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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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受得了师生恋的。
　　哈利远远望着手托一颗心状大糖果目光万分依恋几乎要粘在卢平旁边的拉文德。布朗，唯一感觉还好的只有：赫敏未来的情敌少了一个。
　　卢平的脑袋都要炸了，他的苦处也许只有唐克斯这样实在的人才能相信，谁能认为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女孩是主动追逐迷恋她的老师的呢？他根本不可能解释得清，所以好好地逛街买东西都要东躲西藏。
　　想想已经糊在办公室地板上，让校养小精灵要擦半天的心形糖果，再看看这个女生现在手里捧的这个更大的。
　　卢平宁愿发誓自己永远不吃糖，也要让这个他最狂热的学生追求者熄火。要是遗忘药水没有失效限制，或者对未成年使用遗忘咒语不违法，卢平早就想自己动手消除这个大麻烦。
　　看到卢平终于被拉文德。布朗逮了个正着，唐克斯摇摇头，用目光告诉卢平：节哀顺变。
　　摄魂怪是以人类的快乐为粮食的，漫天的摄魂怪本来已经要散去，却在这一刻突然又扑了过来，是拉文德突然见到她的卢平之后的狂喜吸引了它们。
　　气温骤然下降，周围五十米范围内的人都开始惨叫。卢平当然也被卷了进去。
　　尽管刚刚吹哨让摄魂怪集合时就有不少人躲开了，还是有几个来不及逃离这里的人，尤其是几个赶过来看的傲罗，被眼前的摄魂怪袭击震惊了。
　　“停手！你们应该是我们的朋友！”徒劳地叫着，傲罗们自己也开始受到攻击。
　　卢平把拉文德护在身后，摄魂怪们不会放过年轻愉悦的少女灵魂。卢平的守护神来不及放出。几个猝不及防被攻击的傲罗被大批摄魂怪上来就吸走了许多快乐情绪，他们已经放不出肉身的守护神，仅仅是想办法来自保。
　　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了！这就是魔法部盲目地利用危险伙伴的下场！
　　“你们别动！快回霍格沃茨看看萨拉查殿下出了什么事，这里有我。”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Gellert　Grindelwald阻止了想放出守护神的哈利。
　　卢平他们一时还能自保。
　　Voldemort带着哈利幻影移形向霍格沃茨外围而去。
　　他们刚走，霍格莫特出现了数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奇景：一只巨大而华丽的凤凰守护神高傲地盘旋上天。原本越聚越多的摄魂怪们被凤凰在空中划过的弧线扫得七零八落。
　　邓布利多？几乎没有成年人不知道只有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守护神是凤凰。
　　墙角的一只奶油色的斑点猫收回了魔杖：“我以为这么久了就会变得和你不一样了呢……”
　　此时从校园外侧往学校里跑的Voldemort和哈利已经跑了一半，哈利才想起来一件事，然后抱怨自己笨。抱怨也是对的，因为他们本可以先幻影移形到蜘蛛尾巷的斯内普家，那里的壁炉就直通霍格沃茨。
　　现在到了禁用魔法区，就只能靠魔王与救世主自己跑了，等到跑到教学楼，哈利更进一步地感觉自己笨。明明可以用飞来咒叫两把飞天扫帚来驮着他们过去。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到了教学楼里，连Lord　Voldemort也感觉自己的智商实在下降了。
　　他们就这么只顾着赶回来，到哪里去找人，到底什么让萨拉查先祖都骂出来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哈利抽出手表上的活点地图。
　　没有，完全都没有。
　　活点地图上没有标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字，因为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本应该出现在地图上的斯内普的名字也没有。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深居简出飞来飞去的斯莱特林蝙蝠王绝对不可能混在一团学生名字里让他们找不出来。
