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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老子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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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上沾满了灰尘,可是赵宁佑去打开的异常小心。
  我好奇的跟随着他的动作,却见那有些破旧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竹雕。
  赵宁佑似乎松了一口气,笑容也重新爬上了他的面颊,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我,故作轻松的道:“没想到它还在,送给姑姑你吧!”
  我有些愣松得接过被打磨的光滑的竹雕,上面凹凸浮现的雕纹有些笨拙,可线条却一笔一划刻的极其认真,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上面梳着双髻的人偶的摸样,觉得这上面的人影莫名有些熟悉。
  没等我细想,赵宁佑看着我握着这竹雕的动作,轻声在我耳边开口道:“赵宸安,生辰快乐!”
  我手中的动作忽然一顿,赵宁佑的这句话瞬间让的心跳猛然停住了,我听着远方子时的更声落幕,这才想起来,原来已经到了第二天。
  手心中的东西顿时热烫了起来,原以为母后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我的生辰,可是在这样的一个雪夜,赵宁佑的这份心意让我的心变得格外的柔软,我有些结巴的开口问他:“宁佑,你怎么会记得?”
  赵宁佑突然伸出了手撩开了我额前的刘海,定定的望了我一眼后,又将手慢慢的松下,亮如星辰的黑眸看着我,语调轻微:“姑姑出生的那一天,我刚进宫,我还记得,也是这样的大雪天!”
  我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等着他说着下文,外面的雪花还在簌簌落下,我露出在外面双手冻得有些僵硬,赵宁佑却伸出了手,宽大的掌心一下子握住我的双手,坐在我的身边,静静的望着外头的这场雪花,仿佛了陷入了往昔的回忆,脸色意外的柔和。
  “姑姑的生辰,我记了十三年!”
  赵宁佑的话语刚落下,我的心一下子涨满了暖意,心中最柔然的部分被深深的挖掘了出来。
  那一霎间,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当年母后对我说的话,她说,“宸安,等哪一天,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母后的执念了。”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也许就像此刻,心一下子被温暖的感觉,而看见面前的人,什么都不用说,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心中好就像涨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
  也许,我将来喜欢的人,就该似赵宁佑这般性子的人,像他这般的温润,这般的一下子闯进我的心扉。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是我大哥的儿子。
  这声轻叹就像看不见的云雾,却又缭绕在我的心头始终不肯散去。
  赵宁佑看着我沉下的目光,眼眸中似乎有些星光闪动,似乎他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他又将欲要说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我们之间谁也没有说话,静默的望着洞外的飘散的雪花。
  回去的路上,雪花终于停了,我同赵宁佑踩着积雪往回走。他宽厚的手掌搀扶着我,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的出声问他:“宁佑,昨日你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一点事情也没有?”
  积雪塌陷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我们的耳畔,赵宁佑沉默了片刻,这才低声道:“那不是酒,是热水!”
  我抓着他的手猛然一顿,终于了明了般,竖眉问着他:“难怪我抢你杯子的时候,你不给我?!”
  赵宁佑弯了弯唇角,“姑姑,你喝了不就是露馅了么?”
  我心里不由的来气,好个赵宁佑,演了这么一场苦情戏,竟然让我心中愧疚了好久!我正欲挣脱他的手掌,赵宁佑的手却握的生紧,神色也在片刻突然肃然了起来,他站在雪地里问我:“姑姑可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
  我愣了愣神,有些不明所以,心中却恍然有些酸涩,你放在心尖尖的人我如何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能知道你的心中所想的一切!
  宝华殿就在不远处,雪地中忽然传来了一声阿桃的呼唤,赵宁佑的手忽然松开了,他静静的望着我呆愣的表情,有些叹息的开口道:“姑姑,你以后就知道了!”
  说着,他转了身子,朝着福宁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阿桃披着一身厚衣走到我的跟前,受了惊吓的般的在我耳边念叨:“奴婢一醒来,公主就不见了,吓死了我!公主你回来了就好,刚刚的人影是谁?是皇上吗?”
