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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锁黑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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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沧老悲凉的话语最后一次响彻在她的耳旁:“如果你能活着,我儿,可惜你不是男儿之身,否则当报效国家,扶佐太子,扫除乱党,匡扶王室!庸王年迈,北国蠢蠢欲动。我儿,若你能活着,记住前往秦国营救质子,老父一生从未亏欠任何人,唯独对不起八王子,你要代我补偿!老父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战死在沙场之上啊!”
烈焰滔天。熊熊燃烧的护国大将军府,刀剑刺进身体的声音清晰可闻,没有哀号,没有犹豫,没有留恋,只有无尽的遗憾与心酸……
三朝老臣,世代忠良。一夕灭门。
王宫的卫兵,弓箭手,众武士,皆沉默了。
从昏厥中醒来的陈泰一看欣喜若狂!玄关处,众将士默默向老将军亡灵致哀之后,随即拔出刀剑,自刎身亡。全府上下,八百七十六口,眨眼间变成亡魂!
火焰,在猎猎西风中燃烧!
陈泰一声喝令:“满门抄斩!不许见到一个活口,给我射!”
天空一声雷响,刹时,大雨倾盆,箭如飞蝗!
……
第四章 处男也是男人
第四章处男也是男人
沉睡中不安的女子,十指扣进孤千城的手臂,脑海中闪过火光、刀剑……箭雨如蝗!刀剑刺进了楚门忠烈的身体,漫天箭雨。
滔天烈焰下一张张脸,一幕幕掠过脑海!
“噗——”胸口一滞,顿时一口黑血喷在了榻上。
强烈的恨意使连城身上笼罩着强烈的杀气,这杀气透过帐蓬,竟然把帐外的卫兵都惊动了!
“三殿下,刘副将来请您上校场阅兵。”帐外有卫兵通传道。
天已经亮了。
那股几乎冲天般的杀气从大帐内射出,使得外面站岗站到睡着的卫兵都醒过来,一脸如临大敌。
“滚。”孤千城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脸被撞破奸情似的尴尬,扯了扯连城紧紧抓着他不放的手。虽然说为了疗伤驱毒不得不袒裎相见,他的鼻血好像要流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兽性大发的哦!
“是,遵命。”刘副将在帐外已经听到了,一边暧昧地笑了笑,一边转过身去,听到里面那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大概是没事吧?他摇摇头甩着脑袋就走开了,这些王孙公子他可管不了,虽说把女人带进军营已经触犯了军纪,但对方可是王上最宠爱的儿子,谁有那个豹子胆敢去直言进谏?
日出了。
早晨初升的阳光照耀到整个军营,苍茫的山坡上站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紫衣少年,他略带稚气的脸上现出对他这年纪来说显得过于成熟的眼神,老练的目光一闪即逝,他又恢复少年人特有的憨态。嘟哝着说:“三哥真是的,驻守在边关竟还敢把女人带进大帐?也不怕父皇会怪罪。”
“父皇才舍不得怪罪他,他可是比你我兄弟都金贵,少了一根头发父皇都要心疼死了,怎么会罚他呢?”一个笑谑的声音随之在他的身后响起。
转角的山坡上缓缓走来另一名水蓝色华袍裘衣,发髻束起簪了一根金质龙头钗的男子。他的衣服袖口与领口绣满金龙,奢华中亦彰显了与别人不一样的尊贵身份,略显苍白的脸色使他看上去有几分病态,然而一双眼却是精光闪烁,正是沧流国太子孤广仁。只见他拍了拍紫衣少年的肩道:“八弟,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你小小年纪自然是不会懂的,今后跟你三哥多学学。”
“三哥平常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懒懒散散,可还是有分寸的。”少年不敢苟同地说道。
