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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未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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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不敢踹人的顾忌下,她发起同归于尽的蛮力,双手握紧我两个脚脖子一拉。我终是没能站稳,身子往后一仰,生死关头唯有大喊一声:“小余,救我!”
  啪啦!落入了水里的瞬间,漫上全身的是冷。眨眼一刻,见小余等人尚愣怔在原地。
  这刺激了我第一次在手术室晕倒的可怕记忆,不会个个均以为我是冬泳冠军的刘薇,然后撒手不救我了……这一想愈后怕了!拼命挥起双手扑打水,在头能稍稍浮出水面的刹那,死命呼救:“救——”
  水又没上了我的嘴巴,且一个浪儿更把我远远地推离了池沿。
  “刘薇!”
  好似是小余急慌的呐喊,却又不似。紧接是先后两声清脆的扑通,万众的惊呼,其中夹杂黎若磊暴怒地大叫:“快把水池的水放掉!!!”
  难得,这家伙没有对我见死不救?
  吞了两口水,我的身子无力地往下沉了沉。死亡的恐惧感急遽地上升。不,我不能死!手脚并用在水中瞎乱腾,眼睛猛地睁开,见彩灯射入的水里两鱼儿一般的矫捷身影窜到我身边,一人一边抓住了我胳膊。
  不会儿我被拽出了水面,咳咳咳直呛。稍一察觉身子又有下沉的趋势,马上紧紧反握住两根救命草:“不要放开我啊!!”
  “不要乱动!来救人的怎么可能放开你!!”
  “就是到了最后一刻,我们也绝不会放开你!!”
  一左一右,齐瑜焦躁的斥声,于凡镇定的嗓音,双双灌入我双耳。我又惊又吓:怎么第一时间来救我的却是他们……只知,心湖似是这连绵起伏的水面,震撼着我整个灵魂。
  哗啦啦,游泳池的水向着四边快速褪落。我们三个渐渐可踩到池底。他们扶起了我往前走。
  池边接应我的是黎若磊。
  一上岸,脱离了水心稍安定,风一吹,知冷了。在我打起哆嗦时,纪幽静拨开围观的人群走到
  我身边,弯下腰忧挂道:“刘医师,还好吧?”
  我咳了两声正吃愣。她和齐瑜两人不是要慢谈公事嘛,却在我落水时就回来了,两人俨是谈得甚不愉快。
  更让我吃惊的是黎若磊。他对纪幽静不答不睬的,将一条大毛巾裹住我身子搂入怀里,喊道:
  “李娟跟我来。”转瞬抱起我。
  围聚的人们自动闪开一条路。
  众目睽睽,我不好推拒,任他一路抱着穿过人群。隔着毛巾,感受到另一个男人有力的手。较起齐瑜,多了份小心翼翼。我不由又咳了下。他立刻加快了脚步。
  入了阁楼一间卧室,挨上床,刚躺平。黎若磊伸手欲解掉我浑身湿漉的衣物。
  我不免着慌地按住他的手:“不要。”
  他的俊眉为此打结,漆眸蒙上一层雾。
  我吞吞口水,坚持地抓紧衣襟。
  李娟看了看我们俩,开声道:“黎主任,我来吧。”
  他盯着我青白的脸,慎重地叮嘱:“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马上出声。”
  “主任尽请放心。”李娟点头承诺。
  他这才松了手,起身离开。我且松口气。
  随即小余走进来帮忙。她们两人合力褪去我的湿衣,又把我扶进浴室泡了下热水。洗去了一身脏物,我换上了干净的睡袍,坐在床上,仍觉得忽冷忽热的。
  李娟探探我的额头,没烧,由是把毛毯盖到我身上,喊小余到外面叫人。
  卧室的门打开,黎若磊走到我身边扶起我的左手探脉搏,接着对旁侧的小余吩咐了几句。
  不多久,授命而去的小余端来了一杯药水。
  我看着马克杯里棕褐色的药汁,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是什么药,但肯定很苦。
  黎若磊将杯子放到我唇边,半是威胁道:“或是你更喜欢吊针?”
