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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未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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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晕倒了,老马。”黎若磊耸耸肩。
  “哦?”被叫做老马的男子兴致地看着我,“360度金鸡独立旋转?”
  “不。0度。”黎若磊摇头否决。
  “180度?”老马俨然不信。
  “不,0度。直直地这么倒下去。”
  “不错嘛,刘薇,搞新花样了。”说着老马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你们四个都被她骗了?”
  “她晕倒后,瞿正阳就走过来了。接下来的你问瞿正阳吧。”
  因此,那个推我的男子站了起身,拉住老马,走到门口,指着我晕倒的地方有摸有样地讲起故事:“老马我告诉你啊。——那时刘薇倒在这里,而他们三个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你说他们三个傻不傻?假若刘薇真是打算躺着不动一万年,他们是不是也站一万年?我这人最愿意助人为乐了。”
  “那倒是。”老马点点头,不知是同意说他们三个是傻子,还是首肯瞿正阳的助人为乐。
  瞿正阳没答理他们,径自说下去:“总之,我很好心地帮他们一把,想把刘薇叫醒,结果一掌推过去,她就死了!”
  “你——”老马听到这咳笑两声,“你这小子真以为自己练了如来神掌呀!”
  “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掌上功夫比如来神掌还厉害!”瞿正阳叹着气摊开双手,“她就这么在地上滚了两圈,四肢摊开,像死人一样不动了。”
  “嗯。装得挺像的。”
  “是呀。我们上前一摸,颈动脉搏动没有了。齐瑜给了她一拳。”
  瞿正阳话完,老马意识到什么敛住笑,迟疑地问:“真这么神?”
  “要不要你也来一掌。我想你的掌力也不会输给如来佛爷。”
  接受瞿正阳的建议,老马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大眼看着他的手伸了过来,就好像刚走了的死神举着镰刀归来,不由恐惧地大喊:“不要!我不要死!”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第7章
  “齐瑜,她真是你——老婆?”老马撞撞齐瑜。
  齐瑜没有答话。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是个讨厌麻烦的男子,而且巴不得早一刻甩掉我这个拖油瓶。可我为了在22世纪生存不得不厚着脸皮赖死他。
  黎若磊则相反,有添油加醋的喜好:“老马,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中心的工作人员身份验证仪是多少CASH?”
  “黎若磊,你这建议不错。若验明刘薇是假冒的,我们上法院告那家公司,可获的10倍赔偿是大CASH。”老马勉强地干笑两声。
  听到这里,于凡起身走到我跟前。我惊恐地望着这个不喜言语的男子。
  他那双优美的手轻柔地摸摸我的下颌,继而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于凡,怎样,她是不是整过容的假冒者?”黎若磊问。
  “确实不是整容。下颌骨很完美,没有任何整容的迹象。”于凡答着收回了手。
  “也就是说她确实是齐瑜的老婆了。”老马哦了一声。
  齐瑜脸一黑。
  “不管如何,我以为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黎若磊指向四周越来越多的旁观者,“况且,她这吊针应该持续四五个钟头。”
  因他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背不知几时扎上了个针眼,却不觉得疼痛。
  “里面加了什么?”老马指指我的输液瓶。
  “我加的,钾及一些其它的电解质。”黎若磊答。
  “为什么?”
