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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未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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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我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垃圾箱,李娟转回头,于是看见了我。没二话,她招手叫我过去。
  我走到她身边。她把话筒交予我:“你自己跟黎主任说吧,你究竟想不想当医师。虽然我觉得这是道很可笑的问答题。”
  我接过她手里的话筒,贴近耳朵。
  黎若磊低沉的声音传出:“说吧。”
  沉重的话音像是座大山压住我心口。我一霎闷得慌,他这是在考验我的决心,还是在逼迫我投降。
  “刘薇。”李娟拉拉我的手,“别担心。把你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黎主任不是个不讲情理的人。若有什么冒上的言辞,我帮你解释。”
  我的心里话?当医师的理由有很多:这是我在22世纪的饭碗,这是我能向齐家争取女儿探视权的一步,这里有我的很多朋友,像是个大家庭……;不当医师的理由也很铁定:我原先并不是名医师,只是因为来到了22世纪。
  而诸多的理由,最终汇成了一股情感:我不讨厌这身白衣,渐渐地习惯之后,反而有了认真地去努力的想法……
  “我想,成为一名医师。”我真诚地道出。
  黎若磊的声音有点急促:“你确定?你不再怕天天面对你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标本?”
  “既然想,怕也得克服。”
  “好吧,那我们就继续培养你。希望你将来不会有一天让我们感到后悔。”
  咔,断了线。
  旁李娟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心底却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开初走上这条路,还不是被他们一步步逼上的。现在,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该放弃……
  小余取了药回来。我们跟李娟告了声谢,回到12楼休息室。
  而那一夜,我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近乎无眠。
  一宿不得安心,始作俑者,非他们莫属。
  白天照常工作,晚六点半,我才迟迟用完晚膳,再次来到解剖阵地。
  门卡刷开了解剖研究室楼层的二重门。一踏入门口,就见黎若磊背靠在廊道边上,双手插着工衣口袋,脸稍侧,一双晶亮的眼睛在等着我。
  我认为昨夜电话里已是各自摆明了态度,没什么好续言的,故之视而不见径直走。
  越过他身旁,他大手一伸,拉住我。
  “此时此刻,李娟也不在,没人可以勉强你,你也不需再勉强你自己。只要你说一声——”
  “你要我说什么!”我突然体会到了李娟说的那句话:这本身就是个非常可笑的问答题。
  他的手顺着我的上臂缓缓下滑,到了小臂,猛地捏紧:“唯唯。”
  我的脑海轰然一白,他刚刚叫我什么?唯唯?多么让人怀念的小名,可那已不是属于现在的我的了……蓦地,我着了魔似地一声冷道:“你叫错人了。那个唯唯在12楼躺着呢。”
  “你怎么知道我叫的是唯唯,而不是薇薇呢?”他很轻声地说。
  浑身一个哆嗦,他这是在探测我?若我说出口,会怎样?不,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他怎么会相信?他们深信的是冰冻过来的萧唯,可不是借尸还魂的萧唯编造的不切实际的鬼故事。
  眼角见他微微抬起的双眸霍闪,我轻喘一口气,裂开嘴角:“是啊,我怎么知道呢?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可是,这是明摆的事实,不是吗?
  “明摆的事实?”他咀味这几个字眼。
  “是的。”既然他非要捅开,我横心说,“你们的她正在12楼等你们,请不要再把莫须有的幻影加载在我身上。无论你们是否承认我是失忆,我是刘薇。”
  他眸底的光倏地灭了。我这话确凿地又踩了他的痛处,唯有这样,才能快刀斩乱麻。我终究不是他们所要等待的萧唯……
  手在我臂上慢慢地松开:“在雄辩的事实面前,感觉好像变得很脆弱。但轻言放弃,谈何容易?尤其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摸到了身上的工衣,抬起眼。
  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对我挑了挑眉:“今天我们遣走了所有的人,所以你也可以不忍了,想吐就吐。”
  懒得睬他的嘲讽,我加快几步,拉开了解剖室的门。
  室内,不同于昨夜的满室亮堂,仅点亮了中间一盏灯,周围的黑暗隐没了大多的标本。
  灯下,放置有一张平台,淡黄的光线圈出了两张专心致志的脸。我心中蓦然一却,每次看到他们站在术台上的神情,俨然是判若两人,六亲不认。
  黎若磊把尚在愣怔的我拉到操作台边:“说要组搭档,那么必须先知道搭档是做什么的。”
  刚立定,旁侧的齐瑜说:“还想吐吗?”
