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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1938-疯丢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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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去解释了两句,同是中年人的管家很担心康叔的身体,便表示第二天会派人送钱和明细清单,道了再见后,秦恬好奇的往宴会厅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熟人。
  
  尤丽安娜?尚卡伯爵夫人穿的艳光四射,她被一个德国军官搀扶着,袅袅婷婷的走过来,两人谈笑风生,醉意朦胧,似乎正准备离开。
  
  秦恬不敢走的太明显,便规规矩矩的在管家后一点站着,等客人离开再走,这是一个高档餐厅侍者的职业素养,倒是博得了老管家一个点头微笑。
  
  尤丽安娜穿着酒红色的丝绸长裙,美艳不可方物,她路过时朝老管家优雅的一点头,抬眼便看到了后面的秦恬。
  
  秦恬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是微笑朝她点点头。
  
  倒是尤丽安娜,突然转过头去,加快了脚步,似乎在躲避什么。
  
  秦恬撇撇嘴,是啊,人家在宴会里被殷勤招待,而自己是宴会后面那个做菜的,确实地位相差大,但也不用跟躲瘟疫一样吧。
  
  她看着尤丽安娜走到一辆轿车前,军官帮她开了门,她坐进去,然后军官也挤进去,车子发动,开走了。
  
  秦恬有些懵了,尚卡伯爵夫人,既是夫人,那肯定有老公吧,而且她老公似乎犯了什么叛国罪,也不知道被谁关押着,她怎么就能这么和德国军官上车开房呢?
  
  别说她乱猜,艾森豪芬看多了,她用鼻子就能闻出两个表面无关的男女的奸情来……

49、换枪 

  宴会的筹备让福气楼大赚一笔,秦父给康叔拨了一大笔零花钱让他休息,秦恬继续帮工,她越来越在艾森豪芬的感觉,还突发奇想给来打工的丁小妹培训了一番,当然不是按西方的标准。
  
  她让秦母找个裁缝给改了两件旗袍,让丁小妹穿了上班,注意走路无声做到身姿优美,她觉得自己做的就不错,可是有一回带着丁小妹一起练步伐,把秦父秦母笑的差点厥过去。
  
  不过好歹,虽然有点“美人计”的嫌疑,总归有一两个客人对于福气楼的服务员穿着夸奖一番的,巴黎人嘛,总有那么点对美的向往。
  
  虽然生意也没因此兴隆起来。
  
  法国在宣墨到的没几天后就宣布了战败,戴高乐在英国宣布成立临时政府,而贝当在这儿继续着傀儡政府,就好像柏林有希特勒的演讲,波兰有德国人的怀柔广播,巴黎,则是贝当同志在那儿大吼:巴黎的人民们,反抗是没有用的,只会害人害己……
  
  清晨,秦恬又被这广播吵醒了,她不满的揉着眼睛瞪了半晌窗外树上的广播,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秦母忽然敲敲门走进来,略有些紧张的说:“阿恬,你下来看看吧,店里有个德国军官,不吃饭也不说话,就走来走去。”
  
  啥都不干就在饭厅里乱转?那该多蛋疼!秦恬炯炯的换了衣服,洗漱完后下楼,一看大厅里站着的哥们,她就咽了口口水。
  
  “妈,这不是德国军官……也差不多是,人家是盖世太保。”
  
  “哎哟哟对哦,我都忘了!”
  
  “爸呢?”
  
  “他订菜去了,要中午才回来呢,我刚开门他就进来了,把我给吓得。”秦母摸着胸口。
  
  “没事,我认得他……”秦恬刚想安慰,转而想了想,还是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敢打包票啦。”
  
  她慢慢走上去,咳了两声,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强笑道:“早上好,海因茨长官。”
  
  海因茨瞥了她一眼,转头继续看墙上的画,半晌才道:“这画的什么?”
  
