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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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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交代了一番,而后率部护送着高宗出了大堂,自行护卫着高宗所乘的金铬车向行宫赶了回去,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薛仁贵始终不曾理会过兀自躺在大堂上的贺兰敏月母女,而武后显然也不打算说破此事,待得薛仁贵护送高宗离去之际,尚未断气的韩国夫人依旧躺在其女的尸体上,微微起伏的背心很明白地显示了韩国夫人尚有一线的生机,只是武后不提,堂中诸人各怀心思之下,自也就不敢胡乱出言,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韩国夫人背心的颤动越来越弱,直到几近于无。
死了,终于还是死了,可怜的母女俩,好好的富贵不享,偏要攀龙附凤,却又没那个手腕,这不就白死了?天可怜见的,谁让尔等摊上了这么位好妹妹、好姨妈,可惜了,多好的两枚棋子啊,就这么没了!望着大堂中央两具陈横的身体,李显心里头满是感慨之意,为贺兰敏月母女的冤死深感不值,可更多的则是惋惜没能达成预先的最佳结果,只不过人死都死了,再多想也是枉然,李显也就是念头一闪而过罢了,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到了武后的身上,就指望着接下来能不能混水摸上一把鱼了的。
薛仁贵率部去后,大堂上立马便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胡乱开口,所有人等全都低头垂手而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随便喘上一口,满大堂里唯有武后来回踱步的足音在回荡不已,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娘娘,微臣,微臣……”
武后来回踱了一阵之后,突然立定了脚,一个侧身,将阴冷无比的目光扫向了在一旁哆嗦不已的武惟良身上,登时便令武惟良的身子猛地便是一僵,紧赶着便要出言解释,偏生紧张万分之下,竟结巴得语塞了,嘴皮子抽搐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武惟良,尔可知罪!”
武后冷冷地看着武惟良,直到其再也说不出话来之际,突地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声,登时便吓得武惟良腿脚发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
“娘娘明鉴,微臣冤枉啊,微臣实在是冤枉啊,微臣实不知这豆腐里的毒是从何而来的啊,娘娘,微臣冤啊,恳请娘娘下诏彻查,还微臣一个清白啊,娘娘……”武惟良早就听多了自己这个堂妹的狠辣手段,此时见其言辞不善,登时便惊得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冤,那等狼狈样哪还有一丝一毫的高官形象,整一个可怜虫之模样。
“娘娘,微臣等实在是冤枉的啊,还望娘娘为我等做主,求娘娘看在我等一片纯孝的份上,帮帮微臣,微臣等实是冤啊……”
一见势头不妙,武怀运也站不住了,紧赶着便跪在了武惟良的身边,磕头如捣蒜一般地哀求着,哥俩个的哭嚎声连成了一片,闻之令人侧目不已。
“纯孝,好一个纯孝!”
武怀运不提“纯孝”二字倒也罢了,这一提之下,武后的面容瞬间便微微地扭曲了起来,牙关紧咬地冷哼了一声,似乎想起了甚深仇大恨一般……
第七十九章赶尽杀绝(中)
武后与武惟良兄弟份属堂兄妹,同一个祖父,血缘关系自是极近,然则彼此间的关系却几同仇人,个中的缘由说来可就话长了——武后之父武士彠乃大唐开国元勋之一,受封一品应国公,与高祖李渊私交甚密,武德六年,武士彠原配病故,经高祖李渊亲自做媒,娶了杨氏为继室,育有三女,其次女便是武后,玄武门之变后,站错了队的武士彠被排挤出朝堂,末了于贞观九年死在荆州都督任上,杨氏携三女扶棺回归故里文水,投奔叔侄,却不料武惟良兄弟不单不伸手扶助,反而与武后的两位异母兄长合起来欺负孤寡的母女四人,尤其是容貌最丽的武后更是饱受欺凌之辱,个中苦楚着实不足为外人道哉,正因为此,武后始终就不曾原谅过这帮子兄长们,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也绝不为过,只是时机未到,不得不忍在心头罢了,而今,报仇的大好机会便在眼前,武后又岂肯轻易放过。
“好,很好,尔等的纯孝都在那碗豆腐里了,本宫可得好好地谢谢尔等。”武后冷冷地注视着不断哀求哭告的武家兄弟,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啊,不,不,皇后娘娘,微臣对天发誓,那毒断不是微臣下的啊,娘娘,微臣冤枉啊,娘娘……”正哀哭个不停的武惟良一听武后这话味道不对,登时便急了,膝行了数步,向武后身前凑了过去,紧张万分地赌咒着,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
“羽林军听命,将这两个狂悖谋逆之徒拿下,斩!”武后压根儿就没给武惟良靠近的机会,更没打算再听其辩解,一挥手,面若冰霜般地断喝了一声。
“诺!”