  阿桃的话语如连珠炮一样,我没有应答她,只是抓紧了手中的那个竹雕人偶,望着赵宁佑远处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默然的恍惚。
  初九的凌晨,冬阳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光芒普照大地,消融着这场厚雪,西宫的梧桐苑,秦羽和宋心瑶早就换了服装去了青太后那里请安。
  我推开了木窗,窗外的暖阳静静的照耀在我的身上,阿桃在我的身旁忙忙碌碌,经过我身旁的案几,瞧见了上面的竹雕人偶,有些惊讶的拿在手中,开着口对着我道:“这是谁雕刻的?像极了公主小时候的摸样!”
  听见阿桃的声音,我将视线落在了那小竹雕人偶的身上,柔和的阳光将它的线条镌刻的更加柔软,我一下子愣了神。
  “没想到它还在,送给姑姑你吧!”
  “姑姑可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
  “姑姑,你以后就知道了!”
  雕花窗缱绻的阳光中,赵宁佑的话语似乎又浮上了耳畔。
  这场雪结束后,西北的州官驾着马往着西北赶去,这场雪覆盖了整个上京以北的西方,连着西北这般冷旱的地方也不幸免,赵宁佑派了一位稳重的官员随着那个州官一同前往西北之地。
  贞元五十三年已经迫近年尾,随着宋心瑶的进宫,宋圭连着收敛了不少,京城中极其高调的党羽也随之藏匿了下去,那日舅舅的话语给我吃了一个定心丸。
  西北的州官到达锦州后,飞鸽传书了一份信件,大雪厚积,旱情虽有减免,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西北山脉下水车的修建,赵宁佑已经下令在中原的六十三个州县招手巧手能匠赶至西北之地,从图纸到取材到选址,一切都在紧锣密鼓中慢慢进行了起来。
  贞元五十三的年末,似乎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颜太傅却对局势仍有担忧,十二月的时候,颜太傅停了我的课程。
  暖阁中的敞亮的光辉中,他交给了我一个锦囊。
  我诧异的接过,正准备打开,却被他阻止了。
  他的神色有些肃然,可眼中还带着一抹笑意,对着我和蔼道:“老臣已经将所能教的都交给了公主了,剩下的就要看公主自己了,这官海浮沉,老臣一向淡泊名利,如今是时候该出去云游一番了!这锦囊,公主可要切记,非道万不得已的时候,切勿打开,等到公主打开锦囊的时候,则是老臣归朝之期!”
  我面露疑惑的望着他:“太傅何出此言?”
  颜行知笑了笑,摸着胡须,朝着窗外的天空缓声道:“大长公主可信星命之术,老臣夜观天象,发现赵家的紫徽星光芒不稳,时弱时暗,周遭的月气过盛,且西向的天狼璀璨,大有夺势之势。”
  我攥紧了手中的锦囊冷声问道:“太傅所言的天狼之星,可是寓指西方的匈奴一族?”
  颜太傅摇了摇头,笑着道:“星象之学只在造势,老臣也无法辨明这天狼心寓指何物,紫徽星虽然稳坐天宫之斗,可这宫斗之势已经日渐有缺口,天命难测,老臣也只能窥得一二,所以,定下了此番的游历 。”
  “公主可知,这半年多,老臣为何选定公主?”颜太傅忽然转了脸色,一脸肃容的对着我。
  我抬着头,神色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颜太傅走上了内阁的一排书架上,从一副画卷的背后的暗箱中掏出了一个木匣,我疑惑的从他的手中接过,打开了木匣,盒子里面是一封已经快泛黄的书信。
  我好奇的拿出了书信,颜太傅点了点头,我在他的授意下按捺着好奇心打开了这份年代久远的书信。
  书信的开头是“颜师兄,见信如见吾!”
  我微微蹙了眉头,扫向了信件的尾页,捧着书信的双手忽然颤抖了起来,这信件的落款是秦素二字!
