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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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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在自己脸上,枫叶得手,可却像是自己赏了自己一巴掌。

抬辇的奴才们视线整齐划一朝向前方,前后随侍的侍卫也都是看向别处。大家的表情无不明示,专心本职,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也低下头,眯上眼,嘴里小声喃语,“风迷了眼,看不见了。”

“给,朕得了一片。”他递过枫叶,知道这枫叶来得霸道,我哪敢拒绝,赶紧接在手里。

仔细端详手中这片掌状三裂的红叶,手指缓缓抚画基部的心形,“谢皇上,这红叶很漂亮。”

抬头看向他,“皇上,让奴才们歇会儿吧。”

“不用,马上就到枫宛阁,朕都安排好了。”

枫宛阁位于半山腰,这里的位置既避免了山顶的风声呼啸,也兼顾了枫林美景的远眺近赏。

他抱我上到二楼,把我放到正对外景雕栏边内侧的躺椅上,虽无法站立眺望,却也把层林尽染的美景揽入眼底。

“远一层,近一层,霜染绿林橘黄橙。”

口中念念有词,手臂往扶拦外伸长,皇上方才给我的那片枫叶在我手中,我捏住叶柄搓转,叶片来回旋身。

他就坐在我身侧,为我的即兴发挥续上一句,“玉露捻丹枫。”

听他接得有意思,回眸一笑,不料手指一松,阵风过来卷走枫叶飘落。急煞人,却也没辙,只能懊恼在心。

他好言安慰,说他等会儿就给我寻片最漂亮的枫叶给我。

这时,小碌子上来禀告,安亲王来到楼下,等待召见。

听他吩咐小碌子带安亲王上来,我目惊口呆。他见我这副模样,“你这是什么神色?不知道?还是紧张?朕明明问过你,你说好。”

扭扭我的脸蛋,“朕的爱妻今儿个可真是位美娇娘。”

问过我什么,有关岳乐的吗?脑子里怎么没有残留一丝痕迹。那我今天这一身靓丽,这一脸妆容,难不成都是因为要见岳乐?他是怎么了?不介意,不吃醋,还积极安排?

拾级一阶一阶而上的脚步声清晰传来,我把耳朵留在楼梯口,却把目光转向外面景致。听得脚步声到达楼梯口,往里走进几步,又听得低沉声向皇上请安、朝我问安。

我转头轻声应他一句,溜他一眼高大健硕身形袭宝石蓝团龙纹绣锦缎王袍。尽快回过头,若无其事再放眼枫林。

见岳乐,本不是脸红心跳羞对面,就是皇上在此我觉得别扭。如果说,他如此安排表明他坦然自若,但我于此情况下,总是浑身不自在。

“堂兄你伤势还未痊愈,快坐下。”

“谢皇上赐座。”

“骑马过来还是坐轿子?”

“谢皇上关心,尚不能骑马,乘轿子而来。”

“今天天气很好。”

“谢皇上抽空召见岳乐,今儿个秋高气爽,玉泉山更是景色宜人。”

“堂兄你饿吗?这桌上的点心都还不错?”

“谢皇上关心,岳乐不饿。”

“那,你渴不渴?”

“谢皇上,倒是有些渴了,我喝点水吧。”

岳乐落音,皇上不再发问,两人的关怀型问答似乎暂告段落。这番对话听在我耳里,就觉拘谨的气氛在屋里荡荡悠悠。

“堂兄,墨兰今天好看吗?朕亲自给她拾掇,还给她画了眉,你给瞧瞧,朕的手法怎么样?”

紧接听到岳乐呛水咳嗽的声音,“皇上见笑,岳乐粗浅,从未给女人画过眉,不懂这个。皇上本就擅长文墨绘画,只要是皇上出手,必定是锦上添花。”

一直故作欣赏外头风景的我面部挤作一团郁闷,早知道他是被驴踢了脑袋的疯言疯语,我肯定是死活赖在床上不来。

“墨兰,快回过头来给堂兄瞧瞧。堂兄想见你,你老盯着外头做什么?”

