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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泉路穿到死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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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失望了。

几秒以后,从死亡边沿转了一圈回来的她无力的跪在地面,睁着一双恐惧与惊讶的大眼睛瞪着我。

从她的眼神里,我轻易的看出,她一定是被人带来的,而且她见过那个带她来的异行者!

血液由于兴奋而微微发热了,我觉得我的表情肯定都扭曲了,因为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快说……那个异行者……他的名字是谁~~~?”

一定要从她嘴巴里撬出是谁?即使杀了她,即使会违反时空定律,也要问出异行者的下落!

落音:异行者?那是什么?

他还是负手站在不远处,可颤抖的声音泄露了情绪,那是压抑了的激动与兴奋,仿佛在沙漠里即将到达绿洲的路人。所谓的异行者是指星宫哲哥哥和玉哥哥吗?异行者似乎是对他很重要的存在?

我诧异:“什么是异行者?”

他轻蔑的一笑:“你、不、配、知、道。”那神情在说:你会向一个三岁小孩用科学术语来解释太阳发光的原理吗?

“说!带你来这个时空的人是谁!”

我很火大,沉下了脸,他有什么资格知道哲哥哥和玉哥哥的事!用愤怒的目光和比他还鄙夷的口气回敬:“你不配知道!”

咚!

胸口猛然传来刺骨的剧痛,仿佛是被大锤击重一般,半跪的躯体不由后仰起身。我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墙壁上再摔到地面,由背后传递的大面积疼痛让头脑里轰鸣一阵,眼前雪花摇晃,正胸口的地方隐痛一阵一阵像潮水似的刺激着神经,勉强支撑起上身冷汗满身,并不断的滴落到地面,同时,我开始不住的咳嗽。

以前看到武侠小说里总写道:XX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自己一直不理解,吐血就吐血,跟甜味有什么关系呢?血又不是甜的。

可现在算是明白了,随着剧烈的咳嗽,从喉咙深处涌上一股甜腻的味道,像极了掺了铁锈的蜂蜜。

反复平息呼吸,我总算没有吐血,不过精神上也受到不小的刺激。

视觉终于恢复了,他那尚未落地的右腿连同着裤管,青烟直冒,焦黑的如一截碳化的树枝。我咧嘴笑了,抓着羽扇的手紧了又紧。

卡尔德:反应不错嘛。我望了望还有些许火星乱飞的腿,于是收敛了轻视的心理。

在我踢她的瞬间,她抓起放在地面的那把扇子横在胸口,我一脚踢到扇子上压迫到她胸口的同时,那扇子放射出炙热的红焰,也就是她倒飞出去的半秒里,我的右腿被一条火蛇缠绕而上,从脚底到大腿处都烧成了焦碳。

略微发白的炙热火焰,多么高的温度啊,腿部不像是被火烧的,倒像是浇上了硫酸般顷刻碳化了。

是件不错的武器,我能确定它也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准是那个异行者给她的。

她也遭到了第二次重伤,我运用了三成的功力,足以断骨截筋的力道让她直接飞出去几十米远,后背撞到墙壁上发出清晰的闷响,接着才软软的倒在地面,如果伤到了脊椎,她可能面临瘫痪。

可惜,她居然又顽强的支撑起了半身,除了咳嗽个不停,嘴角居然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啧啧啧,只一成的力道就足以把一只特殊能力虚扭成麻花,她除了用羽扇化解去了大半的力道外,其身体也很强悍啊,我真是小看她了。

下次用五成力试试。

在细胞自我修复的快速运做下,当我把腿放回地面时,已经完好无损了,连裤子一同修复了。

就像其他和我战斗过的人一样,她看着我的腿不可置信的茫然了,她在焦虑,以为我不可战胜!

我的确是不可战胜的!

落音:被七禽火羽的红炙热焰烧掉的腿,居然在几秒内恢复了,真像是虚幻故事里神奇的自我修复,他抬在半空的右腿上荡起层层青色光圈,由脚尖到大腿部分都魔法般笼罩在其中,几秒内光华大作消失后,就完好无损了,连裤子都复原了!

我的嘴巴一定是张大了,虽然我知道他的这种程度的修复,在哲哥哥看来只会耻笑。但现在,却对我是个大麻烦!

如果不能伤害他,如何阻止他呢?如果他的目标是哲哥哥和玉哥哥,那么我就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星宫哲和玉的妹妹,我要维护他们的!

该怎么阻止他呢?一个能快速自我修复的人,在我心里远比破面可怕。至少烧焦破面的腿,他们就不能使用响转和我战斗了。

难道我非要打穿了他的心脏?他也许连心脏都能修复,那打烂脑部呢?或者直接把他整个气化掉?

