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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有毒(完结)-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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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徽的脸色十分苍白,面上似乎还有未曾褪去的潮红,可是眼神已经逐渐的清明起来,他被裴帆一提醒,立刻醒过味儿,大声道:“公主殿下,今天都是我的错,请你万万不要怪罪!”说着他竟然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发青了。
  寿春公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不,你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说到最后,那声音近似尖叫,静王连忙将寿春公主护在了身后,寿春还在瑟瑟发抖。
  众人听到这声音,都不禁心起怜悯,早有一些贵夫人走到公主身边去柔声的劝慰。
  裴徽咬紧了牙关,几乎恨得发狂,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控,若非刚才裴帆冲进去止住了他发狂的行为,他只怕连整个新房都毁掉了。
  元烈声音轻巧地道:“若说裴公子只是冒犯,何至于连公主殿下身边的四个宫女都杀死了呢?什么样的冒犯会危及公主性命,这也太可怕了。”说着,众人便向屋中看去,虽然刚才裴帆已经刻意将尸体移到了看不见的地方,避免让众人瞧见,可事态紧急,他没有办法全部处理干净,地上却依旧是大滩的鲜血,显然寿春公主所言非虚,那四个宫女是为了保护她,而被裴徽活生生打死的。
  众人见到这种情形,不由都对裴家人怒目而视,新郎官做到这份上,天下也就独此一家了。裴家若不是胆大妄为,就是有谋逆之心,否则怎么会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下杀手?酒后失德的多了,没见过新婚之夜就要杀了新娘的!
  静王元英淡淡地一笑道:“太子殿下,事实就明摆在眼前,你还说什么只是酒后失德吗?难道你要亲眼看见寿春皇妹血溅当场,才肯向父皇禀报么?”
  太子看着众人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之中带了惊恐和谴责,若是他再不向皇帝禀报,并将寿春公主带回宫去,慎重解决此事,反而会连累到自己身上。他想到这里,当机立断地道:“既然如此,就请京兆尹大人先将裴徽押入天牢,再让我禀报父皇,等候他的裁决!”
  静王微微一笑道:“如此才显得太子殿下大义灭亲,英明神武。”
  太子的面色丝毫不变,他神色自若道:“有你这样好的弟弟在旁边时时刻刻监督着我,我当然会做的不偏不倚,十分公正。”说着,他不阴不阳地笑了笑。随即重重的一挥手道:“还在这里看什么?都散了吧!”说着他率先走了出去。
  裴徽还在挣扎,又被裴帆狠狠地踢了一脚,裴帆厉声地道:“陛下自然会给你一个公允的裁决,你先跟着京兆尹大人去吧!”裴徽愣了愣,随即便看向自己的大哥裴弼,裴弼只是轻轻地向他点了点头。裴徽这才放下心来,跟着京兆尹去了。
  寿春公主还在原地瑟瑟发抖,静王柔声安慰道:“寿春,皇兄这就送你回宫去,走吧。”
  寿春的脸上还是受惊的模样,在走过裴家人身边的时候,那种愤恨的样子,让人实在难以忘怀,眼看着受到这等惊吓,她是宁死也不肯结这门亲事了。
  众人议论了一阵,纷纷叹息不已。今天这出戏实在是让人太过惊讶,以至于到现在都以为是一场梦境,谁也没能缓过神来。见如今主角都走了,众人也都向外走去,李未央落在了最后,却听见旁边有一人轻柔笑语道:“郭小姐真是有能耐,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手脚是怎么动到新房中去的?”
  李未央不用看也知道旁边这个人正是裴家的大公子,裴弼。她声音微沉,显得冷寂几分:“这个嘛,就不劳大公子担心了。”既然你们能够在陈家动手,我利用裴家和寿春公主又有什么不对呢?
  裴弼轻轻地一笑,眼中隐隐跳跃着一簇火苗,口气却很清淡,“看郭小姐如此的有信心,是笃定我那二弟死定了吗?”
  李未央笑了,神色静谧道:“此事事关重大,想必陛下会交给太子、刑部、京兆尹三方会审,裴大公子若有本事,就替新郎官找出此事中的破绽,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救你的二弟才是。”她的语气十分平和,却字字如刀,居然直直敲打在人的心间。
  裴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实话实说,我已经猜到你会在今天动手,也知道你会利用那些敬酒的宾客,所以早已做了防备……但是百密一疏,竟然还是让你得手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这一点嘛,就留给裴大公子慢慢想了。我该告辞了。”月光之下,她的眸光莹莹照人,眉梢暗携一丝戏谑,随即转头快步地向外走去。
  旭王元烈笑嘻嘻地从裴弼身边经过之时,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笑容更加和煦道:“裴大公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听说这婚宴是你一手操办,不知你现在心情如何呢?”他的声音十分的轻快,却暗含毒辣的讽刺,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要当场被他气得吐血。
  而裴弼只是神色不变道:“旭王殿下真是爱管闲事,什么事情都有你的身影。”那日练武场上若是没有他的阻止,只怕陈寒轩和郭导之间,必将有一人死在当场,到时候陈家和郭家,这仇恨就结大了。
  元烈轻轻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说不尽的嘲讽,他慢慢地道:“所以,凡事有因必有果,若非你先向郭导下手,嘉儿何必对你动手呢?这因果循环,你还得慢慢受着。”
  裴弼并不放在心上,言谈自若道:“若是再回到那时候,我还是会这样做,哪怕明知会引来报复也是一样,这本来就是各人的命运,怪不得别人。但是旭王殿下不要高兴得太早,此事未必没有转机。”
  元烈微微一笑,再不多言,快步地走了出去。
  李未央正在郭府的马车之前,寒风拂过,她衣袂微扬,眉目皎皎,有抹红润在面颊上晕开,异常动人。元烈看着她,不禁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神情就是这样的淡定,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打动她的心绪,就连在手刃仇人的时候,她也一样是这样的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可是为了郭家,她已经数度动容了。他心头微微一动,大跨步地走上前去,面色温柔如水地道:“在等我吗?”
