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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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出现的家养小精灵说。
　　斯内普从这个穿了一身精致巫师袍子而且面容严肃高傲的小精灵手里拿了一杯绿色的饮料，一口干了下去。
　　“好吧，看来你很迷惑和着急了，那就听我说吧……”
　　第二天刚刚到中午，葛莱芬多的低年级们都聚集在一起讨论灵异事件。
　　他们本来颇为满量的沙漏，到中午上课后就几乎清空了，只剩下二十颗微不足道的小红点。
　　直到他们垂头丧气的高年级学生归来，他们才知道斯内普教授在区区两堂课：高级魔药和麻瓜研究上面扣了创纪录的一百三十五分，而剩下的三百分，是斯内普教授对于日前韦斯莱兄弟三人“老蝙蝠”称谓的追索外加利息，他们三个要每周五晚上关禁闭，不是干斯内普那些制备清理魔药的活计，而是面对费尔奇给出的所有工作，包括无声地驱赶皮皮鬼和擦洗全部的画还有盔甲——还统统不能用魔法！韦斯莱们被去污剂的味道弄得每到周五就想吐。

　　学院杯

　　临近学年末尾，Gellert　Grindelwald做出来的药水就非常有市场。斯莱特林殿下对他变成德拉科。马尔福的样子兜售聪明药水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学校图书馆的休息室里，坐着一排排复习的学生。哈利对面坐着的是罗恩。韦斯莱。也许历史的惯性还是不会改变，罗恩和赫敏从万圣节巨怪事件后，仍然和哈利成了好朋友，哪怕他是个斯莱特林。
　　还外加……斯莱特林殿下和小TOM同学。
　　虽然魔药课上无论赫敏如何努力也不如独领风骚的德拉科——斯莱特林同学，而黑魔法防御术被奇洛打下的基础，让全体学生的成绩都是低水平划过，但是赫敏还是有信心在一年级的最后把成绩弄得和“德拉克”平齐。
　　不是超过，因为平时的小测验，德拉科——斯莱特林同学不是满分的基本没有。
　　现在所有四个学院的学生都没心情去看沙漏了。全部惨不忍睹。
　　在第一周发神经地把葛莱芬多的沙漏变得空荡荡之后，第二周时斯内普教授又在魔药课方面对赫奇帕奇强势打压；第三周斯内普教授给自己的学院扣了数百分，除了德拉科同学之外，几乎人人有份，因为他们制作的药水都不够完美，小TOM同学被惩罚得尤其地狠，只因为他的魔药虽然效果完美却酸得够呛，被扣了一百分不说，还连续两周的周二周四都在冰冷的地窖里剖洗一碰就让人起疹子的黏土系蠕虫。
　　经历过这些，最后，拉文克劳学生已经能够很平静地看待斯内普教授在黑魔法防御术上扣的三百多分了，哈利暗暗觉得教授要求得过于苛刻，斯内普教授规定，既然拉文克劳自负聪明，那么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必须完美掌握缴械咒。结果超过两个排的拉文克劳高年级学生败在了实践操作二年级水平的缴械咒上。
　　“啊！遗忘药水！遗忘药水！我敢发誓我刚才忘记了自己该把罗柱的根切成多少片了！是二十五片吗？马尔福？是二十五还是二十八片？”赫敏一出期末考场把斯莱特林殿下的衣服扯得都歪了。
　　罗恩同情地看着赫敏，还有欲言又止的“马尔福”同学，小心地说：“赫敏，好像是抛光药水需要切罗柱根，我上次被斯内普留堂之后罚抄了十遍遗忘药水和抛光药水的区别。”
　　赫敏为此很久都没吃下饭。
　　哈利发现自己不但每一科都高分通过，连前世常常不及格的魔法史都拿了将近满分的成绩，宾斯教授都很意外竟然会有三个学生（哈利、Voldemort和萨拉查）写全了公元702年的妖精部落联盟的所有十四个首领名称，连好学生赫敏都写漏了两个。
　　哈利感叹：有一个追求完美的蛇院始祖在背后催逼，是天书都得背下来。
　　而斯莱特林殿下本人已经背下了图书馆的大部分藏书了。
