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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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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就是池塘,她灵机一动抓过桌上的一根毛笔,用多金送的那把匕首将头尾削掉,塞进刘畅的嘴里,急道:“蹲进池塘里,用这个呼吸,她应该不会杀我们。”事到如今,只有赌一把了。
  那身影来的很快,刚把刘畅推出去,她已经到了水榭外。
  阿奴关上暗室的门,脱下阿罗的外衫铺在地上,将一些金银器皿,玉石摆件,象牙笔筒什么的放在上面。阿罗打起火折子,火光一亮,外面的脚步一顿,阿奴装作不知,压低声音叫道:“阿哥,这些你拿的出去么?”
  “你少拿些,待会爬墙出不去怎办?”阿罗配合的很快。
  “刘畅那厮烧了我三十万两,还隐匿凶手不交出来,现在他生死不知,不多拿点我就亏大了,可惜那个露青不知道在哪?”阿奴恨恨。
  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应答道:“我帮你杀了她。”
  阿奴吓得手一抖,手中的一个玉瓶碎了一地。
  两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外,赵惜拎着长剑站在那里,见他们的惊恐不似作伪,放松下来,斥道:“要钱不要命了,这时候跑来做什么?”
  阿奴喜道:“姐姐来找我么,刚才去哪子?这里都是死人,咱们赶紧走吧。”捡起一块大的碎片,恋恋不舍:“好大的玉瓶,可惜了。”
  阿奴直起身,看见池塘里水纹正沿着刘畅下水的地方袅袅扩散,吓得一甩手将手中的碎片扔出去,只听见“噗通”一声,那碎片掉进了水里。她顺手将几件金银器皿也扔进水里,说道:“带不走的可不能便宜别人,咱们下次来捞,对了,姐姐,你怎么杀了露青?”
  “别问了,快走吧。”
  西园大门外忽然大亮,人声嘈杂。赵惜急道:“快走,刘畅的人来了。”
  阿奴心道:刘畅的人来了我跑什么啊?
  然而赵惜的长剑上似乎还在往下滴血,阿奴一凛,不敢多说,东西也不要了,跟着她往后墙翻去。
  三人刚跑到街道上,赵惜突地低声道:“后会无期,你自己小心些。”转头跑了。
  阿奴楞了一下,还好,她要是想跟着自己,还真不知道怎办?
  他们见赵惜跑的没了踪影,急急忙忙地转回刚才拉隆呆的地方,拉隆从暗处闪出来:“那个猴子带人进去了。”
  阿奴定了定神想:“刘畅不死,局势可以稳住,不如先回客店休息,明早再打探。”
  第二天一早起来,已经是全城戒严,官兵们四处搜捕可疑人等。人们满脸惊惧,交口相传,昨天夜里,汉嘉王刘畅遇刺重伤,王府里的人被杀的一干二净,连他的四个孩子都死于非命,只有王妃陆氏出城烧香留了一条命。
  阿奴想:“这人昨天下水的时候动作还利索的很,怎么今天就重伤了?”
  他们正在吃早饭,一个穿着青布衫的高大汉子带着几个从人径直走到阿奴桌前:“阿奴姑娘,王爷请您走一趟。”
  阿奴听着声音耳熟,仔细一看那青黄面皮,一句“猴子”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的改口道:“五当家。”拗的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那人一笑:“姑娘好眼力。”
  阿奴低声问道:“王爷怎样了?昨儿不是好好的,怎么忽然重伤了?”
  那猴子脸上揶揄之色一闪而过:“姑娘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阿奴心中好奇,饭也不吃了,跟着猴子一起去了西园。这次进的是刘畅的卧房。
  他脸色蜻黄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头上包扎着厚厚的一圈绷带,似乎还在往外渗血。
  阿奴急忙问道:“真受伤了?还是苦肉计?”
