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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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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晚辈,对白世锦,她未尽到什么孝,能做的不过是在老人走后,好好送他一程。不至于让他黄泉路上太过孤零。
    月娘手指触碰到落银皓腕上的玉镯,定睛一瞧。“这镯子的成色倒是极少见。”
    “是舅舅送我的。”落银拿另只手轻轻转了转玉镯,莞尔道。
    “白舅爷对你也是打从心里疼爱。这几日你昏迷不醒着,他也派人来了好几趟,还送了好些进补的药材。”
    “我知道舅舅对我极好。”
    ……
    明日便是白世锦下葬的日子。
    接连忙了整整三日的白国公府,直到今日午时后,才算松懈了一些。
    但较于前面的忙碌,此刻忽然沉静下来,才更教人觉着四处充斥着悲凉。
    主院里,况氏将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正跟管家核对着近日处理白世锦身后之事所用的花销。
    越往后算,况氏的眉头便越皱越紧,奈何在管家面前不好表现的太过,只等管家一被打发下去,她这边儿骤然就变了脸。
    “死老头子,就连死后还要狠狠坑我一笔!”
    白景亭重孝道,一切都以最好的来置办,棺木也好,仪仗也罢,就连前来超度的高僧也请的是华国寺里的主持等人,光是香火钱就投进去了足足一千两。
    他白景亭不管这些是不知道,真当她这个当家主母是好做的不成!
    “也不知道那笔财产究竟给没给那个死丫头……”况氏喃喃自语着,想着前日灵堂上,落银因心力交瘁而昏迷过去,至今都没听到转醒的消息,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反复想了白世锦这份财产所在,况氏最后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人来。
    唤来守在外面的丫鬟,让人请了秋霜院里的白福过来。
    不多时,一声灰白袄子的白福就来到了况氏这里。
    短短几日,白福似乎已经老的有些不成样子,也没了往日的那种精神抖擞的气息,乍一看,很有几分垂暮老人之感。
    况氏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白世锦死也死了,等过罢了年,是也可以将白福打发到外头的庄子里养老去了。
    但在这之前,她要问清楚一件事情。
    “不知夫人找奴才过来,有何吩咐?”白福声音苍哑,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恭谨。
    “就是有件事情想问一问福伯。”
    白福没有应声。等着况氏开口发问。
    况氏看了他一眼,声音似漫不经心一般,“公公去的突然。许多事情也没来得及交待我,想着公公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会同福伯讲一讲,这才让你过来问一问,公公在世的时候,可有同你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福听罢想了想,最后摇了头,“回夫人。并无。”
    况氏微一挑眉,“你确定没有吗?”
    白福肯定的摇了头。道:“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奴才知道的,夫人应当也都是知道的。”
    “那可不一定。”况氏扶了扶鬓边的金钗,笑的端庄又平易近人。“我就怕万一有个什么疏漏就不好了。”
    “夫人指的是?”白福听到这,如果再听不出况氏意有所指的话,那就白活这么大年纪了。
    “公公在世的时候,手上好像是留有些庄子地契珠宝玉器什么的吧……”况氏悄悄查了白福的脸色,又叹口气道:“近年来咱们国公府由我操持着,里头的情况也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只出不进的。”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白世锦那部分财产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一笔小数目。
    白福皱眉沉思了片刻,却是道:“这个奴才倒是从未听老爷提起过……”
    没提起过?
    况氏眼睛闪了闪,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又说道:“我也并非是说,一定要将这笔财产拿来充进咱们国公府库房。既是公公的,那他怎样支配,我这个做儿媳的自然都没有意见。我就是想知道公公这笔财产是放着呢,还是已经拿去用了——”
    她刻意咬重了用了两个字。
    白福仍旧是摇头,“奴才并无印象听老爷提过此事。”
    况氏暗下咬了牙。干脆直接问道:“那你可曾听公公说过,要给表姑娘置办嫁妆之类的话?”
    虽然她姓叶。但依照白世锦对她的疼爱程度来看,给她添嫁妆那是必定的。
    “这个倒是听说过的。”白福不做犹豫的点了头。
    况氏即刻就打足了精神,问道:“公公怎么说的?”
    白福脸色便有些伤怀起来,“那时老爷身子还算健朗,无意间便提起过那么一回,说是表姑娘若是出阁,要好好替她置办一二,到时要寻了大爷和夫人一同商议——”
    白福说着,声音蓦然一低,“只是后来老爷来不及跟夫人和大爷提起此事,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况氏听罢失望极了。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看来这白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莫不是白世锦当真是走的太急,没来得及交待清楚这笔财产的所在?