“再纯洁的狮子也是狮子,处男也是男人嘛,难免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孤广仁笑得邪气的单眼皮眯成了一条线,“走走走,到别处去,别在这里打扰人家好事。”
“哦。”少年回头又瞅了眼,便被孤广仁拉着走了,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
“大哥,如果楚名将那老狐狸真的死了!咱们挥师南下,扫平楚蛮子的城池就指日可待!为何探马半个月了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呢?到底在搞什么鬼?那老家伙怎么平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楚国朝廷又是秘而不宣,保持沉默,你觉得,他们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
“说的甚是,一个人是不可能平空消失的,要么被秘密暗杀了,要么是他躲起来了。反正我们不急于一时,北边的匈奴,秦国都在蠢蠢欲动,虎视眈眈,此时谁先动谁就吃了亏,我们不必操之过急,以免中了圈套,楚名将如果没死,我们一动就失了先机,如果匈奴又发兵,就会使我们腹背受敌,到时就变成他们合起来侵吞我们了。且耐心等等吧,楚名将狡猾,说不定用诈死的诡计引我们上勾,倘若他真的死了那楚国便是我们囊中之物,何必急于一时?这次父王将立功的大好机会给了我们兄弟,你我须好好表现,不可辜负父皇的厚望啊。”二人说笑间携手离去。
却说自古以来中州大陆上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断,大陆烽烟四起。小国依附于大国的羽翼生存,年年来朝,岁岁纳贡,以求得到大国庇护,而大国则不断地想要加强自身的实力,不断地扩充国土。如此循环往复,就演变成了现如今这样的格局,大陆以北秦国、匈奴、青丘狐国称霸,大陆以南沧流国、楚国、幽国并列,按照地理位置来说,楚国处于最危险的各国领土皆有汇聚的三角地带,在军事上便可被称之为兵家必争之地。
以一个平面直观图来说,以沙漠为界划出一条南北横向的线,东面则是大秦国与沧流国、楚国遥遥相望,秦国占地广阔,从左后方深入至匈奴及青丘国的领土,呈一个┓形的国土布局,在秦国的两面包抄之下,左面是匈奴的水草地,匈奴国土与幽国隔着沙漠遥遥相望,又有一小部分与楚国衔接,青丘国则多山地丘陵,与匈奴毗邻。楚国居于幽国与云沧国之间,又与匈奴、秦王隔着沙漠直接对峙,在这样一个格局下,一旦各国间发动战争无论是由哪一个国家先挑起,楚国都必然会被陷入战局,而各国也一直都想吞并楚国这块肥肉来壮大自己的实力,所以楚国既可算得上是秦、匈逐鹿中原的跳板,亦是齐、燕想要蚕食的肥肉,幅员最小,最为富饶且百姓温和软弱不善刀兵的楚国在军事上来说根本不具备优势,百年来只是因为楚家军的存在才使楚国平安无事了那么多年,所以楚名将是否身死的消息对于各个国家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楚国局势发生改变,整个大陆的局势也势必会起新的变化,也许就将要掀起新一轮的风云际会!
……
太阳东升西落,一日又至黄昏。
楚连城昏睡着,一幕幕记忆快速划过脑海。
——
那夜,西风猎猎将澜京的夜色斫成一袭凛冽的袍,天空中浓云翻滚如墨。一道闪电陡然划过,轰雷迸奏,声声震耳欲聋。
当她醒过来,胸口插着一支入骨三分的羽箭,她一咬牙拔了出来,星光下箭尖闪动着幽蓝的光,箭上有毒,剧毒使她的眼前有些模糊,全身剧痛,她伸手点了自己身上要穴封住剧毒在身上漫延。
耳边只听无数百姓的哭声,救火声,呼喊声响成一片,好像那么遥远,又好像离得很近,一大片一大片的水从四面八方浇过来,浇向将军府燃烧的屋宇,熊熊燃烧的大火中,没有人能看到将军府里面的景象,没有人能闯进来救人,直到一切全都烧成了灰烬,都没有人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铺天盖地的卫兵与弓箭手都已经撤了,神不知鬼不觉间,镇国大将军府就这样被夷为平地。
整个世界除了火,空灵一片。房屋倒塌成了废墟,尸体被烧成了焦炭。连城动了动沉重的身体,感觉到背上还压着人。她艰难地支起身体,见到是那名叫项子龙的白衣将军,他将她护在身下,甲胄上插满黑色羽箭。看来他又折返回来,他竟用他的身躯替她挡下万箭穿心!