　　成绩单下来后，救世主男孩令人欣慰地排到了整个霍格沃茨的前十名，而德拉科——斯莱特林殿下成为了近百年来第四个一年级的全科满分学生，前三个人中的两个男生，一个大概距此五十年叫Tom　Marvolo　Riddle，一个在十几年前叫巴蒂。克劳奇。四个人中唯一的女生现在还在霍格沃茨里郁闷地飘来飘去，放水淹透女生的洗漱间并且哭得鬼都躲得远远地——除了她自己。
　　斯莱特林也同时诞生了一个偏科天才，除了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仅仅及格之外全部满分的Tom　Michael　Gaunt。
　　“如果不是怕别的老师看不过去，斯内普肯定要给我打零分。”TOM同学已经非常满足于及格的成绩了。
　　刚刚出院的校董之一卢修斯。马尔福捐献了一笔优秀学生奖学金，奖励前十名的学生，邓布利多明白，这更多的是为了表扬儿子。德拉克从他手里接过三百加隆的奖金时，笑容完全可以评上《巫师周刊》年度笑容奖。邓布利多心里暗自点头：这个孩子虽然有些过分要强爱表现，但是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而得了第八名的哈利接过加隆时，邓布利多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蓝色的眼睛里几乎要流露出不忍和愧疚：“对不起孩子，我也许真的错了。不该让年幼的你承担太多的牺牲，太多你都无法理解的牺牲。”
　　而发到第十名的偏科天才汤姆。米迦勒。冈特同学的时候，邓布利多被这个孩子脑袋里的画面弄得哭笑不得：这个他一直防范着的和Voldemort有很多类似之处的孩子，拿到奖学金之后，竟然想着买一堆蜜蜂形状的糖来安慰他的猫咪，因为他的猫咪想吃嗡嗡叫的东西却畏畏缩缩吃不到，正在郁闷。古怪却很天真善良的孩子啊，对异食癖的猫还这么好，比之当年里德尔的诡异压抑还有狡诈冷酷个性，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也有可能是一种伪装。
　　已经回到台下的德拉科——斯莱特林同学看清楚了自己后代和邓布利多脑中的想法，不禁暗笑——如果邓布利多知道TOM脑袋里的东西代表了什么，邓布利多肯定会百分之百地上手揍倒他，连带他的猫。
　　经过最后一周在校长和其他教工的劝说，斯内普收敛，其他老师加分后，四个学院的沙漏稍微不那么难看了。
　　邓布利多宣布：“我们今年四个学院的最后得分是：第四名，拉文克劳，二百二十分；赫奇帕奇，二百二十分并列第四。”这时赫奇帕奇的长桌上传出暴风雨一般的欢呼，仿佛他们获得了学院杯，因为这也是五十年来第一次赫奇帕奇能够不比拉文克劳分低。拉文克劳们也保持了相当的理智，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确实不怎么样，太自负被扣分理所应当。邓布利多等待一阵欢呼结束，“第二名，葛莱芬多，二百六十五分！”葛莱芬多的没有欢呼，而且他们也都知道，这还是看在魁地奇第二名的优秀表现上面。
　　“那么第一名的学院，依旧是斯莱特林！”邓布利多大声地宣布：“四百零二分！”
　　即使矜持优雅如斯莱特林学院，在整个大厅的银色绿色映衬下，也有半数人站了起来欢呼。“德拉科。马尔福”同学的全科满分给学院加了整整一百五十分，补回了他们自己的院长扣下的分数，所以蛇祖殿下发现自己已经被抬了起来，斯莱特林们绕了整个大厅一周。接下来的宴会，德拉科——斯莱特林同学匆匆吃了两口饭就逃跑了，因为不住有女学生——甚至有六年级的，来给他拿好吃的，想喂他。
　　“假期我还要回姨妈家。”宴会结束，哈利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告诉他的伙伴们。罗恩和赫敏吃得太多昏昏欲睡，说完会写信联系之后就回葛莱芬多塔休息了。
　　Gellert　Grindelwald说要暂时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研究魔药。
　　“你呢？”哈利问Voldemort。
　　“我不知道，我已经没兴趣干什么了，旅游一下放松放松心情再说，你的教父小天狼星不是还住在阿兹卡班吗？按照剧情我不能随便提前放他出来免得他被蝴蝶效应害死，但是我可以想办法给他改善改善生活。”Voldemort一时实在想不出太多。