    况氏心烦意乱地遣退了白福,开始琢磨着等白世锦的丧事办完之后,她要去秋霜院好好的翻一翻才行。
    这笔财产一日不冒头,她就一日无法安寝。
    ……
    从宫中回来的白景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况氏上前替他除去外披,又让丫环去捧热水。
    因为白世锦的事情,少不了况氏里外操持,所以便解了她原本的禁足,况氏借机服了软,表面看来什么都听白景亭的,一副悔过的模样。
    白景亭生性宽厚,见她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那么尽心,便也不再同她计较之前四处宣扬白瑾瑜即将要成为太子妃的过失。
    故此刻况氏见他脸色不妙,究其缘由,白景亭还算和气的道:“今日我见着了太子殿下。”
    不管是为了况氏放出去的传言也好,还是为了两个孩子的意愿也罢。这件事情,要趁早定下来才行。
    所以白景亭今日百忙之中,又抽空去了宫中。
    况氏的眼睛顿时亮了,原本打算旁敲侧击的从白景亭这问出些什么,却不料白景亭主动告诉了她结果。
    “看那意思,是确定了非要银儿不可……”

正文、383:为叶落银而来

况氏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了白世锦,宫里竟然还一心想着选那个丫头!这根本没道理啊!
    白景亭眼中却隐隐闪过一抹思索。
    当时卢治跟他明确透露出这个意思的时候,睿郡王荣寅也是在场的……
    或许事情,正如他起初猜测的那般,宫里之所以如此……只怕另有谋算。
    ……
    翌日,空气中白雾缭绕浓重,寒风猎猎,已过辰时,却仍旧不见朝阳。
    华正街上,隐隐传来人群的哭号声,和仪仗队伍敲打吹奏的丧音。
    晨雾中,一行浩荡的送丧队伍越来越近。
    饶是天气极差,却也没能阻挠的了街两侧送行的百姓。
    今日是白国公白世锦下葬的日子。
    前排是举着白色幌帆的打头前的仪仗,后面跟着吹号的队伍,又一百送丧人后头,才是十六人合力抬起的巨棺。
    两侧身披麻衣的白府丫鬟,胳膊上挎着藤篮,沿途挥洒着雪白的纸钱。
    所经之处满目飘白,仿若是乐宁城入冬后,迟迟未至的初雪。
    落银和虫虫坐在送丧队伍前一排近亲的马车中,脸色白的有些吓人。
    特意跟来身边照顾她的拾香,连忙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又嘱咐着落银抱好手炉。
    这场病,让她变得格外怕冷。
    今日才是醒来的第二日。月娘自是不愿她来送丧,可思及是白世锦下葬的日子,也不好多做阻拦。
    虫虫浑身烤的暖烘烘的。便一个劲儿的往落银身上靠,企图藉此给姐姐取暖。
    落银看明白他的意图,不由地笑了声。
    旁边紧挨着落银这辆的马车中,坐着的是况氏和白瑾瑜母女俩,其外,还有一位身着孝衣,瘦骨嶙峋的男孩。约莫十来岁左右,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绞着衣袖,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惶恐,看起来局促而紧张。
    况氏笑了笑,道:“印儿莫怕。待会子下了马车,只需要跟在你姐姐后头就是了,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是,夫人……”被她唤作印儿的男孩忙不迭的应下。
    白瑾瑜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还喊什么夫人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母亲了。”况氏指正道。
    “母,母亲?”男孩有些受宠若惊的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
    母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
    “没错儿。”况氏笑的极慈爱,对他说道:“日后你还是叫白明印。国公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母亲,这是你的姐姐。”
    白瑾瑜怏怏不乐的撇了嘴,喃喃自语道:“谁有这么个弟弟……”
    真正是很久以前,况氏同白世锦提起的那个男孩,被逐出白家家谱的三堂叔的后代。
    先前白世锦在世的时候。不同意将孩子接过来养。但他这一走,况氏便又提起了此事来。白景亭出于国公府不能后继无人考虑,而且这孩子又是正宗的白家血脉,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是以,这名唤白明印的孩子,便被接了过来。
    实际上,早在白世锦严词拒绝这个提议的时候,况氏就暗下让人将这孩子偷偷留养了在外,就等着白世锦一走,她在白景亭跟前说说好话,看是否能接进府里来。
    此番,终于圆了她的心愿。
    整一场葬礼下来,白瑾瑜都显得格外的焦躁。好几次,险些要坏了规矩。
    待到入土礼成,况氏将女儿拉到一侧,皱眉训斥道:“来之前不是都同你说过这些规矩了吗?就连那小蹄子都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你作为咱们国公府的姑娘,连她也比不上,不是白白让人耻笑吗!”
    “什么都拿我跟她作比较!”白瑾瑜一把挥开况氏放在她肩膀处的手,红着眼睛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宫里的人瞧上了吗!指不定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呢!”
    原来还是因为这个……
    况氏暗暗叹了口气,昨日白景亭从太子那里得来的消息,白瑾瑜也已经知晓了。
    “现在事情还未定下来,你万不能泄了气,你爹不是也说了么,除非圣旨下来,不然谁也说不准!”况氏不知是想给白瑾瑜一点希望,还是想再给自己留点念想,“你爹还在给你想法子呢——”
    “我不管!”白瑾瑜朝着况氏喊道:“如果我不能做太子妃,倒不如死了的好,总好过丢人现眼!”
