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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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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头变得沉重,我只好用手扶住额头,睁眼也开始觉得费劲,“头有些晕,我也该回去了。冒犯、得罪公子之处,还请海涵!公子既然关心公主,就常来看望,公主下嫁不久,不免时常思念亲人。” 

“额驸对瑜宁不好吗?”九公子眉尖微皱,有些不悦。

“额驸对公主彬彬有礼、宽容忍让,怎会不好?可公主久居深宫,这外面的世界也需时间慢慢适应,感伤落寞也是情有可原。公子常来,那是极好的,另外烦请转求皇上,国事繁多,但若能百忙中抽出时间见见公主,以示关切,那就更好了。”

我醉眼朦胧地看向九公子,只见他清澈的双眼顿时黯淡下来,落寞之情悄然无息地爬上他的脸,他的目光看向了外面无边无际的黑夜。看着他这样,就仿佛他自己高高站在幽远的悬崖上,孤独一人,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遥不可及。

“姑娘说得在理,我知道了,还好额驸待她不错,否则绝不饶他!”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话,我虽不是倾慕于吴应熊,但最起码对于他身处这桩政治婚姻的悲剧非常同情,更何况他心里还有自己喜欢的人。

公主也一样,毫无选择的余地,锦衣华食下总是缺少亲情的关怀,自己的人生完全不由自己主宰,头顶上那一轮闪耀的光圈是尊贵,可也是孤落。

我站起身抬起酒杯,发现酒没了,当下脑袋一热立即加满,接着一口喝尽,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泼了出来,“公主也说,如果额驸对她不好,就让皇上砍了额驸,现在九公子你也是类似的说词。”

酒气推搡我的利口锋舌无限速狂奔,“果然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皇上考虑的是江山社稷,额驸接受的是光宗耀祖,公主领受的是随遇而安。很好,这就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宿命。那,请问,皇上为何又要废了皇后呢?”

“大胆,混账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用手指着我大吼大叫。

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要是平时,我早已是滑溜溜跪下去,通常情况下我决计不敢如此冲动。可这会儿,我肚子里的酒火正是狂妄燎原,我哪里还能冷静下来。

“九公子这么年轻,估计还没成亲吧?既然满腹经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想必是了然于心。自己选一位心意相通的福晋,总比乱点鸳鸯谱要强吧?不过话说回来,三妻四妾可是这里的特点,家里摆上一堆女人,真气派,谁还会只为两情相悦独守一人呢?”

不知为何,屋子开始摇晃起来,不会是地震了吧?我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住脑袋,“也罢,公子大人有大量也别再生气,就当我胡说八道。其实我也是一片好心,成亲可是人生大事,不是说家和万事兴吗?夫妻和睦,心心相惜,不好吗?”

说完我踉踉跄跄推开椅子,晃晃悠悠跪在地上,嘴里还小声地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你们喜欢看别人下跪,谁让我身份低微呢,我跪还不行吗?”

半天没有声响,我勉强抬头看去,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微风拂去了他的怒容,他笑意浅浅地望向无尽的黑幕,自言自话:“我自已选一位心意相通的福晋?两情相悦?心心相惜?”

不得了,天旋地转,九公子在我眼中变成了好多个。霎那间,身子不听使唤整个倒向地上,耳边传来九公子唤人的声音,而我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原来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头还是昏昏沉沉,可这心清醒许多。虽不记得昨晚都说过什么话,可倒是记得遇上了公主的九哥,失态自是不可避免,光听菱香数落着是怎么把我带回府里的,就知道我有多狼狈不堪。






                        第29章 亲选皇后
傍晚院中散步消食回屋后,我便全神贯注苦练刺绣,菱香进屋来我也没察觉。她靠到我身旁连喊两声,我才晃过神来,瞥过手中绣艺粗笨的绣品,竟又是心虚又是心慌地看着她。

