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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古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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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凑什么热闹?你们嫌活少,赶明个多给你们派点!今没有你俩的事,走开!苏苗青,我告诉你,你给我对着干,我就让你——”陶妍的脸狰狞得有些变形了。 
  苏苗青站起身来,用手狠狠地打开了,距自己鼻子有一尺距离的陶妍的食指:“姓陶的,你对着我吼叫,吓不倒我!别踩着鼻子上脸,面子是你自己丢的。今个儿,我就偏不听你的!”苏苗青压抑了太久,今天像个打足了气的气球,终于爆发了。她拿起吸尘器的手把,狠狠地砸在了陶妍那有些肥硕的脚面上,疼得她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我让你知道,苏大小姐我不是吃素的!”她厉声厉色地说着,给娟子、吴芸打了个手势甩袖扬长而去。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真解气,心情好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她自言自语,还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啊,把自己的自尊,凝结成新的长城……”爬上自己的铺位,轻舒了一口气,从枕头低下抽出一本杂志胡乱地翻看着,精力却始终无法集中起来,她明白,表面上的潇洒冲不走内心深处的失落。无助的自己,伴着对亲人的思念,很茫然:我追逐的梦想你究竟在哪里?这发生的一桩桩事情,该好好反思了。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念病故多年的爸爸。 
  家乡的黄河故道,夏天的田野像一个热闹的舞台。爸爸像往常一样带着她们姊妹几个,放着纸糊的白色蝴蝶风筝,青蛙在跳、蝈蝈在叫、蟋蟀翻着跟斗、蚯蚓伸着懒腰、炸梨鸟在飞、叫天子在笑、苏苗青的风筝飞得直入云霄,投在湖中的倒影,把湖里的小蝌蚪惊得直跃,她奔跑着“咯咯”地笑……虽然沉浸在回忆的思绪中,但她分明感觉到爸爸那慈祥温和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爸爸,你的青青好笨呀,她只是个传菜的服务员,是大厦最底层的服务员,处处都有人欺负她,看不起她,爸爸,对不起,青青让您失望了……”想到这里,苏苗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痛苦而嘤嘤哭泣。这时,从大厦一路追回来的娟子和吴芸听到这凄凄的哭泣,并没有上前去劝阻安慰,她们想让她好好地宣泄一下。在娟子心中,苏苗青是办事干练、果断大胆、可以独出独进深山密林的江湖一枝英雄花;在吴芸心中,苏苗青是一个刚柔并济、个性鲜明,并具有海纳百川胸怀的才女。如今,她既然能哭成个泪人,内心一定积郁太多的委屈。娟子愣愣地看着抽泣得肩膀抖动的苏苗青,静静地送上一块毛巾,什么也没有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吴芸则默默地退了出去,帮她们关上了宿舍的门…… 
  苏苗青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步,她的心也如同这重重的行囊,沉得不能再沉了。 
  不能在餐饮部继续待下去了,尽早离开,也许是惟一正确的选择。在她与陶妍大动干戈的第二天,就连请三天假,本想例用这三天时间找好工作,有个栖身之地再提出辞职。但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段主管下令如果她不马上返岗就开除她,不发一分钱工资。倔强的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迈进后厨一步。既然去意已决,何不就此辞职?等她去考勤部取自己的打卡单时,考勤部的人说,她三天没来,打卡单被她部门的陶领班取走,去做内部考勤了。当苏苗青找到陶妍核查此事时,陶妍一脸的不屑:“取回来做完内部考勤早就还回去了。”苏苗青恨得牙根痒痒脖子粗,她知道一定是她捣的鬼,在这种节骨眼上,与她理论也是瞎扯。 
  

遗失的古典 第八章(17)
她跑到财务室去解释,也给推出来——没有打卡单,不发放工资,这是大厦规定。苏苗青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不等于辛苦地白干了近一个月?这可是自己平生以来第一份薪水呀!无奈,她带上身上仅有的三百八十四元钱,离开了那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地方。她惟独留恋的就是娟子和吴芸,与娟子亲如姐妹这么多年,如今也要分道扬镳了;至于吴芸,不能对她进行监督和交流,不知道孤僻的她以后会怎样。不过,事到如今,她已顾不了太多了。于是,她悄然地打点好行李后,分别在她们的枕头下面塞了一封信。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她的脑海中,只对西客站的印象最深。也许从那儿才有新的去处,新的开始。 
  娟子下班后,发现苏苗青的东西都不见了,她能去哪里安身呢?她知道,她一直在外面找工作并没有什么结果。慌乱中,她发现了枕下的信件。
  娟子: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相处了这么久,还是不得不分开了。 
  你的脾性比我好,但愿你以后能更好地发扬下去,别像我一样不计后果的随着性子行事,一定要更懂得克制和忍耐,相信你将来会发展得很好。 
  我的离开,不是逃避,而是这里没有我的梦。 
  娟子,你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以后的岁月,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你都会在我的记忆深处珍藏着。 
  你是我一生的好姐妹,我会想你的。 
  不用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们共同努力!待我成功的那一天,一定会回来找你。 
  保重! 
