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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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点凄凉的微笑，萨拉查。斯莱特林十六七岁模样的鬼魂姿态优雅，却显得无比单薄。
　　低头看看已经完好无损的自己身体，珍珠白的萨拉查用手拍了两下，如预料到的，手穿了过去。
　　“看来是真的了。”斯莱特林殿下自嘲地说：“算了，刚才都已经决定好了。”
　　Voldemort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出现这种局面，他的目光无神地扫视在自己祖先已经半透明的灵魂上。
　　“别愣着，你们两个如果不想在过一会的城堡倒塌里被压成肉饼，就听我的指挥！我现在没办法用魔咒，现在得靠你们调整霍格沃茨防御系统了。”斯莱特林殿下的鬼魂命令道。
　　Voldemort定了定心神，照自己祖先的要求把校长室堵住的门再次打开，将一道道复杂的咒语组合放射出去。
　　哈利的手也飞快地配合比划着，到最后，他感觉斯莱特林告诉他的这段魔法组合已经在自动吸收他的魔力用来调整防御体系。
　　渐渐地，外面的震动都停下来了，只是间或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你们看来也尽力了，那些魔法盔甲还是留给剩下的几个傲罗们吧。再等等，明天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霍格沃茨和外界的隔离就可以打破了。”说着，斯莱特林殿下用手拍了拍已经累得坐在地上的Voldemort与哈利的肩膀，尽管肩膀像冰水浸了一下，但是哈利还是回报了一个疲惫的微笑。
　　“现在还差一步，我知道你们已经累了，但是应该还有点余力。”萨拉查轻声说：“把我的身体抬到万应室，来回走三遍，想象一个墓室，里面应该还有我过去准备的夜芒石棺材。”
　　Lord　Voldemort看着已经变成幽灵的萨拉查先祖，心里头一次感觉到了酸涩，法力的过度消耗加上这种感觉，他又想吐血。
　　“您死了，又回来了。”哈利满脸悲戚，他原本以为经过上辈子的打击，已经没有什么痛苦能让他再流泪，但是他知道自己错了，低估了情感的力量，原来他内心早已把萨拉查。斯莱特林当成了一个要求严格却充满人情味的长辈。
　　“还有事要用得着我，不快点这样回来，你们两个累死也拿这个错乱的防御体系没办法。”斯莱特林殿下得意地拍拍手：“快点把我的身体抬走，凤凰眼泪是不错，但是还得继续除一下疤。”
　　“除疤？”一个带着点疑惑的声音突然从下方响起，是斯内普醒了：“什么疤？谁的疤？”他抬头看了一眼：“啊？萨拉查老弟，你怎么飘上去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哦。不对不对，你们在搞什么？学校的防御系统混乱，你们还在这里聊天？不是，波特小子现在是晚间休息时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不得不为了你的藐视规定给葛莱芬多扣十分，还有禁闭……”
　　什么玩意儿啊？如果现在的场面被化成漫画，Lord　Voldemort和哈利的脑袋上绝对满是黑线。
　　最后，斯内普教授抬起了手里的魔杖——戈德里克。葛莱芬多的魔杖：“我追了这么多年，就算承担分裂灵魂的罪恶，也一定要消灭你这个祸根！”
　　Voldemort和哈利都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好在也没什么作用，斯内普射出的全部咒语都穿过斯莱特林殿下的幽灵身体打到了无关的地方，除了毁坏了一些邓布利多的私属财产之外没造成其他后果。
　　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哈利抽开手表带上的活点地图，刚刚的魔咒声音已经把几个摆脱了混乱防御系统的傲罗吸引过来，外加麦格教授。
