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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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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到底是当老了官的人物,尽管心情依旧激荡难平,可一说到了正事,神情立马便严肃了起来……
第七百三十五章越王的抉择
蔡州一案极其复杂,牵扯到了朝中的三大势力,当真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无论是谁接手了此案,都得挠头不已的,原因无他,不管如何审案,那都是在三方势力间走钢丝,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万劫不复之下场,纵使是刘仁轨这等经历过无穷大风大浪的宦海老手,面对此局,都一样有着力不从心之感,然则于李显来说,却算不得甚碍难之事,只因所有事情的关键都在他自个儿的身上,要想如何处理此事,也唯有李显放了话,方才能作数。
“刘公不必担心,此小事耳,刘公只管去蔡州,至于大角观一事么,刘公只管交给刘祎之去审好了。”
李显心中有谱得很,说起话来自也就随意得紧,只是在这等随意中,却显现出了强大的自信心。
“唔,如此倒是可行,只是蔡州一案有该怎生审了去方好?”
刘仁轨可是官场之老手了,尽管李显只是起了个头,他便已明了了李显的思路,说起来也无甚神秘的,那便是由李显在京师中用大角观一事拖住后党们的注意力,从而为刘仁轨在蔡州查案创造出有利的宽松之环境,这倒是符合刘仁轨的本心,只是他对蔡州一案究竟该如何处置,还是有些拿捏不定,这便沉吟地追问了一句道。
“就维持原判好了,至于涉案诸官,该如何弹劾只管放手去办了,不必顾忌太多。”
时过境迁,蔡州一案本就难有甚水落石出之时,更遑论李显本人就是最大的黑手,自不会希望此案取得甚突破性进展,维持原判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诺,老臣知道该如何做了。”
刘仁轨怕的是李显还想借助蔡州一案搅风搅雨,这一听李显竟有着息事宁人之打算,心中顿时为之一松,也就不再多问,紧赶着便应了诺。
“那好,事不宜迟,迟恐有变,刘公可今早处置了此事,本宫在京静待刘公凯旋归来。”
该说的都已说过,该交待的,也已是都交待清楚了,李显自是不打算多留刘仁轨,倒不是不想与其多亲近上一番,而是担心事情会起变化,毕竟无论武后还是越王,都不是好相与的,李显能干掉高智周,未见得这二位就不会朝刘仁轨下黑手,在此案审结之前,李显并不打算将彼此间的实际关系透露出去。
“诺,老臣告退。”
刘仁轨也是明白人,自是清楚此际尚不到揭破彼此关系的时机,也没再多言,起身行了个礼,便径自告退而去了。
“如何?”
刘仁轨刚走,李显身后那堵墙突地左右一分,无声地滑了开来,一身大汗的张柬之从内里走出,疾步走到李显对面,一撩起衣袍的下摆,端坐了下来,李显一边亲自为张柬之斟了碗茶,一边随意地发问道。
“恭喜殿下了。”
密室里又闷又热,可怜张柬之这会儿正渴得紧,自无心多废话,简单地说了一句,便拿起茶碗,好一通子的牛饮,那急迫状瞧得李显不由地便笑了起来。
“殿下也别乐得太早了,正则公虽是殿下之有力臂助,可光凭此条,怕也难挡娘娘与越王之合流,还有得殿下发愁的时候。”
张柬之唯恐李显得意过头了去,一放下茶碗,便已是毫不客气地朝李显狠泼了盆凉水,登时便令李显有些个笑不出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显与张柬之如何商议着应对将来之局,却说越王府的书房里,李贞也正与陈无霜、裴守德二人商议着眼下的局势,房中的气氛相当之压抑,很有种令人透不过气来的窒息之感。
“都说说看罢,此事该当如何应对才是?”