  “不想。”
  台上放的正是昨夜我看到的那具女尸。现他们找回了她的另一边身体,合并后,尸体并不显得多么吓人了。且,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他们的陪伴,心出奇地安定,没有任何恶心感。
  台边,则摆放有齐全的器具,方便术者对标本进行各种处理。
  “知道她是因什么病去世的吗?”黎若磊问我。
  “心脏病吗?”我猜测。
  “作为一名医师,就不能总是用犹豫不定的语气说话。不知的时候,就更要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齐瑜训道,边用拉钩拉开了一侧标本的胸腔,“自己先看看心脏。”
  我探过头,看见了一个剥除心包后完整的红色心脏,表面有大小血管分布,弯弯曲曲,好像蚯蚓。较起教科书上简化了的图片,复杂得多了,我想搔脑袋:“不知道了。”
  对侧的于凡听到我老实的答复,抿笑。
  齐瑜瞪我:“你这几个字就那么容易说出口!”
  我觉得他训得也对,既是下决心了,就不能凡事指望老师指导。抓了把钳子,小心地翻弄一下心脏,好像整个心脏的心肌颜色不太一致,眨眨眼:“心肌坏死?”
  于凡又笑。
  我看向他:“错了?”
  “你说了最基本的,又等于没说。”齐瑜打开我的钳子,“哪个心脏病病人不是最终因心肌坏死,心脏罢工而去世的。”
  “那么是——”
  “不明原因的心脏骤停,第一时间复苏也无效。解剖后发现,心肌纤维早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初步怀疑为家族遗传性隐匿型心脏病。”
  “这种病的棘手之处,就是病人本身没有特别的症状。而且一般的健康检查是不做心肌断层扫描,心电图及普通的影响学检测是看不出异常的。”黎若磊补充道。
  “血液检查呢?”我问,因为心肌梗死病人都会导致血液某些检测结果的变化。
  “一般病人没有症状,我们是没有足够理由去怀疑,然后让她去做这些昂贵的检测,并且这类费用都是属于病人自己担负。”
  我想了想,又问:“有家族病史也不行吗?”
  “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建立起家族健康档案,这涉及到太多方面的问题了,包括国度,宗教,个人自由诸多因素的影响。”黎若磊说到这,突然一转,“你家也算是有点心脏病史了。”
  “啊?”
  “你父亲不是突发心肌梗死吗?虽然原始病因可追溯到精神病。”
  记起了,刘薇家可怕的精神病史。于是念起了弟弟一家,还有可怜的爱拉和小天。希望我那疯牛般的弟弟,能善待自己的妻儿。
  为此,忧愁漫上我眉梢,问:“你们有刘祥的消息吗?”
