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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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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
  张缇的薪水哪里去了,这并不是个谜题,看花街柳巷的姑娘身上又多了几件首饰就能明白。
  “要告诉小王爷让他替你打点打点?”张缇问。
  “不必。”趵斩摆手。
  连趵斩也要认真备考吗?我坐在一旁安静听着,心里没有担心会试在张缇与趵斩等人之间能不能脱颖而出,只想到在追上趵斩之前,还有一关乡试的独木桥要过,指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看江近海,他正闲得无聊地翻着书卷。
  不管哪一试落第,我都不可能再有一次机会……稍微……有了一点紧张感啊!
    正文 第四十一节 送别啊送别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0 本章字数:2648
  那以后我开始了真正寒窗苦读的日子,偶尔去府学报道,听听辩学,什么市集、布偶戏、游山玩水,统统戒掉!
  “我是认真的!”我这样告诉江近海。
  他说过会全力配合,果然说到做到,从研墨、背书到派人去京城藏书库偷以前的试卷,无所不用其极。每天我们都有一项必修课,那就是拼命回忆某首诗是哪个朝代的谁所作,只要是明清以后的作品,我都刻意记一记,以备不时之需。
  江近海没事在家呆着,也会干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画手枪结构图,跟我讨论材料和零件的问题等等……当然,我是一窍不通的。
  很快我们迎来了新居的第一场雪。
  开窗偷一片雪花在手心,我急忙关紧了窗户,不让冷风闯进来:“我从小就生活在三大火炉城之一,到这里才真正见到连年冬天都下雪的景象呢!特别是山上,白茫茫一片,哈哈!”
  江近海笑笑:“在古代我没见过不落雪的冬季。”
  暖烘烘的火盆放在屋中间的小坑里,我们很有安全意识地拉远了草席,也在屋檐处留下换气通道,然后抱着一堆食物,像熊一样缩在家里过冬。
  “在山上的时候太清苦了,师父不让烧火盆,总是叫我烧一锅水泡泡手脚,继续读书。”我一面翻着书卷,一面回忆,“那叫一个冷。雪也积得厚,屋顶嘎嘎响,煮好的粥放一会儿就变成了米糕。”
  “娘子辛苦啦~”
  江近海油腔滑调地唱了一句,放下正在默写古文的笔,拉起我的脚,合手煨一煨。
  很暖和,不过——“登徒子!”我收回脚,扮个鬼脸。
  “哎,人家不过是温暖你冰凉的小脚丫而已,干嘛那么见外喔……”江近海委屈地做抹泪状,背过身去。
  我用眼角瞥着他。
  他突然嘿嘿两声:“……不过既然已经被叫做登徒子了,名副其实一下也好啊!”话音未落,就回身扑了过来。
  早有防备的我才不会上前安慰呢,见势不妙,起身就逃。“大色狼!大色狼!”边逃边捡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丢他。
  江近海陪我玩追逐游戏,不过一看见我抓起书,就立刻提醒:“别扔书,掉火盆里就危险了!”
  我急忙换成别的玩意。
  “别扔砚台,会出人命的!”
  换。
  “别扔衣服,会燃起来!”
  换!
  “别扔碗,摔碎了不吉利!”
  再换!
  “哟,冲为夫扔枕头了啊?可以看作邀请不?”他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来,躲过竹枕,轻而易举地逮到我。
  我点他的鼻尖,笑道:“变态!老不羞!”
  他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捉住我的指头,道:“在下觉得自己既不变态也不老更不需要羞。”说完,轻轻俯下身,眼神变得诚恳而专注:“就亲一下,可以吗?”
  ……
  回想这几个月,他做出的让步是相当可观。而认认真真相处下来,他确实也是无可挑剔的好脾气优质老公人选。
  作为奖励吧,我想着,闭上眼。
  他握在我臂上的左手紧了紧,一种冰凉的触感落到到我左脸颊上,咦?
