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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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眼穆迪，他来做什么？是在圣芒戈偶然碰到的？不会。穆迪非常孤僻，宁可独居过节也不会凑别人家热闹。
　　Voldemort感觉穆迪还是冲着他和哈利来的。自己本来就受到过穆迪的怀疑，现在隆巴顿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能看得懂蛇语（刚才重新仔细检查看那本《古老魔法精编》的时候发现的），说什么也要通知一下穆迪。
　　穆迪没有上来就用他圆圆的眼睛转着看面前的汤姆。冈特，这在哈利和Voldemort看来只代表一个结果——穆迪已经认定了小TOM和黑魔头有关，无需再去欣赏外表的伪装。
　　纳威向哈利他们介绍了自己的父母，又介绍了穆迪，Voldemort表现出来应有的善意和友好，还对睡着了的纳威父母表示了对长辈的敬意。但是他对穆迪施礼的时候，穆迪只是冷冷地点了一下头，就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去了。
　　连纳威都有些看不过去，他把自己的两个朋友拉到角落里，拿了点心吃着，偷偷告诉他们：“他是个怪人，但是爸爸妈妈们的老朋友，本来他喜欢自己一个人住的，但是今年奶奶邀请了他。奶奶说他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傲罗，直到退休前他抓住的人现在把阿兹卡班填得快满了。但是也让他对谁都保持着冷淡和警惕。”
　　“职业病，傲罗都这样。干了一辈子傲罗的人都神经兮兮的。”Voldemort随口说着这样的答案，结果他的腰被哈利拧了一把，唔，好痛啊，你忘记了我有了宠物蛇之后身体变得敏感了吗？Voldemort依旧保持着平常的笑容，内心却记上了帐。
　　有了穆迪后，圣诞节的气氛变得略微有点古怪。
　　Voldemort送了纳威一本从旧书店里淘到的关于植物学的旧笔记，内容丰富得让纳威看了都舍不得放下；哈利送给纳威的是一包稀罕的外国花种。还有一些小东西送给了长辈，这让纳威的奶奶也很受感动，很久没有孩子送圣诞节礼物给她了。
　　穆迪到来是个意外，但是Voldemort也给穆迪了一份临时找来的礼物。
　　在斯莱特林殿下的请求下，斯内普曾经很不情愿地把制作好的一些魔药送给Voldemort和哈利，在他看来其实这些实际年龄比他大的小老怪物们根本用不着保命的魔药。但是斯莱特林殿下解释：这些魔药是给别人预备的，然后又向斯内普暗示了一下如果汤姆不小心用魔法过界了的后果。斯内普很爽快地把他的存货拿了出来。于是Voldemort拿了一瓶福灵剂给穆迪。他感觉到，如果一个傲罗打算调查自己，那么福灵剂会是必需品。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在斯莱特林殿下的威压式精英教育下，他的魔法力增强太快，造成不好掌控的局面，他曾经对小面包用过膨胀咒语，结果本该膨胀三倍的面包像气球一样膨大（而且是直径三米的探空气球那种）最后爆炸了。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不住给上辈子给他搞麻烦的穆迪来个小恶咒什么的。
　　哈利也发现了Voldemort这份礼物的内在含义，他猛力地咳嗽了两声。
　　唉，让狼改吃素怎么可能？黑魔头不出去害人而是改为恶作剧，已经是梅林的恩赐了。
　　穆迪的表情在看到福灵剂的时候有些变化，似乎有些更深沉了，他看了看Voldemort，Voldemort友好地笑着说，这是长期帮助斯内普院长打理魔药教室的奖励。穆迪的脸色才有一缓。他拿出了两盒饼干——似乎是临时在麻瓜店铺里买的，包装还不错，送给了哈利，哈利拆开吃了一口；然后拿出了一堆也显然是从麻瓜商店买的廉价水果罐头礼盒，递给了Voldemort。
　　唉，起码没过保质期。Voldemort感觉这已经是嫉恶如仇的老傲罗最大限度的诚意表示了。