  “没有!”齐瑜斩钉截铁,隐现的是怒气,恐怕还在气那时我愚蠢的弟弟竟想诬赖他和我。
  黎若磊则是叮嘱:“若刘祥再找你出来,你千万不要再单独接触他了。”
  这我应承了下来。以前是不知,是为了尽最后的孝道,如今知晓了真相,自然是不能再随意接触那疯子。只是每每回想起那天刘祥在飞机上对我狂笑的模样,我仍是会不寒而栗。
  “不要担心。只要你不答应,他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于凡这会对我笑笑。
  这笑的意思我马上意会到了,想来刘祥与我完全断绝了音信,从中也有他们几个在作梗的缘故。
  我一口咽下了不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能真正地了解过他们。
  接下来,他们先是带我一一认识各种器官。
  当然,看到女性那部分特殊的冬冬,我又窘了。
  “这是子宫。”黎若磊把我的钳子带到子宫的部位。
  我耳根烧了,尤其旁边就站着三个男子在看。
  钳子再往下,来到了女性两腿间的部位。
  黎若磊在旁边解说。
  我边听,边莫名地觉得热。在听到他说到“性交”二字时,我不觉举起手抹汗。
  他们三人一致转头看我。
  “刘薇,你不舒服?”于凡眨了眨眼。
  “没。”我心虚地笑笑。
  齐瑜的手直接伸过来,我没来得及躲过。他手背贴紧了我额头,脸一青:“你怎么没两天就生病!”
  我无奈地转过脸,咕哝:“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且说,这又不是生病。
  知会的黎若磊早就在一旁阴阴地笑个不停:“或许,该把十支舞的筹码加到二十支。”
  我一眼瞪过去,欲掐死这家伙。说来说去,就因为他这十支舞在作恶。
  由是,连慢半拍的齐瑜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上下扫扫我:“在这点上,你应该学学你失忆之前。”
  我,我,我百口莫辩,一口气噎在喉咙。
  于凡一看我的窘样,就一反常态地笑,笑得我哭笑不得。
  没好气地,我挥挥钳子:“失忆了就是失忆了,也不打算学失忆之前。继续继续。”
  可惜我薄弱的脸部皮肤就是不听话。
  随着黎若磊有意地“深入”授课:“这个部分呢,是女性接受性刺激最敏感的——”
  这混蛋,非要在这些重点部位多加描绘,我只觉得一股火快要从头顶喷出来。“我,我去一下洗手间。”放下钳子,我转身就逃。
  靠住洗手盆伏下身子,接住清水狂洒在发热的脸上,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在热与冷的相互交击下,心跳,咚咚咚地像是敲锣打鼓。再用手摸摸脸,好似没那么烫手了,这才歇口气往回走。
  回到操作台边,见双刀在着手准备切割标本和缝合的工作,而黎若磊一直盯着我的脸。
  我悄悄又摸了摸脸蛋,确实没之前那么烫热了。顿生不悦,小心抬抬眼角,却见他眸子里的取笑之意渐渐敛去,代之的是灼热的专注。
  心不免漏跳一拍,这家伙怎么了?
  对面,于凡发现了,疑问:“若磊?”
  “没事。”黎若磊说,“是时候带她进行实际操作了。”
  哦,他不继续捉弄我了。我翘翘眉,专心看向双刀的演示。
  然过不了多久,他的眼神越来越诡怪,始终紧紧地锁住于我的脸部。
  我不免暗自焦躁起来,低声质问:“你究竟想怎样,黎若磊?”