  “齐瑜认为她有点心律失常。而我在上午才听她承认自己喝了很多天的自来水。”
  他果然那时在11楼偷听了我的自言自语,我恨恨地想。
  而尾随他的解释,他们愈加疑惑了。
  一片静默中,我感觉自己像极了舞台上的小丑。
  老马率先打哈哈:“我一直以为刘薇只喝便利店里莱茵牌子的纯净水,就连我们中心的最干净的饮水机在她大小姐的眼里也是有污染的。”
  “不。她今早去饮水机那里了。”黎若磊否决。
  “然后呢?”老马显得饶有兴致。
  “我告诉她应该先打开墙上的开关。”
  “这是因为她从来没使用过我们中心的饮水机。”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可是后来我故意问她知不知道我的名字,结果——”
  “结果她趁机抹你油了?”老马兴致勃发。
  “老实说,今天我却是希望她做出点大胆的举动。可惜呀,她竟说把我的名字忘了。”说着黎若磊悠闲地打量我。我见他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心蓦地躁动,慌忙转头。
  “那是因为你不戴工作牌。”老马恍悟。
  这我是知道的,这家中心明文规定工作人员是必须配戴工作牌上岗工作,可我眼前的这五个人明显违反了条例,工作服上并无佩戴工作牌。我为此而不安: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无论从容貌仪表,还是言谈举止,俨然一点也不像是普通员工。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没有兴趣继续演猴戏了。”黎若磊先起身,取下架上的输液袋。
  “回哪里?”老马问,“我不以为在病区找间病房给她躺着会合适。”
  “那也是。”黎若磊琢磨道,“干脆把她抱回我们的办公室吧,反正她恢复体力后我们还有话要问她。”说到这,这该死的狐狸又洋洋得意地笑起来,“这样她想逃也逃不掉了。——至于谁抱她吗?”
  他们同时扫向了齐瑜。
  我自然是不赞成的,却有心无力,费力撑着眼皮看到齐瑜脸色由黑转青,冰山看来随时会喷火。我吓得刻苦摇头。
  也只有黎若磊这不怕死的,大惊小怪地喊道:“齐瑜,她是你老婆,你不抱她,谁抱她?”
  齐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三两步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
  我闻到了他浑身的火药味,惊惧地喊出一声低微的“不”。可他有力的手已伸来。
  身体腾的一空,我恍惚间挨入了一块奇特的地方:很温暖,很稳靠,还夹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气味。后来我才知道,不同于21世纪对嗅觉的明显刺激,这就是22世纪的消毒水味。
  
                  第8章
  昏昏沉沉,我却不敢放任自己完全进入梦乡。
  他把我平放在了一张舒适的躺椅上。一件厚实的长大衣随后盖住了我虚弱的身躯。周围的空气中残留着他职业的味道,冷冰冰的脸,手既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的温热,放开我时显得干干脆脆,没有丝毫的留恋。这就是我来到22世纪第十三天就跟我谈离婚的丈夫。
  十三,果然是个不吉祥的字数。记得以前自己对“命”向来有自己的见解:信则有,不信则无。没算过命,冥冥中我来到了100年后的世界,自认是个凡人,只想努力生存下去,纵使被迫背负上千夫所指却勿属于我的罪名。
  可我还是会忍不住的生气。听着一旁黎若磊谈笑自如:“听到警鸣,我当然是走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未步出门槛,就看见有个人站在走廊那边双手抓着扶手推车床,那努力拼搏的奥林匹克精神不得让人刮眼相看,我停驻脚步观赏起来。”
  原来这狡猾的家伙一早就盯住我了。我冒火。
  黎若磊继续有声有色地描述:“瞧着瞧着越觉得这女人怎么如此眼熟?仔细一看,诶?这不是半年前为了逃避与齐瑜谈离婚而放了长假的刘薇吗?想想,记起了今天是她度完假期回来中心的日子。不过,以前刘薇疯是疯,我们大家也都知道,趾高气扬的她是绝对不会亲自去推车床的。可今天,她不仅亲手推车床,还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研究着车床该如何使用。好半天,我总算是等到她发现了一个机关,她已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压了下去,车床立即撞上了柜台。所有人吓呆的时候,她冲上去拉住了车子,好笑的是,她居然像真正的疯婆子一样大喊大叫:‘停车!停车!’”