　　费劲地抠开盖子，Voldemort尝了一口，一点也不难吃，但是他还是要反胃。
　　当天晚上的圣诞节晚宴，气氛还是不错的，尽管穆迪每吃一样东西都要检查仔细，在啃烧鹅的时候像是给这只肥鹅做尸体检验，但是大家还是坚持吃了下去。
　　纳威的父母吃过圣芒戈给开的短期抑制剂，没有疯狂的举动，只是无意识地吃着饭菜，哈利不确定席间他们露出的微笑是不是只是意外。
　　穆迪的到来，让隆巴顿家的客房必须做一做调整，因为很久没有人来，只有两件客房被收拾出来。
　　哈利和Voldemort又住进了同一间客房。
　　半夜，哈利躺在床上却一直没睡，他在用全部身心去回想，上辈子最后是用什么办法让纳威的父亲恢复神智的。可惜他不是治疗师而是傲罗，这不属于他的知识范围。身边的Voldemort拍了拍他，提醒他好好睡觉。哈利刚刚想照例给Voldemort一个晚安吻，却被有技巧地避开了。
　　“穆迪可有魔眼。”Voldemort用最轻的声音，嘴蠕动着说。然后郁闷地躺下。好不容易能和哈利住一间客房了，也不能乱动。
　　哈利睡着了之后，Voldemort才迷迷糊糊地躺下，这里有穆迪在，安全问题不用他操心。
　　但是临将入梦的最后一秒，他的心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用尽全身力气忍耐才没睁开眼睛。
　　罐头，送一个孩子罐头礼盒做什么？
　　Voldemort想起了自己当年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为了节省开销，只交了一半的学费，伙食只能吃最简单的，廉价罐头吃了不少，五年级的时候因此大病了一场，从此之后产生了心理障碍，吃再好的罐头都条件反射地反胃。
　　穆迪曾经是他的同学，又是一个连喝水都要再三验毒的细致调查者，说不定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特点。
　　回想今天尝的罐头，从味道来说，其实应该是最昂贵的罐头，一般的人都会感觉好吃，只有真的有心理障碍的人才会感觉反胃。廉价的包装只是蒙蔽物。
　　穆迪，你就喜欢从这些古怪的地方来算计人吗？我倒要看看你能证明什么。
　　如果你下学期的时候注定要被关在箱子里一年……那就关吧。
　　Lord　Voldemort的心情突然轻松愉快起来，反正他现在也不是真正的黑魔王了，穆迪要看就看，把魔眼瞪掉下来也不关他的事。
　　第二天一早，哈利看着身边的Voldemort：“你怎么做梦都流鼻血？”
　　Voldemort拿起纸巾边擦边老老实实地说：“我梦见自己有了一只魔眼，然后整天看你。”——魔眼能看透一切，包括衣服。
　　哈利的手又暗暗掐了一把Voldemort腰：“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脑袋里就只有这个吗？”

　　25　无辜

　　哈利的单纯善良总有一天会害死他。因为这种可以让一个平常人过得幸福的特质，并不适用在一个救世主身上。
　　而且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救世主。
　　Voldemort已经替哈利感觉到了来自邓布利多的不信任。
　　接下来的几天圣诞假期，因为穆迪的死死留守，哈利没有得到和教父谈话的机会，也不能去探望圣芒戈的Grindelwald，否则显示和他相熟会引来更多的猜测。
　　哈利还什么都没感觉出来，他只是在为纳威的父母担心。可惜直到假期结束，他也没有想到最后的治疗秘方。
　　“哈利，你不是医生，别这样，总会有办法。我想回去之后让Grindelwald找些外国的治疗师帮忙研究研究，或者靠麻瓜技术也有可能。”
　　“不，我不是为了治疗他们。我是在想，是不是我变得太多了。回来都好几年了，竟然一直忽略了纳威家里的事，一直纵容着可能发生的一切。”哈利的表情不那么舒展。
　　短短一个圣诞假期后回到学校，Voldemort看着学校的雪都感觉无比的亲切。
　　但是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雪地中时，Voldemort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惊讶。
