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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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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作高深地说,饮酒如品心,喜则琼浆玉液,哀则穿肠毒药。
  她却顽皮道,看来听音此时是哀多于喜了。还问他,独饮是为难哪般?为喜?还是为哀?
  其实那杯中早已是穿肠药,他却撑着脸面非说是玉液琼浆。
  
  如若此时人儿再问,他定会告知她,他已为她喝下千杯穿肠药。
  “音,音,音……。”一声嘶哑不清,悔意爱意满满,虽明知再唤也已无人应,但依然声声轻唤。
  这是他从未敢在她面前唤的亲昵,以往总是连名带姓,可又有谁知,每每这一字在他口中徘徊,却碍于脸面,终又咽下。
  如今就算能再见她,唤这一字便是非份了。
  昂首举杯欲再饮,杯中忽现人儿笑,心中喜,轻轻唤,却掀涟漪人儿消散,原是杯中现虚幻,他终也求得一醉休。
  衣衫轻轻覆上他身,女子双眸情深凝望,那在她心中俊朗傲气的男人,如今颓废形消得让她几乎难以辨认。
  她不懂,她与他近十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为何会不及一个只和他相处短短数月的女人。
  幽怨也在此时生了,怨他的负心忘怀了与她的海誓山盟,但她情根早已深种,纵然一朝郎心变,此情也难了。
  “元瑶姐姐,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何事?哥哥怎会这般落魄,那个妖媚的女人怎的会突然被哥哥休了,还失踪了?”
  南宫寒灵卧病在床数日,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记忆便停在了南宫陵光寿宴那夜,她一恼跑出了马车,之后便再无记忆了。
  
  而奇的是,额前更是无端现一片青玉花钿般的饰物,却无论如何都取不下,也洗不掉,见无碍也无痛,且甚是好看,便也就留着了。
  “不知。”
  元瑶冷冷地应,全无往日的温柔可人,不禁然南宫寒灵一惊,更是不懂了,为何一觉醒来,物是人皆非之感了。
  “元瑶姐姐,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南宫陵光不是已经下旨让你与我哥哥成亲了吗?为何迟迟未见哥哥娶你为妃?”
  南宫寒灵的无心之问,让元瑶心中积蓄的恨再添了几分,咬牙道:“不可能了。”
  元瑶的话让她不解欲再问,却只觉一阵风起回旋而过,元瑶便消失在眼前了。
  当元瑶再出现时,已是在真武面见北堂执明了。
  “奴婢前来领责罚。”
  北堂执明依然望向殿外的一片银装素裹,眸中的寒意虽阑珊,却更甚于外的冰冷,阴寒的语调平平,难辩喜怒令元瑶惊心,虽明知回来定会难逃他手段的残忍,但她不甘心,她要借北堂执明的势力找出那个女人来。
 
  知她在想什么,也知她打算要做甚,但他更知,有如此沉重怨恨之人,方能有过人的执着。故而,先让她备受苦楚和折磨,加深她的怨恨后,再次复用定能成一利器。
  眉眼半眯,一双过于白皙的指掌紧紧握成拳,哪怕是让那掌心嵌入指甲,渗出鲜红一丝也未松开,“来人呀,拖她下去鞭刑。复,烙贱字一枚于她脸上,让她永远看清自己的身份,稍是放纵便自以为是王妃了,实则还是一贱人。”
  “不,陛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陛下……。”元瑶顿时大惊失色,方知自己是多么地愚蠢,竟然自投罗网于这魔鬼一般的男人手中。
  随着元瑶凄惨喊叫声的远去,北堂执明眼中也现了恨意,“云听音,”他一字一咬道,“你竟然敢玩弄朕,朕就算天翻地覆也要将你挖出来。”
  秋至冬欲来,满山红叶可比二月花。
  就在那红叶之中,二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非同一般的男子,苦苦跪拜在一道骨仙风之老人前。
  “师父。”其中那一身脸雪白衣的温柔男子,声清冽焦急唤道。
  而老人却眉眼轻闭,如似未闻。
  