  他默然,眼睛直直地扫向女尸打开的胸腔,不过几秒,又扫过我的脸。
  我吃愣:这家伙是不是突然吃错什么药了?我的脸就有什么奇怪吗?话说,双刀没有像他这么异常地看我的脸。
  “若磊。”这次是齐瑜发问。
  黎若磊吸上口气,终是把视线从我脸上收去:“你们继续带她吧。我去去急诊。”语毕,他扯落手套,转身离去。
  我讶望他洒脱的白衣随一阵风消释在门口,一霎心口的愕然之后,却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似的。
  怪人尚且还有留下的这两位,闭口不言,显然对黎若磊这种不作任何解释的干脆作风习以为常了。
  一片寂静的无言中,只听到钳子,剪刀,镊子……交错的一声声脆响……神奇地诱惑着我。不知不觉,我又沉沦了,在这一块奇特的蓝绿色圣地。
  当齐瑜把位置让给我时,我早已是跃跃欲试。
  有个搭档就是好,操作的速度快了许多。而且,不需再有孤军奋战时的心惊胆战,因为每遇艰难的处境,有个人会与你携手共度过难关。
  那夜训练结束之后,我把初次跟人拍档的感受一五一十讲述给小余听。
  小余摆手又摇头,一声长长的叹气:你这幸福的家伙!要知道,你是跟于主任搭档啊!于主任是什么人?技术一流好,外加,对你也很好……
  我自是大睁眼睛驳斥:他,是一视同仁。
  小余眯眯地邪笑:是的,醉翁之意不在薇……
  我鼓起腮班子抱枕头:随意你扯淡吧。
  其实是,至今大半年过去,再笨的人多少也会隐约察觉。他对我的好,若是一时,只能说是偶然;若是长时,女儿心终是禁不起而有所猜疑。
  可,又能怎样呢?男女之间就是隔层纱,必得有人去撩破。他不坦言,而我,连自己的心都不清不楚……离婚的伤痕虽一点点地消淡,但还是在的……
  两人聊着聊着,很快又扯到了小余的黎偶像。
  话说,今晚黎若磊就一个劲儿地瞅我的脸,不知我的脸犯了他什么事。
  旁边小余仍在高歌黎若磊的功绩,就这么说到了那具女尸:很罕见的病例。不是我们中心收治的,但是黎主任主动申请把女尸千里迢迢运到这里,由我们中心负责作最终的死亡讨论结案。听内部消息,好像有了结果。
  这我知道,不就是家族遗传隐匿型心脏病嘛。
  小余NO、NO、NO地说:哪有这么简单,黎主任之所以执着于这具标本,是因为她是据闻在新婚后隔日清晨骤然去世的。你说这不能让人觉得奇怪吗?甜蜜的洞房后就死了?在法医判断不是情杀后,于是送到了这边来。因而几个妇科教授都怀疑她的发病跟女性本身独特的基因有关,因为她是在第一次经人事后病发的。
  我手里的镜子骨碌滑落到被单上。
  小余且在滔滔不绝:所以说,双刀虽然是我们中心的招牌,但是,黎主任的感觉是最敏锐的,才能担负起我们中心的急诊大任。最记得他说的——在雄辩的事实面前,人的感觉好像变得很脆弱。但医师的感觉往往不同于常人,说不定你一个感觉,就可以救到一条生命。假若这条生命是你所真爱的,这不正是我们作为医师最想去救的吗?

  第70章

  我深知,每每与小余聊起他,这名怀念他的蒙娜丽沙的男子就会在我心里凿多一道痕。
  论酷,他不如双刀的一分;论知名,他不如双刀的一半。以至人们的眼里,往往在双刀之余的角落,才会想起这名畅游于人生旅程的男子。
  因而,从某方面而言,他是不讨喜的。跟谁都好像谈得很好,经常笑嘻嘻的,吊儿郎当的调调,以至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的假象。
  显而易见,他给人的很多误会,也只是他游戏人生的一种把戏。揭开了面具,他只不过是一名叫做黎若磊的至情至义的男子。
  尚可以理解小余对他的着迷,只要他不再执着于我那十支舞。
  为此纠结地拧眉头,重新举起镜子,捏捏自己的脸蛋,白里透红,很好啊,没任何异常。暗
  哼,那家伙感觉敏锐?还不如承认其狼的本性,就只会盯着女尸看,不去查男尸啊。
  拧灭台灯,被子盖上头,睡去。
  之后的几夜,没有了黎若磊和齐瑜的搅和,进展非常顺利,使得我想入非非:或许他们不放水,我们真的能赢呢。
  “刘薇,有什么好消息吗?”于凡举钳帮我接住我穿过肌层的缝针,问我。
  我轻吸口气,接过他倒穿的针线:“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他抬起澈眸,漾起笑意,“看你这几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显得很高兴。”
  倒抽口气,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小心翼翼措词:“其实——”
  “其实,我不希望你赢。”
  啊!明天就是竞赛的日子了,搭档临阵倒戈?我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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