  李未央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道:“是啊,我一直在等你。”
  元烈含了笑意:“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李未央点了点头道:“我听说你在各处都安排了探子,想必天牢之中,也能有法子吧。”
  元烈停了停,看着李未央道:“你的意思是说?”
  李未央笑容和煦,声音清脆又婉转道:“今天裴徽下狱,按照惯例,十日后便是三方会审,到时候太子和裴弼自然会抓出很多的马脚,唯一的办法,就是堵住裴徽的嘴巴。”
  元烈想了想道:“你是说在狱中先下手为强,杀了裴徽吗?”
  李未央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更何况他若是死在天牢之中反倒更加让人起疑,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认罪。”
  元烈看着李未央,似笑非笑道:“裴徽是何等坚韧的性格,他怎么会轻易认罪呢?”
  李未央抿唇一笑,语气却十分的森然:“再坚韧的个性,也一定会有弱点的。”
  元烈瞧着她,神色多了三分有趣道:“哦,你这么有把握吗?”
  月光之下,元烈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绚烂,叫人目眩神迷。李未央笑盈盈地道:“既然敢动手,我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说着她递给了元烈一封书简,低声地道:“照这上面的步骤去做,我保证,他什么都会说的。”
  元烈接过那书简,轻轻一掂,就知道里面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不由开口道:“我也很好奇,今天你是怎么动手呢?难道你是在敬酒的酒杯里头做了手脚?我瞧那裴徽刚开始出来的时候,神情可是有些不对啊。”
  李未央淡淡地道:“不错,刚才在那裴徽出来之前,那裴帆已经抢先进去,想必是设法让裴徽恢复了正常。事实上,我真正下手的地方在崔府的公子身上,他身上素来喜欢佩戴焚清香的香囊,这种香气一旦遇到夜来香的花粉就会让人产生剧烈的幻觉——”
  元烈一听,面色露出了几分惊讶道:“崔世运?”
  李未央点了点头,面上却含了一丝微薄的冷笑道:“不错,就是那位崔公子,若真是有什么纰漏,要负责的也是崔家而不是我们郭府。敢情这世上只有裴弼会借刀杀人?我就不行吗?”
  元烈惊讶地看着她:“那……夜来香的花粉又是在哪里?”
  “这个么,就要多谢寿春公主的配合了。”李未央说着,笑容变得更深了。元烈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立刻会意,轻声道:“原来如此。”
  当然,此事若非有寿春公主的配合,岂会如此简单呢?只不过,寿春公主不是要帮助李未央,而是因为她心仪的对象是那个无故落败的战秋罢了。少女的心思,恐怕连皇帝都看出来了,否则他又怎么会让战秋入局,李未央不过是请惠妃在公主面前感叹一下人生无常,青春易逝,说一句可惜,道一句怜爱,一切自然水到渠成……不过这也要多亏了寿春公主虽然忌惮裴后,却也深受皇帝宠爱,若非如此,她是绝对不会有这种阳奉阴违的举动的。
  凡是有几分相像过去那个人的,皇帝都会不假思索给予怜爱,这就是一种奇妙的移情作用,而寿春公主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人生幸福罢了。
  元烈轻轻一笑,转身上了马,向李未央挥了挥手道:“放心吧。”月光之下,他笑容更深,面容清俊,让李未央也不禁有片刻的恍了神。等她回到马车上,迎面却碰上郭夫人讶异的面孔。
  李未央轻轻地一笑道:“母亲,你不要怪我,我是在为五哥报仇呢。”
  郭夫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是有些担心道:“我只是怕太子会想方设法帮裴徽翻供。”
  李未央面容上带了三分嘲讽:“母亲你放心吧,我保证那裴徽会自动认罪的。”
  郭夫人听到这里,不免觉得十分奇怪,她真是想不明白李未央究竟会怎么做,才能让裴徽这样一个人主动认罪呢?可是不管她怎么追问,李未央却只是神秘地摇了摇头,不肯轻易透露。
  那京兆尹带回了裴徽,心头正在惴惴,却突然听闻有人来报:“太子常侍要见大人。”
  京兆尹心头一惊,连忙道:“快,快请进来。”
  太子常侍名叫阮萧山,是一个身量高挑,形容清俊的文官,他快步走进了书房,随即向京兆尹一拱手道:“华大人。”
  京兆尹华诚连忙迎上去道:“阮大人,有失远迎,快请坐吧。”
  太子常侍微微一笑道:“我今天的来意,想必华大人十分清楚,太子的意思嘛……”他的话没有说完,京兆尹已经连声道:“太子的意思,下官自然是知晓的,这件事在下一定秉公办理,绝不会偏袒寿春公主。”他说这句话其实是有深意的,不偏袒寿春公主,那就是要偏袒裴徽了,偏袒裴家等于是偏袒太子。
  太子常侍点头道:“华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些礼物是太子的小小心意,请你收下。”说着他一挥手,门口已经抬来了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那京兆尹看得心头一惊,立刻道:“太子殿下美意,下官心领,但是这东西,下官是实在不敢收的。”