  那两句惟妙惟肖的“停车”,听者们为此忍俊不禁。我暗骂:这该死的家伙看见了,不仅没有半点助人为乐的善心,尽在旁边看我笑话。
  “我本是想现身帮她一把的了。不管怎样,她毕竟是齐瑜名义上的老婆嘛。这时候于凡正好经过看见了,跑上来帮她停下了车床。车床停下了,可她还在原地不敢放开扶手,问了于凡三次是否安全了。于凡本来看见她是刘薇就不乐意了,不耐烦地拿起笔杆敲敲她的手提醒她。结果她猛地一松手,啪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于凡叫她撩起裤脚看伤口,她一反以前全露的作风,像个小尼姑撩开了这么丁点儿皮肤。我看着,心想:乖乖,今天的刘薇真是不得了——”
  “黎若磊,你最好小心点。她巴不得马上把你千刀万剐。”老马哈哈地大笑着。
  我确实是怒火冲天,却没有力气说话。看着他们几个在屋子一边怡然自得地喝着茶水,而黎若磊就像机关枪一样呱啦呱啦述说我的丑事,还故意叹道:“老马,我今天舍生取义,大大方方给她机会推我,然而她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哦?”老马不可置信地眨眼。
  黎若磊敲敲齐瑜的办公桌:“我跟于凡替她担保,可她连以前最想抱的丈夫都不敢抱了。”
  齐瑜冷着俊脸埋头查看文件,不打算理睬他的戏谑。
  “话说回来,她还得感谢我们呢。想想她苦等了四年,今天是齐瑜第一次抱她吧。对不对,刘薇?”
  我一听,心里暗暗吃惊:刘薇是怎么回事?四年的夫妻居然夫妇双方没有互相拥抱过?那女儿齐美怎么来的?忆起中午那个美丽绝伦且不能不让人心生喜爱的小公主,齐瑜是那么疼爱着她,那刘薇呢?应该也是爱着女儿的吧,毕竟遗书上写着:对不起,小美。
  浑浑噩噩不得其解,我疲困地闭上眼帘。房间里断断续续有人进出。脚步声,交谈声,逐渐变小,直至安静。这种安静,不是宿舍里孤独可怕的寂静,反而令人心安。恍恍忽忽我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觉乍醒睁大双眼。
  眼前他们坐的坐,站的站,个个好整以暇等着我。
  黎若磊对着我挑起英眉,肯定道:“不错,有力气可以开始骂人了。”
  
  于是我爬起了身,坐了会儿。头不晕,也有了力气。摸摸手背的针口,不敢随意拔针,鼓起勇气,我朝向他们求助:“我——”
  黎若磊抢话道:“你不是主治医师吗?连拔个针都不会?”
  我无奈,自己拨弄起针管。然22世纪的输液装置比起21世纪改进了许多,我只能斗胆左挑挑右拨拨。这鲁莽的动作无疑让他们大开眼界。
  齐瑜大皱眉头:“黎若磊,这是你闯的祸由你去收拾。不然到时你自己给她切开血管取出针头。”
  “OK。我去。”黎若磊却是爽快地一口应下,走过来扶起我的左手。
  “你想干什么?”我缩回手。
  “替你拔针呀。”
  他真有这么好心?想起之前被他耍过了多少回,我害怕地摇摇头。
  他撩了撩空了的输液袋子,大度地建议道:“不然,给你加一袋葡萄糖如何?反正你中午没吃饭,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了。”
  “不要!”我即刻否决,一咬牙,伸出了左手给他。低头战战兢兢等了会儿都没有动静,我疑心有诈抬头。
  见他莞尔一笑,突兀地一下就将针头拔了出来。我吃惊得忘了痛楚。
  他瞧着我呆呆的模样,谑笑:“想要再挨一针?”