  “如若师父不说,那便莫怪我再度兴起屠戮。”在道之声浑厚悠远,如似拨动琴弦发出之悦耳。
  “你这孩子,唉。”老人终是无奈地一叹,道,“我都说了一万遍了,丫头她没事。”
  “那为何你不告知我她的去向?”浑厚之声再问。
  “天意有定,有些情,她必该还。”老人语重心长道。
  “天意,天意,又是天意。”浑厚的声音怒了,携起一身娇艳的玫红倏然站起,“不说罢了,我自己去找,只要她还在这世界,哪怕是海角天边,尽耗我一生,我也会将她找到。”末了,一阵曼陀罗的花香回旋气流掀起红叶片片飘落,那玫红便也消失在那红叶中。
  “师父,”温柔的男子依然苦求着,“就算是天意,可那非音儿所愿,如此强回音儿身上,又是何等的不公。”
  老人一捋长须,对他道,“你明知她心有所属又何必呢?”
  闻言,风中顿时拂起淡淡的忧伤,星眸半垂,低低柔柔道,“纵然不能与她相守,总也愿她幸福。”
  老人重重一叹,缓缓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苍之封印,玉宫藏妃,火凰还情,祸福早定。好了,去吧。”
  “师父,何意?”
  
  可老人终人去无踪,只留下那令人不解的话语。
  秋高气爽,满园秋花,花香四溢,二人漫步其中,一人显大悦,一人愁眉不展。
  “听雨,你是朕的心腹,等你弱冠之后,这悬空丞相之位,非你莫属。”东方孟章承诺道。
  “谢陛下厚爱。”
  对于云听雨如此年轻便官拜丞相,可属幸运之极,但这等天大的幸运却未能令她展颜。
  东方孟章未察觉她的愁容,继续道,“这是应该,不再看在你云残月的份上,朕也会看到听音的份上多加照顾于你的。”
  闻言,云听雨不禁眉宇再次蹙紧几分。
  甚是心酸地望向这个如沐春风的般的男人,不禁暗暗问道,曾经几何他为了老妹,不惜一切,可在如今他迎娶了皇后便变了。
  老妹如今音迅全无,他不但不再关心担忧,反而一度沉迷在后宫,除了早朝能见到他,其余时间他一概不见任何人。
  难道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便会变心了?他对老妹的那般情深,都是虚情假意?还是说情越深,越容易放手?那为何她对他却如此难以放手?她不懂了。
  此时,一雍容华贵之女子,典雅不凡地缓缓向他们二人步来。
  云听雨回首躬身,“臣云听雨拜见皇后娘娘。”
 
  “云大人请起,”西门羿嫒又款款欠身向东方孟章,欲尽显母仪之态,“妾,见过陛下。”
  东方孟章并未正眼多看她,便淡淡冷冷道,“皇后平身吧。”
  “那为臣暂且告退。”云听雨知该退避了,且那心痛之感也不再让她多做停留,只想速速离去,找处隐秘静静地自舔伤口。
  “嗯,你去吧。”东方孟章也不多留,一心观望那花开之娇艳,欲寻一最美折下,带与人儿,定能搏她一笑。
  见云听雨走,西门羿嫒便也遣退了那些宫人。
  今日的她盛装打扮,凤冠朱钗装点于发髻之上,红色华丽束胸襦裙在内,外着黑色大袖衫,上暗纹凤凰展翅高飞栩栩,无一处她不主人为不尽显她皇后之身份的非同一般。
  “陛下。”娇气唤道眼前这器宇不凡的男人。
  “皇后,有事尽可说。”
  东方孟章依然未看她一眼,让她显了失落,也让她愈发地不懂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爱恋了五年的人。就在五年前,她偷偷地女扮男装跟随哥哥来到尊龙,就在祭龙节的宫宴上,第一眼看到他之时,她便芳心暗许了。
  就因他那双冰晶般纯净的眼眸,纯净至几乎不可沾染任何凡人的情欲般,让她倍觉心痛,欲用自己的体温,给予他那双眼眸以温情。
  故而,当尊龙欲向虓虎结盟之时,她想尽一切办法威逼哥哥,让她嫁给他,终如愿以偿。
 