　　分头行动，Voldemort跑回了斯莱特林的宿舍，结果发现属于“德拉科。马尔福”的沙发不见了。
　　哈利冲向斯内普的地窖，地窖里空空如也，连坩埚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里德尔那里也只有他的教父在看护。“你的教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进来没说话就跑了。”里德尔说。
　　“什么？刚刚哈利进来了？”小天狼星根本没有里德尔的本事能看穿Voldemort用的幻身咒。
　　再次在大厅碰头，哈利和Voldemort全都一无所获。
　　已经有学生们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们，认为出了隐形的幽灵。
　　“不，哈利，我们不能再这么找下去了，不能惊动邓布利多。”把哈利扯进一个灰土蜘蛛网都有的废弃扫帚柜，Lord　Voldemort对已经急惶惶的哈利说：“你还是不是个合格傲罗？我们需要先冷静分析一下。”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可是那一定不是小事，回头想想吧，上次只是一个魂器和受伤的萨拉查前辈战斗，就差点毁了霍格沃茨，现在这里还有没去霍格莫特的差不多两百学生！”哈利对上学期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统因为创始人战斗而发飙，感觉心有余悸，那时的结果是有五个傲罗受了不轻的伤害，一个被发疯的盔甲扔下楼摔得暗伤内脏错位。现在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意外，远比傲罗和学院院长弱的学生们，怎么可能轻易幸存下来？
　　Voldemort能够理解，哈利上辈子的职业是傲罗，本来就是一个拯救生命的职业，对霍格沃茨的爱和对学生们生命的担心，容易让他冲昏头脑。
　　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地方藏着他的萨拉查先祖、斯内普还有蛇怪萨尔。
　　连密室他都已经找过了，里面只有在啃书的珀西。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地方是活点地图上肯定没有的。
　　Voldemort庆幸自己看过书，知道剧情。有求必应屋也是活点地图的盲区。
　　而且那里面有萨拉查先祖的“身体”。斯内普也在里面熬过魔药。
　　和哈利跑到有求必应屋前，Lord　Voldemort看看四周无人，用魔杖在那面本来该是门的墙上点了一下。
　　这是萨拉查告诉过他后代的开门万能密码，无论有求必应屋的设定是什么，都能用这一下打开门进入。
　　结果他的魔杖一下子被墙吸住，然后又向后弹去，握紧魔杖的Lord　Voldemort倒退四五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里面有人，可是我打不开门。不过应该就是他们在里面了。”哈利把摔得肉疼的Voldemort扶起来。
　　由赫尔加。赫奇帕奇花费二十年设计制作的这间有求必应屋，只有几位创始人能够强制封闭入口。
　　拉文克劳现在还是疯疯癫癫的桃金娘，赫奇帕奇早已经死去，而且不放心的Voldemort还曾经问过“那个人”，知道她肯定不会再出现。
　　那么里面的就一定是他们要找的人。
　　里面发生了什么？
　　好在现在有求必应屋的隔音效果虽好，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听见里面。
　　把耳朵贴在墙上，Voldemort和哈利听着里面，然后眼睛双双地越睁越大……
　　里面唯一的见证者萨尔比外面的偷听者更加想瞪眼睛表示惊讶，但是现在的它偷偷地把身体变小缩到角落里。
　　“萨拉查主人，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没看见，没听见……”如念经一般，萨尔内心中祈求冥冥中的一切神灵，不要让他的主人事后发现它有在旁边过。

　　16　直接表达

　　Voldemort和哈利找到有求必应屋约十五分钟前，斯莱特林殿下的身影已经闪进了屋内。
　　没有穿袍子，只穿了汗塌透的衬衣和裤子。斯内普正在秘银的坩埚前面，意图淘出锅里已经完成的土黄色魔药汤。
　　都是郁闷的黑啊，能不能换一换，斯莱特林殿下皱眉头，他不赞同单色调这种品味。
　　秘银坩埚突然从架子上翻了个身，一锅刚刚做好的魔药扣在地上报废了。