    说罢,便洒着眼泪跑开了。
    “诶!”况氏没能叫住人,只有重重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有那个小蹄子在,又怎会有这么多的乱子!
    想到此处,况氏举目朝着人群中望去,待寻到那道身影,目光即刻就变得凌厉起来。
    “师傅,咱们先回马车里去吧。”拾香见落银的脸色愈发不善,本就是带病出来的人,这郊外墓园风又大,不由地担心会加重落银的病情。
    “银儿就先回去吧。”白景亭走了过来,对落银说道:“已经没有其它的事情了,待会儿府里的人也都要回去了。”
    落银听他这么说,适才点头,又道了句:“这几日辛苦舅舅了。”
    “说什么傻话。”白景亭不以为意的一笑,拍了拍虫虫的头说了两句,便催促着落银赶紧回去,别再这受冻了。
    落银同他告别,在拾香的搀扶下带着虫虫,上了马车。
    “姐姐……那位就是父亲说的表姐吗?”白明印看着落银上了马车,仰脸朝着白瑾瑜问道。
    他口中的父亲,便是刚改了口的白景亭。
    白瑾瑜十分不悦地道:“什么表姐,不过就是个贱人罢了!”
    白明印错愕不已,以为是自己问错了话,惹怒了白瑾瑜,便吓得不敢再出声。
    ……
    天色将暗,东宫。
    “启禀太子殿下,睿郡王在外求见。”内侍在书房外通禀道。
    书房内刚被宫女点燃了灯火,由于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故只能瞧见,书房内隐隐散发着莹莹弱光。
    内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从里头听到什么回应来。
    “启禀太子殿下,睿郡王在殿外求见。”内侍以为是里头的主子没听到,便拔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内侍悄悄擦了擦汗,只得跪在原地,不敢再出声。
    半盏茶的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天幕已经全然拉下了帷幕,四处宫灯,溢着烨烨华光。
    “让人到偏殿等候。”
    书房内,一道淡如白水的声音传出。
    可终于吱声了……内侍应了一声“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荣寅被引至偏殿之时,卢治已经先一步等在了那里。
    荣寅面色平常的行礼。
    卢治同样如往常一般,免礼赐座。
    殿内之人,无不是了解卢治的习性,无需他开口吩咐,都一一退至了殿外守候。
    “这么晚了还前来叨扰殿下清净,还望殿下恕罪。”荣寅星目朗朗,不带任何复杂的情绪。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卢治口气带着随意的笑,仿若朋友间再寻常不过的说笑一样,“这么久以来,若没有你竭力相助,我何来今日的安稳。”
    自从荣寅手掌荣家军以来,明里暗下,不知为他清除了多少障碍。
    安亲王造反一事,卢治心里头很清楚,最大的功臣是谁。
    纵然卢治所言没有半分夸张的成分,可荣寅仍旧明白,这句话他万万应不得。
    “殿下言重了。当年微臣深陷囫囵,承蒙殿下出手相救。再者,荣寅身为臣子,辅佐殿下大业,乃是为人臣子分内之事。”
    “哈哈……”卢治仰头自笑了几声,他永远都是如此,纵然是放声笑出来的时候,也无法让旁人感觉到他真正的情绪。纵然是在笑,也贯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
    分内之事么?
    不是的。
    从来都不是的。
    不管是荣家,还是白家,亦或是程家,既手握自己的兵权,便断然没有无条件为皇家护航这一说法。
    今时他卢家手掌大权,若一朝倾覆,他们也没有陪葬的道理。
    朝代更替,之于手掌兵权的军阀世家,其实并无太大区别,他们要做的,只是选一个好主人罢了。
    哪个皇帝不想将这种规则打破,可是世家军积累已久,若是少了衷心便不会延绵传承至今,他们骨子里,只认得主家的姓氏,可不认得皇家的号令。
    “好一个分内之事。”卢治止住笑,状似随口一问,“既照你所言,那么你也觉得这天下合该为我所用,这天下之物合该任我取之吗?”
    这话问的看似有些多余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殿下乃未来天子,这江山天下存亡,本就握在殿下手中。”荣寅垂首答道。
    “说的好。”卢治颔首,眸中笑意却渐渐沉却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抬头平视着对面的荣寅,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此番又是为何而来?”
    是早就看清了荣寅来此的目的所在。
    或者说,他早就料到荣寅会因此事来求见他。
    “臣,为叶落银而来。”
    荣寅同样看向对面的卢治,目光坦然,眼底却一派不容置喙的坚定之色。

正文、384:唯她不可

听他如此道出自己的目的,卢治脸上既无意外更无起伏,“叶姑娘聪颖而不惧宠辱,实乃当下罕见难求的女子。这世上,谁人不喜美好之物,本殿亦不例外。”
    荣寅袖中双手缓缓收紧。
    卢治同他对视着,忽而扯出一个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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