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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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斯莱家的飞车还大大咧咧地停在路边，但Voldemort同学身为一个斯莱特林的自尊让他宁可步行也绝对不用这种不牢靠的半麻瓜物品。
　　怎么办？现在是大白天，伦敦城里显然不是一个召唤骑士公共汽车的好地方。
　　那么幻影移行？开玩笑，就算这么到了，邓布利多也要让他们两人一猫解释到来的方法，门钥匙也同理。
　　虽然知道斯内普现在大脑混乱，未必有心思抓迟到的学生，不想错过开学宴会的他们也得先想办法到地方再说啊。
　　难道用光轮2000飞过去？倒是可行，但是没有隐身衣的他们会是和飞车一样的大新闻制造者。
　　看看地上的奶油色猫咪，Voldemort同学一拍脑袋，他太拘泥于原著了。无所不能是黑魔王必须有的信念。
　　既然只是怕麻瓜发现而已，什么样的隐身衣不可以？非要用死亡圣器这种高级货？
　　这里是伦敦，有对角巷，那里一个西可就能买一大堆廉价隐身斗篷，麻瓜照样看不出来。
　　而且为什么非得用扫帚？哈利的身体现在恐怕还受不了吧。
　　他和哈利现在都是对角巷的丽痕书店的老顾客，让老板用他的壁炉把他们送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不就可以了？飞路网管理局也不会责难遇到意外困境的少年巫师的。
　　哈利看着Voldemort思考过后，拖着两个人的行李，打了辆麻瓜出租车，他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或者同意，面无表情地跟着。
　　丽痕书店的老板很通情达理，他先联系了飞路网管理局，上面的人很爽快就临时接了一条线路，不过当灰头土脸的两人一猫转出壁炉后，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而是……
　　霍格沃茨的厨房！
　　周围上百双小精灵的大眼睛在扫描着这两个，不，三个不速之客，手里的活计都停了一下。
　　Voldemort同学这才发现他们带出来的炉灰落到了给教师准备的含酒精点心面粉上面。
　　“对不起。”哈利冒出了自从发生意外的那晚以来的第一句话。
　　然后小精灵们帮助他们把行李拿到宿舍，Voldemort同学想了想，决定和哈利一起留下来帮助厨房揉面做点心。或许在小精灵堆里，哈利受打击的神经能恢复一些正常。
　　哈利边揉面边开口说话感谢着小精灵们，因为小精灵们看出他有心事而且身体有不适，不住地弄一些小点心喂他，还帮他按摩。
　　Voldemort同学看到哈利逐渐适应开口说话，才开始动手。要他自己用麻瓜方法揉面？简直是笑话。看小精灵们都各忙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在关注哈利，黑魔王殿下骄傲地用了一个无声咒，所有他分到的面粉都变成了完美配比了酒品和调料的面团。只有Grindelwald猫在旁边看到了这一过程，连连在腹内感叹：连他当年都没有把黑魔法用到这样的精确，揉面？也只有他Voldemort能这么浪费。
　　分院仪式开始了，哈利不好意思地兜着一堆点心，离开了还在千恩万谢的小精灵们。他其实几乎什么也没做，还享受了茶点和按摩。
　　Voldemort才是真正的劳动力，他不知不觉揉了足够全体师生吃的各种面团，省下了小精灵大量的时间来加工更多精美菜肴。
　　Voldemort对这些功劳没说什么，依然用抱歉的眼光看着哈利。
　　进入礼堂的路上，Voldemort只在最后说了一句话：“回到寝室，我想和你谈谈，现在还是开心一点，看看分院仪式吧。”
　　萨拉查看到他们过来，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给他们腾出一些空地，也没有对他们说太多。