　　心底说了一声老祖先抱歉，Lord　Voldemort出其不意地抓住地上的一块炸门炸下来的废石板，敲了斯内普的后脑勺，把这个只注意咒语波动的家伙打晕。哈利用尽最后的力气使了飞来咒，召唤了四楼扫帚间里的几把旧扫帚，用扫帚托着斯莱特林殿下的身体还有晕倒的斯内普，飞着绕开赶来的傲罗，一路到达有求必应屋。
　　来回跑三遍，想象着墓室，哈利推开了门，但是对面看见的东西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连斯莱特林殿下的鬼魂都很意外。
　　白幽幽的两个东西僵直地悬浮在空中，还冒着黑烟。
　　桃金娘和差点没头的尼克！
　　原来他们被存放到了这里，被石化的幽灵无比脆弱，用这里存放比较稳妥。邓布利多一定是把桃金娘和尼克交给了校养精灵们，让他们找地方存放，才会在有求必应屋里出现他们，其实也没错，存放幽灵的地方可不是墓地么。
　　萨拉查的鬼魂把不会动的桃金娘和尼克推开，露出了挡在下面的棺材，黑色的石棺上面似乎有漫天的星斗在闪烁光芒。
　　哈利他们把萨拉查。斯莱特林放入其中安睡。
　　斯莱特林殿下坐在自己的棺材上打量自己。
　　一时间有求必应屋内的空气沉默，被打昏的斯内普也老老实实地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突然感觉眼睛很酸，Voldemort感觉心情愈发地压抑了，虽然霍格沃茨倒塌被阻止了，他已经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却没有让他高兴起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于漠视死亡，甚至自己是否会死去也应该是波澜不惊，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内心已经有了对长辈的敬爱的他，根本不可能漠视斯莱特林殿下的死亡。
　　默默从怀里掏出已经被压扁成片的拉文克劳金冕，那是他消灭的第一个自己的魂器，是让他重新审视自己人生的东西。把玩着它，Lord　Voldemort感觉现在自己想得比毁掉这个魂器时更多了。突然他感觉手肘一凉，哦，他无意中碰到了僵化漂浮的桃金娘。上下看了又看，桃金娘的幽灵没被他碰碎，Voldemort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发现，碰了一下桃金娘的拉文克劳金冕开始发出刺目的蓝色光芒，蓝光包裹了桃金娘的幽灵。

　　42　拉文克劳的赎罪

　　Lord　Voldemort可以用自己的脑袋起誓说桃金娘是个百分百的麻瓜出身，一百辈子也不会和罗伊娜。拉文克劳有什么关系。
　　但是萨拉查却对着包了蓝光的桃金娘说：“是你吗？罗伊娜。”
　　“是我，对不起，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能见到你我很高兴。”桃金娘被石化的身体被蓝光包裹着，开始说话，但哈利知道这种深沉甜美的女声绝对不是神经兮兮的桃金娘能发出来的。
　　“看来这就是用文森特。马尔福性命实验的那个魂器吧，你真的很聪明，这个魂器很完美，我的后代TOM用萨尔的毒液都没能把你的魂片一起融掉。”斯莱特林殿下的幽灵表示欣赏。
　　“你过奖了，萨拉查，很少见你这么夸人。其实你的萨尔的毒液把我已经侵蚀得差不多了，还好我在消散之前还能碰到触媒，最后和你说说话。”桃金娘用温柔的语调说着，和她的脸完全不搭调，Voldemort不熟悉桃金娘倒是无所谓，哈利感觉起鸡皮疙瘩。温柔的桃金娘比天天吃爆米花的萨尔更让他感觉诡异。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斯莱特林殿下坐在自己的棺材上，满不在乎地说。
　　“我是想向你道歉，我杀了文森特还是因为预言。”桃金娘有些尴尬。
　　“你疯疯癫癫的特里劳尼姑父能不能预言些有用的东西？他还预言了海伦会死在萨尔的眼睛瞪视下，我的萨尔从不杀人你也知道，这个女孩是仅有的意外，我的后代几个月前在一个叫保加利亚的国家森林里发现了格雷夫妖王给海伦建造的坟，海伦好端端地活了五百岁，成了七个孩子的母亲才寿终正寝。”萨拉查皱着眉头说。