  “……山。”
  
  “恩,中国画。”他点点头,“一笔就搞定了。”
  
  “是啊。”
  
  “你什么时候到的?”
  
  “额,一个多月前。”
  
  “我纸条上怎么跟你说的?”
  
  “你说,等法国战败。”
  
  “但你来了一个多月了。”
  
  感觉气氛有点危险,秦恬谨慎的退后两步,干笑:“我看,也差不多嘛。”
  
  “枪呢?”
  
  秦恬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逃命似的往自家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叫:“我给您拿来。”尼玛,都用上敬语了!
  
  秦母还在院子里等着,秦恬想了想,说:“妈,你弄点菜粥啊包子什么的摆在桌子上,人家爱吃不吃。”好歹海因茨也是借她枪救她命的人。
  
  秦母点点头准备去了,秦恬翻箱倒柜找出枪,飞奔回饭店一楼,这时候秦母刚好摆了点简单的早点,海因茨在桌前正襟危坐。
  
  “给。”秦恬双手递上,“谢谢。”
  
  “谢?”本来接过枪想收进去的海因茨一挑眉,手指一动打开了弹夹一看,眯起眼睛,“少了两发。”
  
  “啊那个,嘿嘿……”
  
  “用在哪了?”
  
  “没事。”秦恬摸摸脸,那儿早不肿了,“遇到个流氓。”
  
  “流氓到要你用枪的地步?”
  
  “反正,倒霉的是他。”
  
  “嗯哼。”他点点头,收了枪,摸摸口袋又翻出一把枪来,拍在桌子上,“给你的。”
  
  “啊?”秦恬傻眼,摇摇头,“应该,用不着了吧。”
  
  海因茨都懒得跟她磨叽,放了枪又放了一个弹匣,道:“勃朗宁,比利时制造,十四发子弹,自己放好。沃尔特是我的制式手枪,你拿着不方便。”
  
  秦恬看着那枪,有些纠结,最后她咬咬牙,拿下了枪,低声道:“谢谢。”
  
  海因茨没回话,喝了口粥,撇撇嘴,问:“见到奥古了么?”
  
  “……恩。”
  
  “这样……”海因茨又喝了一口,忽然问,“你跟尤丽安娜?尚卡认识?”
  
  秦恬半晌才反应这名字指的是谁,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算认识吧,她来吃过饭,所以聊了几句。”
  
  “上次宴会我看到你了。”海因茨盯着她,“我注意到,尚卡夫人似乎对你有些不一样。”
  
  火眼金睛啊,话说他当时在啥位置啊?能看到眼神交流的,莫非是在她旁边的树上?秦恬很老实:“好像是,但也不一定是针对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好吧,给你个忠告,别和她太接近。”他邪恶的一笑,“你玩不过她。”
  
  “……恩。”谁玩谁啊这是,和那美女有什么好玩的,她又不搞拉拉……
  
  于是海因茨吃饱喝足大摇大摆的走了,中午场开始,秦父回来,听说了海因茨的事,没说什么,直到忙完了这一波,才把秦恬叫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着,问:“送你枪的是党卫军官?”
  
  “恩。”
  
  “那另外一个……”
  
  “他是陆军军官。”
  
  “……你跟他们俩……到底……”显然秦父不擅长谈心,比划了半天说不出来。
  
  说实话,磨叽了一个月还没和奥古斯汀发展出什么实质来,秦恬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坚定,但是显然她和奥古斯汀双方都有一个跨不出去的坎,那就是灰暗的未来,这玩意把他俩得荷尔蒙压抑的死死的,两人聊天时,时常说着说着就戛然而止,然后相互叹一口气。
  
  压力好大。
  
  “我们,没有恋爱关系……吧。”秦恬斟酌着字句,“你瞧,国籍上,血统上都不可能。”
  
  “阿恬,你别搞法西斯那一套,只要你喜欢就没问题,阿爸老了,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中国,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显然,如果我真跟他们俩之一谈恋爱,那怎么都不可能开开心心啊。”秦恬摊手,然后抚着秦父的背,“阿爸,你别愁了,我都不愁,都顺其自然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秦父点点头,沉默半晌,忽然道:“要是你哥回来就好了。”
  
  秦恬摸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佯装无事:“波兰现在管得严,他可能暂时回不来吧。”
  
  “……阿恬啊,说你这孩子缺心眼你不信,你还不跟你阿爹说实话吗?”
  