  22世纪的针眼虽说微细了许多,几乎没什么疼痛,可仍是不喜欢冰凉的液体在体内流淌的感觉。
  接过杯子,轻啜一口:奇了,不苦,有点甜味。于是慢慢喝下药汁,胃的暖意弥漫全身,终于有了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期间,他们几个鱼贯而入,还有张主任。
  张主任宽慰地看着我转红的面色,道:“还是几位主任考虑周详。连人员落水的意外都想到了。”
  我心虚。全场就我一个旱鸭子,且戴着冬泳冠军的高帽。这可好,万众期待的冠军选手成了落汤鸡,怕是跌破了众人的眼镜。
  瞿正阳大拇指摸摸下巴,答张主任道:“张主任,你这就不知道了。我们之所以有备而来,是因为深知有她在场的地方,哪一次都不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这个混蛋麻醉师,人家差点淹死,他还说我风凉话。我猛地一呛,怒火中烧:“瞿正阳,你这没良心的——”
  瞿正阳插腰,对我大眼瞪小眼:“喂,刘薇,我哪里没良心了?!跑去叫人放掉游泳池的水是我,你现在喝的药水也是我提供的!!说到底,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哼!
  众人见及,之前为我担心的心不禁一松,不免都乐呵呵笑了起来。
  张主任清清嗓子,对我笑眯眯说:“不错,能说会笑,看来没事了。可是,刘薇,你打算怎么答谢你的救命恩人啊?”
  谈及救命恩人,才发现双刀也在场。两人换了衣物,穿着拖鞋,拿着干毛巾在擦拭头发。
  接到我投注的目光,齐瑜冷冷地垂眼不答,于凡抿起嘴角抚人的微笑。
  我吞下药液:该不该借机当面道谢呢?或是另找合适的时机再致谢?
  结果张主任见我老半天没答话,给我出主意了:“这样吧。听闻刘医师在上次晚宴跟韩司先生跳过交谊舞,而且是众口交赞。这次就跟每位救命恩人跳一支舞吧。”
  我汗!好不容易想出个得意之计不需踏入舞池。如今要功亏一篑吗?我慌然道:“等等,我没带礼服——”
  “不怕。关于这个,我们也为你准备了。”瞿正阳洋洋得意地打手指,清脆的传呼声引来了在外待命的男交待。
  捧进来的是一整套女士的物品。果真是有备而来啊!我气得牙痒痒的,却奈何不得。
  待男士们退去,李娟和小余帮我换装。
  一袭青色连衣纱裙垂下,仅露出半截小腿。袖子很特别,下臂渐宽到达尾部忽而收紧,由两条金链条交错系住袖口,而腰间两条丝带交集于身侧飘然轻垂。脖颈佩饰一条白色珍珠项链,双耳垂戴贝壳耳钉;脚着三寸高跟凉鞋,连绕过脚踝的鞋带都是晶亮的蓝绿色珍珠串成。唯一不变的是青丝配青丝。
  稍微扑粉点唇之后,小余抚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美人清雅而大方,落落不俗,隐露出蜕变的骄美。只是,眉宇间这股淡淡的忧愁——
  砰砰,两声敲门,把我心头打紧了。21世纪左邻右舍关系挺好,我的交谊舞就是邻居的一位伯伯教导的。然,至今的舞伴未曾有过是年轻男士,我掌心微捏出了把汗。
  小余和李娟见我一脸愁虑,不由相视而笑。小余进而打趣道:“刘薇,你别担心。主任他们被人踩了脚也不会叫痛的,因为他们不能露馅。”
  我惊疑:露馅?
