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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回归-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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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让哈利死。”TOM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认同了自己先祖的说法。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是你一直放纵着波特让事情越来越没法收拾了吗？我做得已经够多的了，我已经用了足够的时间来验证，我也希望波特不是事情的关键，但事实是，这个波特就是这个世界的杂质。”萨拉查不再看着自己后代的眼睛。
“在水里加糖会让水更好喝，糖不应该算是杂质。”TOM开始找理由……
（同一时间，法国，德拉库尔家族某别墅客房）
“哈利，谢谢你。”虚弱的声音从原本坚强之人的嘴里吐出来。
“韦斯莱先生，别这样，你放心吧。”说出这句话的人远比病床上的人更加疲惫。哈利竭力不去想韦斯莱先生从昏迷中清醒后告诉他的那些事，他能猜出来所谓的卢修斯。马尔福到底是谁。被想要维护的人轻易出卖……对于好不容易有了正常人感情的TOM来说算不算是一种沉重打击？有了这样的杂质，他注定无法再和韦斯莱一家拥有如亲人般的感情了。
“放心，你的儿子弗雷德……嗯，带红手环的应该是乔治先生已经可以坐起来享受他的营养餐了，蓝手环的弗雷德先生也已经醒来了，他被灌进去的那些魔药已经都吐出来了，虽然现在还不能把他被砍掉的右手接上不过他没有生命危险，您放心，再过四个小时我们的治疗师就能让他拥有一只完整的右手。”秀发飘飘的美丽女孩捧着薄薄的一张羊皮纸记录说道。
“我还有一个儿子，听说他们也把他送来治疗了，但是恐怕法国医院不能收治他这种特殊伤，你们能找到他的消息吗？他叫比尔。韦斯莱。”韦斯莱先生硬撑着对面前的少女说道。
“韦斯莱先生，您也知道，你们这些属于凤凰社一系的人员我们接收是很谨慎的，如果他是受了症状可疑的伤不能进医院的话，我们也爱莫能助。德拉库尔家族的实力也有限……”少女有些发窘。
“谢谢你芙蓉，比尔是被食死徒手下的狼人咬伤的，恐怕进了医院也难治疗。”哈利对少女表示感谢，德拉库尔家族已经做得够多了，想到前些日子收到的比尔在一次与食死徒的遭遇中被狼人咬伤，他不得不感叹命运是如此强横。
“狼人咬伤？我倒是知道一个，但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比尔先生，他的喉咙和手都肿了没办法写字说话，这些天我奶奶一直在照顾他。”芙蓉若有所思：“他穿衣服倒是非常有情调……”
在芙蓉的带领下，哈利来到了别墅的二楼，二楼原本属于女主人的套间里躺着一个全身包裹上魔纹绷带的人，哈利几乎看不清这木乃伊的相貌，这个人伤得太重了，狼人带着诅咒和毒素的咬伤让他的伤口愈合得十分慢并且散发出腐败的味道。阿尔凡西娜。德拉库尔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翻看着一份报纸，她手边有一个提醒治疗步骤的小沙漏。
床上的人看到哈利过来，有一点反应，但是无法清楚地表达他的意思，还好，哈利认出了病床边的那支魔杖，那支魔杖确实属于比尔。韦斯莱。
32 比尔的记忆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哈利不是治疗专家，尽管对比尔的伤情有些认识，他还是想问问别人。