沉默复沉默,越是沉默,李贞的心情便越是沉闷,这一切只因此番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些,不止是折损了高智周这么位重要的臂助,更因着其幼子李纯如今还深陷案中,天晓得李显那头会不会再次发力,真要是再将李纯也赔了进去,越王一系此番可就不止是伤筋动骨了,而是连根基都将不稳了,李贞的心情又怎能好得起来,奈何生闷气纯属无用之功,浑然无助于事情的解决,李贞纵使心情再坏,也只能是强打起精神,发出了议事的信号。
“王爷,依小婿看来,蔡州那头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维持现状不止于我等有利,于太子处,怕也不无益处,倒是需得提防娘娘处生出甚古怪来,为防万一,不若在大角观一事上多做些文章,即便不能拿下栖霞山诸人,至少也能让娘娘无力顾及蔡州。”
尽管李贞已是发了话,可陈无霜却并没有开口进言的意思,只是一味地低头沉思着,裴守德见状,唯恐冷了气氛,这便先行开了口,将自个儿的算路简单地道了出来。
“唔,无霜对此可有何看法么?”
李贞没有去点评裴守德的进言,可微皱着的眉头却明白无误地显示出了对裴守德的法子并不是太感冒。
“没有必要,此事太子殿下自然会如此做去,原也无须我等再多此一举,若是陈某料得不差的话,去蔡州的必是刘仁轨,而刘祎之恐将留京处理大角观一事,在蔡州一案未审结之前,大角观的事儿必无法扯清,我等若是在其中参上一手,除了平白得罪娘娘外,实无一丝一毫之益处。”
陈无霜微微地摇了摇头,没留丝毫情面地便将裴守德的进言驳得个一钱不值。
“嗯,那依无霜看来,孤当何如之?”
李贞显然极为赞同陈无霜的分析,在他看来,事情已到了这般田地,折损已大,补救已无可能,再多想也无济于事,真正令其心中不安的是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行了去,是依旧自立,还是择一方以靠之,又究竟该选择哪一方为利用之对象。
“等!”
陈无霜回答得很快,也很干脆,答案就一个字。
“等?此话怎讲?”
陈无霜的答案显然大出李贞的意料之外,不由地便为之一愣,狐疑地看了看陈无霜,眉头一皱,紧赶着出言追问道。
“王爷明鉴,此案中,我方已是无着力处也,盲目妄动,不单难有所得,恐陷之更深,静待案结便可,四世子此番干系虽是难逃,却不会有甚大的惩处,至少娘娘处是不会对四世子如何的,最多也就是换个州历练一下罢了,而今相州无人坐镇,不若便让四世子回相州去也好。”
身为智者,陈无霜自是听得懂李贞真正要问的是甚子,但他并没有急着作答,而是先将蔡州一案的应对之道说了出来。
“如此……,也好,纯儿此番应对倒是无差,有他回相州看着,孤也能放心得下,只是,唔,只是太子那厮如此猖獗,孤总不能没个反应罢,若叫下头人等寒了心,却是不妥,不知无霜可有何教我者?”
尽管明知道己方这次闷亏已是吃定了的,可李贞却还是很不甘心,心里头对李显的恨意满满皆是,可又自知暂时无力对抗李显的强势,无奈之下,也只能是郁闷无比地问计于陈无霜,
“陈某还是那个答案——等!”
陈无霜抬头看了李贞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干巴巴地回答道。
“无霜兄,就这么等将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总不能坐等着太子那厮将我等一一击破罢?”
裴守德先前的进言被驳,脸上自是有些子挂不住了,这一听陈无霜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答案,心下里的不满可就涌了起来,不等李贞发话,他已是从旁埋汰了一句道。
“那也还是只能等!”
陈无霜没理会裴守德的不善之语气,头一摇,语气坚决无比地顶了回去。
“这……”
一听陈无霜如此应答,裴守德可就急了,嘴一张,便要再次出言诘难陈无霜一把。
“无霜,这‘等’字又该怎解?”
李贞自不愿左膀右臂起了争执,不待裴守德将话说完,便已从旁打岔道。
“回王爷的话,如今太子殿下大势已成,实非我等能独力而抗之的,便是娘娘怕也难奈太子殿下矣,而今之道,唯联吴抗魏之策方是正解,但却需要一个契机,就目下这等纷乱之局势,尚不是联手娘娘之时,行之过早的话,一来显不出我方之实力,二来么,也未见得便能轻易取信于娘娘,终归须得寻个雪中送碳之时节,方可便宜行事;再者,娘娘处如今怕是正坐等着王爷之投效,此时去了,未免叫其看轻了去,于王爷大不利也!”
