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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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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献帝的正宫。
    “娘娘,您怎么在这里?”我忙单膝跪地,急问道。
    伏皇后道:“飞帅快请起。池卿让我在这里等候飞帅。飞帅救我!”
    她说话很是简洁,意思却表达得很充分。
    我明白了:“要带的人太多,时空机没法塞了。池早这厮嫌伏皇后无用,就把她给扔了,美其名曰是让她等我,其实万一我的时空机没停这儿怎么办?那时我肯定就不从这儿走。”
    这些关节,小皇后心里也肯定都明白,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乱说话啊!
    我心:“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弃妇孺于死地而不顾。现在献帝被池早弄了去,曹操回来肯定大怒,这伏后呆在后宫,就算现在不被乱兵所害,曹操回来也得不着好。”
    历史上的伏寿就是被曹操硬从献帝身边拖走,生生给折磨死的。我比这时代任何人都知道,汉献帝现在固然是一个能解饿的香饽饽,但他老婆,伏寿这种人,就只不过属于鸡肋、鸭嘴而已了。这位大汉当今国母的地位,实际上还不如曹操手下的一个兵,胯下的一匹马。
    “娘娘放心,有为臣在,定能保娘娘平安。”我轻吐内力,要搀她起来。
    伏后“哎哟”一声,脸现痛苦之色:“飞卿,我脚扭了,站不起来。”
    我一看,这怎么办?看来得背她走了。
    田烈看出我心思,忙上前一步,道:“主人,小人愿负皇后娘娘。”
    我瞪他一眼:“退下。”
    田烈咽口唾沫,讪讪而退。
    我心:“我这是为你好,你个笨色鬼。”
    这种事是绝不能让手下动手的。像皇家这种高级动物,法冷酷残忍得很,万一以后伏寿没事时起来,啊,居然让你们这些粗野之徒沾染了我高贵之体,飞爱卿,麻烦你把那家伙给我杀了吧,还有,另外那俩也都看见了,这事说出去不好听,干脆一起宰了安全。
    那时我可就难受了。不杀吧,抗上命;杀吧,失众心。
    这种利害关系,我比这些古人清楚明白得多。
    还是早做防,防患于未然的好。
    “请娘娘恕臣失礼之罪!”我一转身,背负起伏后,快步急行。
    大队敌军马上就到,我得赶紧溜。
    伏后趴在我背上,感激涕零:“早听陛下说过,飞卿是当今惟一忠于大汉的良臣,果然如此。”
    我心说你这时候就别废话了,后面那么些喊打喊杀的声音难道还吓不住你?
    不过仔细这位伏皇后的生平,她的胆儿还真不能用“很大、够大”这类词儿来形容,而应该说“胆大包天”。
    建安年间,汉室里受衣带诏反曹夺权的,先后有两位国丈。前有董贵人之父,车骑将军董承,那是灵帝之母董太后的内侄,说起来算是献帝的舅舅;后有不其侯、屯骑校尉伏完,就是伏皇后之父。
    董承当日所受衣带诏,就是伏皇后奉献帝之命将诏书缝入衣带的。由于他的政变集团扩张过猛,去年正月,在我来到许都之前就已经事机败露,董承等全被曹操灭了九族,他女儿董贵人差点也被曹操拉出去砍了。
    多亏那儿伏后醒了献帝一句:“董贵人现已有身孕,那是皇家血统,不可不救。”献帝才鼓足勇气,以此借口拒绝了曹操一回。其时正值官渡大战前夕,曹操还不能离了献帝这块政治招牌,不愿和献帝闹得过僵,只好暂时让步,饶过董贵人。
    但这次搜捕行动对伏寿刺激很大,她预料曹操决不放过自己,便将有关情况写信告诉父亲伏完,要求伏完联络大臣诛杀曹操。虽然伏完本身是个极没用的人,他害怕失败重蹈董承被灭族的覆辙,一直犹豫不决,不敢有任何动作,最后居然忧惧而死。但现在这点状况,在敢和曹操争斗的伏皇后眼里,也许不过是“毛毛雨”吧?