  “?”纯洁无辜的眼神。
  
  “你妈朝着你箱子里的枪发愣的时候,你阿爸眼尖先藏起了那封信,明白不?”
  
  “……”那封信?那封信!秦恬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瓜子,回了家什么都忘了,秦九那跟投名状似的信简直就是大杀器!
  
  “你阿妈可能会很伤心,咱们先不告诉她,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阿爸?儿子这么争气,阿爸高兴啊!”
  
  “……阿爸,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阿爸明白。”秦父摸摸秦恬的头,“阿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秦恬想了想,斩钉截铁:“回中国!带着你们一起!“
  
  “哈哈,好!阿爸等着!”秦父扶着膝盖站起来,笑眯眯的往餐馆走去。

50、藏人 

  短暂的磨合期后,巴黎的白色恐怖也逐渐开始。
  
  秦恬对此很习惯,她已经在波兰磨练出了这神奇技能,闲事不管,饭吃三碗。
  
  所有人都很忙,巴黎还没陷落时,德军围城,虽然巴黎人锐减,但物价依然飞涨,到了现在,法国投降,大批法国人返回家乡,巴黎人越来越多了,物价却没见降下来。
  
  就连咖啡都成了奢侈品,蔬菜什么的更是见天儿的涨价,黑市成了人们获得食物和生活必需品的常用渠道。
  
  好在福气楼本来就是定位于中上流阶层的餐馆,一般人吃不起,现在虽然生意有点影响,但好歹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吃不起的还是吃不起,吃的起的还是吃得起。
  
  秦父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联络货源,店里经常出现只有一半甚至更少的菜能够上桌的情况,好在客人们也都理解,并且会和秦父感叹一番世态炎凉。
  
  虽然说成年了在家吃父母不好,可是这时候,既然暂时不愁吃穿,爹妈谁都不想儿女远离自己,秦恬自己也是个能懒就懒得人物,偶尔帮帮忙,啃老啃的心安理得。
  
  据说她以前认识的那些朋友大多都逃出去了,现在巴黎的人口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虽然渐渐回升,可依然满地空屋,秦恬觉得很庆幸,没有那些朋友在,她也省的头痛怎么应对了。
  
  而她少数认识的,海因茨什么的,人家忙,又不爱吃中国菜,第一次见面后压根没来过,奥古斯汀也没消息。
  
  秦恬觉得,战争年代,无论多少关怀,都必须把朋友当死尸一样对待,否则,等朋友真死了,更加受不了。
  
  她时刻准备着。
  
  就在她准备时,事儿就来了。
  
  一天早上,秦恬打着呵欠下楼,却见父母谁都没出去,面色凝重的坐在桌边,被楼梯挡住的那一面似乎有杯盘相撞的声音。
  
  “吃点,再吃点。”秦母努力柔和,把面前的盘子推过去一点,然后担忧的看看丈夫,再抬头,看到踌躇的秦恬,她微笑,“阿恬,醒了啊,来,刷过牙没,下来吃饭。”
  
  秦恬走下楼,歪着头,看到桌前坐着一个狼吞虎咽的小男孩。
  
  秦恬不大会分辨西方的男孩的年龄,但看起来应该不大,十一二岁左右,他穿着格子衬衫,披着灰绿色的外套,下面是一条宽宽的短裤,露出两条细细的腿,小皮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还挂着一条红色的小领带,手边的灰绿色的帽子上还有个亮闪闪的小徽章。一头栗色的头发乱蓬蓬的,墨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秦恬。
  