“波特先生，你说他也是个韦斯莱？德拉库尔的家族治疗师给这位韦斯莱先生做过一般的检查，关于狼人方面我们无能为力，他身上至少有来自四个狼人的抓咬，我们的治疗师没办法阻止他变成一个狼人；不过他身上的伤口我们还是有办法治愈的，等他的伤口上的清创魔药将受感染的肉腐蚀殆尽，治疗师就能在十分钟内让他的所有伤口都愈合，当然疤痕的去除是个长期的过程，恐怕这位韦斯莱先生要等大约二十五年才能处理掉所有的疤痕。可怜的小伙子。”阿尔凡西娜。德拉库尔漂亮的娃娃脸上面全都是遗憾加遗憾。
“他现在还不能和人正常交流吗？”哈利知道自己也许是多此一问，因为比尔从自己过来说了几句话后都没什么反应。
“还不能，治疗师建议让他在深度昏睡中渡过初期的康复过程，你也知道清创魔药之类的东西有多难受。”阿尔凡西娜看着毫无反应的木乃伊比尔说道。
“他在治疗前什么都没说吗？他被那个人手下的狼人食死徒弄伤了，我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哈利真的不明白，比尔不是蛮干死战的人，他如果独自遇上食死徒应该第一时间就逃跑：“他曾经是古灵阁的解咒师，照理说如果不是太核心的食死徒或者那个人亲自出手，他完全有能力逃跑，不会面对几个狼人就没办法。”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送他过来的巫师也不是凤凰社的，他们能把韦斯莱先生送到这里已经是很英勇的行为了。”阿尔凡西娜把手一摊：“如果那天家族治疗师能治我孙女的疹子，我也就不会恰好到医院去把他给弄到这里来了，狼人咬伤患者现在是被医院拒绝治疗的范围。”
法国的医院也早已不收治食死徒势力认为可疑的受伤患者，哈利不得不说比尔的运气还不错。
“如果我现在对他用摄神取念，有你们的治疗师在旁边辅助，有多大的把握？”哈利想试一试。
“你想要一个受伤的英雄变成傻子你就这么试试。”阿尔凡西娜的语气没变什么，但是哈利看到她的脸上隐隐透出不知道是鳞片还是羽毛的痕迹，哈利几乎要忘记了她是个纯种的媚娃，敏感又胆大包天的媚娃：“你难道不知道这种魔法会给一个毫无防备的巫师大脑带来多少伤害吗？”
“不会那么严重吧？”上辈子自己曾经用过这种办法从不少已经昏过去的嫌犯脑袋里找到线索来着，难道之后他们都变成了白痴？
阿尔凡西娜花了十五分钟痛骂没常识的哈利，哈利知道了眼前这位女士的脾气和她的身材同样火辣，而且他开始为自己上辈子犯的错误开始反省——随便对重度昏迷神志不清的巫师提取记忆有七成的可能是让人发疯或者死亡，上辈子哈利身为傲罗的头头并且有人难以企及的威望，弄死弄疯几个嫌犯当然没人乱嚼舌头。哈利回想过去，他感觉也许当年莫芬。冈特被提取记忆后死于监狱，恐怕也不是什么意外。
“罗恩……”病床上的木乃伊竟然含含糊糊地发声了，肿胀声带发出的声音只能让哈利联想到这个词。
阿尔凡西娜连续十五分钟的痛骂竟然让比尔清醒了一些。
“罗恩怎么了？”哈利大声地问，但是比尔出了困难地发出“罗恩”这个词之外，都是含糊得像刚学英语的海格他老弟一样。
“笨蛋！别说话！波特，你现在可以用你刚才的那种魔法了，要快！我去找治疗师过来！”阿尔凡西娜把哈利向比尔方向一推，自己跑出了房间。
哈利知道比尔清醒的机会很难得，他抓住比尔木乃伊的一只手，他不知道比尔能不能感觉到，但是他需要在摄神取念时尽量让比尔保持平静。
一分半钟后，阿尔凡西娜找来了一名中年女治疗师让比尔继续睡觉恢复，哈利把提取到的那一点点银色的记忆放进了瓶子。
“你需要冥想盆吧？”阿尔凡西娜随手从房间的壁灯上抓下来一个看上去是坏掉的灯碗：“这个就可以用。”
古老的法国魔法家族的装饰品中被倒进了比尔的记忆，哈利跳进去看了一眼就感觉有些心慌。
那场景是霍格莫特村猪头酒吧的附近，比尔在和三个人借着夜晚昏黄的灯光说话，那三人赫然是此时本应在霍格沃茨内学习的罗恩和纳威还有赫敏！尽管哈利知道这三个人在这一世几乎就是新的葛莱芬多三人组一般的好朋友，但是他也想不到他们三个能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跑出学校找比尔说话。