    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不知如何,耳闻身后那小女子急促的呼吸喘息声,感受着她娇软的,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老孔的话来。
    救了这女孩,以后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呢。
    摇一摇头,现在不能多。
    迅速找到了我的时空机,伏寿惊呼声中,我一步就撞了进去。
    后面那三个倒是这时代吃螃蟹的,已经坐过一回,没什么问题就钻了进去。
    一个舱里一下进来五个,地方就显得太挤了。
    我让那仨留在这个舱里,打开方便之门,背着伏寿,进到里面那头等舱。
    把她放下,立刻吩咐道:“黄瓜,起航。”
    轰然的响声中,时空机拔身而起,一飞冲天。
    伏寿坐在舒适的软椅上,愣忡忡地打量着这狭小奇特的内舱,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虽然她是这时代最腐化最高贵的一小撮人中的佼佼者,但在这未来的世界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古代的土包子。
    惊讶之后,她开始轻声呻吟。
    心思一松,就起脚关节痛。
    我又请了罪,然后给她脚脖子。
    还好脚腕只是轻微扭伤,以我的内气疗法还可以控制。
    不过治疗过程中的一句闲聊让我震惊不已。
    伏寿居然是被池早硬从时空机器推出来时扭伤的。
    她说了一句之后,见我一脸非常同情她的表情,便多说了几句:“我本来随陛下已经进去了这个……船的这里,没等坐下,池卿就冲进来,说人太多,让我去等飞帅。”
    下面的话她就不说了。
    但我刚才背她的时候已经发现她外衣有撕扯破裂的痕迹,所以很容易就可以象出当时池早的暴力行为。
    这也太没绅士风度了吧?
    我心里暗暗担忧,池早变得太厉害了。
    光看他的行为,我已经不敢确定,他居然是一个非常有知识的现代明人。
    黄瓜在一旁听得也是义愤填膺,他自动打开伏寿沙发座椅旁的食物柜,请她进食。
    伏寿看着那些奇怪的东西,知道是食物,暗暗咽口唾沫,却不敢乱动,只拿眼看我。
    我简单礼貌地向她介绍了一点这些饮食的知识,请她自用。
    伏寿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营养糕,吃了一小口,似乎感觉很好,便三口两口全都吃了。
    接下来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她是饿了!
    舱内狭窄,两人连安全距离都欠缺,我可不好意思盯着皇后进餐,又不吃这种典型的“垃圾食物”,于是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便转回头,专心盯着面前的彩真屏幕,自己的心事。
    意外碰上伏皇后,打断了我去营救王越的计划。
    我得下步怎么办。
    黄瓜不停地问我:“去哪里?去哪里?不要浪费燃料!不要浪费时间!”
    我被他吵得又多浪费了许多时间,才最后决定了去处:“许昌城东南三十里,梅杨村。”
    先把伏皇后暂时放在梅杨村,让梅大爷暂时先替我照顾她,然后我自己再潜入许都,相机去救王越。
    定主意,我走到通道那边,招呼阿风等人吃点喝点,不过照例是简单介绍完就跑。
    他们那种狼吞虎咽的表情我实在是不愿多看。
    伏寿饭量很小,不一儿就吃饱喝足,轻轻歪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时空机无声地降落在梅杨村正南的一个小树林里。
    我看看伏寿,睡熟了。便起身离开驾驶舱,关闭了时空机左右舱之间的通道。然后带着阿风、田烈兄弟等三人下机出林,向北边的村里走去。
    让我非常诧异的是,村长梅思诚已在村头等候。一年没见,他还是那么腰板挺直,面含笑容,让人不能象,他已是六十五岁的老人了。
    一见面,梅思诚就抢步上来,道:“少主吩咐老汉在此迎候飞帅。”
    少主?