  刘畅慢条斯理的学着阿奴尖声尖气的语调说:“带不走可不能便宜别人,咱们下次来捞。”
  “你怎么听得见?哈……”阿奴方才想起来自己往池塘里砸了几个金银器,那东西大都是铜镀的,分量不轻。难怪猴子的脸色那么古怪。她连忙打着哈哈:“那个,是你下水的时候水波荡漾,我只好掩饰一下,那个,哈哈,顺手扔了几件东西。你先养病,那个我走了。”


第一百三十四节 后退一步
  见刘畅遇刺没事,反而被自己砸的七荤八素,阿奴吓得顾不上吊唁,起身就想走。
  刘畅咳嗽一声,那猴子带着侍卫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奴。
  她苦着脸道:“王爷,有什么话直说吧。”
  “你也知道,如今府里连只猫都被他们杀的一干二净……”
  阿奴连忙道:“你那三个当家我还给你好啦。”她半句不提那血欠条。
  刘畅拊膺切齿:“那吴非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大石和灵犀……咳,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是问,你能不能叫索玛来?”
  “这哪用得着我,只要你受伤的消息一传扬开来,索玛姐姐肯定带着阿合赶来。”阿奴忽然想起,“对啦,你那个王妃还活着的话,她是不会过来。”
  “别提那贱人。”刘畅从牙缝诿里迸出几个字。
  王妃也是内贼?想这人一家老小几乎死绝。阿奴又有些心软,只是她生来不会安慰人,搜肠刮肚也不过得一句节哀顺变。见他虽然脸色难看,却没有眼泪,看来早就节哀了,也不用自己多嘴。
  她神差鬼使地说道:“王妃是内贼?那么何不趁机一并杀了,然后嫁祸给浮影就是了,都赖到皇帝头上,让他去烦恼。”
  刘畅看着猴子狞笑一下:“如何?”
  猴子上前一步禀报:“都杀了,连管家侍女一共三十五人。已经传言出去,王妃进香回城途中不幸遇害。”
  阿奴吓得手一抖,没想到被自己言中。早起还听说那王妃逃过一劫,这么快就被清算了。
  刘畅恨意稍解:“便宜了那贱人。我的侍卫们在吃食上一向小心,要不是陆家的贱人指使人在饭菜里下蒙汗药,他们怎么会中招?”
  阿奴恍悟,难怪昨晚那么安静。平日里来西园,都是戒备森严的。她还纳闷侍卫哪里去了?
  刘畅又道:“我已经派人去接应表哥,希望皇帝不要同时下手。”
  阿奴沉吟道:“阿仲在那里坐镇,皇帝不好做的那么明显吧?真是奇怪,令狐文带着十万人马还在楚州,西川还有几十万兵马,兵权尚未解除,那刘珉怎么敢这么快就对你下手?”
  刘畅摇头:“的确奇怪,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阿仲平定张笛之后。”
  猴子插嘴道:“古九峰是浮影旧人,会不会是他擅作主张为刘鹏报仇?”他跟石峰一样,只会穿门凿户,飞檐走壁,别的功夫不佳,所以一向负责搜罗京城一带的情报,对此稍有了解。“他出京前进宫谢恩,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随后赶来四川,皇上应该没时间吩咐做他这么大的事情。”
  昨晚那些人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像是筹划多时,且先策反了吴非,又有王妃做内应。这都不是仓促能就的。而且刘珉的动向不像是有这意图。
  阿奴插嘴道:“浮影的首脑是谁?难道是赵惜?她与梁王夫妇关系紧密。”“浮影的结构与火狐不同,我至今没有探听到浮影的最高头目是谁,特别是那石峰……”猴子欲言又止。
  “特别是石峰背叛之后,我在开封城的据点被浮影拔去了三分之二。”刘畅解释道,然后对猴子说:“没有关系,不用隐瞒阿奴,以后你有事都跟她商量吧。”
  猴子诧异之色溢于言表。
  阿奴想起昨晚吴非愤愤不平的话,难道刘畅想让自己加入火狐,这太匪夷所思了。她连忙追问。
  刘畅一口承认:“是,我觉得你适合管理火狐。”
  “不行。”阿奴一口否决。
  “大石和那灵犀对你忠心耿耿,就是猴子也比我合适。”要不是你想换主将,哪会弄出这么多事来?