陈无霜没理会裴守德的红脸,朝着李贞便是一躬,细细地将局势走向分析了一番。
“唔……”
明知道陈无霜所言乃是正理,可李贞心中的不甘却并未消减多少,一想到高智周的屈死,李贞的心便是狠狠地抽紧了起来,沉吟了半晌,也没做出个决断来,陈、裴二人见状,也不敢出言催促,室内登时便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第七百三十六章艰难的抉择
仪凤三年七月二十七日,刘仁轨上本称蔡州一案繁杂,势难兼顾,请求兵分两路,由其本人赶赴蔡州查案,大角观一事委于刘祎之处置。武后准行,事遂定,刘仁轨于七月二十八日即率众急赶向蔡州,而刘祎之则会同大理寺、刑部等各有司衙门专一负责勘定大角观人等之身份。
大角观人等的身份来历无疑都是西贝货,真要查,那自然是瞒不过去的,然则却要看是谁在查了,就刘祎之这个后党来说,他自然不会去做揭开真相的事儿,当然了,他也不敢不“认真”去查,概因不止有太子一党在盯着,天下人等也都在看着,于是乎,刘祎之也只能是大张旗鼓地查了开来,又是召大角宫诸般人等录口供,又是派员到栖霞山以及九宫山去取证,闹得好不喧嚣,至于进展么,却是几乎没有,不为别的,只因刘祎之压根儿就不敢轻易结案,怕的便是一旦动了本章的话,极有可能被太子一方抓住痛脚,所以他只能拖着查,这一拖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直到蔡州刘仁轨的本章到了京师,刘祎之这才匆匆结了案,跟着也上了本章。
刘仁轨的本章很长,足足有万言之多,将整个案情详详细细地剖析了一番,至于结论么,倒是与蔡州刺史刘达铭所奏并无太多的不同,只是点出了栖霞山诸般人等极有可能是瓦岗余孽之“事实”,并以此奏请朝廷严加缉拿栖霞山残余,当然了,本章的最后也没忘了弹劾蔡州刺史刘达铭以及司马李纯的渎职之过,而刘祎之的本章则不出意外地证明了大角宫诸般人等的“清白”,两道本章一先一后地送交到了武后面前,具体之查案也就算是告了个段落,剩下的就看武后是怎生个决断法了。
仪凤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又到了大朝的日子,武后当庭对蔡州一案训示,先是表彰了刘仁轨与刘祎之两位主审官的勤勉,接着,也不容诸臣工质疑,便即对全案作出了最终的裁定——蔡州刺史刘达铭犯渎职之过,然,能及时破获全案,不无微功,将功虽不足以折罪,却也不宜重处,着调郑州司马堪用,以观后效;蔡州司马李纯保护钦差不利,实有大过,念其在侦破此案上小有建树,不予重惩,罢其职;栖霞山诸寇猖獗,罪无可恕,着刑部发海捕文书,天下共缉之!于此同时,武后也没忘了当庭确认大角观诸般人等之“清白”,又以国教高人不容亵渎为由,禁止天下臣民再多妄议,事至此,蔡州一案遂结。
案子结了也就结了,李显倒是没在此案上再多搅风搅雨,一者是没有必要,左右该得的李显都已是到了手,再多生枝节也难有甚大收获,倒不若装装糊涂也就算了去,二来么,是另有一桩大事牵扯住了李显的精力,那便是大食国派出了个规模不小的使节团,欲与大唐缔结盟约,如今已过了陇关,正在向长安急赶而来。
大食这等以教立国者,素来深为李显所厌恶,在他看来,这就是个毒瘤国度,须得彻底剿灭了方才是根本,只不过如今时机尚不成熟,还不到真正动手的时候,能缔结一个有利于大唐的合约自无甚不可之说,左右盟约这玩意儿签了出来,唯一的作用便是拿来撕毁的,纵使稍稍退让些也无甚大不了的事儿,有鉴于此,李显自是准备着签订上一份和议,为此,放出了些风声,以试探朝臣们对此的反应,却不料消息方才放出,竟就此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呼战之声陡然高涨,宛若不平灭了大食便显示不出大唐之强盛似地,这等舆论疯传之下,李显肩头上的压力也就此陡然大增了起来,不得不紧赶着召集两大谋士商议应对之策。
“张公,狄公,看样子母后不将本宫手中的兵全都耗尽怕是不肯罢休了,事已至此,当何如之?”