他不开口没人当他是哑巴,他一开口怎么就那么招人想砸晕他呢?

“皇上,别,”岳乐又是干咳两声,“是岳乐唐突,真是为难了皇上。”

“不为难,瞧堂兄还冲我客气什么?墨兰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但今天气色不错,精神也好很多,无妨。朕要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朕枉费堂兄的期望。”

听听他这话,说得很大气,只是语气听起来充斥着一股酸溜溜的在意。

“墨兰,快回过头来,刚才你不是还挺有诗情画意的吗?堂兄的汉文诗词可不是浪得虚名,把刚才那首词的下阕乘兴完成,如何?”

真是咬牙切齿都不足以表达我此刻对他的“鄙视”,他就不能正常点吗?转念一想,也许不正常的人才是我,我就不能厚着脸皮落落大方些吗?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扭头过来,莞尔而笑面向他们。皇上端坐正椅,岳乐坐于下首凳子,“妾妃失礼,请皇上见谅。原本想着皇上与安亲王谈话,妾妃一女人家不该插嘴,这才不敢言声。”

皇上站起三两步过来坐在我身旁,拉过我的手握住。我与岳乐目光相视,他面色略显苍白,脸颊也瘦削许多。

“方才随性说的词令是《长相思》,不知安王是否也有兴致?皇上兴趣正浓,倒叫我这三脚猫的水平丢人现眼了。”

岳乐还未开口,皇上迫不及待就把上阕说出,接着拍拍我的脸蛋,“墨兰这些年经朕的调教,也是有些才情,堂兄赶紧着给露一手。”

岳乐沉声含笑,“岳乐恭敬不如从命,请皇贵妃先来,岳乐接上最后一句。”

思忖片刻,我有感而发,“高一声,低一声,荻花秋瑟雁南鸣。”

岳乐眉宇间滑过忧伤,他不假思索给出,“叶落送金风。”

我在心里默默复念,陷落回首中。

皇上兴致盎然朗朗有声合并上下阕,

“远一层,近一层,霜染绿林橘黄橙。玉露捻丹枫。
高一声,低一声,荻花秋瑟雁南鸣。叶落送金风。”

两遍重复过,皇上的声音渐慢渐消,也放开了我的手。秋风逛进阁内歇歇脚,三人都默契无声不敢打扰,视线不约而同看向外面。

直到风拂过我脸庞,道别而去,我鼓足勇气向皇上开口,“皇上,妾妃可以和安亲王说会儿话吗?”

眉头一皱,不悦一闪而过,他又故作轻松,“当然可以,朕今日的安排不就是为这个吗?你与堂兄相识在前,认识朕在后,肯定有话说。你们尽管说,畅所欲言。”

岳乐不吭气,低下头。

我微微笑看着皇上,他就这样坐在我和岳乐之间,我确实不方便说。

皇上环顾阁内一周,站起身,“堂兄,你过来坐近些,朕坐过去。”

说完,皇上走到正椅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岳乐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我始终面带微笑,目光跟随皇上,他怎会不明白我的话。我想要单独和岳乐说两句,他不愿意,可他不好回绝,他只好在那儿坐立不安。

“皇上,方才妾妃手里的枫叶飞跑了,您不是说要再为妾妃寻片漂亮的来吗?”

他瞪我一眼,干笑两声,“朕正想着下去吩咐奴才们备些好吃的招待堂兄,那就顺便给你找片好看的枫叶来。”

岳乐就是坐直身子,俯着脑袋,一言不发。皇上则是三两步一回头,慢慢吞吞磨蹭去到楼梯口。下两级台阶,又跳上来,叮嘱一句,“朕去去就来。”

皇上下楼后,我默默看着岳乐,然后轻声喊他坐过来。一则我确实气短,上气不接下气,二则我也有心里话想要说与他。

岳乐并未马上过来,呆坐片刻,他才把目光移向我。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过来,立定我跟前,他从怀里拿出一片枫叶。虽说满山枫叶形态相似,可为何摊在他掌心的这片枫叶也是掌状三裂?

“刚才来时在楼下等待皇上传召,忽地落下一片红枫,我接在了手里。这不会就是你口中飞走的那一片吧?”