  我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了头,眼中早就通红,颜太傅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这的确是你母后孝元后的亲笔,如果老臣没有记错的话,这封信写于元贞五十年。”
  元贞五十年,那正是母后仙逝的那一年。
  我无法平复内心激动的情绪,颤抖着双手将此信件摊开,昏黄的宣纸上,母后的字迹还是俊秀飘逸,带着一份与生俱来的潇洒和自信,挥洒着笔墨将她的言语记录在这薄薄的纸张上。
  “遥记当年拜师景真人门下,同颜师兄共载数年。当年征战南北,师兄为赵家筹谋划陈,而今天下大定,师兄退予朝堂为赵氏教导子孙,师妹心中感激万分,然此份情意言于口表,师兄定然是不屑一顾,道多年师门之情如海深,何必言语多说。师妹知师兄喜好闲云野鹤,即使位于太傅,也从不束缚师兄,云封同我,同师兄是征战沙场以性命交托之情,师妹向来思忆这般患难之情,如今,师妹身体大限已到,自云封离去,我便心中凄苦空旷,若是与师兄言明,定然会遭师兄言语呵斥,师兄你一向教导我们,人生在世,定当顾惜自己的身体,若无性命,又何能完成自己的包袱?可是,我却想不开,看不透。
  当年师父常道我心性不坚,我曾多有不服,可如今才发现,师父乃明白人,我这般不坚的心性,却是毁在了情字之上,然弥留之际,我这才多有惶恐,膝下的一儿一女,皆让我担忧。宸穆心性太软,难当大任,即使扶于朝堂之上,也过于勉强;宸安心性过坚,虽说年幼,可我最为疼惜,宸安因幼年之事心中思绪过于深沉,虽不好言语,可擅隐才能,实乃良才,然 ,我私心偏爱她,不忍她没入朝堂之事,可宸穆之性每每让我思起,心中皆是大痛。
  我若这栖身而去,这天下又该如何自处,既辱没了云封得名声,又辜负了师兄的心血,万般不得已,只好托孤于师兄,宸安是我心头肉,若宸穆实在难当大任,望师兄以帝王之礼扶持之,如此,师妹我即使消散于天地间,也走得极为欣慰。
  今夜星光正好,又忆当年露营之地,与师兄、云封三人醉酒阔谈之景,师妹先入三界轮回,待师兄百年后,能在忘川之际,你我三人有缘再叙旧。
  元贞五十年春,师妹秦素敬上!”

☆、这天下是劳资的 VIP
  元贞五十年春;师妹秦素敬上!”
  我恍惚了好久;这才将视线从这泛黄的信纸上慢慢移开,神思还在被最后一页上的“望师兄以帝王之礼扶持之”这句话上徘徊。
  这是什么意思?
  内心的震撼无法用言语言明;我颤抖着双手,红着双眼将信封的纸张慢慢放下。
  颜太傅还在我的耳边低声诉说当年的往事:“孝元后同我认识快四十余年,她离去后,我不曾将信件拿出,长公主当年太过年幼;即使老臣如此之为;也无能为力;从前朝至现今;史书上除了当年的武女皇过于惊世骇俗;再无这样的朝例,老臣知这朝堂之上的大臣多过守旧,本意是希望赵宸帝能够好好治理江山,可天不随人愿,仅仅三年,赵宸帝便撒手人寰。”
  我抬着头听着颜太傅的言语,想着大哥在世的情景,心中莫名的伤痛。
  “当年的太子殿下,性格多有跋扈,也非明君人选,先皇去世前,臣回乡去见了在山中闭关的师父,等回京之时告诉你此事的时候,大皇子已经遵循遗诏即了位。”说道此,他的面色忽然露出了疑惑,“当今圣上励精图治,能辨是非,仁德有加,照理说是明君的上上之选,就在臣以为孝元后这封信件要随着老臣入土的时候,天宫的紫徽星已经气势不稳。”
  “为什么?宁佑胸怀浩宇,智慧谋略样样不缺,为何还会这样?”我忍不住的出口询问,忽然,我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令我胆颤的设想,我抖索着一双手,哑着声音害怕的开口询问:“星势不稳,太傅的意思是说,宁佑…他会死么?”