疑虑重重,我不能冒险。他明显没有使出全部力量,下一次的攻击很可能给我更大的伤害。自我检察一下,手臂和腿有斑斑青紫的擦伤,胸口和后背隐隐做痛,所幸脊柱尚没有扭曲的别扭。最严重的伤,就是脖子上的划痕,现在我还不能做太大动作,以免伤口再度撕裂。

情况很危急,像刚才那一击重腿踢,我至多还能承受十二次。我不确定能再被踢到十二次前把他气化掉,何况他恐怕还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只有当损伤的速度超过修复速度时,他才可能被我真正伤害到!

鬼道、武术、羽扇,我该使用哪种?

修兵:一路瞬步,我们跌跌撞撞,在重重灵压汇集的高楼建筑间跑向中心的石柱。

趴在青鹿背上的蟹泽幽幽醒来,问道:“怎么了……”

我们都无暇回答她,因为几个高强的明显是虚的灵压正向我们快速移动过来,显然是发现了我们的灵压。不避刻意起聆听,带着兴奋和饥渴的吼叫如滚滚闷雷般穿进耳膜,心惊肉跳。

跑,快跑!绝对不可以迟疑,停下一秒都可能会丧命。我们转过无数阴影重叠的拐角,视线不曾离开那高耸在楼层中的石柱在暗夜里淡淡发光,如一座港湾灯塔指引方向。

到了,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我加快步伐,靠近到下一个楼层间的拐角!

巨大的黑影遮住了月亮,吞噬了我们的视线……

是虚!不是后面那几个追逐我们的虚,这只居然隐藏了灵压!它是埋伏在这里刻意等我们送上门来的!!

惊骇之余,我和虚同时抽出武器,可它挥舞利爪的速度比我快上了一秒。

青鹿和蟹泽发出绝望的呐喊。

“噗呲!”一个淡白的光圈凭空出现在我们和虚之间,盾牌般将虚那利爪挡在电流流窜的光圈外罩上,我们安全了。

光圈上灵力化做的电流五光十色,缠绕上了虚爪,冒出阵阵青烟和焦糊味。

虚痛得抽回了爪,转而愤怒得又用另一只爪刺向我们,这次更快更险,光圈突然电光大闪,一阵强烈灵力窜出压迫逼近了虚,半秒内肉眼可见的闪电白焰将它彻底绞成了灰烬。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变故让我们三人只能目瞪口呆,直到感到脖子处一阵发热。我低头看去,才恍然大悟。

是项链!刚才那个光圈是落音的项链发出的,它保护了我们。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阵阵寒气从我的心底涌出,不由冷汗直淌。

这条项链明显是某种防御性的保护品,落音把它给了我,是想保护我们三人的安全,可她怎么办?如果只有一条,她如何在那个有着无比恐怖灵压的人手里活下来!!!

不行,我回去也没用。只能快去找支援,队长级别的支援!

落音,你可等到我们过来!

落音:平日业余学习而制作的药丸发挥了神奇功效,体力逐渐恢复,疼痛也在减轻。我只是斜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他继续双手插兜的站在数米处,我们俩遥望远方被团团火光映红的建筑和地平线,同样感受着激烈战火中暴发的那些灵压。

强大的、吞灭了弱小的;暴戾的、压倒了温吞的;咆哮的、盖过了柔和的;种种的迹象表面,我所做的还是阻止不了,今夜注定要有血流淌到地面,汇集成河。

收回了目光,他又像观察着猎物似的盯着我,只是多带了股透心凉的煞气。

“为什么要袭击训练场?杀戮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你以为如此作为就可以向你的主人邀功请赏吗?”我厉声斥责他。

蓝染,你究竟有多看重你的野心,即使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命?

他露出不解,微带一点生气:“主人?你在说什么呢?小丫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我可没有主人?”

轮到我奇怪了,再次不经过思考脱口问:“什么!你不是隶属蓝染的部下吗?虚群不是你引领来的吗?”

“那些虚的确是我引来现世的。不过蓝染?没听过。”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那神情绝对没有撒谎。接下来他的语气愤怒的成分更多了:“小丫头,我没有主人,谁都不能主宰我的生命和命运。只有我主宰别人。没有人能主宰我!即使神都不可以!”

最后一句,像是出自魂魄的呐喊,对着所谓神明的愤怒。

他仰天大叫,而我则沉浸在重大的惊诧中。

他不是蓝染的部下吗?可虚群明显是他带来的。难道训练场的袭击事件和蓝染没有关系?不可能!那些有特殊能力的虚不是他制造的吗?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可是……

还有,异行者是什么?是指哲哥哥和玉哥哥吗?蓝染知道异行者的事吗?

还有,卡尔德,他究竟是谁?

痛苦啊~~~!疑惑像打结的麻团似的让我的逻辑思维快迸裂了!