  他甚至弓起了背,似乎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别怕,别怕,她是我们的女儿,她不会伤害到你。”秦母连声安慰,又给小男孩递了一杯牛奶,“还热着呢,喝点,喝点。”
  
  秦恬看着小男孩挺翘的鼻子,有点犹疑,最近满大街在抓犹太人,她已经养成了习惯,见人先看鼻子,但成效不大,她没什么目测的天赋。她慢慢走下楼,朝小男孩微笑,然后拿了一个烧饼油条走到门外,出门前朝一直沉默的秦父眨眨眼。
  
  父亲过了一会跟了出来,秦恬正大口嚼着烧饼油条,她口齿不清的问:“怎么回事?老爸你出轨了?”
  
  换来秦父严肃的一个瞪眼,他叹口气坐下来:“昨晚听着库房里有声儿,折腾了大半宿,找着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溜进来的,可真能躲。”
  
  “躲……”秦恬努力吞咽,小声道,“犹太人?”
  
  “恩,我们抓着的时候一直哭个不停,好不容易你妈安慰下来,刚坐下吃东西。”意思就是什么都没问到,只知道他是犹太人。
  
  秦恬看着父亲眼下的黑眼圈颇为内疚:“我一点都没听到……”
  
  秦父失笑,摸摸女儿的头:“这是福气。”
  
  “额……”秦恬臊眉搭眼的继续吃。
  
  “阿恬,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阿爸知道,在德国你住在一个犹太人家里,你还来信说他们人很好,现在……”
  
  “我们藏不了他。”秦恬斩钉截铁,“阿爸,你没看到吗,前几天大街上几乎一夜之间一个犹太人都没有了,他们并不是一夜之间全被抓光的,而是全都躲了起来,可是这几天你也看到了,每天都有一车一车的犹太人被抓,这不是你不说我不说就能瞒住的事情,盖世太保,告密者,法奸,随便哪个就能让我们死的透透儿的。”
  
  秦恬说的很快,几乎不假思索,藏犹太人,她首当其冲想到了安妮日记,接着是辛德勒名单,里面犹太人藏匿的智慧堪比孙子兵法,可是最终呢,德国人有的是办法,就像她在德国看到的,甚至连军医的听诊器都能用来寻找藏匿的犹太人,这个小男孩,以他们家的实力,她没把握。
  
  他们不可能把一个小男孩关在笼子里放在地窖中一直到一九四五年,如果邻居听到什么,或者对街的人看到什么,甚至那些身处上流闲着蛋疼逛后院的客人瞅见什么……那都是灭顶之灾。
  
  她思绪转的很快,她觉得自己很正确,她说的非常顺溜,可就在抬头看到父亲表情的瞬间,戛然而止。
  
  那表情,平静的,却有着失望和痛心。
  
  秦父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开口:“阿恬……”接着,就再没说下去。
  
  可是秦恬却红了眼眶。
  
  她不想哭,也没想让自己显得软弱,可是迎着那目光,那种,让人难以言喻的目光,她却委屈的想嚎啕大哭,最终,她忍不住流了眼泪,哽咽道:“阿爸,你是不是觉得我,我……”铁石心肠,自私自利,视人命为草芥,不配……做你的女儿……
  
  “阿恬,我知道,你说的对。”秦父转头望向他们的小屋,窗里正对着餐桌,小男孩双手捧着牛奶,一口一口喝着,秦母手里拿着针线,正在替他缝补着袖口的裂痕。
  
  “可是,阿恬啊……阿爸只是有些后悔,你小的时候,把你哥哥培养的太向往中国,显得他太不合群,所以一念之差,没有教你太多你该学的,我们的仁,义,道德……我们中国人的,该有的,那些……”
  
  他说不下去了,而秦恬也听不下去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巨石,一个叠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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