  “不!”我回神,摸着光滑的手背不仅没有半滴血渍,针口处只剩下淡淡的一点粉红。不得赞叹100年后科技的进步。
  接下来,许久,许久,他们没有一个人出声,俨然在等待我自己招供。
  我自然不可能坦白自己是借尸还魂到刘薇身上的萧唯,然后被他们断定为精神失常关入疯人院。于是我起身,走到门前。门紧紧地关闭着,门边的安全电子锁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按钮,较起手术室的门控系统更复杂。
  背后五双眼睛等着看我好戏。我学乖了,不再当众表演蹩脚的开门能力,转回身,一鼓作气三走到齐瑜办公桌前。
  反正,他们只是想要我的自圆其说。
  思定,吸吸气,我面向了我22世纪的法定丈夫——不,那张冰脸会让我马上变成哑巴的。所以我两眼望向天花板;但是,不可以委曲求全,我学着电视剧里的人大力拍拍两下桌面营造自己的气势。
  由是旁边有人轻笑。我充耳不闻,一心快点说完话走人:“我这人不喜欢婆婆妈妈。因而我们现在就打开窗儿说亮话吧。第一——”吸吸气,我现在有证据可以重申了,“第一,你也看见了,我确实是出了点意外,以至丧失了部分失忆。第二——”
  他们饶有兴致地静静等我说下去。
  我于是往下说:“第二,我暂且不打算跟你离婚。因为在重新适应生活之前,我十分需要眼下这份工作。你可以让我干最低级最粗重的活。但是,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为此,我不能跟你离婚!”
  费力地宣告之后,又是一片沉寂。老半天,齐瑜依然沉默。
  本来就有点尴尬了,我清清嗓子:“总之,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话说完了。若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话,我要走了!”
  “那你走吧。”
  “可是门——”
  “门开着。”
  “嗯?刚刚明明——”我回转身,惊讶地看着几时敞开的大门。
  “你不是要走吗?”他冷冷地反问我,兀自埋首于文书。想必我在这里严重打扰他这位大人物办公。
  “你放心,不是再见,是拜拜。”我不屑地甩袖,快步走出办公室。一直走到无人的楼梯口,我才敢松口气。回想一整天惊心动魄的经历,我懊恼地一脚踢向旁边。砰!竟然又是一个垃圾箱,可怜了我的脚趾头!蓦地,我不经意掉出了一滴泪,伸手抹掉。这里没人怜惜我,唯有抱着所有疼痛回去自己舔伤口。
  这时候的我,强烈讨厌22世纪,想念21世纪的一切。
  
  第二天,我怀着渺茫的希望,胆战心惊地回到ITTCU。
  接待我的是一个自称为小马的男医生,二十几岁,戴着一副银框眼镜,仪表斯文,善解人意。他亲切地对我说:“齐主任交待过了。因为你之前出了点意外暂时失去了部分记忆,恐怕一时不能胜任本职工作。为此,近期只能委屈你与到ITTCU轮科的医士一同工作。”
  “我明白。”我早已做好吃苦的准备。只要有钱拿不会饿死,不被房东赶出房子,叫我扫马桶我都干。
  小马继而吩咐道:“那么,你暂时还是留在我们二组。与富小余医士和廖绮莉医士住同一间ITTCU休息室。今天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开始工作吧。”
  至此,我大约了解了一些有关ITTCU的工作和管理。比如说,整个12层都是ITTCU的领地。中央一条十米长的走廊两侧有六部中心电梯可供工作人员与访客乘坐,外圆周的十部电梯则属于绿色通道,可径直通往急诊,其它病区与手术室。四个角落僻有工作人员休息室和杂仓,医师值班室与护理站则设立在中间,一百张病床共40间病室围绕于四周。每个组有固定的医护团队,二组的组长是这位年轻的小马主治医师。医师队伍的组成包括了各级医师,一级管理一级,如主治医师管理下一级的住院医师,住院医师管理医士,一切由组长统筹。所以医士是最底层的劳务工作者。
  明文规定,医士是必须轮值夜班的。我当即回宿舍随便拣了几件衣物和洗漱用品,来到ITTCU1205休息室。
  一打开门,没料到房里已经有人。
  我微笑,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新来的。”
  “等等,等等。”对方大声阻止我。
  我耐心等候,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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