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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泉路穿到死神-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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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觉得心脏跳得几乎快挣脱胸口,若是平常他宁愿去面对伏地魔也不敢提出这个问题。可赫敏说,这是唯一的方法,唯一也许能留下落音的方法。

短暂的停滞后,落音露出了朦胧如迷雾的笑容:“哈利,你不知道。无论我还是西弗勒斯,都在心里已经有个非常非常爱的人了。”

她很缓慢的,一字一句的吐露心声:“我们都已爱到,无法再爱上别人的程度了。”

哈利波特极力保持镇静,可还是从瞳孔里露出惊讶的情绪来。

他从落音的眼眸里,看出了如海底般深深的无奈。

漂亮的眼珠心虚的斜至一边,落音用沾染着哀愁的语气说:“至于我和他,大概算是……”

没有再说下出,她只是爱怜的摸摸哈利波特的头,尽管他已和自己一般高了。可她不知不觉的把他当作了邻家的小弟弟那样。

有些事,哈利还不懂,有些事,落音也不必让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哈利。我走了,再见。”

她和众多幽灵一一告别,在无数个满月的夜晚,她曾经和他们一同在学院里飞翔乱窜。

掀开下水道的井盖,哈利波特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你喜欢斯内普教授吗?”

“我们都已爱到,无法再爱上别人的程度了。”

“至于我和他,大概算是……”后面的话,只在她脑海里一转,就顺着血管流回心脏。

她还记得,霍格沃茨学院的那场舞会,也许是‘天空’的蜡烛太过明亮晃眼,她也被舞蹈音乐的气氛所陶醉,才会误以为西弗勒斯当时有微笑过。

那场舞会,权当是夜幕下醉酒后的美梦。

她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

进入下水道,不再留恋的大步离开,石板在脚下发出挽留的回音。

泪水很快自然而然的滑下脸颊,怎么也止不住,随着身体的移动,大滴大滴的落到石板地面上,敲击出悲伤的音符。

直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和他道别。

也许,不道别才是最好的。

————————————————离开,然后不再回来——————————————————

那些欢笑的、嬉闹的、紧张的、惊险的、悲伤的、痛苦的……统统随着时间长河永不停歇的波涛,被卷走,流向远远的过去,最终沉淀到记忆里。

古话曾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五年的时光,全当是做了一场繁华似锦的人生之梦,睁开眼,又回到真实世界。

她的真实世界——尸魂界。

“我回来了。”她站到元榴街,对自家门口出来迎接她的人说。

投如到玉温暖的胸膛里,她感受到切切实实的温馨。
白哉番外(一)
雷区危险,请小心

他叫白哉,他的肩膀上负载着一个沉重光荣的姓氏:朽木。Et

十三番说: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是个古老而高贵的家族。

众人说:朽木队长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可他的儿子,是个意外乖巧的孩子,举止大方,彬彬有礼。

白天,他喜欢沐浴阳光,夜晚,他喜欢描绘繁星。

日与夜相互交替,他的生活蔓延着幸福的气息。

母亲曾经告诉他,‘白哉’是你父亲想了三天才想出的名字,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心血。

他六岁的生日宴,满庭客人不是身份高贵就是权势滔天。面对无数双挑剔刻薄的眼睛,他落落大方的鞠躬,并附带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叫朽木白哉,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作为朽木家的独子,无可争议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无数光华笼罩在他尚显稚嫩的头顶。但在例如海燕那类人看来,他是一棵被名为‘朽木家’的巨石压迫的小草,顽强的从石缝间长出嫩嫩的叶片。

殊不知,自由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只要他的心是幸福的。自由,真的必要吗?