从他们说话中哈利知道，罗恩在请求比尔给他们支援，原来霍格沃茨内的一些学生以他们三人组为领导在秘密进行一些反抗黑魔王的小动作，他们想组织一个学生抵抗组织，现在已经有个雏形了。许多学生——按照罗恩说的名单来说几乎都是上辈子DA以及这辈子SA的成员现在都团结在他们三个周围，他们现在需要做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换魔杖，霍格沃茨学生的魔杖都被食死徒收上去强制做了手脚，连食死徒孩子的魔杖也不例外，现在所有学生们的魔杖都无法有效用于攻击和防卫，赫敏很担心万一食死徒和黑魔王要对学生们下手这些学生们连维持生存都做不到。
罗恩曾经从弗雷德和乔治那里知道了一些霍格沃茨的秘密通道，哈利这才知道还有活点地图上没标记的秘密通道被双胞胎探索出来，过分依赖地图和TOM领路的他忽略了很多。不过罗恩他们这次混出学校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比尔表示很难给弟弟他们关于魔杖方面的帮助，凤凰社也没有专门的魔杖制作者，而著名的魔杖制造者都已经失踪，靠买是买不起那么多提供给学生的魔杖的。而纳威提出的购买旧魔杖的想法也被比尔否决了——检查旧魔杖上面有没有附加恶咒很难，而且使用旧魔杖效果也并不好。
几人就这样议论着，赫敏提议弄一些材料进入霍格沃茨，他们想试做魔杖。
哈利还没来得及感叹只是在SA学习班时看过几天魔杖制作书的赫敏的大胆时，这段记忆中的情况就急转向下了。
那个时候霍格莫特还没清空人员，时间也还只是晚上七八点钟街上还有不少人——三人组倒还注意人多的地方更能保护秘密这一点。不过他们显然还是没有比尔经验丰富。当几个魔法部巡逻队的人经过的时候，比尔停止了说话并且用噤声咒制止了自己弟弟的说话，纳威却还在说：“霍格沃茨现在……”
“你们是霍格沃茨学生？”巡逻队的人马上注意了这三个少年。尽管赫敏他们穿的都是普通的长袍而且尽量隐藏了容貌，却还是透露出一些不成熟的学生气。
几个巡逻人员轻易地逼住了没有趁手魔杖的葛莱芬多三人组，比尔也被迫和他们三个一起被巡逻人员带到比较僻静的巷子里。
如同哈利所想，这几个人是渗入魔法部的食死徒一派人员，他们当然要弄明白为什么有不遵黑魔王命令呆在学校的学生。
从赫敏咬了一个巡逻人员的手开始，混战就这么开始。在比尔犀利的攻击下，赫敏他们三个顺利地逃走。四个巡逻人员开始围攻比尔一人。也许是赫敏的一咬刺激了他们的凶性，这几个人很快也不顾及其他。比尔发现自己刚刚的进攻只不过是占了对方是狼人咒语不熟的便宜。很快，他就处于下风被几个或狼化或人形的狼人围攻咬伤。比尔来不及用幻影移形逃跑，他跑出两步掏出来一瓶魔药向狼人们砸去，哈利认得那是瓶现在市售很少的高爆魔药，大概是比尔的防身最后一招了。结局如哈利预料般惨烈——几个狼人被炸得当场飞出去咽气，比尔迅速处理了现场让这场战斗看起来就像是他被一个路过的发狂狼人咬了。然后在远远地看见两个人影后，比尔不支晕倒，那两个人看打扮应该是霍格莫特最近常见的外国商贩。
哈利知道为什么比尔在说“罗恩”了，罗恩正在霍格沃茨内部准备着对抗伏地魔的小小活动，那对斗争经验还不成熟的罗恩是很危险的，比尔放心不下他的弟弟。可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很难说罗恩他们进展如何。哈利一边佩服罗恩他们的勇气，一边开始担心他们会遭到危险，他同时也不明白，罗恩他们仅凭一道密道怎么就能联系到外面的比尔，并且这些动作难道斯内普他们没发现吗？
33 法国的家养小精灵
哈利知道自己上辈子有些方面有点没心没肺，很少注意到自己的朋友为了斗争而付出的实际代价有多大。
上辈子纳威因为在霍格沃茨坚持斗争而多次被食死徒教师毒打和在身上滥用魔法，那时感觉伤势好转很快，但是他四十多岁后常常全身发冷，基本上离不开魔药了。