她忙去探他的鼻息,一探之下竟还有微弱的温度,连城大喜,忙把他小心地侧翻过来,从怀里掏出丹药喂入他口中,自己也吃了一颗。
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天井,周围都在燃烧。
庭院正中,老父身披战袍,头戴盔甲,柱着刀,尸骨仍傲然挺立!母亲靠在他脚旁,神色安祥,温柔得仿似沉睡一般。
她没有哭,也没有流泪。带着项子龙隐身在黑暗中,看着两名黑衣暗卫去而复返带着了老父被烧焦的尸骨,直到看着火势熊熊燃尽一切,她收起母亲的骨灰,背起刺猬似的白衣将军,长啸一声,身形如青烟穿透残亘,杳然而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庸王!有朝一日我必回来取你狗命!
……
昏睡中连城一口又一口吐着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干净了。
她伤得很重,剧毒攻心,气血逆流。孤千城看着她,伸出修长莹润的手指,指尖才碰到她的发梢,女子细长整齐的眉端就尖锐地蹙了起来,他微抿的唇角也不由流露出一丝怜悯。
救她只是出于偶然,前日在万毒谷练功忽然看到溪旁昏倒着一个少年,随手就把她给捡了回来。
入夜了,帐外星光正浓,如水的月色透过帐蓬顶上的天窗洒入帐内,铜雀的嘴内喷出袅袅青烟,一名男子正聚精会神地立在一个沙盘前面,似乎在研究着什么,他将一盘棋子随手一挥,黑白棋子洒落到沙盘上,不偏不倚,是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排列起来。随着沙盘中沙子的流动,与月光与星光的方位变幻,棋子就像是活了一样变幻出不同的阵列。
他是沧流国最富传奇色彩的一位皇子。身为沧流国主与皇后匈奴大月氐公主的嫡子,孤千城生而尊荣。可谁料当年月氐公主难产而死,刚出生的孤千城则被神秘人掳走,直到十五年后他回到沧流国,世人才知他成了当代最负盛名的大宗师苦头佗的弟子。
光凭苦头陀如日中天的名头,他的父王和朝中众臣自然是无不对他寄予万分希望,似乎见到沧流国越来越强盛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然而孤千城并无意于朝事,回到沧流国的五年来他表现平庸,无心政事。本质上来讲就是一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大懒人。虽然如此,他有时运气却奇好的。就拿三年前来说,秦国与沧流国在北川交锋,他带着三千老弱残兵与十万大军走散,之后竟然深入大漠鬼使神差地伏击了秦国主力。这人不知用什么方法迷晕了对方主帅活捉过来强迫他签下不平等条约。听说那主帅回国后从此隐居山林,差点羞愤自尽。一场战事,就此不了了之。
第五章 那有点迷糊的妖孽
第五章那有点迷糊的妖孽
这分明是上古失传的沙盘演兵之法,以天象来进行对战事和人事的预测,据她所知,世上懂这种九宫沙盘演兵之法的人不多,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沧流国的军中还有这样的高人?
连城醒来微微地咳嗽了一声,倾身吐出一口淤血。听到背后有身响,孤千城立刻转过身,他把袖子一卷,棋子便全部飞回,像受到一股无形的吸力束缚,连成一线被卷起落回到棋缸之内。
孤千城俯身看着她,她披着他的单衣,倔强的唇角紧抿着,眉心微皱,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霜。明明好像脸红得要滴血,青白交替了一阵,慢慢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白,不停地变换着,最后抬起头,冷静地用一双冰雪般的眸子看他。
这丫头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并非普通人,定力也非一般强。孤千城眉眼半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这是哪里?你为何救我?”嗓子又干又哑带着烟熏火燎的气息令人窒息般难受……她闯入万毒谷中捉千年冰蟾,试图一举提升自己的功力回到澜京报仇!不料反被咬了一口,真是人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塞牙缝。万毒谷是沧流国的领地,那么这里大约是沧流军的驻地吧?她举目一扫,果然便见到带有沧流国的标志与图腾的物件与旗帜,旗帜上绣着巨大的火凤围绕着一个“沧”字,如此简单一瞥,她脑中已掠过无数念头。
孤千城看着她的反应,一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左看右看地研究:“你说,要是不救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哪儿来的奸细呢?”