　　哈利注视着教师席位，不出所料，看到了吉德罗。洛哈特打理得光闪闪的头发和每一颗笑出来的白色的牙齿。他们的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依然严肃地看着每一个学生，黑色到让人郁闷的巫师长袍还挂在身上，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那套衣服是最好的密文魔法缎，他在假期里不小心用魔法毁掉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我只好到密室里拿了这件戈德里克穿过的袍子。不怕大部分的魔法损破坏，还能自动清洁穿着者的身体和凭穿着者个人风格改变颜色。”斯莱特林殿下有点无奈地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的头发都没有那么油腻了，可是风格还是一成不变的黑啊。”哈利总算又多说了一句话。
　　“戈德里克穿的时候是红色的。”萨拉查说。
　　分院仪式开始，分院帽高声歌唱。Voldemort同学对歌词毫无兴趣，但是他听到关于斯莱特林的评价那一段稍微作了修改：
　　“从沼地而来的精明的斯莱特林重视血统，追求极致的成功，喜欢真诚少年的加入。”
　　“你逼他改了？”Voldemort问他的祖先。
　　“我没有，但是那顶帽子的意识也存在上千年了，他能够感觉到一年来斯莱特林里面可能存在了多不可思议的力量。而且我保证他不敢告诉他现在的校长大人。”斯莱特林同学得意地搓着手：“今年说不定斯莱特林能多来几个人，真诚，麻瓜和混血巫师少年会喜欢这个词的，光靠纯血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Voldemort同学：“……”。
　　“别这样看着我，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依赖纯血也是不得已，你不知道建校的时候有多艰难，其实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也没什么，我的一个旁系祖先海尔波出了名的顽固也收了一大批混血巫师当徒弟，你要相信我一千年来总结的经验，斯莱特林学院需要改变。”
　　斯莱特林殿下的总结让他的后代黑魔王Voldemort同学一愣一愣，他坚持了很多年的斯莱特林纯血论，现在被他的祖先自己给抛弃了，这让他更加觉得自己上辈子执迷不悟地追求血统是多么地可笑。
　　分院的结果还算不错，斯莱特林殿下满意地看到今年有略超过四分之一的学生进了他的学院，在往年，顶多只有五分之一的学生会在潜意识里选择斯莱特林。而且新生中，有六个是麻瓜或者混血出身。
　　不过都是一看就有天赋的孩子啊。
　　之后的宴会，斯莱特林殿下吃得很痛快。
　　哈利倒是无精打采，没有什么太多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废物洛哈特还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他行李里那些不得不购买的昂贵的新书让他多了一个痛恨这只花孔雀的理由。麻瓜研究教授还是由斯内普暂代，邓布利多可能铁了心要等倒霉的Barbage教授从偷税行为带来的禁足刑罚中出来。
　　而分院的结果哈利也不太意外，金妮还是进了葛莱芬多，唯一稍稍有点意外的是柯林。克利维这个他上辈子的超级粉丝，为了追随他这个救世主男孩，而被划到了斯莱特林。
　　他可不是纯血！
　　不过看在德拉科——斯莱特林同学的示意下，连高尔都主动给柯林去拿了一块远处的炸鱼，哈利还是放心了不少。他开始思索，回到宿舍后Voldemort可能说的话。但是他没想到那些话的原因。
　　Voldemort一回到宿舍就低下了从来不为什么屈服的脑袋：“对不起，哈利，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你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说话，要是恨了就发泄出来，打我杀我都可以。”
　　“不，我只是又想起来上辈子的事情，感觉自己没用，必须逃避才不开心。”哈利没想到Voldemort竟然有向人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的时候：“你做的都没什么，虽然……我们的心都是成年人，酒也是我自己也想喝的，要你硬陪着一起喝，我才是不对的那个人。”