　　“我打算假期住到斯内普家，教子住在教父家里也是很正常的，谁都认为我是要去魔药学深造。”萨拉查轻松地说：“卢修斯。马尔福可能还巴不得我不住在他家里呢！他肯定不愿意让一个冒充他儿子的食死徒在他家晃来晃去。尤其是在黑魔王已经完蛋的时候。”
　　Voldemort听了不由得咳嗽了一声，他的老祖宗真的不留情面啊。虽然他也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住在斯内普家恐怕不会怎么舒服。”Voldemort善意地提醒。
　　“我有达克照顾，他是斯莱特林专属的妖精管家。”斯莱特林殿下完全不在意：“而且就凭他斯内普还占不了我的便宜。”
　　然后斯莱特林殿下扬长而去，据说是要赏月。
　　留下面面相觑的哈利和Voldemort同学。
　　“喂，那个TOM，你的老祖先刚刚不是被那些女的灌威士忌了吧？”
　　“我不知道，可能有吧。”

　　不再回避

　　先去哪里好呢？笨拙地提着行李，小TOM同学在国王十字送别了哈利，开始考虑自己的行程。
　　那孤儿院已经不想回去了，而且那个人曾经说过的孤儿院的位置——巫格街三号根本不存在于任何地球的地图上。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带领，凭借Voldemort同学是找不回去的，至少比他在阿尔巴尼亚找拉文克劳遗物的那次难度要高一百倍。
　　混入伦敦的麻瓜街道，不着痕迹地甩开了所有关注的眼睛，Lord　Voldemort中规中矩地甩了一下他的白杨魔杖，感受着身体周围的流动感觉。幻影移行。
　　睁开眼睛，马尔福家族的主宅已经在眼前。还好没记错路。
　　Voldemort很高兴地发现他新生后的这支白杨魔杖使用魔法就像顺畅的流水一样自由，且能自然地举重若轻，比上辈子的霸道的紫杉魔杖更加顺手。
　　到马尔福庄园，他要拿一样东西。
　　远远地就能感觉得到，卢修斯。马尔福正在阁楼上，也许是在阁楼温室欣赏他的花。
　　想象着他刚刚长出的绒毛样的头发眉毛，滑稽无比，Lord　Voldemort感觉也差不多报复了自己被吊的仇。
　　现在是要补救自己愚蠢的时候。
　　如果没有自己的祖宗的提醒，自己根本不知道随便改变剧情是多么的危险，顺手拿自己的魂器日记让马尔福重复抄写字句让他受到魔法侵蚀掉头发，的确解恨，又能同时把魂器弄得虚弱。
　　可是老祖宗转告“那个人”的话：由于他过度地刺激了自己的魂片，已经把这个最早也最脆弱的魂片弄得发疯了，并进而开始整合进他的一些记忆。就是说，这个魂器里面的“十六岁自己”，已经能够知道一些自己现在才知道的记忆，而且会更容易情绪化。
　　他要回来确认一下。
　　马尔福家主掉光毛发之后，已经把后果归结为日记是黑魔法物品，所以把它锁到了柜子深处，准备遇到合适的时间就丢掉。小TOM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它并用一本普通的麻瓜日记替换。
　　结果，探查自己日记魂片的结果比他想象的还糟。
　　日记里的十六岁的他，整合了“回归”的部分思想之后，除了感觉生活没有意义之外，还准备揍他——如果他来探测他的话。
　　于是，Lord　Voldemort先进到日记里，和十六岁的自己打了一架。
　　结果，小TOM同学气喘吁吁，十六岁里德尔同学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还想开骂。
　　“你知道你很虚伪吗？连对自己都是！”日记本里德尔缓过气来说。
　　Voldemort同学很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骂另外一个自己。
　　日记本里德尔同学恨恨地摆出了他被抄写的东西弄疯了之后总结出的事情：