  说到这里,我不可抑制的害怕起来,
  颜太傅摇了摇头,“这世间万般的因果本该难测,老臣谨记孝元后遗言,觉得还是要此事告知大长公主,若是当今圣上能够将风雨飘摇的赵氏力挽狂澜,大长公主亦可忘记今日我所说的这番话,若有一天紫徽星星光陨落——”
  颜太傅顿了顿,望着我的脸,笑容和蔼欣慰,“若有一天紫徽星星光陨落,大长公主可要担起大任了!”
  晨光中,颜太傅慈祥的面目就像一场看不真切的画卷,就连着我手中的那份泛黄的信件也越发的不真切。
  从暖阁中出来,颜太傅向我辞行,他笑着对我说:“若当今圣上能绵续赵家的基业,老臣自此,便要真正的逍遥江湖了!”
  颜太傅说的轻松,可我却能体会到他这番话中的寓意,也许,母后和颜行知一样,他们都有过不曾让我知道这封信存在的念头。
  可是,如今再珍重的交予我手中,也许是时势真的不稳。
  我将信件如珍宝般放在胸口中,眼中越发的湿润,泪花折射着瞳孔前的光线,面前的景色都如万花筒中被分解成碎片,我慢慢闭上了眼睛,水迹从我的眼角溢出,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母亲的真正的含义。
  也许当年的母后私心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可是她最终只是弯着弯角,一脸柔和的望着我,轻轻的对我说:
  “娘的宸安,这辈子只要平平安安就够了!”
  没有国,哪来的平安,没有赵家,哪里的容身之处?
  这天下,也会越来越好的。我攒紧了手中的信件,朝着倾泻而下的光辉中大步走了过去。元贞五十三年,就在这绚烂的光芒中慢慢消逝了,一去不返。
  开了春,二月的春闱慢慢拉开了帷幕,经历西北一事,赵宁佑削弱了部分户部大臣的权利,国库虽然吃紧,但地方税收并没有涨幅,相反,赵宁佑将目光聚集在了京中的富商身上,历朝以来,帝王重农抑商,赵宁佑在渐渐提升商人地位的时候,增加了商人的赋税。
  颜太傅辞官后,太学又来了一位新的太傅,可开春后,我再没有去过太学。
  颜太傅的话就像警钟一般,时刻敲响着我。年后,我去向赵宁佑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勤快了,赵宁佑和大总管安公公似乎从不避讳着我,书房的案几旁,还专门为我设立了一个小案桌。
  案几上,奏折累牍,翻开一看,几乎都是宋圭党羽对新令的反对意见,可翻着翻着,却看见了一道被赵宁佑单独放置在一旁的奏折。
  我心生好奇,伸了手,将明黄的奏折被打开,入目的笔锋遒劲,言语如刀,这是一道弹劾折子,先不说他的弹劾的内容如何,可是这弹劾的对象却让人多有不快!
  这道折子是弹劾秦家的。
  我压着心中的怒气,一点一点将帖子中的内容看尽,帖子的内容逻辑清晰,句句指控秦将军玩忽职守。这弹劾的事情也同我有些关联,上次围场中给那个匈奴人阿大放行的吴统领竟然和祖父有些利害关系。
  我私心觉得这个事情有点熟悉,看到落款,心中顿时恍然,弹劾的人竟然是宋凡成。
  那日我不过刺了他一句,他这般便火寥寥的搜集了证据继续上报?!借由我的事情,来打秦家人的脸,这事情也只有他们宋家干得出来了!
  宋凡成列举了证据,当日吴统领的任职是外祖父授的命,包括吴统领下里见那歹人,已经收了钱财物品并允诺在围场中掩护的纷纷呈现了上来。
  可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宋凡成不光如此,在这封奏折中还提到了一个另我陌生的名字。
  私下里收入财产的吴统领虽然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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