她一掌拍开他不规矩的手,撇开头。
“奸细又怎样?是奸细的话你要杀了我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贪生,我自然不会杀你,不过,会留你下来慢慢拷问。”那人轻轻弹指,桌上的油灯燃亮,他放下手中捏着的火折子,挑弄着灯芯,大帐内就比刚才明亮了许多。
烛光映照下他缓缓转过脸来,形状美好幽黑得近乎发紫的眼眸清澈得能倒映出她的样子:长发散乱,面红耳赤,嘴唇微微肿起。这模样就像是惨遭蹂躏一样,看在她自己的眼里又是一阵如遭雷击般的无地自容。虽然……那样……但……反正,练童子功的人是不近女色的,她非常笃定,因此也肯定自己应当是没有被他怎么样,虽然要解去千年冰蟾的毒只能那样……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当是这人为救自己的权宜之计好了,她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拼命的,企图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然而越是如此想着,胸口那股火辣辣的热潮非但没有被压下去,反而汹涌地涌上来,令她的脸色红得如同熟透的还被淋了一层酱油红上加红的虾。
孤千城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打散流苏帐,青纱与珠玉串在一起的华丽的帘子就从两边垂了下来,他把衣服一脱就要爬上床。
“你你、你干什么?”连城立刻警惕地抓起枕头丢他。
孤千城信手抄过枕头,耷拉的眼皮射出两道杀气:“臭丫头!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赶快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我杀了你!”她一脸如临大敌地抓起枕头被子乱丢。孤千城的的脸色好黑。这是他的床,难道都不准他睡吗?那是一种什么表情,难道还怕他吃了她不成?她越是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他就感到越憋屈,好歹救了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激?睡觉对他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头等大事,这女人居然不准他睡,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扭曲,楚连城下意识地抓住东西就丢,冷不防拉住了什么,她扯了扯,不会动,没料到是那人的衣袍一角,她心里一急就猛地扯了一下,“嘶啦——”一声划破了夜间寂静的声音,那衣服好不结实,竟就这样被扯了下来。两人俱是一呆!望着突然坦露的男子结实的胸膛和腹部的肌肉,条件反射的,“啊——”一声尖叫才刚溢出喉咙,猛地,一个重物压了上来,她被压倒在床上,张大成O型的嘴唇便被两片湿濡的东西堵住,她无法呼吸,便感到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吻着,直到她没打算再尖叫,才放开了她。
嘴唇瞬间如被一道电流击中的感觉令她彻底像一个木偶一样呆了,孤千城的心里早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女人了,女人不听话自然是要教训的,他高兴地发现这个办法能让她闭嘴,很好,终于没人再打扰他的睡眠了。他爬上了床把呆若木鸡的少女往里面推了推,高大的身形就占据了大半个床,闭上眼睛,脸上带着圣洁如佛陀一样的微笑睡着了。
木鸡一样的楚连城,良久……才伸出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嘴唇,懊恼,气愤,郁闷,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大脑陷入整个混沌之中……这个无赖!混蛋!人渣!禽兽!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他好歹救过她一命,她一定会一刀杀了他灭口……居然,居然敢吻她!那可是她的初吻,而且他……竟然还……不行,一定要杀了他灭口!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想她从出生以前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越想越是羞怒交加,手起掌落,便想对着这个登徒子颈间劈下!
然而……一眼望见他如孩童一般的睡颜,竟是下不去手,她的眼前白光一片,感到一股血气上涌,仿佛……全身力气都消失不见了,这一掌本该有开山裂石之威,然而竟软绵绵,提起来蚊子都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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