  青青 
  吴芸几天没与苏苗青一起工作,心里总是发慌。苏苗青在她心目中,不仅是她惟一可以信赖的知心朋友,更是她的心灵的指航灯。她看了苏苗青留给她的信,和娟子一样,也是一夜无眠。
  吴芸: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还是从内心深处接受你的一切,也把你当成我真正的好朋友。 
  请不要把整个地球都扛在你的肩上。每天,全世界都有饥饿、不幸、不公正、堕落、罪恶在发生。如果我们选择关注所有这一切,那么只会把我们拖入更彻底的绝望之中。尽管,生命这身华美的袍,有时确实爬满了虱子。我们虽然遭受过形色各异的人生,但还没有在血水里浴过,碱水里煮过,坎坷这个字眼,愤世这个词汇不应该和我们联系在一起。希望你能拥抱太阳,热爱生活。请切记:栽种思想,成就行为;栽种行为,成就习惯;栽种习惯,成就性格;栽种性格,成就命运! 
  我之所以走,是因为传菜的服务员不是我背井离乡来诠释的角色,我有更为远大的梦想去实现。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有缘自会再相见。保重! 
  青青 
  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以及繁华闹市熙熙攘攘的人流,苏苗青的脑子始终是一片空白。没想到自己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到了车站,她进了候车室休息。她好想买张票回家,回到妈妈的身边,那里最安全最温馨。可是自己斩断后路出来了,就这么灰溜溜地缩回去吗?绝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此时,她想起了本田宗一郎的一句话:“我的信念很简单,如果别人能够做到,我也能够做到!”是呀,别人都可以在这里立足和发展,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呢? 
  西客站正对面,一幢破旧的四层小红楼,楼左侧的电线杆旁,挂着一个白漆木板,上面用红漆涂写着“每天美旅馆”五个字。苏苗青来到楼下,进了一层的一间标有“来客登记处”的房间。 
  “小姐,请问住宿吗?”正在她踌伫之际,一位年龄相仿的女接待员出现在她面前。 
  “请问价位都是多少?” 
  “最高的是一百八十五元钱一天,低的也要三四十,还有一天二十元钱的。你要住什么样的呢?” 
  “二十元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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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古典 第八章(18)
女孩刚把她带到地下室的通道处,一股股难闻的腥臭味就扑鼻而来。走道上湿乎乎的,一个紧挨一个的小房间门前,都挂着看不出颜色的门帘。走道的中间有一个公用的自来水管,旁边有一个大大的箩筐,里面堆满了方便面袋等各色垃圾,苍蝇肆无忌惮地四处飞舞,使原本阴暗潮湿的小通道更显脏乱。 
  苏苗青觉得这里真像是希特勒安置犹太人的“集中营”。全当体验生活吧,赶快找工作就行了。
  她把行李放在了自己的房间,拐七绕八地去了趟洗手间,又去自来水管处洗了一下脸,边用手揩着脸上的水边回房间。自己的房门明明是关着的,但这扇门却是半开着,难道有人进来了不成?她睁大眼睛定睛一看,天哪,一个赤裸裸的身子正俯在床上睡觉,没看出是男是女,她吓得魂飞魄散,缩出门外,抬头一看,天,走错房间了!她急忙回头找自己的房间,原来自己少拐了一个弯。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想,这儿住的什么人都有,不知道安不安全?于是,她将桌子、椅子垒在一起,把上了锁的门又死死地堵住。这时,她感觉屋内的空气几乎凝固,她张着嘴喘息着,不知是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被污浊的空气给憋的。这时,她才领悟到,为什么那个人光着身子、半开着门睡觉的原因了。她看了看那有着顽固污渍的床铺,洁癖的她怎么也不想躺在上面。最终,她从行李包里抽出一叠报纸一张张地铺在上面,蜷缩在床的里侧,倚着墙,昏昏睡去。 
  泡完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丝质睡衣,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伴着幽香的空气,听着轻云流水的音乐,甜甜地进入梦乡……是梦,是幻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凑合了一夜,翌日清晨,便匆匆起身,先去报亭买了份《北京人才市场报》,感觉肚子咕咕直叫,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于是,在一家路边小吃店,要了半张大饼,一碗疙瘩汤,一小份咸菜,花去一元五角钱。为了省钱,只要能填饱肚子,哪顾得上什么营养?她一边看报纸一边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她的眼睛猛地一亮,一则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电视中心招聘撰稿人的招聘启事,吸引了她的眼球。尤其是她看到,重视文笔,学历、年龄可适当放宽时,瞬间精神抖擞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要全力以赴去争取!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她专门返回旅馆换下了身上的T恤衫,穿了件白衣的连衣裙,还将头发挽了个发髻。然后,带着自己曾在大报小报、各类杂志发表的作品,按报上的地址,信心百倍地前去应聘。 
  连倒了几趟车,颇费周折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电视中心门口,三点四十五分。还好,事先与负责面试的一位陈先生约的是下午四点钟到。 
  在门卫室,与陈先生通了电话,他让她稍微等几分钟,他下来接她。 
  这是一座宏伟气派的建筑,伴随着国旗的飘扬以及门口警卫员手中紧握的枪,还有那雕像般的军姿,足已证明这非等闲之辈可以进出的地方。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位个子矮胖,上穿白色衬衫,下穿黑色西裤,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正门匆匆地走出来。想必那人就是陈先生了,苏苗青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衣服,挎正了她那草绿色的挎包。 
  “你是苏苗青吗?”中年男人的问话,证实了她的判断无误。 
  “对,我是苏苗青,请问您是陈先生吧?” 