　　“但受到伤害的还是你。”Voldemort稍微释然：“我知道不会好受。我上辈子八岁的时候，有一次被一个说想领养我的退伍老兵带走了，他要我给他和他的好几个朋友当玩具，做这种事情，我被他们扒光了衣服……要不是那时候我的魔力开始显露，就来不及了。所以我很反感，真的反感这么做的人。”
　　哈利完全想象不到，Voldemort小时候在孤儿院竟然还会遭遇这样的黑暗，姨妈家和这相比简直是天堂。
　　“他们几个最后都被不稳定的魔法爆发变成了碎片，没有完整的尸骨。那是我第一次杀人。”Voldemort喃喃地说。
　　“不要再说了，我们只是意外。”哈利不想再提了，他的心不能承受多一点的重量：“也许你有了爱的伴侣之后再和他做这种事，是他乐于接受的。”

　　3抽签演戏

　　“你们考虑好了吗？”德拉克——斯莱特林同学问面前的两人，他的子孙TOM还有救世主波特男孩。
　　“好了。”Lord　Voldemort不得不任命地和哈利一起，从蛇祖手里的三根小棍里一人抽走了一根。
　　然后蛇祖大人自己冒冷汗，他自己留下了最短的那支。唉，这就是命运啊，没关系，反正运气差也不丢脸，当初和戈德里克他们抽签表决的时候还有个罗伊娜垫底，现在，自己的坏运气是正常。
　　对于这一年的行动，德拉克——斯莱特林同学早在假期就已经拟定好了初步方案，刚刚只不过是选出来一个倒霉鬼而已。
　　卢修斯。马尔福那里，只知道这里有一个食死徒在冒充自己儿子上课，而且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手里的日记本已经变成了Lord　Voldemort照样买并且加工陈旧的一本普通日记。
　　而主线剧情是不能随便更改的，所以今年必须爆发密室事件。这也是为了将来那个漂泊在外的Voldemort主魂不对此起疑心的需要。
　　有了萨尔的鼎力配合，现在完全不需要担心出什么人命事故。
　　所缺少的就是一个被当做垫背的“被日记操控者”的角色。
　　其实小TOM同学想过还是利用金妮的，但是他看到哈利的目光后，把话吞了下去。哈利不想让自己上辈子的老婆再背上曾经被黑巫师操控的阴影。
　　那么……哈利又提出干脆让斯内普教授担任这个角色，强大的大脑封闭术绝对能把邓布利多都隐瞒过去，而且作为教师，事情也能做得完美。
　　德拉克——斯莱特林殿下私下里问了问他的院长，只得到了一个白眼以及：“不！就算我的生活只是小说！我也没兴趣和一群变小了的老疯子来表演！”自从斯内普在知道一切之后，经过假期调整，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应该老老实实地教他的课然后混吃等死，反正他是个没意义的小说人物，他的心乱。
　　不能指望他，同样也不能指望一只当初曾经人人喊打的猫。
　　而在霍格沃茨用夺魂咒？斯莱特林殿下本人也反对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行为。
　　所以英明的斯莱特林殿下拿出了杀手锏：抽签。
　　结果把他自己装进了套子里面，变成了被操纵的羔羊。
　　但是羔羊蛇祖考虑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干下去比较有意思：他不想让本来长相就引邓布利多注目的TOM再吸引目光，否则将来那个Lord　Voldemort复活的时候，会先盯住他。而哈利至今水平糟糕的大脑封闭术，让他对哈利也没有信心。
　　那好吧，准备准备。
　　第一个牺牲品应该是那只洛丽丝夫人吧？
　　Voldemort同学其实提过建议干脆让萨尔把洛丽丝夫人瞪死，这样更加效果逼真。而且一只猫而已，不会影响剧情。
　　哈利抄起一个靠垫就把Voldemort同学的后脑勺拍了一下，那可是费尔奇的命根子，而且再小的命也不能想杀就杀，亏得他还以为Lord　Voldemort回来之后本性变善良了。
　　哈利把Voldemort同学的孤儿院兔子事件都搬出来教训他，最后小TOM可怜兮兮地否决了自己的提案。