武后的懿旨一下,守候在一旁的一众羽林军官兵自是不敢怠慢,高声应诺之余,数名军士一涌而上,不管不顾地便要将武家兄弟就此拿下。
“冤枉啊,娘娘,微臣冤枉啊……”武惟良已被吓得尿了裤子,拼命地喊着冤,一派声嘶力竭之状,奈何一众羽林军官兵压根儿就不加理会,拖拽着便将其架下了大堂,倒是武怀运胆气稍壮,见已难逃大劫,仗着武艺不错,一边拼死推拒着羽林军士兵的擒拿,一边直着脖子便嚷了起来道:“某等乃朝廷大员,未经审讯,尔等安敢枉杀大臣,这是谋逆,谋逆!”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还楞着作甚,拿下,拖出去,砍了!”
武怀运这么一嚷嚷之下,数名前去拿人的羽林军官兵还真有些缩手缩脚了起来,眼瞅着形势有失控之危,武后面色一沉,毫不怜惜地喝了一声,她这么一发怒,一众羽林军官兵可就不敢再留手了,人人呼喝着全力以赴,瞬间便将武怀运彻底掀翻在地,架将起来,倒拖着便拉出了大堂。
“骚/婊/子,你个乱/伦的贱/货,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老子当年咋没将你干/死,你个骚啊……”,
同样是被羽林军士兵压倒在地,武惟良只会哭嚎求饶,可武怀运却是不管不顾地便骂上了,言语极为难听,可惜他也没能骂上几句,但见一名羽林军士兵猛地一挥刀,一道刀光闪过,惨叫声刚响便已嘎然而止,却见武怀运的人头赫然已滚落在地,脖颈间的断口处一股污血冲天而起,又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将地上一层薄薄的积雪染得斑驳刺眼无比。
“啊,二弟,二弟,啊……”
一见到自家二弟惨死当场,武惟良一惊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大力,居然强行挣脱了两名羽林军士兵的钳制,跳将起来,狂乱地便要向武怀运的尸体扑将过去,可惜这不过是奢望罢了,还没等其有进一步的动作,一名见机得快的羽林军士兵已毫不客气地挥刀一劈,竟生生将武惟良拦腰砍成了两截。
腰斩,此乃是最大的酷刑之一,仅次于凌迟,被斩之人虽是必死,可却又一时死不了,只能活生生地承受那等生理上与心理上的剧痛,其状之惨,实非人道,倒霉的武惟良阴差阳错之下,受了这么一刀,身分两截,下半身毫无动静,上半身则在雪地里翻滚转侧,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闻者无不惊悸万分,即便是李显这等胆壮之辈,也为之脸色瞬变,至于李贤么,那就更是不济了,一张脸煞白不说,腿脚都为之战栗不已,唯有武后不单不惊,一张原本紧绷着的了脸上竟有着解气的快意之光芒在闪耀。
“啊,天啊……”
“夫君,啊,夫君……”
“阿爹,阿爹……”
……