哪知菱香对我的刺绣毫不在意,莫非是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她自顾自想着什么,神色有些不安,“老爷让小姐到大厅说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菱香的话零零落落,“奴婢也只是模模糊糊听得一两句,不作数。应是与小姐有关,却又不完全有关,不好说,小姐速去大厅,自然会一清二楚。”

茫然不解地来到大厅,但见阿玛皱着眉头,忧虑之情坦露无遗。大娘也在,虽说没有阿玛那样的忧心忡忡,可也是一声不响若有所思。

见我进屋,大娘看了看我,随即低下头继续沉思,阿玛的愁眉锁得更深了。我越发不解地看着他们,真是急人。

好歹阿玛总算是开口告诉我,今日皇上下了谕旨,“选立皇后,作范中宫,敬稽典礼。应于在内满洲官民女子,在外蒙古贝勒以下、大臣以上女子中,敬慎选择。”

选皇后?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选秀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宫斗的小说和连续剧看得还少吗?我心里冷飕飕地吹过阵阵寒风,不由打了个冷颤。

“墨兰,阿玛犯愁呀,自我大清建立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八月,皇上下旨废去皇后,礼部尚书、侍郎以及多名御史纷纷具疏力争,诸王贝勒大臣商议之下也不同意废后,可皇上还是执意而为,皇太后不得已遂了皇上的心意。”

阿玛抬高音调,显是直到此时,他还是无法相信,“可如今竟然要这样大张旗鼓地选立皇后,真是闻所未闻,皇上年轻气盛,真是要力开先河呀!”

皇上要如何,我倒是不上心,此时此刻,我就关心一件事,“阿玛,我是不是也要入宫参选?”

阿玛说年满十四岁至十六岁的女子皆要入宫参选,有病、残疾、相貌丑陋而确实不能入选者,也必须经过逐层具保,申明理由,由都统咨行户部,户部奏明皇帝,获得允准后才能免去应选的义务,听其自行婚嫁。

不日户部就会发行文至八旗都统衙门,八旗的各基层官员会逐一登记符合条件的女子。

难怪菱香神色不对,这实在是个坏消息,自从来到这儿后,真是一浪接着一浪,砸得我晕头转向。

不知为何,注视我半天的大娘忽然慢悠悠开口道:“墨兰,大娘看你出落得越发标致,没准就能留到最后,没准就被皇上选上,封不封皇后不好说,但留在宫里绰绰有余。你又这般聪慧伶俐,讨得皇上欢心,享得皇上宠爱,你阿玛升官进爵当不在话下,我们这府里的日子且又更上一台阶。”

大娘话音刚落,阿玛震怒,手中的茶杯硬生生被他捏烂,一甩手碎片散落地上,丁玲当啷的落地声重重摔在了我心上。

我从没见过阿玛生气,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你竟能说出这话,莫非因为墨兰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便这般毫不怜惜。我戎马一生拼到今天,靠的是我自己奋勇杀敌,到了如今,我竟然要把孩子推到那不见天日的宫墙里换取我的荣华富贵吗?”

阿玛的双目迸裂出厉色,“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答应墨兰的额娘,不是要把两个孩子视同己出吗?这就是你的视同己出?你做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自从我来到这个家里,我眼里的阿玛一直对大娘温和有礼,大娘出身王府,许是因为这样,阿玛对大娘都是以礼相待,从未见过阿玛对大娘大声吼骂。

大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坏了,软在椅子里抽泣起来。

眼见碎片划破阿玛的手,血迹斑斑,我赶紧冲过去,心疼地拿起阿玛的手,用手绢轻轻给他清理手掌。

处理完阿玛的伤口,扶他坐下,“阿玛,您请息怒,千万不可为了孩儿伤害自己,你这样孩儿心里难受。”

