑,去找师父。”云听音没有理会那将她拥抱的男人,而是不顾一切的喊云听雨快跑。
  “不行,我不能留下你。”云听雨不愿独自逃亡。
  “我不会有事的,快去找师父。”
  方说完,云听音便感觉到那怀抱着她的男人又燃起了杀意,蓦然回头,只见他那妖眸目露凶光,双唇微启,微侧脸向身后的管家,似是要下令。
  不用他说出口,云听音便能猜到他将会说些什么,他要管家去追云听雨。
  不行,她不能让他下令。
  危急之下,小手蓦然扳回云残月的脸,小小樱唇迎上他红艳的微启的嘴唇,封缄了这个男人所有欲说的话语。
  在宫中,云残月的以吻封缄,令她惊愕失措,以至于除了记住那份心跳的加速,便无法记起当时的感觉来。
  可这一次,是她自己主动去亲吻于他,纵然只是为了封缄他的话,但,还是起点点悸动,那份触觉慢慢的飘进了心里。
  和西门监兵的那犹如水果般甜蜜清新的触觉比起,他的唇予人清清凉凉的感觉,就如似冰片轻贴在唇畔,可也一样有着绵柔轻软的令人陶醉,点点湿润沾染着彼此,那彼此的气息融融混淆,难分你我。
  弯弯的眼睫毛丝丝分明在眼前,一双倒影着他那弯弯眼睫的通透妖眸中,也有着她略显狼狈慌乱模样大特写。
  她更是能清晰的看到那双妖眸点滴的变化,先是错愕,便又染上了笑,末了又戏谑的张嘴轻咬了下她的嘴唇,惊得她蓦然退离。
  却又引得他朗声大笑,更让她玉雕般的小脸染上了红晕韵韵,更显娇艳几分。
  不过,从笑声中可知他心情似是不错的,而姐姐似乎也跑远了,心便也放下了大半。
  刚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又被他的气息侵袭上了耳畔,若有似无的撩动着耳边的发丝,只闻他的轻声柔语,但也难掩那份戏谑。
  “音儿学得真快,这次懂得呼吸了。”
  听罢,云听音一阵气恼,蓦然回头,却又擦过他的双唇,顿时又是一愣,赶紧用手轻捂小嘴,脸上的娇艳再添几许。
  “我不介意你主动,可你确定喜欢在外人面前吗?”他再次戏谑道。
  经他一提,云听音这才想起管家黄伯来,便轻瞥向他。
  看了才让云听音知道,原来能做云残月管家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呀。
  且不说这对于古人来说,是有有碍观瞻妨碍风化的亲吻,就是那在外人眼里父女间这等逾越礼法伦常之举,也是惊世骇俗的,但这位管家却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可见那视而不见的造诣非同一般的高深呀,让她很是好奇这管家到底是什么人。
  然,此时不是好奇之时,她深知该趁机云残月心情大好,和他谈姐姐的事才是正道。
  于是便在云残月面前显了些许柔弱与娇羞,望能用着这份娇柔将他化为绕指柔,可她也没多大的把握能行,因为按她的猜测,这只狐狸不是一般的狡猾,怕是软硬都不吃的,但她也别无他法了,只能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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