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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一梦(清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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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这么大了！九爷肯定很高兴吧！”小楠抱着孩子说，看我的脸色一变，停了口，探头看看我身后的年羹尧，凑过来小声说，“这是……”
“我等会和你说。”我走过去，对年羹尧说，“我找到了，就住这里，有什么情况就写信吧。我家……”我想想，狠下心，“……的事就别说了。”
年羹尧没说什么，看看镖局的招牌，“我知道了，我会和四爷说的，她……”他看看小楠觉得不放心。
“没事的。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我说，把包袱里一封信拿了出来，“把这个给四阿哥。”
他接过信，看看我，“我会的。那我走了，你……保重！”
“我知道了。”
我看他跨马离开，才转过身来。
“四阿哥？”小楠有点吃惊，“这是什么回事？九爷呢？”
“你不是要我站在这里和你说吧。”我有点好笑的看她，还是这么没脑筋。
“啊！我忘了。”她这才发现我和她正站在门口，一边的老伯无奈地看着我们。
“夫人，这位是……”
“这是我家福……”小楠正说着，我狠狠掐她一下，自己接过口，“我是她远方的表姐。”我给她使乐个眼色，她才闭嘴。
“小内呢？”我四下打量这个房子，不错嘛！
“和朋友出去了。对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她问“怎么好好来这里呢？”
“我能喝口茶再说吗？”我笑着说，一路颠簸我都累死了
“福伯。上茶。”她对刚才那个老伯说。
“呦，蛮有夫人的样子嘛！”
“小冰姐你还开我玩笑！”她脸红着说。
“福建真是好地方啊……”我嗅着湿润的空气，比起北方肃杀的气息要好多了，“我要在这里住下来了，我可是会付房租的哦！”
新生
“我不相信！”小楠从板凳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摇头。
我看看她，不觉得惊讶，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我又怎么能要求她相信呢。“可是这就是事实啊。”我抿了口茶。
一边一直静静听着的小内开口了，“我觉得九爷有自己的打算吧。”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打算赶我走？”我不予否认的轻笑了一下。
“九爷，他……”小楠还在为这个事实而纠结着。
“不管怎么样，总之我现在是在潜逃了。”我耸耸肩说“要不你们两个逃犯再加我一个？”
“我们可是清白的啊！”小内反驳说。
我才懒得和他们罗嗦，“清白不清白自己清楚，总之总有个柴房给我住吧。”
“哪的话啊。”小楠打断我的话，“当初以为你会和九爷来看我们，特意多备了两间房，没想到倒用上了。”她说完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上嘴，歉意地看着我。
我是无所谓了，“那我和姽婗住，春杏你照顾弘旷就好了。”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问小楠，“你们也有孩子了吧？”
“其实……”小楠有点害羞地看着我，小内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啊！”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排孩子，“一、二、三、四、五！你说你们生了五个孩子！”我倒吸一口凉气，看看在我眼里分明还是孩子的小楠，咽咽口水，就算以前超生不犯法，你也犯不着生这么多吧！
“这个……”小楠低头有点害羞。
“你们真是够本啊……”我感叹说。
小内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冰姐，你是不是要改个名字呢？”
我经他提醒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这个给忘记了，是哎，我这么招摇的名字还是要改一下的，要不就用我本名好了，可是胤禟知道我的名字，会不会……可是他又怎么会找我呢？我琢磨一下，还是改了吧，“那就叫黄冰冰吧。”我说，“这样你们还是可以叫我小冰姐啊。”
“那我就说你是我远方的表姐。”小楠说，这个好象是我想出来的吧。
“你不会还姓‘南宫’吧？”我问，这个姓也够招摇的了。
“姓蓝。”他说，“现在镖局做的也还不错，生活也能过的去。我常想原来的日子就是一场梦。”
“是啊。”我现在也很有感慨，“就是一场梦。”让人沉溺其中，不觉晓来风寒重。
“梦终会醒，日子也会过去。”小内说，“天还是一样的蓝。”
是啊，花开花落只有香如故，这样一片蓝天下，有聚有散，这样一片天，与谁共享？
夜晚，房内。
“额娘，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改名字？”弘旷到底是大了一些，对于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一边的姽婗倒是早早就睡了。
“我们要离开皇宫，可是别的生活。”我说。
他不解的问我，“那阿玛……”孩子永远也不知道大人在做什么，为什么。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也要多自己的生活。”我实在是不想告诉孩子我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在孩子面前装可怜只会伤了孩子。
“可是……”弘旷还是不明白。
我搂住他，“旷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不属于那里。答应额娘不要问了好不好？”