  一秒后,怎么又是这湿冷的东西轻轻碰到我的右脸?
  他到底在干嘛?
  我狐疑地睁开眼,正巧看见一支肇事的毛笔正飞速逃离。
  “可恶,趁人家放松警惕的时候往我脸上画画!你——”我的大吼被他两根指头按住,没了下文。
  江近海一脸淘气地笑道:“刚才是报答娘子亲爱的飞枕,现在的才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一个香吻呢!”
  说着他这回是真的亲下来了。
  让人家顶着个花脸还乖乖给你亲?做梦吧你!我刷地一转脸让他亲到了颊上的墨迹,那还没干呢,立刻给他糊了大黑嘴。
  正在我俩笑闹成一团的时候,窗外传来尖细的哨声。
  江近海立即警觉地站起身,披上厚厚的大氅走了出去。
  我也没闲着,趴到门边,瞄着门缝外的情形,那冷风灌进来可真冻人!
  院子里江近海与一个戴斗笠的男人接上头。男子刚要说什么,一抬头看到江近海黑乎乎的嘴巴,忍不住用袖子遮脸,大声咳嗽起来。江近海这才想起擦一擦嘴。
  他们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地谈了一会儿,江近海面色不快,却也是点点头,随后做手势让男子离开,不料对方立在原地不动。
  江近海无奈,抹掉眉毛上小小的雪花,回到屋里,对我轻声笑道:“假期结束了,亲爱的。”
  我颔首。
  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我几乎忘记他的真实身份。在商人的伪装之下,他有的仍是那颗强势狠毒的心,那套近乎残忍的幽默感,那批身手不凡的部下……
  这样的人留不住,留下来吉凶更是难测。
  “你要走了吗?”我明知故问。
  “怎么,舍不得?”
  哗哗,江近海避过我应声丢去的书,耸肩:“义父催我赶快动身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哪……”
  有什么好担心,好不容易打下小小的江山,有一大堆熟人熟脉,每年还给四两银子薪水……再要逃跑也舍不得这么多……
  江近海仿佛想起什么,提醒道:“别忘记了,小姒,如果我找不到你的话——”
  “就要宰掉张缇,我知道我知道……”汗,差点就忘记这茬了,还好他临走提一句。
  “不止是他。但凡你认识的人,我一个个地……嗯,你明白吧?”
  我吓得连忙点头。
  “我尽量在明年八月回来一趟,你乡试会需要帮忙的。”他说。
  “多谢,不必!”
  考试是自己的事,谁需要你帮忙来着……
  “对了,这银票你留着,就在长州的钱庄换银子的。”他拿出一张银票。
  这个我就不客气了,银子不嫌多!
  “吓?才十五两?”不嫌多,但是嫌少……
  “十五两不够吗?”江近海一脸无辜地指指自己的脸,“亲这里五钱,亲嘴一两,叫声好老公一两二钱,跟我回去成亲我就把所有钱都给你管,怎样?”他奸笑起来。
  去死啦你!
    正文 第四十二节 乡试第一天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0 本章字数:2436
  转眼间江近海收拾好衣物,把他的枪支弹药直升机水坝啥的设计图叠起来,裹进包袱里,冲我眨眨眼。
  “我走了啊?”
  “嗯!”
  我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一声,回身去取蜜枣吃,嚼了半个在嘴里,觉得不太是味儿,回过头来。他果然还在门内望着我。
  狼狈地咽下嘴里的东西,我低声对他说:“……自己小心。”
  小心这两字,对他想必是无用的。
  他听了之后,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随即撑起纸伞走进雪里,与等待着他的部下一起消失在院外。
  他研磨的墨汁在砚中,还没有干,散发着浓郁的墨香。
  我突然觉得这屋子有些大。
  按理说,走了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生活的人,我应当如释重负才对啊……为什么现在却怅然若失?