  猴子连忙说道:“小的没那本事。”
  刘畅苦笑:“今早的线报,那吴非反水,根本不是因为我想让你接手火狐,而是,”讲起那个叛徒,他气往上冲,一阵头晕,“而是我一路调配发往楚州的一百万石赈灾粮食被他半路转卖给了张笛的人马。”
  啊,通敌?阿奴大吃一惊。
  “畜生。”猴子怒骂。
  刘畅继续道:“大石他们原来有十人,都是雅州的市井混混,不过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我被封到雅州,一样的穷毋潦倒,身后日日还有人监视,不得自由。一次逛街无意中认识了他们,见他们野心勃勃想出人头地,干脆跟他们歃血为盟,说实在我的偌大家产都是靠他们打拼出来的。他们也渐渐成了气候,借着我的名头,横行川蜀一带,势力逐渐沿着长江往下延伸,下面还辖着许多小帮派。”
  黑帮啊?阿奴才知道,刘畅自己侍卫不少,为什么一个黑帮大佬却能清楚的知道刘畅动向。
   猴子插嘴道:“那梁王的浮影却是藩邸旧人组合出来的,大都是正规军队出身。他不同于一般的藩王,治下管辖着东北一带白山黑水之间的蛮子。所以他手上有一支私人卫队,不过那些人跟朝廷的驻军不同,等闲不得入关。”
  阿奴吃惊:“梁王的辖区这般大么?”
  “对。”刘畅回答。转言道:“大石如今家大业大,娇妻美妾,儿女成行,跟着我刀头舔血十几年,早有退意。那灵犀是个不中用的,只怕她早就被吴非架空。她负责川蜀一带的情报搜罗,这次古九峰前来这么大的事情,被吴非瞒的严严实实,她半点蹊跷也没察觉。”刘畅冷哼一声,本想说“妇人误事”,想起阿奴也是女子,又把话缩回去。“猴子不是他们一伙的,是原来的五当家病逝了才被提拔上来的。另外几个当家的都不在成都。”猴子被吴非指使去亲自监视阿奴,也无暇他顾。
  “听大石说那个四当家是怎么回事?”
  “他私通刘鹏,上次改走傥骆道不走陈仓道,就是他向浮影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见刘畅咬牙切齿,阿奴没敢问那四当家的下场。
  她当初只不过想通过商业途径在各地设立店铺,然后搜罗一些政治经济气候之类的泛泛情报,以便对经济行情做个判断。而火狐不同于一般的暗部,明面上就是一个大黑帮,刘畅万一不在了,自己可没那本事搞得定这个烫手山芋,不如卖个人情给大石。
  她推敲一番,计议已定,当下推脱道:“你想岔了,大石在你面前露出退意,是害怕你猜忌他吧?”
  刘畅一愣。
  阿奴又道:“当局者迷,所以你看不到这一点,还以为他是真心想隐退。其实他做到如今这个位置,跟你一样进退不得,退下来只怕自己和家人性命难保。”她想起以前看过的黑社会电影里都这么演的,也不知道这个推论对不对。见刘畅一脸惊诧,她讪笑一下:“曹操这么说过的。再说了,我哪来那么大本事指挥一个大帮派。你不过是想通过了我绑定阿仲罢了。真实的控制权还在你和大石手上。”
  刘畅苦笑:“不错,只要你在,阿仲就不会不管。”这句话等于承认了他不过是想利用阿奴。
  阿奴不屑:“你老是想着抓牢阿仲,为什么自己不后退一步?”
  “呃?”