在他眼里,那个长着奇怪下睫毛的黑发男孩,就是一只海燕,不经意的拍拍翅膀,就能直冲云霄,在无限广阔的天空里无拘无束的飞翔,也是寂寞的飞翔。

“你真不自由。”海燕双手抱胸,鼻子发出重重的哼声。用相对较高大的身材站在走廊里,挡住对方头顶的光线。

“你很寂寞。”他回敬一句,又低头看书,犹如刚才只是和空气说话。

对方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木偶似的在他身边,挡了一天里最烈的阳光。

那后,海燕就常常往朽木家跑,而且把打扰他的每日练习计划当作最大乐趣。

他是朽木白哉,生活得非常幸福而充实。

“少爷,下雨了。你还是回屋吧。”管家撑着伞上前劝道。

“不用,我想多等一会,父亲马上就回来了。”

他固执的拒绝。因为在一小时前他刚学会了瞬步。于是很兴奋的伫立在风雨飘摇的门口,摆出一个孩子急切想得到父亲表扬的神情。

他六岁起,朽木家的家主就用威严的口吻对他说:白哉,从今天起你要有作为朽木家子孙的责任感。

是的。自那天起,他就把他的人生拴在了‘朽木’二字上,并为之刻苦努力。

“父亲大人,我有东西要展示给你看。”他拉住父亲的袖子,期盼似的摇了摇。

着儿子鲜少撒娇的举动,朽木家主微愣,一秒后才说:“白哉,今天不行啊。今天我带了两位客人回家来。”

父亲带客人来了?他抬头,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人。

他们明显是一对母子,女人很漂亮,有着和他那古典气质的母亲截然不同的美感。一袭橘黄绣花的和服,衬托着乌黑的发和如蛋白玉石般的肌肤。

躲在她身后的小孩子,才六七岁,探出脑袋好奇张望过来。

他们走进了朽木家,白哉看到管家和仆人脸上呈现的古怪,他们进入到待客的大厅里坐下。白哉又看到母亲皱起姣好的柳眉,对来访者表示不悦。

空气里凝集着看不见却让人不安的东西,把本该温馨和睦的气氛搅得一团糟。

“你好啊,我叫白哉。你叫什么?”他靠近,给了男孩一个温馨的微笑。

气氛似乎稍稍得到了缓和。

“倾角。我叫羽风倾角。”像是被他所感染了。小男孩咧开嘴,五六颗乳牙上下开合。

“他是你的弟弟。”父亲把手放到小男孩的头顶揉了一下,对他嘱咐道:“白哉,你是哥哥,要照顾好他。”

弟弟?父亲大人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像一次最猛烈的攻击,让他措手不及的愣在当场。

很快,母亲也开口了:“白哉,你把他带下去吧。我们之间有事要谈。”

“是。”他果断的鞠躬,然后又轻柔对倾角伸出了友好的手。

“倾角,你要不要去看锦鲤?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的鱼!”

他拉着小男孩的手,快步离开了这个压抑的难受之地。

他还是个小孩子,没必要把自己的掺和到大人的世界里。在他看来,大人世界里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像他这样的小孩能了解的,也不用了解。

紫玉的眼眸暗了暗,随即又亮起天真的光明,引领着急切想看鱼的男孩离去。

那一天,是一场悲剧的开幕。

朽木家主留他们住了几天。很快,庭院出现了两个小孩嬉戏的身影。

于是,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了。

“少爷,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孩子玩……他可是……”话突然而止,因为侍女被白哉脸上呈现的冰冷所吓到。

“他叫倾角。小菊。”严肃的提醒后,又春风化雨。他说:“他是我的弟弟,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一起玩?好了,小菊你去端一盘糕点来。

侍女离去的背影仍然有些发抖。从小少爷身体里渗透出的灵压,已不负往昔的柔和了。

“倾角,你喜欢吗?”

“恩,好漂亮的鱼!”倾角伸手到水池里,想要抚摸那些漂亮的鳞片。

身后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两个孩子同时转头,表情各不一样。

几个高大却枯瘦的老人出现在视野里,灰白的衣袍垂直笔挺。像一排棱角丛生的峭壁,将撕碎任何妄图攀岩越矩的人。

倾角缩到白哉身后,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狗。

“白哉少爷,今日的练习完成了吗?”轻蔑的瞄向躲到白哉身后的男孩。大长老移动一下下巴,刻薄的问。“他是谁?”