　　首先，透过思想整合，小TOM同学的思想告诉他，他的一切都是一个麻瓜主妇写的小说，所以作为小说人物的他没有存在感，回来是为了寻找存在的意义。日记本里德尔同学认为，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回来寻找存在的意义，等于轻巧地躲开了“赎罪”这个敏感问题，他这个十六岁而且刚刚杀死父亲的小魔王认为，就算回来了，Lord　Voldemort还是虚伪的。
　　其次，被卢修斯弄得抓狂的日记本里德尔认为，小TOM同学被吊起来纯属咎由自取，马尔福不过是帮凶，而回归后自以为是做正义惩罚的TOM同学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轻易的杀伐决断找个漂亮的理由。黑魔王的行为在这里并没有变，还自认为还了什么代价，连他这个十六岁时候的自己都看不下去这种对自己都虚伪的行为。
　　最后，凭什么抓他和马尔福一起遭罪？当然要扁他！
　　Lord　Voldemort被自己魂器总结出的东西弄得一愣一愣，自以为已经变成很超然的家伙了，原来自己还是下意识地虚伪了一把，自己还是回避了许多东西，就像自己年少时来霍格沃茨从不提及自己在孤儿院是不良少年，就像自己总是习惯性地找替罪羊，十六岁时候的自己刚刚经历过这些，所以比自己敏锐得多。
　　自己的确还是有逃避的心，从一开始就是。
　　在回顾自己时只想着邓布利多没有给自己机会了解爱，而回避了自己当时阴沉虚伪无情的个性在一个教师看来多么的危险。
　　回归之后作为学生装模作样的学习，回避了自己那时仍然会陶醉于能力凌驾于人。
　　按自己的想法消灭了一个魂器，惩罚了另外一个魂器和一个前食死徒，表面是在追悔和不顾及自己生命的无私，其实仍然透露着掌控全局的野心以及对生命的漠视。
　　回归了，还是那个虚伪无情的Lord　Voldemort。
　　和以前一样逃避自己的过失，逃避自己的过去，逃避自己其实根本不可取的一切并把它变得似乎漂亮。
　　日记本里德尔在无力地嘲笑，嘲笑自己和另外一个自己，注定有的东西不会变，黑魔王永远是黑魔王。
　　在日记里沉思了三天，小TOM同学最后说了一句话：“至少我不再逃避死亡，就算我现在有贤者之石。”
　　“你已经不会死了，还是这么虚伪有用么？反正我是一个故事里没意义的存在，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些漂亮话。”Lord　Voldemort被自己的一片灵魂鄙夷了。
　　“我是不是在说漂亮话，你会知道。我发誓从今天起我就是堂堂正正的Lord　Voldemort，即使我还改变不了我的个性，即使我还是找不到爱的含义和自己存在的理由，我不会再虚伪地逃避，不会再连自己都欺骗！”TOM举起魔杖：“我用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义发誓！他已经回来了，会知道我这个誓言。”
　　“不！你知道，我就是你，你认为你发的这个誓言能骗自己吗？”日记本里德尔懒洋洋地。
　　“拿出你的魔杖！我知道在这日记里你能使用魔杖！”TOM彻底被激怒了，他竟然遭到了自己的质疑。
　　好吧，即使是堂堂正正，我还是Lord　Voldemort不是吗？我会用一个真正黑魔王的手段让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回来之后真的想改变的心！
　　“赤胆忠心咒。”小TOM同学平静地念出了这几个字：“还有我们订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证明我刚才的誓言是真的。”
　　十六岁的里德尔嗤笑着：“没有见证人没办法订立这个誓言，你骗人的功夫退步了，连十六岁的自己都骗不过。”
　　“我来作证吧。”一个声音清晰地穿进了日记空间：“当见证和保密人。”
　　没有丝毫地犹豫，小TOM开始挥动他的魔杖，细细的光芒伴随誓言落下。
　　十六岁的里德尔看着凭空出现的这个证人，在恍惚间完成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这是你对自己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