　　那不是海格吗？差点让人看不出来了，他怎么小了一圈？
　　回想起今年的圣诞礼物。上一年还送了一大堆零食的海格，今年送给哈利和他的礼物只是一块从邮局随便订购的奶酪。下意识地迈腿跟上海格，但是海格看到他时，只是用已经泪水干涸的眼睛低低地看了他一眼：“你帮不了我，也帮不了小巴克比克。”
　　海格大步地走了，留下Voldemort自己在雪地里发愣。
　　我根本没打算帮你什么，海格，我可怜你的自作多情。不过你说出了这样的话，意味着曾经有过的求助是全部白费。
　　连Voldemort都感觉让海格绝望并不美妙。
　　让他的感觉更坏的是第二天的时候，在走廊里他听到了一些学生的谈话。
　　哈利还在认真地听着魔法史课，这是他的弱项。Voldemort却感觉心里发堵，什么都听不下去，他脑袋里塞满了今天在走廊里听到的谈话。
　　上辈子多年的阴谋生涯让他对窃窃私语一直保持着警惕，过耳不忘。
　　那是一堆学生在庆祝他们的胜利。
　　在他们父母整个圣诞假期的抗议下，魔法部施压给学校的董事会，拉文德。布朗被强制退学。这些学生认为他们终于安全了，让那个危险的狼人滚出他们的生活范围去了。Voldemort不能说他们愚昧，随便就把一个和他们同样无辜的女孩逼走——那个女孩的人生肯定会被硬性改变。更不能说他们是无情的，这些学生只是害怕，只是他们的父母从小就教导他们要歧视狼人，要躲开危险的狼人。
　　他们也是普通的巫师而已，也是普通的孩子而已。但是Voldemort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些孩子感觉恶心。
　　我比这些有纯洁灵魂的孩子还要高尚？哈哈，别开玩笑。
　　Voldemort的嘴角勾起了弧度。
　　邓布利多没有阻止这些学生的家长挤走那个女孩，恐怕不是因为无力阻止吧？那好吧，我会给这一切加点有意思的后续。
　　正好，晚上的饭厅里，一个适合他的舞台产生了。
　　只留下几块三明治，没有把自己听到的那些告诉正为纳威父母构思治疗方案心无旁骛的哈利，Voldemort同学捏紧了自己的白杨魔杖，和斯莱特林殿下打了招呼，镇定自若地走着去了饭厅。
　　他早就让宠物蛇维拉帮他监视着学生们的举动，饭厅里的火药味在他到来时已经到了临界点。两帮学生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随手拿了一大碗奶油玉米浓汤，Voldemort喝了一口，笑着先看戏。
　　维拉报告说这两帮学生是因为拉文德。布朗的事情开始对峙的。开始时只是有几个学生提到了拉文德的事，并且开始庆幸她离开了学校，结果拉文德的朋友开始上前理论，发展到现在，双方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晚饭时间已经快过了，教师们都不在，学生却越聚越多。
　　珀西站在一边，满脸焦急，Voldemort却知道，珀西并不关心两方面的学生谁对谁错，身为男学生会主席，他肯定只关心学生们会扰乱纪律。
　　“你好，珀西主席，我们想办法把他们拉开吧。我都没办法好好吃饭了。”Voldemort像一个真正的无辜学生，对珀西说出了这样的话。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插手上去的珀西被这句话打动，下定了决心：“和我一起来吧。”
　　还没等珀西说什么话，Voldemort就走上去，对着正在争吵的双方大喊了一声：“你们停下！”
　　面红耳赤的贾斯汀。芬列里狠狠地瞪了他；另一方已经快哭出来的帕瓦蒂。佩蒂尔像看一条小狗一样看着冲上来的Voldemort，莫名其妙。
　　“你们在这里乱吵有什么意义？灾难没落到你们头上，就给了你们随便议论别人的权力么？一群笨蛋。”Voldemort瞟着贾斯汀。
　　“你就不害怕狼人吗？恶心邪恶的狼人！”有人在旁边不满意Voldemort的话。
　　“在布朗没事的时候，你们谁认为她会是邪恶的。”帕瓦蒂哭着说，她手里已经攥上了魔杖。
　　“你住口！”另一方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
　　没人看清是谁先发出的咒语，只知道许多人都上了手，双方各种小恶咒齐飞。