　　“你应该承认，你是个混球，想逃避的混球！如果我没有在锅上做手脚，你是不是就已经得逞了？”斯莱特林殿下毫不留情地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眉毛都没有动一动，沉默是最好的消灭对方气势的法宝。
　　“你一直在监视我，趁我出去的时候还玩这种把戏，随便找个理由就把知道有这里的人都支出去了，让你能绝无打扰地做违例的药水。”斯莱特林殿下瞪着眼睛。
　　“我承认，我都承认，如果你再来晚一分钟，我已经喝下去了。”地上的土黄色药水已经把有求必应屋的地板腐蚀了一个个的小洞，斯内普盯着那些小洞：“我忘记了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做事情滴水不漏，你早就在送给我的坩埚上面加了记号，我制作能力范围外的危险药剂你都马上知道。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
　　“你犯不着感谢我。”斯莱特林殿下低头看着已经被毁的一锅药水：“说，这是什么药水。要把我和我的后辈他们这些人都支开再做？不要等到我费事拿回身体。”
　　“没打翻前是灵魂力消融药水。”斯内普面不改色。
　　“懦夫！你想自杀就找我，我保证给你来个痛快！”斯莱特林殿下的幽灵瞬间从彩色褪色成了白的，这是他愤怒的征兆：“你是想把身体里哪一份记忆和力量消掉？是想单独做斯内普还是做回葛莱芬多？难道多了一份记忆就这么让你感觉别扭吗？”
　　“我不是懦夫！但是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么？我大脑里被塞进了我认为不属于我的东西。不论这个世界是不是什么麻瓜写的书，我是不是在一段情节中必死无疑，我都讨厌这样！我的脑袋里两段不一样的记忆都让我快疯了。”斯内普没有大喊，但是他已经越来越激动：“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一段告诉我，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从感情的烂线头里解脱了我，让我忍不住想抱住你揉碎你；属于戈德里克。葛莱芬多的一段全都是歉疚，还顺便告诉了我这个伤害过你的人根本不配你。”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说了太多的‘我’字，不要再说废话，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品？”萨拉查飘起来居高临下地说。
　　“我说‘我’字那么多，是因为我不知道到底什么该是‘我’了。我本来应该一辈子爱着莉莉。伊万斯直到死，突然又出现了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剧情，然后我刚刚开始感觉你很好，却又加进了一段记忆告诉我‘我’是一个最没资格爱你的人。”斯内普越说越激动：“我想了这么久，算是想明白了，再这么下去我会疯掉。我的出现是个麻瓜女人笔头上的玩笑，就继续玩笑下去好了。做一份灵魂力量药水喝下去，正好消除一条灵魂记忆。让我能单独地当西弗勒斯。斯内普，或者变成一个单独的戈德里克。葛莱芬多，怎么样都好过现在，我连自己该是谁都不知道！”
　　“这样啊，那你还是必须承认自己是懦夫。”斯莱特林殿下飘近斯内普的身体，泛着珍珠白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平时平静如水，偶尔做出些死板凶相的男人：“现在的你就不是你自己了？必须割掉自己的一半才是完整？你只是想逃避心中的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我，就想靠自残绕过问题。”
　　斯内普没有答话。
　　“无论你是谁，难道连正常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了？”斯莱特林殿下飘得更近：“现在你暂时做不了刚才的药水，不要逃避，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
　　斯内普半天都没有说出话，他的面孔还是很淡漠，但是也有一点绝望。
　　“不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要是你说的真的该死，我会动手。你现在死都不怕，还怕用真实的自己面对我吗？”