  “嗯,你随我来吧!” 
  大厅内,楼道处,电梯里,处处挂满了台里的领导以及驻世界各地的记者与各国政要的合影。 
  “你做过有关新闻媒体方面的工作吗?” 
  “我做过文学方面的工作,自己成立过文学社,我们有自己的刊物,我是主编,我的文学功底很好的,这次我还带来了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过的许多作品,还有相关的获奖证书。” 
  “小姑娘,你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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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古典 第八章(19)
“二十岁。” 
  “你是哪里人?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呃,是河南人。” 
  “来京多久了?” 
  “一年不到。”苏苗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 
  “陈主任,昨天咱们栏目开例会,我作会议纪要的那个蓝色笔记本,请问您看到了吗?”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身穿一套米色系套裙,留着中分齐耳短发的大眼睛女孩儿,走进办公室,一屁股斜坐在沙发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哦,珊珊呀,我没看见。”陈先生扭头对苏苗青讲:“这就是《环球时代杂志》的节目主持人熊琪珊小姐,你应聘的工作就是为她撰写主持串词,她是去年北京广播电视大学新闻系本科毕业的,在电台工作很努力也很出色。你若能应聘过关,就是给她当助手了。” 
  苏苗青粗粗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气质不凡且靓丽无比的主持人,深深感觉到自己“资本的脆弱”,不禁有些自卑。而那位熊琪珊小姐则用不屑的目光斜视着苏苗青,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与嘲讽,有些局促不安的苏苗青不再去看她。 
  陈先生专注地翻阅着苏苗青带来的资料与证件。 
  “不错,小小年纪,竟是党员了。你的文笔很有韵味,你也很富有灵性。你明知自己中专学历,年龄也小,竟有气魄来这儿应聘,可以看出你的自信。在我们这儿工作的,最低的学历也是本科生,最小的年龄也有二十五岁。”苏苗青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下面对你进行笔试,给你一部分今天驻世界各地记者发回的传真资讯。你要准确无误地以最简洁流畅的文字,概括出来,而且速度要快。”陈先生边说边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厚厚的传真文件,放到苏苗青面前。 
  “一般下午四点半,各地驻外记者都会准时发送当天的新闻稿,你的工作就是,必须在晚上七点之前高质量地完成主持人的演说词。因为,七点半,节目就要开播了。”陈主任又补充说道。 
  苏苗青看着这些文件资料,还真无从下笔,找导语,抓关键内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电视主持人的讲话风格。 
  “《环球时代杂志》是综合性的节目,包括时事、体育、生活、文艺节目及名人轶事等等,内容综错复杂多变,但总体比较具有政治性,严肃性,一个词说错,都不是整个电台负责得起的,尤其在国与国之间的敏感性政治话题上,更要注意遣词造句。”陈先生引导性地说,使苏苗青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她聚精会神地逐字、逐词、逐句地阅读着资料,写了改,改了写,忙得不亦乐乎。 
  四十分钟后,她把写好的东西呈给陈先生。 
  “好快啊!”陈先生惊奇地说。只见他一会儿眉头舒展,一会儿又眉头紧锁。苏苗青看着他的表情,有几分不安。看来自己发挥得不好,关键是自己压根儿没写过这样的文字。 
  “你写的东西有一定的文字功底,不过,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小女孩儿穿了件老太太的衣服。毕竟你的社会经验不足、年龄太小。” 
  “这意味着我笔试没过关了?”苏苗青急切地问,失望的眼神让人有几分的怜惜。 
  “那倒不是。你的欠缺是可以弥补的,在一定氛围内可以激发你的潜能,如果你想挑战自己,我们可以给你三个月试用期。在这期间,你若能快速提高,把思路扩大,完全胜任这份工作,我们才能考虑聘用你。否则,只能说声抱歉。” 
  “我会虚心学习,并多请教。”苏苗青看到了一线希望。 
  “噢,请稍等一下。”这时,那位主持人走过来,示意陈先生去一下里面的办公室。 
  “学习固然好,但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奋斗在一线上的实战人员,我们电台不是收学徒的,是聘人来工作的。你若真有胆量尝试,也就成功一半。不可否认,也许你会失败。”陈先生从里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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