  本来就不准备进入舞池,没多留意舞会的程序。现听小余一番娓娓道来,方知这舞会竟不似往常的。
  舞会开场前,邀舞的男士一律换着黑色燕尾服,脸戴银色面具,手着白色手套。以这等统一装扮向场上女士邀舞。主办者的目的是增添点特别的气氛,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
  如此一来,若被拒舞,男士不会觉得公众下受辱;女士也不需被迫礼节而非得接受某些人的邀舞。
  三人携伴出了卧室,步下这二层阁楼的螺旋阶梯。底层室内会场的中央已清出一大片空地,转角处的乐队正忙碌地调音。
  刚踩下最后一层阶梯,啪,灯全灭了。我和众人往聚光灯指引的方向望去,在会场东角列着一排欲出场邀舞的男士。果然是清一色的黑礼服和银色面具,很难辨认出谁是谁。
  乐队奏起舒缓的舞曲,女士们翘首期盼,一名名男士们有秩序地向我们走过来。
  不一会儿,我身旁的女士纷纷被舞伴带入舞池。我终是避免不了,见一名男士在我面前立定,微微伏腰行礼。
  我的中指和拇指轻轻捏了捏纱裙,心扑通扑通跳到了嗓子眼。统一的着装,再加上面具遮去了他的容貌。我无法辨清他是不是他们其中之一。
  似乎不能贸然拒绝,因我绝不会作个违约之人。而他们按照约定,应是第一时间向我邀舞的。
  如此思量,我伸出了手。
  他抚住了我的四指。一霎的接触,隔着手套我却觉得这手的感觉是那么熟悉……
  惊诧地注视着对方银色面具下隐隐若现的眼睛,我就像是克莉丝汀被幽灵魅影诱惑了灵魂,失神地牵着他的手步入了舞池。
  空气中流淌着小提琴如醉如梦的华尔兹,脚下是慢四的舞步。他的右手扶在我的腰侧偏后,左手的大拇指扣住我手背时轻轻往上扬了扬。这个细微的动作若电流一般触动了我记忆的深处,好久好久之前,似乎有人也曾这么与我共舞。
  凝望那双面具欲掩盖住的深邃墨眸,一抹似曾相识的疼渐渐地弥漫开来。
  他忽然停下了舞步,扶起我的右手靠在唇边烙上印记。
  亲切的温感由我敏感的指尖传来,蓦然间脑海中闪电一划,我似是知道他是谁了。
  他放开了我,意味深长地瞅了瞅我,继而转身离去。
  我痴痴地看着他轻扬的燕尾服,欲踏上前一步。有人在我身后紧紧拉住了我小臂。
  回头一望,同样的着装,可冷冷的眸子底下隐现的忿怒不难猜测:齐瑜——他这是埋怨我没能及时认出他们,而与一位陌生人士先共舞?
  我轻挑眉,视线继续追随那位神秘人士的身影,却见他稳健地穿过人群,身影迅速没入了后方的黑暗中。
  大吃一惊,急忙挣脱齐瑜的手,再踏前两步。
  又有一人挡住我去路,澈眸里荡漾的是坚定的柔劝:不要追。
  “于凡,不是这样的。他是——”其人两字被我及时地咽回肚子。没错,他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属于孤独的流浪少年其人所有……只是他的身材已不是16岁的少年模样,这又是怎么回事?抬眼望去,见纪幽静站立在他失踪的路线上,双手插着工衣口袋,宁静地对我噙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我乍是一颤,这名高深莫测的纪督察像是看透了我揣测其人的心思?
  突然,臂上传来一道捏痛!我不满地望向齐瑜。
  齐瑜冷丁丁地睨望周边翩翩起舞中全停下来了的男女。
  多名女士的目光染上了一层失意。
  我这才意识到,由于我蛮撞地道出了某位男士的姓名。根据这场舞会规定,有人被迫需要摘下面具离开会场了。
  银色的假面跟随他优雅的手垂落,他对着我崭露一贯而来的那份体贴:“很高兴你一眼就认出我了。”
  一时,我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了似的。见他又轻松地对我笑笑,履行规定退场。
  呼吸困难,心口颤动夹杂着难言的愧疚。他一直对我那么好,好得难以言语……愧疚紧紧地抓住了我,望了眼齐瑜定在原地默然的侧影,我一口咬下唇,提起裙摆,追向他退场的方向。
  在一片惊讶四起的哗然声如梭穿过,顾不及所有菲言蜚语,如今的我只想好好地道歉,然后留住……直奔出会场的大门,快速跑下楼梯,两手一伸抓住了他的臂膊:“别走——”同时脚下却是一拐。
  他匆忙接住我:“我不会走的!”