　　“不……”斯内普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只有一个词，萨拉查并不满意。
　　“你还是杀了我吧，我爱上了我最没资格爱的人。”斯内普顺流地说了出来：“我该被扔进北海里被鱼啃碎，我该被烘干成渣倒进阴沟！我没资格爱你。每天我远远看见你，都恨不得把你缝在我的身上，哪怕线穿透皮肉扎进骨头。我没脑子已经让你失去了太多，还让我们的女儿过得那么不快乐，我应该受到惩罚。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我再凑齐这份药。让我能有个机会，没有负担地告诉你我的感情，或者是让我单纯地弥补伤害。”
　　“够了，我不听你又臭又长的解释，你的意思是说作为斯内普，我的后辈院长，你已经爱上我，只不过作为葛莱芬多又感觉歉疚，所以想懦夫一样的逃避。”斯莱特林殿下总结说。
　　“是。但是不要说我是懦夫。”斯内普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愠色。
　　“不敢面对现实，就是懦夫！”斯莱特林殿下大声地说。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做这样的评价？我不欠你那么多，我记得上辈子就告诉过你：你我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是你自己愿意给我那些东西，你也一样欣赏和喜欢作为斯内普的我，不要用你惯常的眼光，把你的行为都看作什么高贵优雅带着恩赐的斯莱特林行为。而且就算是以前，你的单恋最后的后果也大部分是你自己造成的，萨拉查，我也许真的是懦夫，但是也不能真正放不下骄傲去争取机会的你也没什么不同。就是现在，你同样不敢说出来，你是不是爱现在的我。”斯内普把魔杖向有求必应屋的天花板一指。
　　变幻，环境变幻了，刚刚还是摆着坩埚的魔药实验室，霎时间变成了一间冷冰冰的房间。
　　斯莱特林殿下看到房间内唯一的摆设：自己的那口棺材，他的身体就躺在里面，十五六的少年，是真面目。
　　“萨拉查，你敢说出来你现在对我的想法吗？你的身体就在这里，进去然后拿起旁边的魔杖，我自己不会动手，你真的厌恶我可以用魔杖说话，直接干掉我。”斯内普说。
　　现在到底是谁应该理亏？萨拉查突然感觉到斯内普被他的话激出了火气，他感觉自己竟然有点心虚了，斯内普刚才说的都有道理，失败单恋的责任有大半在他自己，他现在真的很难说出自己的想法。
　　顽固的高傲的和真诚的坦白在萨拉查脑袋中打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那么飘在半空。
　　斯内普走近棺材，看着里面安然入睡的萨拉查的身体，又看看还在费劲思考的萨拉查幽灵，突然平淡地说：“我爱你，是真的。”
　　萨拉查的脑袋被这一句话清空了，他呆呆地看着斯内普。
　　天呐，他竟然忘记了，斯内普也是个斯莱特林，而且是个危险的拥有葛莱芬多式勇气的家伙。
　　斯莱特林有仇必报，自己刚才的那些不客气的话，恐怕已经伤害到了斯内普的自尊心，自己慢悠悠的思考肯定又激化了这种不爽。
　　这是干什么？萨拉查被吓了一跳：“斯内普，你想干什么？”——斯内普正在动手解开躺在棺材里的萨拉查的睡衣带子，不紧不慢。
　　斯内普继续解着衣服，对着屋顶的空气说：“我是在催促你答复，回到身体里你可以选择直接干掉我，不然我不会住手，因为我已经说出来真话了，而且我想更直接地表达一下，高贵精明的萨拉查。”
　　斯莱特林殿下根本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回答，心慌中他只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被解开，却没注意到其实斯内普的手甚至全身都在紧张地颤抖。
　　斯内普在等待一个回答。
　　萨拉查没有说出回答，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就这么被逼说出来。但是他还是回到了身体。
　　回到身体的第一个动作，萨拉查不是拿起魔杖指向斯内普，而是直接起身向下用力拉，把斯内普也拽倒在棺材里，正好压在他身上。
　　“你先直接表达吧，也许我会给你个答案。”斯内普感觉自己耳边暖烘烘的，是萨拉查说这句话时带起的暖热小风。
　　这大概已经是斯莱特林能做出的底线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