　　“其实萨尔很可爱的。他的眼睛平时看一看其实没什么危险，只有他在感觉自己受到威胁，或者他想进行攻击的时候，才会有杀伤力量。上辈子你放他出来的时候他肯定是闷坏了，所以到处都想走走，展现自己的威慑力。”萨拉查边说，边抚摸着身下的皮沙发：“你看，现在他多老实啊。”
　　哈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正坐着的长条皮沙发上跳了起来，Voldemort同学也很意外。
　　斯莱特林殿下也缓缓站起来，他身下的长条“皮沙发”开始慢慢变形。
　　然后“可爱的萨尔”就出现，盘在那里，用大大的黄眼睛和Voldemort同学与哈利对视一下，然后把头伏下去：“你们好，我的眼睛现在不会伤害你们。”是蛇语。
　　哈利这才知道，这个德拉克。马尔福单间里，他们坐了一年多的皮沙发，其实是这条蛇变的。
　　他可以想象，如果斯莱特林的级长们在检查寝室的时候，这条蛇突然看了看他们，可能会发生什么后果。
　　显然作为黑魔王，他的祖先也丝毫不想到生命的可贵。
　　“我没那么想。”萨拉查显然能看清楚哈利头脑里的问题：“我只是想，无论多么危险的东西，不用来作为武器，就不构成威胁，只是人天生的对力量的恐惧让他们忽略了这一点。”
　　哈利不敢苟同，但也没想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他突然觉得很累，就回去睡觉。
　　Voldemort同学不久也回了宿舍，哈利已经睡了，在发生过那种意外之后，哈利还能让他留在双人的寝室里，并且丝毫没有危机感地睡在离他不远的单人床上，本身就值得他庆幸，他还没有被哈利排斥在信任圈之外。上辈子他从来没有为这样的事情而感觉到快乐，甚至随心所欲的杀戮都不能。
　　“连一只猫，都是宝贵的生命。”Voldemort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自己前世的有些理解，比如生命就是为了向力量和权力臣服而存在的，是否真的正确。
　　日子过得很快，而且Voldemort同学发现他的哈利有着他没有的能力——快速恢复活力，或许这个小说世界里，主角的力量还是无敌的。
　　有了魁地奇训练，哈利很快就从对角巷旅馆里意外一夜的阴影中摆脱出来，甚至还能毫无顾虑地在打完练习赛之后，和TOM同学勾肩搭背一起大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Voldemort不得不感叹，哈利身上的确有自己没有的特质，单纯、勇敢、善良。他摸摸自己左肩上的一块伤疤，月牙形状的齿痕，是那天晚上哈利在无法忍耐的剧烈运动中咬的，痛了几周才愈合，他没有用魔法除去，算是留个教训。可是现在看到哈利打完魁地奇之后天然的笑脸，那绿色的眸子愉快地闪亮，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连着伤疤都很烫，梅林啊。
　　哦，我在想什么？！Voldemort同学第一次感觉自己应该先逃跑再说，不然脑袋里想象的东西会让他的头爆炸。
　　他逃了，可是走廊上德拉克——斯莱特林同学拦住了他，递给了他一口袋芳香无比的那个……特种猫粮。
　　“Gellert　Grindelwald昨天已经变成阿尼玛格斯和那只猫谈判好了，只要答应给她补偿一百口袋不同口味的外国高级猫粮，她就愿意被石化演这出戏。今天晚上就开始，她要先收点利息，你去喂它吧，我要找萨尔再走一遍剧本。”
　　有喂纳吉尼的经验，Voldemort喂猫倒是还有一手。主要是要躲开所有幽灵和教工、学生的耳目费了一些功夫。
　　还好，在即将喂完的时候，发现他行为的只有一个人——斯内普教授，教授大人哼了一下，仿佛他是空气，视若无睹，Voldemort还隐约地听到斯内普走过去之后大声呵斥把皮皮鬼赶走的声音。
　　不知道怎地，Voldemort突然同情起邓布利多和当年的自己来了。
　　不知道今年这一出好戏里，他们会不会被自己、救世主男孩、最高明的间谍教授、前任黑魔王猫外加斯莱特林殿下本人的组合，搞得变成了傻瓜。
　　正思索这一个问题所以心不在焉Voldemort同学，被吃完最后一粒猫粮的洛丽丝夫人咬了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