一想到罗恩和赫敏也有可能被食死徒如此伤害，哈利真的要着急了。早已不年轻的心已经不再简简单单地为有人抗争而高兴，哈利此时完全认同那句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话：“战争要让女人和孩子走开。”十七岁的罗恩他们在麻瓜世界还算是孩子，让孩子参与成人都感觉残酷的战争本身就是一种悲哀。现在的魔王是个疯子，如果因为一些小动作激怒了他让宝贵的霍格沃茨学生们受伤害是得不偿失。
哈利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左胸，那里昨天曾经有过一个血窟窿，自己用阿瓦达索命都没有办法自尽后，昨天用麻瓜的手枪做了实验，结果现在完好如初。自己真的没能力解决这一切，没能力杀掉那个魔力与日俱增的魂片魔王，甚至没能力将自己解决掉。尽管在许多人努力秘密的调度下，大量的物资通过蓝眸的下属机构偷偷运送，凤凰社成员得到了足够的魔法材料支持，而老克劳奇的影子魔法部也在逐渐架空现在的傀儡机构，但是这一切都没有用。
命运对于一个现实社会的人来说是可以改变的，但故事里的人物却从不享有这种权利。
哈利告别了病床上的比尔，尽管阿尔凡西娜对他突然沮丧起来的神色有点担心，但是也没有多说。保持冷静和克制对高压中的人还算有用。
在德拉库尔家为他准备的小客房里转了几圈，哈利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就不会再有更坏的情况出现了，萨拉查。斯莱特林也许不可靠，但是自己还有别的方法来帮助陷在黑魔王看守中的霍格沃茨学生吗？也许TOM有办法，但是哈利现在感觉无法面对自己这个宿命的……人。
传音徽章哈利自己很少使用，斯莱特林做的门钥匙也早因为怀疑而被他丢掉，自从那次主魂给自己传话之后哈利几乎没再和他接触，他只能另想办法联系。他此时万分地后悔，他曾经有几年的时间来好好了解斯莱特林，他曾经有无数的机会给斯内普办公室摆一块方便联系的双面镜或者传音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斯内普的地窖里连一副小肖像画都没有，连用画像传音都没办法，而其他地方的画像几乎都在食死徒的眼皮底下，太不安全。同理，用幽灵也不好，不属于霍格沃茨的幽灵很容易成为注目的对象，而在霍格沃茨内外来的幽灵不能隐藏身形。
哈利也想抓条蛇来碰碰运气，他和TOM学过两年，蛇语非常不熟练但是还能够让蛇听懂，但是他不敢赌自己能找到一条智商足够高的蛇来向斯莱特林说明白话，TOM的维拉小蛇和纳吉尼只是特例，大部分的蛇都思想简单，六床他饼干！
还有什么别人能联系到霍格沃茨里面吗？
哈利用魔杖在空气中画了无数的路线图，但是每一种方法都有绝对的危险。晃动手腕时间太长的哈利感觉双手冰冷，他从上辈子起就是朋友的那些人正在危险中，他不希望再看到伤痕累累的纳威、赫敏以及罗恩，更不希望再看见任何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像柯林那样僵硬冰冷。
“波特先生，夫人让我过来送的热茶。”恰到好处的音量让哈利从混乱的思考中解脱出来，哈利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是口味比较清淡的水果茶，哈利从来没喝到过这种口味的饮料，让人感觉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不是法国口味，也许是媚娃的传统饮料？哈利喝了两杯饮料，道了感谢，他现在还没想到怎么报答德拉库尔家族为他和凤凰社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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