阿玛一脸愁容,连声叹气。

“阿玛,大娘待我与费扬古视同己出,照顾有加,孩儿觉得大娘说这些话肯定没别的意思,不过随口一说。我们这个家能有今天,都是阿玛用命拼来的,阿玛的辛劳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来到大娘身边,语气温和然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大娘,说真话,我不愿入宫参选,只求日后能遇上个真心待我的人,自此恬淡过一生也就知足,所以这种话休要再提。”

停了停,心里冒出酸涩的无奈,“当然,谁也不能违抗圣旨,我不能害全家受到牵连,实在逃不过,我无话可说。但若是存有一丝希望,那便是竭尽全力也想要逃避参选。”

大娘幽怨的目光快速溜向阿玛,可惜迎接她的却是狠狠的怒目。手绢拭去惊恐的泪珠,她重新端正坐姿,调整出贵妇人的庄重气质,不再哭哭啼啼,但握住我的双手时,语气还是带上了愧欠。

“墨兰,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刚才那番话是大娘的不是,我只是看你越发俏丽这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的心意大娘明白了,大娘会与你阿玛仔细商议,寻个好法子免去参选。”

随后大娘站起身,走到阿玛跟前,“老爷,别生气伤了身子,我知道你心疼墨兰,这些年我也确实尽心对待她们姐弟俩。”

大娘压低声音,可我还是听了个清楚,“万万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这么些年,你还?”

阿玛双眉一紧,眼中闪电一般的寒光射出,低声斥出:“别说了,孩子跟前你说这些做什么?”

大娘立即住嘴,屋里霎时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勾起我的疑心。

但很快大娘就打破了这种氛围,因为她的话题瞬间就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老爷,不知皇太后是什么意思?前皇后可是太后的亲侄女,说废就废了,如今再立皇后,太后就没别的打算,眼睁睁看着皇上自己挑选吗?”

阿玛若有所悟,抬起头看向她,“你说得对,皇太后的考虑才是重中之重,这明里是皇上选后,可毕竟是头一回,章法尚有疏漏,说不定疏通疏通倒也有些希望。” 

“再者,太后随了皇上的愿废了皇后,这次怕是再难随皇上的心任他自由挑选。我估摸着,太后关心的应该是,蒙古科尔沁部的博尔济吉特氏众位格格中哪一位可以再次入主中宫。”

大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老爷说得极有道理,皇上大婚以来,虽说看不上蒙古后妃们,可因为有太后庇护,这些个博尔济吉特氏的主子们可都位列正妃。那些得皇上宠幸生下阿哥、格格的主子顶多也就是庶妃、福晋的位分,就连七月生下二阿哥的主子还只是庶妃。”

阿玛的神色和悦多了,对大娘说道:“这些个后宫的事情你倒是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和几位王爷的福晋交好往来。你不妨多接触一下郑亲王的福晋,皇上亲政以来,郑亲王一直深得太后信任,说不定可以探知太后的心思。”

听阿玛吩咐回屋的路上,不知为何,我又想起刚才阿玛和大娘之间微妙的对话,总觉得和墨兰的亲生额娘有关。阿玛如此爱护我与费扬古,我心里明白,这完全是阿玛对额娘怀有深深的爱。而他对大娘似乎是礼让多一些,至于男女之间的爱恋不知是没有还是很含蓄,总之我感觉不出。

数日后,大娘通过郑亲王的福晋了解到,皇太后已经派人去蒙古科尔沁部让娘家挑选年龄适当、身份尊贵的格格送过来参选。

阿玛也多方打听获悉,户部虽然一板一眼执行皇上的旨意,可这毕竟是大清朝第一次选秀,主要的规则还是依照前明的方式。另外,大家的眼睛都盯着皇太后,虽说皇上已然亲政,可这种事情还是皇太后说了算。

我除了呆在家里听这些患得患失的消息外,什么也做不了。无数个夜晚,蜷缩在被窝里时,我就愁眉不展长颦,如果不能逃脱选秀,进宫的命运于我看来无非是岌岌可危。

我本不是畏缩退后的人,只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我完全使不上劲儿一展身手为自己争取。每每想到自己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就觉得可怕,那种无助感实在让我焦躁不安,也让我沮丧万分。