  太子常侍轻轻地一笑道:“华大人不必多礼,这只是太子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不过是华大人最喜欢的古籍罢了,根本不值钱。便是外人瞧见,也不会说华大人收受贿赂的。裴公子在狱中还请大人多多关照才是,莫让他受了什么苦楚。”
  京兆尹连忙道:“是是是,下官晓得。”
  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子常侍,京兆尹却发了愁,可是如今正是风尖浪口,他怎么做都是错啊,不管是皇室还是裴家,他都得罪不起,眼前还多了一个太子,这可叫他怎么办?所以他在书房里坐了半宿,都是没敢合眼。就在此时,他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轻声笑道:“京兆尹大人可真是左右逢源,收下太子殿下的礼物,回头还不知道裴家要如何谢你呢。”
  门外一个年轻的华衣公子,慢慢地走了进来,那一张俊脸之上,眸子熠熠闪光,一瞬间仿佛带进了外面明亮的月光。京兆尹陡然一惊,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失声道:“旭王殿下!”
  旭王元烈看了看那两个红漆木的大箱子,却是微微一笑,径直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了,语调悠闲地道:“太子是让你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依我看,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京兆尹看旭王没有追究箱子的事情,老脸通红地问道:“请恕下官愚昧,不知旭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元烈的目光十分清冷,却又带了三分嘲讽:“寿春公主乃是陛下爱女,如今她已经回宫,必定会在陛下跟前狠狠的告那裴徽一状。啧啧,可怜那小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若是咱们晚来半步,说不定就要香消玉殒了。这婚事眼瞧着是进行不下去了,你若是私纵了裴徽,想也知道陛下对你会产生什么样的看法。”
  京兆尹一惊,冷汗打湿了背脊,勉强镇定心神道:“殿下不要拿我寻开心,这件事情的确还有很多的蹊跷,说不定仔细审问,这裴徽公子真的是冤枉的呢?”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查看元烈的神色,这件事情和旭王又有何干?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可是还没得他继续追问下去,就看见元烈从袖子中丢下一个物件道:“太子殿下有这么多古书相送,我就用这个东西来换大人的忠心吧。”
  京兆尹目光停在了那丢在桌子上的物件之上,随后将信将疑地取来一瞧,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立刻就傻了。旭王元烈拿出来的这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京兆尹在十日之前和人打马吊的时候藏起的一张牌,京兆尹心头这叫一个震惊啊,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藏起来的牌,竟然会落到了旭王元烈的手上,他记得自己明明将牌带了回来,可是走到府门那牌却是不见了……他苦笑道:“看来殿下是一直指派人盯着我,这小官位还真是坐不稳啊。”
  元烈笑容很温和:“京兆尹职责重大,我自然要替陛下盯着啊。”
  京兆尹浑身一个战栗,盯着眼前的旭王,几乎吓得说不出话来,想到旭王和陛下之间感情甚笃的传闻,难道旭王元烈是奉天子的旨意监视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旭王饶命,旭王饶命!今天这些东西,是太子常侍非要留在我府上,绝非是我故意要收下!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做的!”
  元烈轻轻一笑道:“我可不知道这陛下是什么意思。”
  京兆尹已经是汗如雨下,他想起陛下在暴怒之时那杀人不眨眼的劲头,可比太子要狠辣的多了,他毕竟在朝为官多年,对于人和事也有了一定的看法,裴皇后固然厉害,可他更加恐惧的是阴沉难测的皇帝陛下。他攥紧了手中的那张牌,道:“纵然陛下不说,下官也已经全都明白了,一切任由旭王殿下处置就是。”
  元烈心满意足地品了一口茶,道:“如此,就借你的衙门一用了。”
  京兆尹看着元烈,却不知道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不等细问,元烈已经站起身来道:“走吧,咱们好好去审审那裴公子。”
  元烈在鹅卵石小道上慢慢走着,他的肩膀上落了露珠,晶莹透亮,随着他的步伐,又纷纷滑落下去,这一路慢慢悠悠,就像是散步一般,反倒把京兆尹吓得亦步亦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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