东宫的书房中,一身便装的李显端坐在上首,神情冷峻地看着两大谋士,语调深沉地开了口,双眼里隐隐有着煞气在流转个不停——事到如今,李显又怎会看不透呼战之声大起背后所蕴藏着的猫腻,左右不过是武后一党在推波助澜罢了,为的不是真心扬大唐之国威,而是要将李显一手经营起来的河西军全都派往遥远的中东,从根子上削弱李显手中的兵权,这显然不是李显乐意见到的局面。
“殿下明鉴,此风之所以高涨恐不仅仅是天后娘娘在后头煽风点火,陛下也未必无此用心,若再加上越王推波助澜,形势恐将急转直下焉,确不可不防啊。”
李显能看透的蹊跷,张柬之自然也能,不仅如此,他看得比李显还要透彻上三分,言语间满是忧虑之情绪。
“嗯,张公所言甚是,本宫担心的也正在于此,于本宫看来,后党不足惧,八叔那头也掀不起甚大浪,唯有父皇处,却是甚难着力,二公可有甚教我者?”
李显本就是智算过人之辈,张柬之只一提醒,他便已是很快醒悟了过来,心头一沉之下,尽管脸色尚算平静,可额头上却已是沁出了层细密的汗珠子——自古帝心最难测,在大位面前,天家从来无父子,没哪个皇帝能容忍下头人等拥兵自重的,前番之所以会有河西军远征波斯湾一事,便是高宗的这等心理在作怪,此番只消武后那头稍一撩拨,高宗不顺水推舟才是怪事了——左右此战若是能胜,大唐国威可扬之同时,高宗也可名正言顺地将河西军全都留置于中东,不动声色地便解除了李显手中的兵权,若是败了,于高宗来说,那也无所谓,左右区区河西一军之存亡压根儿就不会影响到中央政权的稳定,有这等消除李显兵权的机会在,高宗又岂有不允之理由。
“殿下莫急,狄某倒有一策,或许可用,只是须得冒些险。”
能看得出凶险所在,并不意味着能找到妥善的应对之策,纵使强如李显,也有着捉襟见肘之感,然则狄仁杰却并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出言宽解了一句道。
“哦?狄公有何妙策且请说来听听。”
李显正自苦思不得其要之际,这一听闻狄仁杰有办法应对此事,心中猛地便是一松,紧赶着出言追问道。
“殿下明鉴,河西之军兴起于吐蕃之祸,今吐蕃既已遂平,存在之根基已失,陛下心中早有消减之心,之所以不敢早图者,无外乎殿下之神威也,今时日已久,也确是到了陛下收权之时矣,若欲河西军不动,那便该在吐蕃一事上做出些文章来,只是乱起易,平定难,个中平衡却是不好把握,臣不敢妄言妥当,还须得殿下详加定夺方好。”
李显有问,狄仁杰自不会不答,这便详细地分析了一下局势以及高宗的心理变化,而后隐约地点出了解决之道。
“唔……”
一听狄仁杰如此说法,李显的头不免便大了起来,要知道吐蕃乃是虎狼之地啊,当初平灭吐蕃时,以强大无比的河西军出击,都整整付出了数万将士的生命,方才算是将吐蕃强行灭了国,倘若高原上风云再起,那就不知要再往其中填上多少的将士了,这个险李显实在是不想去冒!
“张公可有它策否?”
李显沉吟了良久,还是没法下定这个决心,这便将问题抛给了沉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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