                        第30章 雪舞花事
这是在哪儿?水雾氤氲,白茫茫一片,视线模糊不清,周围有什么,我不得而知。

好像听到潺潺的流水声,离我很近,循着声响没走几步,果然见上一条小溪。清澈的溪水在迷雾中看不清从何而来、往哪儿而去,我忍不住脱下鞋子,踏进溪水中。

霎时,一股清凉从脚底窜入我的身体,蔓延到我的全身,凉气逼人。

似又听到有人在念诗,随着声音我在溪水里走着慢慢跟去,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已经来到跟前,可为何不见人影?

仔细聆听,这声音听觉耳熟,像是安郡王低沉、磁性的声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所念的诗自己也熟悉,不就是《诗经:周南·关雎》?不知为何我竟然跃出欢喜,竭力想看到声音的主人,可这重重迷雾怎么就如此缭绕纷繁呢?

再靠近几步,好像有人影,慢慢接近,念诗的声音却又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轻,但我已可以明见一位男子背对着我,会是安郡王吗?

我急切希望他能回头好让我看清楚,如我期盼,他回过身来,果然是安郡王,那似笑非笑的眼眸透出点点温暖的光亮,我竟然激动得眼角湿润。

不过一瞬间,这张脸怎么就成了阿玛?还没回过神来,又变成了洛舒,又变成了吴应熊,又变成了我不认识的陌生人,甚至还变成了牛头马面。总之这张脸就像是妖怪一般,随时在变化,我吓得转身就跑,大声直呼救命。

“小姐,快醒醒,小姐。”

在菱香的叫喊声中我立时坐起身来,原来是梦。

“小姐做了什么噩梦?吓得一直喊救命。”

显然是尚未从梦的惊悸中回过神来,半天我都说不上一句话。

菱香不再追问,看我神色缓一些,这才对我说:“小姐,外面下雪了,进了腊月,这第一场雪可算是来了。雪下得挺厚,小一点的树枝都给压断了,等过上一会儿雪停了,小姐要不出去看看?”

我一听兴奋得跳起来,刚才的梦魇一扫而空,立刻冲到窗户旁开窗向外看去。一片白色皑皑跳入眼帘,大片大片的雪花依然纷纷洒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哪里还能等到雪停,赶快吩咐菱香为我找来厚衣服,利索整装,随即便迫不及待独自冲到了外面。

漫天的白雪顿时就把我笼罩,雪花扑到脸上,冰冰凉凉却不觉得寒冷,内心的欢悦早已洋溢在我脸上。

只可惜踩着“花盆底”,我不能蹦蹦跳跳,在这冰天雪地中,不摔倒于我也是极大的挑战。果不其然,脚一滑,我一屁股摔坐地上。

幸好没伤到,没急着起身,反而索性整个人躺在地上,闭上眼任雪花落在我身上,还饶有兴致地哼唱起小调。

如果雪花能把我埋了该有多好,我便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富家小姐又如何,丰衣足食又如何,自由的难能可贵我算是逐级深有体会。

一曲跟随一曲,我便是躺在雪地里开起了没有听众的演唱会,唱到我都觉自己就快睡着。

仿佛有人在唤我,声音感觉很快就来到我身边,我勉强睁开眼一看,声音的主人是洛舒,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旁边站着吴应熊。虽说有些扫兴,我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洛舒蹲下来,满脸不可思议,“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远远看见还以为你晕倒在雪地里,走到跟前才发现你竟然躺在这儿唱歌,你到底是哪根筋儿不对劲?”说完,他搀扶着我站了起来。

拍去身上的雪,我向吴应熊请安,只听他平静地说道:“墨兰姑娘还是要珍重自个儿的身子,这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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