　　“我想你误会了，我姑父的预言是准确的，否则我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个魂器的触发就是碰到被萨尔害死的海伦。”桃金娘说：“我姑父当年的预言全部都是应验了的，可怜的文森特为了让我的女儿海伦娜避开被他杀死的预言命运，自愿做了我的魂器牺牲品，我让他转生到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乞丐男孩身上，但是预言还是最后应验了，我在这个魂器里看见那个转世后的男孩杀了我的女儿！”
　　“巴罗是文森特？我说你怎么招了个年龄偏大来历不明的学生，还神神秘秘地。”斯莱特林殿下哼了一声。
　　“我的主魂告诉过我，她那几年不止知道了海伦将死在你的后代手中这一个预言。”桃金娘闪着蓝幽幽的光：“还有后来海伦失踪的时候另外的预言，说将发生非常重大的灾难，这将导致除了赫奇帕奇大姐之外的我们三个的死亡，而且这件事和你有关。”
　　“预言家就是想无事生非。”斯莱特林殿下轻蔑地说。
　　“可是我相信了，我做了这辈子最蠢的事，海伦突然消失让我害怕了，我在哪里都找不到她，没有她的气息，我以为只可能是你的女儿萨拉让萨尔干的，她和海伦关系一向不好，然后你动手掩盖了真相。”拉文克劳带了点哭腔，多少靠近了桃金娘本色：“我太愚蠢了！我对不起你，我偷偷把这个猜测告诉了戈德里克。”
　　“所以我发现北海边的叛乱妖精建了黑魔法诅咒阵回来找你们帮忙的时候，戈德里克带头先找我问海伦的罪？”斯莱特林虽然是个幽灵，眼神也变得放出闪电一般犀利：“你的确够蠢。”
　　“我以为逼走你能避免可能来的灾难，我不想看到我们四个互相攻击把霍格沃茨变成废墟。”桃金娘的表情简直要崩溃：“我压根就没想到你赶回来就是为了解决一场灾难，我利用了戈德里克的正义感，让他以为你有阴谋。”
　　“原来是你让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体都化掉来解那个破诅咒阵。那么之后呢？你继续愚蠢到教导戈德里克做魂器一路追杀我？你的预言家姑父告诉你我还有可能活着回来？”斯莱特林殿下的声音冒着凉风。
　　“这个我不太知道了，我当年的主魂只在她还生存的二十年间告诉了我这些，我记得她最后说过，她收到了非常惊人的预言，说海伦被害后还能作为灵魂回来，所以更改了我的魂器特性，只有碰到海伦的灵魂才能出来和人交流。而且说你有一定的几率在千年后回归霍格沃茨，到时候会颠覆霍格沃茨的思想。我的主魂那时候就因为研究毒草生了药物病快死了，一直到我被我的女儿偷偷拿走，我的主魂都在和我交流怎么解决千年之后的问题。”说到这里，桃金娘停了停：“是我建议过我的主魂告诉戈德里克千年之后可能又有一场你带来的灾难，我的主魂已经分过一次魂片，技术其实并不成熟，不能再分离魂片，而我没有法力。消灭千年后的你必须有强大的法力，需要一个灵魂完整的最完美的魂器。那时候我的主魂提到过用半转世半魂器的办法能保留强大的魔力。”桃金娘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我就被扔到一片森林里与世隔绝，直到被找到，附加了另外的魂器，后附加的这个魂器的记忆让我知道，我以前有些事完全错了。”
　　桃金娘发着蓝光开始大哭：“预言是没错的，每一个都没错，是有海伦因为你的后代死在了萨尔手里，可是不是那个海伦。”
　　“当然不是，这个小姑娘是个麻瓜出身，如果我记得没错，她只是名字里碰巧有海伦这个词。你为了一个关于一千年之后的这个海伦的预言害怕，挑拨了我和戈德里克。”斯莱特林殿下硬邦邦地说。
　　“当年肯定也是你临死前给我下心理暗示，让我杀了你做出魂器追杀萨拉查。”闷声从旁边突然响起来，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在从地上坐起来：“我一直以为我背负着罪恶做出魂器转世，是为了阻止疯狂的萨拉查千年之后的破坏行为。你一直暗示我海伦几年前的失踪是被萨拉查的女儿害死的。”
　　“你醒了？别推卸责任，你只要碰到海伦的事情就失去理智的头脑让你认定了海伦是被我的女儿害死，进而相信特里劳尼疯老头的预言来追杀我。”斯莱特林殿下毫不留情地点着斯内普的头：“这个罗伊娜只是一个魂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魂之后做了什么。”