他恭敬的鞠躬:“大长老,他叫羽风倾角。是、是父亲带回来的客人。”

“哦。羽风?”满是皱纹的脸冷下来。他沉吟道:“算了。只要不姓朽木就行了。”

白哉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眉。

长老们继续说:“白哉,你是朽木家的少爷,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可以做有侮朽木家的事。”

“对不起。大长老。”咬牙,他俯身鞠躬:“我以后会注意的。”

长老们这才满意的抚摸胡须,离开了。

倾角这才后怕钻出来,边擦汗边问:“白哉哥哥,那几个老爷爷是谁?他们的眼神好可怕。比流魂街的恶犬还吓人!”

恶犬?他抿起双唇,极力掩饰。

“恩。也许他们就是朽木家的恶犬。”

朽木爷爷说:真意外,两个孩子相处得不错啊。

朽木夫人说:白哉是个懂事的孩子。

某天,他的爷爷,朽木家已退休的家主,突然说要带他去个地方。当来到那间屋子前,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

那是朽木家的重要中枢,用于存放着族谱,以及有关历代朽木家人物的记录资料地方。

“爷爷,我、我可以真的进去吗?”他立在门口,犹豫不安的问,可满眼的期盼之色溢于表面。

爷爷说:“进来吧。没关系的。白哉你是朽木家的独子,未来的继承人。记住,今天我们只是来整理资料。不过,今天的事我们都要保密。不要跟别人说。”

一老一小,同时伸出食指比在嘴边,会心一笑。

站在堆积如山的书籍库里,翻阅和整理了数多书籍多显乏味,他随手又抽出一副卷轴。无心的展开后,顿时面色古怪。随后喊:“爷爷。”

“发现什么了吗?”

“他是谁?”他把画卷呈递给爷爷。画卷上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松树下,清雅的面容,满眼温和的神情,一如阳光自天空洒下。

可白哉满腹疑问:这个人和他怎么长得这么相像?

爷爷看到画后,神情也凝重了。望着画卷上的少年,久久无语。直到漫长的几分钟后。才发出悠长的叹息:“哦,是他。”

“他是……”

爷爷把画卷有递还给他,拿出族谱翻开,手指下移,在那如根系繁杂的众多名字中,手指定在一个秀挺的名字上。

朽木玉。

而在那个名字旁边并排的,便是爷爷的名字。

“他是我的弟弟。”

他看到,爷爷摩挲着那个名字,缓缓的反复轻念,苍老的眼里沉淀出一小片深黑的色彩,疑是回忆往昔。

几秒的漫长静止后,老人才从过去那美好如繁花的青葱岁月里拔住意识。用惋惜不已的语气述说:“在当时,他是朽木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人,天才也不足以形容。无论是长老,还是家主,都相信‘朽木家最出色家主’的头衔,将移位给他。”“

“那……他后来呢……”内心中的好奇无限扩大,可看到爷爷那凝重悲哀的表情,便不敢多问。

“可惜……天妒英才……他只活到了十八岁……就在他……”爷爷掩盖不住深深的遗憾之色的低头,白哉立刻懊恼的欲道歉,下一秒一只大手抚摸上他的头。

曾经叱诧战场的死神队长,在漫长血色风云过后的日暮西山的景色中,回归成一位疼爱孙子的好爷爷的角色。

那样柔和的目光,像是透过白哉,遥望着远方。

宽大有力的手掌,虽然皮肤干枯粗糙,可抚摸在头顶的感觉却意外的温暖柔和。

“白哉你很像他哦,说不定你就会成为最出色的家主。”

白哉稚气未脱的脸蛋上,焕发出一种喜悦的自信神色。

“恩。我会的。”

在任何人眼里,白哉听话懂事又乖巧温顺。是一个典型的父母想要的好孩子。

其实,他有着外人看不到的一面。

朽木家的庭院大如迷宫,很适合喜欢聊天的仆人们窃窃私语。而多孔的假山,有足够的空间能容纳下一个十岁男孩的身体。

“不知道老爷是怎么考虑的,都瞒了几十年了,为什么不再多瞒些日子。”

“纸终是包不住火。”

“其实夫人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没点破。”

“恩。长老们也知道。他们现在还在大发雷霆呢!”