  “利用这次重伤,泣血上书交还所有兵权。”见刘畅和猴子一脸不赞同,阿奴嗤笑:“两位傻了,当初王爷怎么起兵的?这里是夷汉杂处之地,轻易不得换将,我听说此地将领多有在守边位置上终老的。只要中下级军官向着你,明面上的军权交出去又怎样?若是刘珉想换人,挑唆几场蛮夷民变,或者将人在途中偷偷害了,再推到别人的地界上就是了。”这个想法毒了一些,见刘畅大有赞同之意,她连忙改口:“王爷难道还想造反?天下人心思定,只怕造反也没人附和,不过保命罢了。你一再示弱表示愿意富贵终老,这样一来再没有人敢弹劾你拥兵自重。此次你全家老小罹难,明面上那些人反而要同情你的遭遇,歌颂你拥立之功,替刘珉粉饰太平,暗地里只会害怕刘珉卸磨杀驴。刘珉政权不稳,其实是坐在一堆流沙上面,否则也不会抓紧阿仲不放。此番手下离心离德,他忙着安抚都来不及,也没有借口和精力再找你麻烦。而通过那些军官和大石他们,川蜀的实际控制权还牢牢的掌握在你手里。”
  刘畅叹道:“说的是。”
  为何他会听从一个少女脱口而出的想法?其实早有谋士建议他解除兵权,说当此时兵权与他其实是个负累。只是他戎马多年,觉得一旦解除甲胄,就像被剥了壳的蜗牛一样没有安全感。如今想来他已经没有了做皇帝的可能,一家老小也死得干净,只剩下令狐兄弟两人和阿涛阿合了,那么退一步又何妨。只是他犹有不甘,虽然动不得刘珉,但是那浮影一定要灭了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见他神色疲倦,阿奴趁机告退,刘畅睁眼道:“你留下吧,叫人去接大石他们。”
  阿奴急道:“还是我去吧。”
  刘畅慢悠悠的打个哈欠:“大石欠你的钱不要了?”
  阿奴无奈,只有住下。她被安排在一座小院里。院子里朱栏曲槛,掩映着疏竹名花,四围都是榆柳粉墙。一双紫燕从画梁上翻飞出来,轻盈婀娜,点缀得春光十分动荡。然而想起昨天西园还尸横遍地,她顿时觉得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见阿罗和拉隆也被带进来,她松了口气。


第一百三十五节 积郁成狂
  之后的日子像看戏一样精彩。
  汉嘉王刘畅遇刺伤垂危,王妃陆氏上香途中遭伏击身亡,王府被洗劫,包括三个王子一个君主无一人幸免。堂堂王爷几乎被灭满门,朝野哗然。
  刘畅泣血上书,说自个伤重难愈,为了不误军国大事,愿意归还所有兵权。同时告状,说是新上任的川陕宣抚使古九峰以觐见的名义带人突然发难,杀进王府,家中老小惨遭屠戮,连孩童都不放过,所犯暴行令人发指。他又说,古九峰连同随从已经踪影全无。希望皇帝签发海捕文书,将罪犯绳之以法。
  此时距梁王伏诛不过年余,大臣们私下都以为刘珉准备秋后算账,朝野上下惴惴不安,纷纷上书为刘畅扪一把伤心泪,将他的拥立之功吹嘘得无限大。
  猴子所料不错,刘珉根本没有给古九峰下令暗杀流畅,浮影也没有一丝消息传给他。很明显,他被利用了一把。那之后浮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消失在知情人的视线当中。刘珉发现自己接触到的不过是梁王暗部的皮毛,气得破口大骂,前来请罪的华青君吓得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然而刘珉知道他也不过是被浮影当作过墙梯,骂了一通,就把他赶走了。急招兵部尚书王和仁觐见,问他对刘畅上缴兵权的看法。
  王和仁刚刚被刘珉从千里之外的琼州调回来。他是当初安平帝为刘珉安排的顾命大臣之一,已经年近古稀,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是一位老成持重之人。他捻捻胡须直接说道:“是好事。”
  刘珉欲言又止。
  王和仁很明白皇帝的心意。但是他中年曾带兵平定五溪蛮,又身处琼州长达七年,甚至夷汉杂处之地边将的重要性。提醒道:“西川守将不可轻动。”
  刘珉无可奈何,他现在被黄河水患和张甾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也实在抽不出力量动刘畅。只有先下一道旨安刘畅的心,声称此次是梁王余孽所为,皇叔为国之顶梁,不许他上缴兵权。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走过场,刘畅再次上表,双方你来我往三个回合,刘珉终于同意刘畅卸下兵权,随后加封刘畅为亲王,许他享用半副天子銮驾,可上朝不拜。为了安抚大石,刘畅终于还是收了灵犀为妾,刘珉甚至封了灵犀一个蜀国夫人。令狐文在前线剿匪有功,刘珉封他做了安国侯,阿宝被封为郡夫人。
  阿奴看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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