    一,明白了,他是指杨修。
    当日沮鹘来许都见我求救,我惟恐不慎谋泄,害了沮授的性命,思索许久,不得其法。后来还是沮鹘起杨、沮两家乃是世交,醒了我。我暗去杨府找公子杨修,他果然帮忙,慨然利用他的人脉,将沮授叔侄送到梅杨村潜藏。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这梅杨村里,不管姓梅的、还是姓杨的,其实都是杨氏家族的远亲,只不过梅氏是妻族,杨氏是本族而已。
    我道:“令少主何在?”
    梅思诚道:“哦,少主另有急事,先行而去,令老汉多多向飞帅谢罪。”
    我点点头,池早料到我来这里,所以不肯在此停留,闪人先走了。
    梅思诚道:“请入村内歇息。不过遵少主之命,村中老幼正在迁居,情况混乱,请飞帅莫怪。”
    “啊,这样……”正要迈步,我又停下来。
    看来池早来这里,是应杨修之请,来通知梅村长一声,此地不宜久恋,赶快搬家。
    杨修很聪明。
    不知他是否知道他老爸已经死掉了?嗯,多半不知,不然他就算为革命不惜抛弃家人,现在脑子应该也不这么清醒,居然记得这小小的梅杨村。
    确实,今晚之后,许都周围必然有一次巨大的震荡,曾收藏过曹家敌人的梅杨村离许都不过三十里,随时可能遭到曹军的骚扰。没有了杨彪的庇护,实在是危机四伏。
    可是,这样一来,恐怕就不能把伏后交给梅村长照料了。
    梅思诚见我疑虑,问明我之所思,道:“飞帅不必担心。从此东去十里,有一小山,名为望田,山后有一隐秘之洞,甚深,老汉早已命人打扫干净,若飞帅信任老汉,可请贵人前去暂歇。”
    我怕吓着他,根本没敢跟他说那是伏皇后,只说是女眷,所以梅思诚还以为是我自己的女人,也没太在意。
    我点点头,不知怎的,对这稳重的老头有一种很信任的感觉。
    这种信任也许是从他居然敢收留沮氏叔侄开始的。
    我又了一下,时间不能再耽误了,若不能趁混乱救出王越,到明天之后,曹军大举入城,城中局势稳定下来,必然戒严大搜捕,那时根本就无法动弹了。
    我毅然道:“好,就是如此。阿风,你留下来,照顾贵人。田烈,高杉,你们俩随我回去。”
    田烈、高杉一齐答应。阿风愣了一下,才点一点头。
    这一晚,又是不眠之夜。
十七、冰释前嫌
    六、冰释前嫌
    十二日清晨,时空机返回襄阳。
    当我突然出现在我军大寨西门口之时,守门的都伯几乎呆住了。
    “开门。”
    “主……主公,您……您……”
    “什么您您您的?快给我开门。”我正一肚子心事,急于去找徐庶他们,发现这新换的守将居然结巴,更是烦躁起来。
    “禀……禀报主公,军师有令,深夜闭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那都伯的话忽然间利索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腾的一下,我火就上来了。
    你拦别人可以,竟敢连我也一起拦?
    “小将张诚。”
    “嗯,张诚,我知道你忠于职守,很好。但天色已亮,我有紧急公务,你先开开门。”
    “主公,军师有令,擅开营门者,斩。”
    这话差点把我给气晕过去:“大胆,你不开门,我先斩了你!”
    张诚给我顶回来:“没有军师的命令,主公即使杀了小将,小将也不敢开门。”
    “哪个军师的命令?”我咆哮起来。
    “是两位军师和我的命令。”一个清凉的声音忽然远远传过来。
    我一怔:“小兰?”
    过了一儿,寨门一开,杜似兰慢慢走了出来,身后两位红衣靓女,乃是小芳、小芹。
    她站在寨门之前,定定地看着我:“是我建议徐军师和田军师下达的这道命令。这西寨门的前守将都伯李景,私纵主公离开,昨日已被我依军法从事,斩首示众。主公你可抬头看看。”
    我仰头一看,果然,寨门上高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小兰手好辣,这人死得真冤!”