“最可怜的还是白哉少爷。”

“可少爷对我说,他很高兴有个弟弟。”

“笨蛋,白哉少爷才几岁,懂什么?可怜啊,等他长大了,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可仆人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可那些飘荡在风中的话,还是顺着空气钻入假山的缝隙。他在山洞里蜷缩成一团,不言不语。直到传来管家带领着仆人焦急的呼唤声,才跳了出来。

“我在这里。”

“少爷,你去哪里了?你的衣服……”管家留意他衣服可疑的灰尘。

“没什么。”他淡淡的一语掩盖:“我才练习瞬步回来。”

大人的事,他不想参合,其实他对大人的世界有种难恐惧。有些事,他不想知道,想回避。

可事情不容回避。

“请你不要再和那个孩子接触了。白哉少爷。”

在长老专属书房里,所有的长老包围住他,俯身郑重的告诫:“你是我们朽木家的独子,是继承人,未来的朽木家主。在那一天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不要和来历不明的小孩一起玩,那样只会降低你的身份。”

是独子?他是来历不明的小孩?那群老人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心里涌动黑色的涟沥,可他还是故作不解的反问:“可是倾角也是父亲大人的孩子,是我的弟弟。为什么要阻止我和他接触!”

“那个野种没资格成为我们朽木家的子孙。”大长老本来就阴沉的脸一听此话,就变得乌黑如墨:“白哉少爷,自你六岁开始你就接受了如何成为一名优秀贵族以及出色的继承人的精英教育。所以请你不要提一些任性的要求。”

提一些任性的要求?

究竟谁才是任性的人——手指深深掐如掌心,他克制自己急于反驳的冲动。

“我会牢记长老们的教导的。那么我告退了。”

仆人都看到一向雍容典雅的朽木夫人,第一次带着阴翳的脸孔要求和丈夫单独说话。

“你的事我一直不闻不问,毕竟我们当初有过约定。可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母子带到这个家,他们的平民区不是生活得很好吗?你为什么非要闹得我们丧失贵族的脸面!长老们为此很恼怒!”

“倾角是我的孩子,难道要我放任他在平民区里生活吗?”

“难道只有倾角是你的孩子吗!白哉他也是!你的行为伤害到他了,你知道吗?”女人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你知道吗?他为了讨你欢心,一直在多么的努力。他只希望你能表扬他!”

愤怒中的人,往往没有注意到周遭环境。

他们那些生生刺耳的争吵,透过薄薄的纸门。打破了走廊的寂静无声的假象,缭绕在蜷缩在门外的小小身体四周。

他抱膝靠在门框上,闭上了眼睛。头顶的点点繁星,映照不进他内心的漆黑夜空。

然后,他偷看过了父亲的日记。里面记载着有关他的父亲所爱的平民女子以及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一些事。

一个父亲说要加班不回家的日子里,他怀揣抄来的地址,偷偷溜出家门,第一次离开了静灵廷,第一次踏足到了平民街道。

从那些衣着朴素动作粗鲁的人身边走过,在狭窄又布满尘土的小巷里拐弯,他小心的躲开石板路缝隙里长出的零星野花,向几个在水沟里吊虾子的孩子问路……

再然后,他看了那个家以及在门口的一家人。

在印象中威严认真、不苟言笑的父亲,此刻却扬起了满脸灿烂生辉的笑容,抱起倾角小小的身体,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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