如此说来,分明就是,我情不自禁就往他手上拿去,他立刻收回。

“墨兰,我还记得你那时写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惜,金风玉露转瞬即逝,从此再不相逢。既然皇上要为你寻片新的枫叶,这个就留给我吧!”

我的手停在半空,双眸掉进他眼中的凄迷,“只要王爷身体无恙,年年秋来都有金风玉露。”

他凄凉一笑,“无所谓春秋冬夏,我已经不想驻足而看。”

缓缓坐在我身旁的凳子上,他专注地打量了我一番,“你今天很美,皇上描的眉挺好,两弯翠羽,映衬水露明眸。”

他眉尖聚拢,泛红的双眼泪拥满眶,可他还是定睛注视着我,“你都不吃饭吗?怎么瘦成了这样?”

哽咽声声,“李延思说每次发作都是疼痛难忍,墨兰,是这样吗?很疼吗?”

我点点头,“疼,是很疼。”

泪眼朦胧中,我傻傻笑着,“有时疼得我想要大喊大叫,还想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个粉碎,我很可怕吧?”

他狠狠闭上双眼,句句凄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墨兰,都怪我,我本可以救你,我本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两次把你从危险中救回来,我就该救你第三次、第四次,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可为何这次我竟然昏了头。何中向我禀告雯音受胁迫,我怎么就放任不管。怨我,都怨我,我不该生出贪念,我不该觊觎那个位置。”

急忙出手捂住他的嘴,截断他的话,“不要说,不能说,没有做的事情就是没有发生。岳乐,与你无关,你还是原来的你。想或是不想,永远烂在心里。你就是清白的,你就是皇上信任有加的好兄长。”

他圆睁的双目泪流不止,湿向我的手指,滑进我的掌心。他的手颤抖着扶住我的手背,触碰的一刹那,我“倏”地快速收回我的手,紧紧交握在自己怀中。

“岳乐,不要自责,有时候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谁也阻止不了,这不是你的错。”吸口气,压住自己的泣泪声,“皇上他待我很好,最近他在我跟前都不像是皇上,变得像是可以认真、专一照顾我的男人。虽来日已不多,他能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满足,真的。”

哀凄的痛哭声从他暗哑的嗓音中压抑不住迸出,“墨兰,把我的心带走吧。如果真是救不了你,那就把我的心带走。这一次我决不再放手,我一定会牢牢抓紧你的手,绝不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永远永远爱护你。”

岳乐的哭声撕碎了我的心,他要守护我的心更是把我推入无尽的痛苦煎熬。虽已是哭成了泪人,但我把手指含入口中使劲咬住,就是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把我的手指从我口中夺出,被咬破的口子鲜血渗出,他赶紧拿出他的手帕给我包上,“对不起,墨兰,对不起。”

我受伤的手又一次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岳乐,我不要你的心,我要独自离开。从此天高任我飞翔,海阔凭我遨游,我是最自由自在的那阵风,谁也留不住我,谁也追不上我。”

不间断的泪水滚落他的脸颊,滑进他紧闭的双唇,他双眼一眨不眨呆呆地盯着我。

“岳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见他点点头,我泪中带笑,“我想把费扬古托付给你。”

满目凄清,他不甚理解,“皇上好似要重用费扬古,正白旗日后也会交到他手上,你应该把费扬古托付给皇上才是。”

我摇摇头,“董鄂氏与苏克萨哈的家族争夺正白旗的主导权,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外戚干政,是大忌,因我是皇贵妃,董鄂家族都仰着费扬古。他虽然年轻可他气盛也好胜,他就算能挑起董鄂家族的繁荣,但也不是现在,他凭什么?暗地里的争斗只会让皇上厌恶,战场上的功勋、百姓的爱戴才是他立足的根本。我还活着,皇上尚且体恤我,所以费扬古和董鄂家族这次能幸免。等我不在了,费扬古极有可能被对手反扑,天长日久,我变成了一道残影,皇上再难念旧。费扬古若是要取代苏克萨哈掌管正白旗,凭的就是他自己的本事,还有他一腔对皇上效忠的热忱。”

凄寒在他眼中凛冽,我不由一个寒颤,他步步追问,“我还是不懂,为什么反而是我能提点费扬古,为什么不是皇上?皇上就是因为对你情深,才会对费扬古另眼相看。”

我婉晦而言,“费扬古非常崇拜你,比起皇上,他更乐意追随你。你的话,他愿意听。”

精明浮出,他心神领会,“墨兰,你可真是灵心慧性。”

他声音略显气怨,“为什么不信我,我如今早已是悔恨交加。一念之差把你害成这样,我怎么还会?”