    杜似兰道:“所以,主公你纵然如何威胁逼诱,张诚他都不给你开门的。”
    我点点头,杜似兰这是恨我不辞而别啊!道:“兰妹,你……”
    杜似兰打断我道:“主公,军中无私人。请勿如此称呼。”
    唉,我忍!
    “杜营主,昨日私自出营,确是我的不对。不过,我已将功补罪,你看我带了谁回来?”
    杜似兰往我身后瞧瞧:“阿袖?”
    桓袖从我身后跑出来,道:“杜姐姐,是我呀!”
    杜似兰淡淡道:“桓袖姑娘,且慢。”
    桓袖却不她那套,走上前去拉着她衣袖说东说西,赞她衣服如何鲜艳,又夸她容貌如何美丽。听得我都奇怪,不过仔细看看,还真是如此,微明的天色和身后的红装,把一身黑色战袍的杜似兰衬托得分外冷俏。
    杜似兰被阿袖一阵瞎缠,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口气也恢复了正常。
    “主公,你一日一夜不在,不知去了何处?田公和杜长史亲自带人出去寻找,现在都尚未归来。”
    我低下头,叹口气。妹妹,昨天我也看到你了!唉,都是我不好,要去招惹那死黄瓜。
    杜似兰轻轻搂着阿袖,道:“主公,你在哪里遇到阿袖的?”
    我身后一人忽道:“你这女娃,婆婆妈妈的,快让开路,徐庶在哪里?”
    杜似兰扫他一眼,问道:“阁下何人?”
    我道:“兰妹,他便是大汉剑师王越王大侠。”
    王越那是献帝的剑道之师,称为大汉剑师,正是恰当。
    杜似兰一怔之下,顿时转嗔为喜:“原来您就是主公和军师常常起的王大剑师。”看一看我,似乎有些歉意,道:“主公,既有贵客,那赶快请进。小芳,快去请徐军师。”
    小芳答应一声,转身急去。
    杜似兰又冲小芹使个眼色,小芹意,转身也跟着进去,安排饮食住宿等事。
    我道:“王兄,且先到小弟帐中稍坐吧?”
    王越皱眉看一眼杜似兰,点了点头。
    ※※※
    一个时辰之后,田丰和杜袭都回来了。
    各营的主将副将几乎也都到了,包括蒯奇、过千山和阿昌这仨伤号。
    眼见大家都这么关心我,我心里愧疚万分,很是不安,深切意识到自己的失职:“作为一军之主,身上实在有着太多的重担。”
    杜似兰帮着我向众人解释,大家听说我是去接王越和桓袖,都不约而同地低低“哦”了一声,然后全都微笑,如释重负。
    桓袖那是未来的主母之一,自然需要主公自己亲去迎接的。
    至于王越,当然是主公不放心桓小姐安全,托他专程护送了。
    事实上就连杜似兰心中也都大半做如此,所以她看着众将的笑容,一则松下口气,二则却也暗暗感到不是滋味。
    但她立刻就到:“我早已答应飞哥,凭他迎娶。事到临头,却恁地如此不济?”
    热闹一阵之后,诸将各自散去。
    我四下看看,问道:“元直何在?”
    徐庶是军师,我不在,他就自动接管所有军权,怎么大家都来了,他却不见人影?
    田丰坐在一边,哼了一声,却不回答。
    杜似兰和杜袭互相对看一眼,又都把脸别过一旁。
    我把目光转到杜似兰身后的那俊俏的红衣女将:“小芳,你去请军师,怎么现在都没请到?”
    小芳道:“啊,主公,这……”看一眼杜似兰,欲言又止。
    我又去看杜似兰。
    “元直病了么?”
    杜似兰道:“主公,军师他没病。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有点发急,“小兰,军师到底怎么了?”
    杜似兰求援地看向田丰。
    田丰一顿手中拐杖,道:“还问什么?元直昨夜大醉,目下正在昏睡之中。”
    徐庶喝醉了?
    我脑中现出徐庶那精明强干的脸庞,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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