  就在大婚的那夜,她终成了他的人,虽不甚温柔,且狂放需索无度,令她一度身子不适,调养至如今,但她依然倍感幸福,想至此,不禁羞红了脸庞。
  见她久未言语,东方孟章便稍是回眸看了看她,只见她莫名地红脸颊,如似花痴般地痴望着他,让他生厌。
  本是失神的西门羿嫒忽见他不悦的神色,知自己失态了,便急忙掩饰道,“陛下,妾今受后宫姐妹们问安时,说陛下甚是宠爱新进的慧妃。”
  东方孟章一挑眉,淡漠道,“那又如何?”
  “妾身认为陛下宠爱一妃,也非什么不可之事,只是妾身认为,雨露均沾方能使后宫安分。”愈说西门羿嫒愈地羞红了颜面。
  其实,她话中之意,无非也是在暗示着她自己身体已好,可以服侍东方孟章了。
  东方孟章忽然走开,让西门羿嫒一愣,只见他小心翼翼折下一美艳盛极的茶花来,便又让她羞红了颜面。
  见他走来,不禁一手轻掩红靥,微微低头欲让他戴上,可久未见动静,再抬头之时,他早已走远,步履匆忙,且方向便是那慧心宫,让她不禁一阵心碎。
  慧心宫中,慧妃知他到来,便早早便跪迎在宫门前,“贱妾见过陛下。”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东方孟章依然未看慧妃一眼,并不似传言中的那般对慧妃宠爱有加,而是小心地呵护着那朵美艳而脆弱的茶花。
  “都准备好了,车辇已在密道外候着了。”慧妃低声道。
 
  “嗯,很好。”东方孟章刚要迈步,又止住,道,“小心皇后。”
  “陛下放心,有你的御前侍卫在,量她也不敢硬闯。”慧妃豪爽道。
  东方孟章思索片刻后点点头,便不再停留大步地走向那橱柜内的暗道中消失了踪影。
  可他们都低估了一个女人爱的能力,为了夺回所爱不惜一切代价的能耐。
  御前侍卫虽有东方孟章的旨意,但这女人始终是皇后,碰不得更伤不得,在她硬闯之下拦不住,在慧心宫遍寻不着东方孟章后,她便拿了慧妃。
  说来这西门羿嫒也是有些手段的,慧妃在她阴毒的刑罚的整治下终是说出了东方孟章的秘密。
  也预告着,云听音与西门羿嫒两个女人的对决在即。
  巅峰之上的玉宫,飘渺虚幻,如似仙境中的琼楼玉宇,令人向往。
  然,对于云听音来说,却不过是困缚的精美牢笼。她想出去,想看看那外面的大千世界。
  但她也知,欲要出去,除非东方孟章答应带她出去,不然,这宫中的任何一人都出不去。
  其实这玉宫不多半日便逛完,差点连茅房她也未放过,终在心中绘出一副玉宫的平面图,且还和宫中的每一个人都见上了一面。因她想宫中定有人是见过她的。
  但最终她还是失望了,但也可知,这宫中的每一个人均是精打细算而来的。资历浅,有些甚至是刚进宫便调派到此处了,可见东方孟章用心极细,不留余地。
  本她还奇怪为何宫没有一兵一卒,后终知,原来玉宫被一肉眼不可见的结界所包围,除东方孟章一人,无人可随意出入。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从宫人们的口中可知,东方孟章是青龙化身,是他们的神祗。
  青龙,四大圣兽之一,镇守东方,既然有青龙,不知有没有朱雀玄武白虎的。
  云听音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宫中,胡思乱想的,想着想着她又恍然大悟道,“对了,既然夫君是青龙,那他应是蒜泥的父亲了,龙生九子嘛。蒜泥就是九子中的老七。”可又顿觉不对,看了看空空的两手,团团转了起来。
  她忽出一言,倒把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们吓了一跳,又见猛地停下了脚步团团转,不知在找何。
  “娘娘,你在找何?”翡翠上前问道。
 