今日来赴宴者身份太过尊贵,武家老小中,除了武惟良兄弟因是主人的身份能在大堂作陪之外,其余人等便是连靠近大堂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是武攸宁,武攸暨等武家成年子弟,最多也就只有陪随驾官员宴饮的份儿,至于那些妻妾辈,也就只有在一开始的接驾仪式上能露一回脸,其他时候都只能呆在后院里,待得大堂事变迭起之际,武家老小倒是到得很快,可却全都被羽林军拦在了远处,压根儿就近不得大堂,自是无法搞清大堂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直到帝驾匆匆而去,武家老小这才惊觉事情不妙,私下议论纷纷之余,尚心存侥幸,却没想到帝驾刚走,武惟良兄弟俩便已横死当场,群情激愤之下,竟狂呼着与维持警戒的羽林军官兵们推搡了起来,场面立马便有了些失控的迹象。
“母后,夜深天黑,须防有变,儿臣恳请母后尽快回宫。”李显虽早就知晓武家兄弟必死无疑,可还是被武惟良腰斩之惨况吓了一大跳,然则一见到武家老小有向前冲突的迹象,却是顾不得感慨与惊悸,忙不迭地从旁站了出来,对着武后一躬身,紧赶着出言建议道。
“有变?本宫倒想看看这有变又是如何变法,显儿莫慌,一切自有娘在,乱不了!”武后显然还沉浸在报仇的快感之中,丝毫不在意堂外的混乱,也没听出李显话里隐藏的暗示之意,只是不屑地挑了下嘴角,冷哼了一声。
慌?老子有何可慌的,您老杀的人还少么,切!李显这一世虽是第一次见到杀戮,可前一世却是见惯了这等场面,只是一开始时被武惟良的腰斩之惨惊了一下罢了,很快便已恢复了平静,之所以脸上兀自挂着惊悸,不外乎是打算顺水推舟上一把,看能不能蛊惑着武后下斩草除根之事罢了,此时见武后光顾着享受雪恨的快意,却并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潜台词,着实无奈得紧,可又不想就此放过诸武子弟,问题是有些话又不能讲得太明,没奈何,李显也只好躬身回道:“母后圣明,有母后在,孩儿自是不慌,只是……”
“嗯?显儿有甚顾虑,但说不妨。”这一见李显说话吞吞吐吐地,武后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了一丝惊疑之色,语气稍缓地问了一句道。
“回母后的话,今夜之事来得蹊跷,个中颇多疑点,三司未审,而人已死,若是有不开眼之辈为之鸣冤,恐有误导天下人之嫌,故此,孩儿以为母后不宜在此多留,若是母后信得过孩儿,此处便交由孩儿处置可好?”李显早有腹稿,自是心中不慌,这便凑到武后身前,低声地禀报道。
“哦?显儿倒是有心了,娘甚是欣慰,且不知显儿打算如何做去,说来与娘听听罢。”武后敢当场斩杀了武惟良兄弟,自然有着其对外解释的理由在,不过么,那些个所谓的理由未必真就能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纵使武后不怎么在意那些个乱议,可若是能避之,武后自也不愿揽上身来,此时一听李显自告奋勇,倒是为之心中一动,但却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接着追问道。
“母后明鉴,孩儿以为人虽已死,案却不能不办,似此谋逆大案,实非等闲,终归须办成铁案方好,且宜早不宜迟,人证物证终须是要全的,此事纷杂难缠,孩儿不忍母后受此劳累,特自告奋勇以为之,恳请母后恩准。”李显一派全然为武后的清誉着想之状,坦然无比地述说道。
“母后,孩儿也愿与七弟一并担此重任,恳请母后恩准。”一直在边上哆嗦着的李贤此时也回过了神来,忙不迭地按照李显事先的交代,紧赶着站了出来,躬身请命道。
“哦?”