　　桃金娘版本拉文克劳露出感激的神色：“你原谅了我？”
　　“斯莱特林不和一个迷信命运的胆小鬼计较。”珍珠白色的萨拉查这么说，等于变相说原谅。
　　“我的确太不理智了，我才是最大的傻瓜，哦，我混合后的记忆告诉我，你说你的女儿萨拉，是我的？”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那个小子也是我的后代？还是个大坏蛋？”又指指旁边的Voldemort：“然后我们这个世界还是小说？”
　　“正确，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戈德里克。葛莱芬多，你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新的生命，或者说一个麻瓜家庭主妇编给小孩子看的畅销小说里的悲情角色。而且我上辈子活着的时候告诉过你萨拉是你的女儿，但那时候你已经被海伦迷住了，什么都不相信。”斯莱特林殿下别扭地说。
　　“我没有办法，我那时候没有办法不爱海伦。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做过。”斯内普把头低下来：“我对不起你。”
　　“不用现在向我说抱歉，一千年前我知道你和海伦都互相爱得发疯，已经到了灵魂伴侣的程度，萨拉只是个意外，你迷恋上海伦就注定要中诅咒，中咒之后失去理智也很正常。”斯莱特林殿下珍珠白色的眼皮合上，不再说下去。
　　“你说海伦真的爱我？你也真的爱我？”
　　“她是真的爱你，可是为了她种族的延续，她必须嫁给法力强大血统纯正的妖精王，你这个家伙一直不死心，到了七八十岁还在给她写情书，她怕自己抵抗不了爱的诱惑，就干脆让我给她加了隐藏咒不告而别。为了这个我还立了牢不可破誓言，直到今天我死了才能亲口告诉你。”斯莱特林殿下闭着眼睛说，虽然说得轻松，但海伦抛弃的是他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东西。
　　“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些事，海伦走了我还一直怀疑是你，还怀疑我们的女儿。”
　　“你真够迟钝，我们的萨拉在海伦离开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她嫁得太远水土不服，难产又受伤留下一个儿子就死了，海伦走之前我出去的几个月，就是去料理她的后事，她才三十五岁，作为巫师死得太早了。”斯莱特林的表情依旧，语气中却含着心碎，然后他嘴角微微地弯了弯，像是在自嘲地笑：“我一直告诉她她也是戈德里克。葛莱芬多的女儿，可是你一直不承认，她就恨了我一辈子，到死她都只认为她是我不知道和谁生的私生女，用你来搪塞她永远没见过面的母亲。她嫁得好远啊，而且故意不让我找到，我最后只来得及给她下葬。”
　　萨拉查。斯莱特林单薄的灵魂体就像感觉到寒冷一样抱起了自己的肩膀，幽灵的眼泪已经流不出，只有干涩的悲痛。
　　“萨拉查，不要这样，都过去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说的，小说角色而已。”
　　“我知道你有了两重记忆，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
　　“你对这个我说过，可以试着爱别人，比如你。”
　　“现在不用了，我收回我的话，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你是新的一个人了，我现在也已经死了，我不喜欢当什么幽灵，如果不是要调整霍格沃茨的防御体系需要，我不会回来。”斯莱特林殿下恢复了冷冰冰的平静，但是幽灵眼中已经没有任何光芒：“既然你这个斯内普已经醒了，就没有必要呆在这个墓地里，把这两个灵魂都带走吧，过一会我会引爆自己的灵魂炸了这个房间，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萨拉查。斯莱特林。”
　　“萨拉查，你已经没有留恋了吗？”斯内普，也是葛莱芬多，他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