  云听音方要说,便听见一声高唱,“陛下驾到。”便提起衣裙,飞奔而去。
  本欲去找她,便见人儿如似宫外的雪花,衣袂翻飞地向他页来,不禁伸手向她,看着她盈盈飘落进怀中,那份满足,就像生命所缺失的那部分终是圆满了。
  可当他想将那朵茶花戴上她发鬐之时,被便她劈头一句给说蒙了。
  “夫君,你儿子不见了。”
  听她唤一声夫君,那心中便是无数甜蜜涌来,可细听后话东方孟章顿时又傻了,愣愣地想了半天后,问道,“我儿子?”
  人儿点点头,这下他更蒙了,先不说他在当太子时并未纳妃,是不可能有子嗣的。如今虽说后宫嫔妃不少,他也不想那些人为他生下子嗣,故而到如今还未有谁给他生下一男半女的,何来儿子呀?难道是这玉宫中有人给人儿嚼舌根,胡说八道了?
  不禁不心生不安来,怕人儿误解,便急忙解释道,“听音,莫听旁人胡言,在我心中能为我生下子嗣的只有你,故而到如今我还尚未有子嗣,何来的儿子呀?”
  可人儿依然很严肃,道,“谁说没有,蒜泥就是呀。”
  “啊?蒜泥?”这弯他怎么都拐不过来。
  “龙生九子,不就是说的是你嘛,你是青龙的化身呀。”云听音理所当然。
  听闻,他终松了口气,后又尴尬道,“听音,那龙说的不是我青龙,是龙王。”
  “哦,明白了。”人儿点点头,懒懒地往他怀中钻。
  但在知她得知了自己的真身后,又不禁担忧起来,轻轻问道,“听音,不怕我吗?”
  人儿抬眸看他,双眼明亮无瑕,“为何要怕你?”
  “我是一条龙呀。”东方孟章只觉心又在颤抖了,紧紧抱住她,“听音别怕我好吗,也别似旁人那样当我是神祗般的叩拜好吗?”
  感觉到这男人的不安,她伸手环上他的颈项,展开笑颜道,“你只是我夫君,不是吗?”
  “对,我只是你夫君,听音,谢谢。”
  
  有人儿如此,夫复何求。
  哪怕是用全天下来换,他也只要怀中的人儿。
  “对了。”
  在东方孟章感慨之时,人儿蓦然惊叫,又将他的心高悬而起,“怎么了?”
  “蒜泥不见了。”
  可话音刚落,两宫女便端来一托盘,只见那托盘之上一大香炉上,小家伙正睡得酣畅。
  见状,人儿笑了,他也跟着笑了,并悄悄地将那朵茶花插在发鬐之上。
  果然如同他想一般,将她映衬得更为美丽了。
  多少次他曾经像这般地在梦中与她戴花,如今如愿,他也不敢贪心,更是珍惜这与她相处的每一刻。
  第七十六章
  摸摸头上的花,又看了看他,至醒来她还未照过镜子,故而自己是何等模样还不知,但从他眼中的痴迷,可知绝非一般,便顺其自然地送上香吻一个在他脸颊。
  顿时那英俊的面容现狂喜,后又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地抱着她在原地团团转,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久久未见他道出任何来,不住的在反复开合着双唇。
  反而让自然而为的她熏红了双靥,羞涩地埋首进他怀中。
  当他柔柔的梵音深情地轻唤她时,他已稍是恢复了平静,一双冰眸似已被融化,柔成细水一脉,“听音。”
  这样一位尊贵无比权倾一方的帝王,为何会对她一小小妃嫔情有独钟,她不懂。
 
  她和他之间,曾经有过些什么令他如此,她如今是无法得知了。但他那份对她的深情,虽有着让她莫名的不安,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在内,可仍是震撼了她。
  回过神来,望见他俊朗的容颜在慢慢地靠近她,与他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当他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时,让她也不禁起了几分期待。
  然,在她正准备缓缓闭上眼时,他却莫名地突然问道,“听音,可以吗?”
  顿时大煞风景,云听音蓦然睁眼,却对上他焦急又不安的眼神,无奈道,“你是让听音说可以好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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