  我静下心,拿起江近海默写的诗词,细细看着。
  没关系,明年八月他还会来的。到时候再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吧……
  可是他没有来。
  乡试考三场,每一场考三天。我排在第三场,之前的六天,一直乖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可是,江近海没有回来陪我备考。
  “怎么,明天要上场了,不好好吃东西可不行啊!大小姐呀吃一点!”张缇在我面前急得跟什么似的。
  他煮的饭菜是很香没错啦……
  “我没胃口,可能有些紧张。”我摁摁痉挛的胃,一脸苦相。
  张缇想想,大笑:“也对,任凭秦大小姐再胆大,这回可也是跟全州才子比试的时候了呢!”
  “不要说话好不好……很不舒服……”我趴到案边。
  啊,我要椅子!我不要蜷在地上,胃更不爽了!
  张举人拍拍我的头:“你先歇歇,别说话,我这就把你明天要带去的食盒准备好。”
  我忍不住笑起来:“张缇你好像我妈妈……啊!”一笑,胃又难受了。
  进场考三天,吃喝拉撒睡都在考场里面解决。听张缇说是每人分一个小房间,这房间叫号子——除了出恭以外,发生任何事情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号子,否则就算考场违规。轻则取消考试资格,重则终生不准再参考……
  活生生关三天啊,想想都痛苦……
  “多带甜点喔……”我有气无力地吩咐着。
  ※※※※※
  我已经站了半个时辰。
  那台阶顶上坐着的一排考官也有一两个在打瞌睡了,可宣读考纪的家伙还抑扬顿挫地唱个不停,好像这纪律就啰啰嗦嗦没个完一样。
  挡在我们前面的是一排当兵的。这些人装束跟衙门捕快不一样,领头的还是一名骑马穿战甲的武将,半个时辰下来,秀才们歪歪倒倒,他们纹丝未动。
  好容易熬过了这念考纪的酷刑,一大群人——约莫一两百吧,呼啦啦涌去排队,检查有无违规物品,然后拿牌子。
  天地玄黄都是这考场的字号,我得的牌子上写着玄字第七号,也就是玄字那两排房间里面的第七间。房间也太小了点,就算是我这种不到140厘米的身高,在里面横着坐也只是刚刚好可以伸直腿而已。像这样的小房间,称作号子,还真有点坐牢的感觉……
  虽然进场程序繁复,浪费了好几个钟点,但由于是半夜就开始报到训话,所以到完全进房间、发考卷的时候,天色也才刚刚见白。
  早就听姬山翁说过,天麟统一中原前,别的国家科考,多是以古代典籍的观点为题来作文,唯独这一国的试题总是针对时弊而谈,命题十分务实。本次的题目倒是略有回避,不敢提民生,单就怎样管理我朝领土上为数众多的异族人氏提出问题,焦点集中在攻占不久的边境诸州。
  你说一个皇帝,霸占了那么大片地方怎么还不满足,一天到晚打东打西的累不累啊?
  我开始研墨,顺便琢磨这题目。
  正思索着,几个人影停在我面前。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两位考官。
  领头的是位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身材高高瘦瘦,脸拉得老长,简直跟马脸没啥两样。他旁边的那位考官估计跟他五百年前是一家,长得像另一匹马。
  领头马对跟班马哼了一声:“这就是年纪最小的考生?”
  跟班马应道:“是的,是的。”
  “不怎样嘛,木讷得紧!”领头马半眯起眼。
  木不木讷要你管!我憋着火,打开食盒拿出张缇准备的糖人,咬在嘴里。
  两匹马嘀嘀咕咕指指点点,就是不知道离开。
  ——我可不可以告他们影响考生情绪?
  此时,一道天籁之声响起:“两位大人,请勿在场内逗留!”
  说话的正是先前那骑马的武官,现在他换了一身看起来没那么笨重的官服,一按腰间的佩剑,寒着脸要求两匹马先生赶快离开。
  我松了口气,正想对他说声谢谢,谁知他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冲我警告道:“不要以为有后台我就怕了你们!再跟监考官儿偷偷摸摸,我一样撵你出去!”