吐出长长一气,他严肃认真,“墨兰,我向你保证,只要福临他勤政爱民,全心光大我大清基业,好好坐在他的龙椅上当他的皇帝,我岳乐必定一心一意效忠于他,绝不背叛他,我以性命担保。如此,你把费扬古托付给我,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笑不出来,眼泪又开始打转,“谢谢你,岳乐。宗族王亲里,你是皇上最得力的帮手,你要永远支持他,这样我也才能放心而去。”

他的手探过来想帮我拭泪,我往后缩了缩,他又无可奈何收回去,“你呀,想要为所欲为的人还操这么多心做什么?吃了这许多苦还是学不乖吗?”

我嘀咕反对,“是自由自在,怎么被你说出来,倒好像我要去为非作歹似的。”

他斜睖我一眼,“有什么区别吗?谁让你不让我护着你,非要自己去横冲直撞。”

赌气地扭开头不理会他,却听得他念念有词,“总之,不到最后一刻,本王绝不会放弃。李延思寻他的解药,我也会努力查出下毒的人,说不准能下毒就能解毒,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我从未想到这一点,虽然在眷恋和离开的情绪中反反复复,但更多的是放手的打算。可突然听到岳乐这样说,我还是马上转过头看着他,在他萌生希望的眼眸中找寻活下去的奇迹。

“墨兰,再疼也忍住,就算是疼得想要把屋子砸了、拆了,你也要忍住。你既然不要我的心陪你去,那我就要留下你。”

虽然显得凄凉,也觉得迷惘,但我还是忍不住朝他点了点头。







                        第213章 一线生机,瞬息万变
“一,二,三···”像个刚学会数数的孩子,我拿起一片又一片枫叶反复数反复看。整整十二片,金黄,浅橙,橘橙,杏红,猩红,霞红,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寻来这些色彩纷呈、千姿万妙的枫叶,每一片枫叶透出的用心,每一丝脉络表达的情意,令我感动,让我叹惜。

“喜欢吗?”皇上拿起一片金黄,捻玩。

“不喜欢。”

听闻,他瞪目过来,不甘心扬起声,“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精挑细选出这些,你?”

我把他手里的枫叶夺过来,可别一急就给我揉折,“不喜欢我一句话皇上就劳师动众、费心耗力,皇上随手拿一片来,也就够了,一下子却送来这许多的姹紫嫣红。”

他松一口气,我轻轻抚摸手里的枫叶,“摇曳在枝头的红枫何其灿烂,可也逃不过一阵秋风的扫荡。但无论如何,也能落叶归根,化作肥料充实树根,来年枝头又会发芽长叶,无尽生机。”

“可是我呢,我要如何落叶归根,真是一口气不来,该去往何处安身立命?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叹口气,“想来,我还不如一片落叶的归宿明朗。”

他的手覆在我手心的枫叶上,“不许胡说,朕要你永远都在朕的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我抬头看向他,“皇上时常与高僧谈禅,可有佛语解我疑惑。心头辗转顾念,不得解脱。”

他转过身去,背对我,“你是朕的妻子,皇宫自然就是你的容身之所。与朕相守永远,就是你立命所在。即便问询师父,也是这番解答。”

唇角的笑容何其寥落,但我想要彼此正视现实,“皇上上有皇太后,下有皇子皇女,三宫六院也都是对皇上您的殷切期盼,尤其是国之繁盛、民之安康,更是在您肩上扛着,不容懈怠。”

我把枫叶贴紧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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