  镇定而焦急的声音像是向我保证什么,又像是在向我表明着什么。我失神地望着他微变的脸色,一时忘了喊疼。
  他扶起我来到花圃边的白色长藤凳,让我坐下,半跪褪下了我左脚的高跟鞋。捉起我扭伤的脚脖子,轻轻推了推:“疼吗?”
  我摇摇头,并不觉得脚有多疼。要说疼,疼的是他问的这个疼字,把我整颗心又揪了起来。
  他察觉到了,微微眨了下眼帘:“不要道歉哦。因为你今晚不能跳舞了。”
  我吸了吸鼻子,倔强地挑挑右脚:“谁说不能跳了?”
  他稍侧脸,轻声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我故作恼火地问。
  “因为你。”
  我哑了嗓子,直觉的是窘,垂下眼。
  见我默然,他轻声道:“还为那事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马克思和恩格斯还不是经常辩论问题,可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啊。”
  他一怔,继之明慧的笑意又泛起在温柔的脸庞。
  我看得都痴了起来。只觉得他笑的时候,一股温暖的幸福会不知不觉感染了周边的世界。
  感慨之时,听二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过头,惊奇地见到了谭蓉。陪伴她的是表情复杂的黎若磊。
  我想到林董交待的话,心虚地琢磨着:她该不是为了追究我和林董的对话而来到舞会吧?而若她真要问起那事,我该如何答话才好……就此惶然地躲过她犀利的注目。
  一旁,黎若磊眼尖地瞅到我扭伤的脚踝,磨了磨唇:“刚落水,现又扭了脚——”
  言外之意就是我太会惹事了。想到全被那可恶的瞿正阳说中了,我怏然地翘嘴巴。
  “应该只是轻微地扭伤。回去再覆点药膏,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于凡把我的脚小心翼翼地套回鞋子。
  “正阳的药箱就放在我车上。你送她走时用我的车吧。”黎若磊告知好友。
  我伏腰触摸脚伤的手一顿,抬起脸眯眼:“我可以提前离开?不用跳舞了?”
  听到我这话,默然旁观的谭蓉不免也褪去了肃然的神色:“跳舞的约定?”
  我咽口水:“就是他们几个的主意呗——”
  无奈的语气使得谭蓉展颜琅笑:“刘薇,我说过,若是他们几个敢欺负你,只要你出声,我谭蓉同样铁面无私。”
  闻及这话,平常作威作福的两位男士脸色一度很是难看:“谭姐——”
  我呢,很是吃惊,这意味谭蓉真是放过我了?
  谭蓉脸上的笑意未减,对于凡小声叮嘱:“虽然他先一步离开了,但我们未能得知他的踪迹。还是要路上小心。”
  他?我明白了,谭蓉这是为舞会上的神秘人而来。那么,他真的是其人?可是,那么强烈而真实的温触感,分明是一双成年男子的手,并不似是少年的影子……
  然眼下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应该说,心底尚是忌惮谭蓉警官的身份。我慌忙转过脸,故作未听见。
  前方,空地,已有侍者领命把黎若磊的车开来。见是一辆天蓝色的法拉利跑车,配以荼色的车窗。明亮之中是抹不去的忧愁,爱车如人啊。
  坐上驾驶座右边的位子,透过车窗看去。有部分爱看热闹的人走出了舞会场,伸长着脖子好奇地眺望我们这边。没见小余和李娟,也没见到绮丽。念到绮丽,浮现的是些微的愧意。由此望回身旁的司机。
  于凡眯起笑眼:“那我们出发了。”
  我愣然地点点头,双手裹紧了领子。
  车子缓缓驶离了星光灿烂的花园别墅。我终是可畅快地吁出口气,骨子里毕竟不喜这种错综变化的大场合。
  而车前镜里,他眸里的笑意愈加浓烈了。

  第80章

  法拉利穿过大铁门时,我看见了谭蓉的警车后方停放了一辆特殊的装甲车。夜色浓黑,加上它有意躲在角落,辨认不清它的全貌,仍是吃惊不少。
  “那也是警车?”
  握着驾驶盘的于凡看看我,答:“不属于警方,是黎家的。”
  “是坦克吗?”在我少得可怜的军事知识里只知道坦克。
  “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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