  嘎?
  我没听错吧?
  ——难道你没看见是那两个人单方面地骚扰奚落我吗?
  武官显然听不到我脑子里的抗议,他用鄙夷的目光剜了我一眼,转身哐当哐当地大步走了。
  我这下才真是有气没地方出,咔嚓一口咬掉糖人儿的头,嚼碎咽下去。
  再低头看那题目,不就是问怎么巩固侵略统治吗?满清怎么干我就怎么写得了!满清干得不好的地方,我再小改一点点,满清做得可耻的地方,比如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文字狱、不予家奴等等,我不写不就成了?哦,对了,文化侵略(和被融合)这个一定是要用力写的,至于清朝倒掉以后遗老遗少蹦跶活跃至今……还是不要写比较好。
    正文 第四十三节 火!火!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1 本章字数:2439
  整理一下思路,工工整整地开始作文。
  师父说我的字有些小气,太过娟秀——我本来就是写微缩钢笔字的,小学时候那个作文本的小格子,我塞一个笔画复杂的字进去,还能空一半有余……字成型以后想改可不容易,师父的解决办法是叫我好好写,规规矩矩、不得潦草,写出来的字,首先要是工笔画儿那样细致的艺术品,其次才是承载信息的符号。
  见字如见人,小心谨慎的好处就是会让考官误以为该生行事谨小慎微,尊重师长,并非那种狂放傲慢的人。
  您要说了,平时那些个官民不是还赞赏风流傲物的才子吗?
  这里面有学问。当评价对象跟自己不在一个圈子里,没给自己添麻烦的时候,什么风流才俊人家那都叫做有个性有能耐。当这才子落在他手上,而且是几百张考卷中的一张不能看见姓名的卷子,光凭这张狂放肆的字体,考官能第一眼得出个什么好感来?要是看不清你的字,那别说赞赏了,恐怕是立马换下一张考卷,早阅完早收工吧?
  咱们高考的时候,老师不也都叮嘱过要注意书面吗?就这意思,只露一条腿,谁也猜不到您就是那只好鸟。
  我边想边写,每写完一页就休息一下,重新添水磨墨。好吧,我承认自己写得太慢——墨干了,墨又干了,工笔字也不是那么好写的嘛。
  到半夜时分,不知有多少考生还在熬夜笔耕,我是倦了,饱餐一顿之后烛火一吹,蜷身就睡。
  刚躺下,突然嗅到一股焦焦糊糊的怪味儿。
  奇怪了,这里是考场,怎么会有东西烤焦的味道呢?莫非是我潜意识想吃烧烤,以致出现幻觉?
  我撑起身子,从窄窄的号子门看出去,没发觉什么异常。
  再躺下,合眼睡觉,我的耳朵隐约听见隔壁又传来一些古怪的响动,咝咝、滋滋、噼噼啪啪……唔啊、哇啊、天啊、来人啊、救火啊——
  救火啊?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仔细听听隔壁的动静,还真像是失火了!再往外边一看,一名兵勇正冲到隔壁号子外面,观望几秒,惊慌失措地朝玄字号这条巷子外面跑去。
  “失火了?”我拍拍墙壁,这石墙防考生递纸条,砌得结实,拍也拍不响。隔壁依旧是哇啦哇啦地惨叫,我提高声音:“失火了吗?严重吗?”
  看来很严重,对方根本听不见我的喊声,而且被烧那么久还没逃到外面去……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快来人,救火呀!”我冲着外边大喊,可是看守玄字号的官兵似乎都**了,没有人响应我,甚至,也没有别的考生帮忙呼救!
  这些人都怎么想的?
  我急了,可是又不能自己跑出去救火或者求救!考场上有纪律规定不能出号子的门,否则就是违规。
  眼看隔壁的火烧得越来越盛,连门前的石板路都能映出火光——
  我终于忍不住,一咬牙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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