“恩。”他懂事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又开口了，“额娘，是不往事以后我们都不回去了？”
“是的。”我说，“没有皇宫，没有斗争，没有过去的一切。对了，你以后要叫我娘。还有啊……”我不放心地叮嘱他，“你现在姓何，知道了吗？”何，不正是我们的现在吗，何人？何地？将要去何处？
“我知道了，娘。”他抱着我，停顿了一下说，“可是……我想阿玛……”既而传来低声的啜泣声，“还有，皇玛法，弘时哥，十叔，八叔……”
我给他的哭声一下子牵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情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尽量大视线向上看，不想让眼泪落下来，但是还是没能忍住。
“娘……”怀里的弘旷抬起头，“你哭了……”
“不……”我赶紧抹掉眼泪，干笑了一下。
“娘，你别哭了。”他伸手来擦我的眼泪，“旷儿以后再也不想阿玛了，娘你别哭了……”
“福晋……”一边的春杏的声音也沙哑了。
“没事的……”我搂住孩子，“一切都结束了。”
隔了不多久，我收到了胤禛的来信，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和那里还有一个交接点。
“皇阿玛因为没有找到你的尸体，还在搜寻……你阿玛额娘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九弟也在派人寻找……知道你一切安顿好了，保重。最近自己注意点，虽然福建地远一时还查不到那里，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合上信，拿到灯下点燃，看着火光一点点扩大，燃烧，我一时竟失了神，胤禟，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呢，当时的狠心又是什么意思呢？
“娘！”突然一个声音叫醒了我，然后突然扑上来打掉我的手，我回过神一看是弘旷。“怎么了？”我问。
“你都烧到手了！”他拿起我的手，我一看，果然是烫红了两个手指，经他一说，我才感到火辣的疼痛一丝丝传来，“嘶……”我疼得吸口气。
“你是干吗要烧东西啊！”弘旷问我，拿来凉水把我的手放进去，这才缓解了刚才的疼痛，他看见了我烧了一半的信，问“娘，是谁寄的，阿玛？”
“不是……”我用另一只手，拿过来继续放的火上烧完，转脸问他“今天先生教了什么？”前几日才把他送去附近的私塾里，虽然知道都是教一些没实用的经文，但是我还是决定把旷儿送去，毕竟他才这里，如果比和同龄人多在一起交流只会让他一直和这里格格不入的。
“娘……”他犹豫着看了我一眼，低头说，“这里的先生没有原来的好……这里的人也不说满语……”
我早就料到一开始他准是不习惯，“可是旷儿，真正的男子汉遇到问题是要去面对的，环境变化，你自己也是要变化的，你要去适应它知道吗？”
“恩。”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选择
下午闲着在院子和姽婗玩，突然看见要出门的春杏，可能是要去接上私塾的弘旷吧，反正今日也是无聊，我想不日我也去看看弘旷上课的情况，我搀着姽婗叫住了正要出门的春杏，“春杏，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她似乎有点犹豫的样子，“您还是歇着吧。”
“没事，难道我还能累到哪里去，正好也带姽婗去看哥哥。”我笑着说，这些天闷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还是前几日和小楠和周围的一个夫人去逛的街，没说不上几句话，没怎么玩倒是惹了尴尬，接了旷儿正好去街上看看。
“那好吧……”她低头说，“可是，我们接了少爷就赶紧回来好不好？”
“怎么了，有事？”我觉得她的脸色不太对，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不……”她说，好象想说什么的样子，“哎……总之我们快回来吧。”
既然她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恩，好吧。”
走了一段路，就来到弘旷的私塾了，我还是第一天上的时候送他来的，也没有再来过了。也许是正好要结束了，很多来接送孩子的大人，其中还有那日和小楠一起的一个李夫人和一个丫鬟，估计她也看见我了，冲我打了招呼，虽然不是很想搭理她，但是人家主动找了你，也不好意思说是不理不睬，我只好也和她问候了，拉着姽婗让她问好。
“这是你的女儿？”李夫人走过来问。
“是的，他哥哥在里面上课呢。”我笑着说，这个李夫人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是一身的俗气，就爱炫耀自己的样子。
“你……”她看看我，想了想说，“我见你两个孩子都生的俊俏的很，其实……我一直想问……”
“问什么？”我说。
她看看我，又看看春杏，“看你们主仆觉得应该是个大户出身的……可是……怎么都没见你提起你相公是做什么的？”
她话一说完，我就愣住了，我当时只是想了逃走，却没有想到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女子总是要依靠丈夫的，“我……”
“蓝夫人说你是她表姐，想来家世应该不错吧？”她见我不说话，继续说。
“我们老爷是……”春杏想帮我说话，可是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好看着我。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突然孩子们从私塾里出来了，估计是下课了，弘旷也跑了出来，见我和姽婗站在这里，好象是吃惊不小，拉着我就要走。
而李夫人却叫住了我，“我们还没说完话呢，等会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于礼节我这样走确实是不对，可是我留下来说什么呢，但是这么走也实在是没礼貌，“我……我们以后再说吧……”我只能这么说，可是弘旷已经把我拉到好远处了，我不禁有点生气，这孩子是怎么了，“旷儿，你拉娘干什么？”
“娘！我们快回家吧！”他好象很焦急的样子。
“你是怎么了，走这么快干吗，娘还没看看你的朋友呢？旷儿，你有交朋友吗？”我问，回头朝那里一堆孩子里看去。