武后此番布局的目的便是要一箭三雕,如今对其威胁最大的贺兰敏月母女以及最令其痛恨的武家兄弟皆已丧命,可以说最主要的两个目的都已实现,至于趁此案教训一下李贤兄弟俩的第三目标,由于李显的机警,显然已无法达成,心里头自是防备着李贤哥俩个就武惟良兄弟仓促被杀而做文章,此时见哥俩个居然争着要承担善后之事宜,又怎可能不疑心大起的,问题是李贤兄弟俩的建议都不无道理,武后一时间也无法做出个明确的表态来,这便轻吭了一声,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第八十章赶尽杀绝(下)
李显自是知晓自己与李贤的建议一出,武后必然会起疑心,但李显却并不在意,只因他很清楚以武后的狠辣与缜密,纵使小哥俩个想要颠覆此案,也绝无一丝的可能,该有的线索绝对早已被抹得个干净了的,就算兄弟二人全力以赴地去追查,也不可能有甚收获,实际上,李显还真就没打算去追查此事,他所要的很简单,就是趁此机会将此案办成武家谋逆之铁案,将此处的诸武家子弟全都干掉,当然了,若是能将案情延伸到其他武家子弟头上,从而来个一网打尽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的,至于武后那头么,在李显看来,还真不算太大问题,李显有几分的把握能肯定武后会同意自己的请求,毕竟以武后的皇后的身份摆在那儿,实在是不太适宜太过涉入此案的——当场斩杀武家兄弟还可以用一时义愤来解释,可负责审案的话,那就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了。
“母后,二位夫人遇害,父皇难免心伤,若是因之生了变故怕是不好,儿臣等恳请母后摆驾回宫,万事以父皇之龙体为要。”武后沉默了半天都不吭气儿,李显倒是能沉得住气,李贤却是有些不耐了,这便亢声进言道。
“嗯,难得贤儿、显儿皆孝心可嘉,娘自当成全尔等。”与李显所想的不同,武后其实并不在意天下人的物议,可却不能不担心高宗的身体健康,李贤的话显然击中了武后的死穴,心中有所牵挂之下,武后自也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这便满脸欣慰状地看了看面前的小哥俩,点头允了下来,可还没等李显暗自乐呵开来,武后又加了一句道:“此事关碍甚巨,尔等兄弟虽皆聪慧过人,只是历练尚少,娘不克分身,就让严德胜帮着把把关好了。”
“是,儿臣等谨遵母后令谕!”
严德胜乃是懿德殿主事宦官,武后的心腹之一,留下此人,左右不过是为了监视李贤哥俩罢了,这等用心压根儿就无需去猜,有此人在,李贤哥俩个要想为所欲为显然不太可能,问题是此时此刻也容不得小哥俩拒绝这么个安排,无奈之余,小哥俩个也就只能是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各自躬身应承了下来。
“来人,摆驾回宫!”
有了严德胜在此处牵制着小哥俩个,武后自忖已无太多的出岔之可能,自是不想再多呆,对着李贤兄弟俩点了点头,便即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料还没等一众随驾的宦官宫女们应诺,但听堂上一声惨嚎突兀而起,瞬间便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娘,姐,你们醒醒啊,娘,娘,姐……”
就在武后刚下令回宫的当口上,原本自事发之后便已成石化状态的贺兰敏之突然像是猛醒了过来一般,大叫了一声,从几子后头疯狂地跃了起来,扑到了堂中横陈的贺兰敏月母女的尸体上,惨嚎了起来,其声之凄厉叫人不忍耳闻。
“唉,之儿,人死不能复生,且节哀罢,来,随姨娘回宫好了,一切自有姨娘为你做主。”
这一见到贺兰敏之伤心欲狂,武后的脸上立马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带着一分的愧疚,两分的怜悯,更多的则是不忍,也不清楚武后这是真心疼爱这个俊秀得近乎妖孽的外甥,还是有着别样的情绪,总之,武后没有像处置武家兄弟那般决绝,不但没有呵斥其有失礼仪,反倒是轻移莲步,走到了贺兰敏之的身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贺兰敏之不断簇动着的肩头,煞是温和地劝慰道。
“娘,姐,你们不要丢下之儿啊,娘,娘……”贺兰敏之自幼丧父,全靠着母姐拉扯大,彼此间的感情自是深得很,此际最亲的亲人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眼前,这叫贺兰敏之如何能忍得住心头的悲痛,只顾着放声大哭,哪还有心思去理会武后究竟在说些甚子。
“嗯。”眼瞅着贺兰敏之已是如颠似狂,武后似乎没来由地一阵心酸,眼圈也就此微微一红,似有落泪之状,不过到了底儿,还是强忍了下来,只是轻吭了一声,对着严德胜使了个眼色。
严德胜会意地点了点头,却没吭气,只是一个大步迈到了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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