　　这正是Voldemort同学想要的结果，他在混乱的人群中甩了一下手中的白杨魔杖，无声咒语。
　　学生们打出的红色黄色小恶咒突然升级了，没有人能比Voldemort更懂得怎么用普通的咒语稍稍打上去就能把恶咒的威力倍增。
　　但是Voldemort忘记了一点：他现在的魔力强得容易做过头一些。
　　看出一个黄色的咒语已经有些变绿的迹象后，Voldemort不敢再怠慢，冲上去。
　　噗——！
　　鲜血四溅，把在场的人全都吓得凝固了。
　　内心里狂笑着，Voldemort缓缓倒在了地上，血流如注的胸口仿佛与他无关。
　　邓布利多，你回避了问题，我就要让你无法回避。
　　怎么解决学生的互相歧视，我没兴趣研究，我踢给你了。
　　唯一还能冷静的，是没有参与到争论和打斗的珀西，他驱赶着围上来想帮忙的学生——Voldemort的伤太重了，不是任何的学生能帮得了的。恶咒已经打碎了他的几根肋骨，直穿内脏。
　　Voldemort自由自在地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握住魔杖。他昏过去之前看见了邓布利多那张老脸，还笑了一下。
　　学生互殴导致一人重伤，这成了霍格沃茨的一大新闻。
　　哈利黑着脸开始想办法。
　　躺在圣芒戈医院的病房里，Voldemort没有傻到在半夜行动，白天才是真正的好时光，就算有监视人员，守了一夜也累了。
　　对来采访的记者们发了一顿无辜少年应有的牢骚之后，趁着记者和医生离开，他用被子蒙住了头。白杨魔杖还在他的手里。
　　仅仅三分钟，Voldemort又从住院的Fenrir　Greyback的病房里出来。手里刚刚变出的小瓶子里面，装进了Fenrir　Greyback的记忆。
　　哈利，给你好好发挥了。不用冥想盆就看完了记忆的黑魔王镇定自若地把这段记忆用魔杖比划了几下就传送了出去。
　　至于被强行提取了记忆的Fenrir　Greyback会怎么样？
　　Voldemort平静地打了个哈欠，病号应该有良好的睡眠。
　　第二天的报纸上，Fenrir　Greyback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的照片被贴在头版。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圣芒戈治疗室里被阿瓦达了的人。
　　看着这个报道，正在品尝早餐的哈利笑得很古怪。

　　26　卢修斯之死

　　巫师的治疗方式在单纯外伤方面还是比麻瓜有优势，在医院躺了五天，Tom　Michael　Gaunt同学啃着大块巧克力蛙出院了。
　　邓布利多都没有机会插手，傲罗就直接检查了他的伤口，认定了那道咒语的出处是一个葛莱芬多的六年级学生，也说不上是帮哪一派的，因为他被傲罗带走的时候只知道哭。
　　Fenrir　Greyback在这么敏感的时刻死在圣芒戈，据斯莱特林殿下调查，邓布利多也想过调查同时住院的小TOM同学。
　　但是，一个魔王要是想刻意地隐瞒，邓布利多怎么查也不会有结果。
　　更何况用了阿瓦达的不是他。
　　小天狼星看过几天来的报纸，为那个恶棍狼人的死大大地叫好，变成大黑狗走路的时候，尾巴都一直向天刷来刷去。他很遗憾，不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好兄弟卢平，因为卢平会先揍死他，于是里德尔只能把他多按倒几次，消耗掉他的过剩体力。
　　哈利无语，他的教父就算有了先例，还是被压倒的那个。
　　Gellert　Grindelwald和Voldemort是同时出院的，对于被巴克比克伤到的问题，他讳莫如深，只告诉其他人不要管。在向哈利做出保证不伤害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后，哈利也就不管他怎么做了。
　　其实现在Voldemort和哈利也忙不过来。
　　Fenrir　Greyback怎么越狱，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是因为多了个日记本里德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