“娘！”他拉着我就要走，姽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拉着旷儿问，“哥哥……我……”
弘旷根本不理睬我们，还是一个劲的拉我，一边的春杏也是和他一样，焦急地说，“夫人，我们回去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给他们两弄的是一头的雾水。
春杏和弘旷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皱眉说，“旷儿你是不是犯错了？干吗一直拉娘走？”
“少爷没有……”春杏说。
“我要他自己说，。”我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拉我走？”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几个小孩冲了过来，跑到我们面前，对着弘旷叫起来，“你是没爹的孩子！没爹的孩子！”
短短几个字，给了我当头一棒，他们在说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弘旷，他好象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好象已经习惯的样子，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切，春杏赶忙跑过去赶这些小孩，“去去！一边去！”
“没爹的孩子！没爹的孩子！”那些孩子根本不理睬春杏，还在叫着，我看着他们，一边的妇女包括那个李夫人也在掩嘴窃笑。我心里立刻冒出了怒火，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发作，只能看着春杏问，“这就是你们不让我来的原因？这就是……”
“夫人……这个……少爷也是不想让你知道……”春杏低着头说。
一边看着这些的李夫人走过来，“我说何夫人，你怎么不说点什么呢？也总不能让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就这么叫啊？”话好似是在帮我，可是语气里却带着讥讽，好象知道我说不上话一样。
“你！”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
“我不是没有爹的孩子！”姽婗还小，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觉得别人说的不对，急忙反驳，“我爹是……”
“姽婗！”弘旷冲上去拉着她，“闭嘴！我们回家！”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哟！何夫人，你倒是说话啊，自己的孩子天天给人叫成没爹的孩子，恐怕也是不好受吧！”这李夫人继续说。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冲上去说。
“我怎么了？”她笑着说，看着我发怒。
“你！”我气得说不上话来。
一边的人都在看热闹，这个李夫人愈加傲慢，突然传来一声，“你们在干吗！”我一听这个声音很耳熟，回头一看是——年羹尧。
我还想问他怎么来了，他已经冲上来，怒视着李夫人，“你们在做什么！”也许是他的样子比较高大，穿着也是京城的装束，一群人都给吓住了，李夫人更是紧张地看着他，“我……是在和她说话……”
年羹尧回头看看我，“是这样吗？”
我也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在扯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我现在也只能这样，我点点头，“是的，没什么。”
年羹尧看看李夫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刚才的话是不想和这些人多说什么，我的身份也确实不能多说，但是他还是要发话的，“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有什么事情，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他恶狠狠地说，转身和我们一起回去。
回到家里，我让春杏带着孩子去看书，自己和年羹尧在里屋说话。“你怎么来了？”我端给他一杯茶。他赶紧起身来接，“九福晋，怎么能让您给我倒茶。”
“没事，我现在也不是九福晋了。”我苦笑着说，连别人说我的孩子是没爹的孩子我也不能说一个字，我哪里还能看出是九福晋呢。
“我正好来这里办事，四爷让我来看看。你……过的不好？”他说，小心试探着问我。
我端起茶杯，对他说，“记得吗？我原来最喜欢喝黄山红牡丹，现在是喝不上了，可是又怎么样？这里的茶并不好，可是却是我想喝就能自己倒的，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再也没有喝茶的机会了。有些事情选择了就没有回头了。”
他听了我的话，良久没有回答，从身上拿出信，递给我。
打算
我合上四阿哥的信，问年羹尧，“现在怎么样了？”他放下茶杯说，“就和四爷说的一样。现在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是皇上坚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已经这么久了，谁还相信呢。总之就是不明说罢了。”
“那四阿哥现在怎么样？”我问，其实心里是想问问现在争的怎么样了，心里未尝不是想知道一点胤禟的消息，也不是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是心里想有个底，可是问了又觉得后悔，可是话已经出口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你不应该问这个。”
我没说话，我既然已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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