停下!没多余时间细细思考了,如何度过今夜才是重点。

既然虚群是他带来的,我就必须打倒他!只有打倒他,虚群才会彻底崩溃。

忽然间的狂风大作,连绵的乌云遮挡了月亮和星辰,视线顿时黯淡迷蒙。

是机会!

“六杖光牢!”我伸臂一挥,六道金光乍现,以脆不及防的速度,围成一圈劳劳箍死他的腰部,禁锢了他的行动。

“君临者,万象之假面……”一句一句,我咏唱着近乎烂熟到魂魄里的句子。

虽然我能够使用八十八级的鬼道了,可最熟练缚道的是六杖光牢,威力最大鬼道的是赤火炮!我总是将它们串联起来,用于对付哲哥哥偶尔抓到的快进化成基力安的特能虚。

红色的光球在掌心逐渐巨大起来,然后又在最后一句咏唱里被压缩,红焰变成蓝焰,又变白,当我把最后一个字念出时,漂浮在手心的只有拳头大的一团刺目耀眼的白光球!

只是简单的压缩了自身所能释放的最强赤火炮,其效果就是威力成几何倍数增长,几乎可以打穿一座小山,足以媲美大虚的虚闪威力。

白光球,化做一道奔腾的白光流星,划过数米的空间距离,直直射向他无法躲避的胸口。

我瞄准了心脏和肺部的动脉血管。若是破体碎心了,他还会活吗?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一边制止喷血一边进行自我修复。不过,若他真没立刻挂掉,我会趁他进行伤口愈合时,再给他三下。一秒中发出三次赤火炮,是我的极限了。

接下来的三发赤火炮,会分别袭击头脑、心脏和双腿,只要一发命中,我就趁机继续使用其他鬼道对付他,直到把他彻底打倒。

一动不动的他,古井无波,像是六杖光牢连他的面部神经都封锁了似的,一眨不眨得看着迎风扑胸而来的白光球。

卡尔德:我平静的等待,还睁大了眼睛,有点讶意她为什么选择这么低级的鬼道,并且连咏唱都未舍弃。

心中没有丝毫惧怕,因为早在一百年前,这就对我无效了。

我低眉垂眼,看着白光没入胸口,又想象它从后背透出的情景。

“轰隆!”远处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杂在席卷了数粒石块碎片的凶暴巨风中冲击过我的后背,劈啪打在地面上,也将我飘荡翻腾的风衣衣角洞穿了无数的小洞。

那耀目的爆炸火光,将她震惊无比的脸映得清晰通红,如同血流满面。我不由发出来自肺腑的大笑。

突然而然的,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倾角:真像是噩梦!如果真是噩梦,我祈祷自己赶快醒来,不然就会死在这场从未体验过的恐怖中!

曾经无数次在教科书里才看到的虚,真正出现在眼前时却远比书里所描写得更加震慑人心。

数十只的虚从天而降,围在了石柱边缘,它们各个巨大都散发着充满绝望和狂暴的灵压,小山似的身体堵住了我们企图逃生的路线,我们只能聚缩在一起,人人手中的斩魄刀一律整齐向外,也许这个姿态很像落音曾经说过的野牛群围圈抵角对外的场面。

但是,我们都没有多少敢于抗挣的勇气了。

“我们会死吗……我们会死……我们会死吗……!”吉良喃喃自语,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

“不!不会的!我们不会死的!”身边的恋次高声喊,其实他也在发抖。

“奶奶、小狮郎、奶奶、小狮郎……”外表柔弱的女孩闭上了眼,反复念叨着家人的名字。

由于绝望,我们已经失去勇气了,死亡从那些狞笑的尖利爪牙所反射出寒光里步步逼近石柱。

虽然我握住了斩魄刀,可抑制不了发抖,耳朵所以能听到的尽是大家凄厉的哀号,心情真快要发疯了。

“别傻愣着!快过来!”一记巴掌重重拍了我的后脑一下,抖出一身冷汗,我原趋于崩溃的神智又凝聚起来。

回神聚目,我远眺,由强大灵压发出光辉宛如代表希望的数颗闪耀流星从沉沉夜空的灿烂星辰里降下,破开了被死亡气息弥漫的地面!

碎蜂、还有涅队长,以及几位十一番队的席官大人都及时赶来。我和大家一样,有了逃脱死亡的喜悦,即使虚群还在不断增加,但队长他们无疑是我们的救星。

队长席官都一言不发,只是立刻进入战斗中,虚群的攻击被迅速压制。他们各个神情严肃,在血肉横飞中呼吸都不曾改变,游刃有余的穿梭于尖牙利爪的犀利包围,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恐怕我一生都难以忘记。隐秘机动队的黑衣人呵斥住了由恐惧到欣喜再快濒临发狂的大家,他们命令我们冷静得呆在原地,等待他们开启穿界门。

太好了,我们得救了!接下来,我们只要耐心等待穿界门的开启,然后安心回静灵廷就好了!

“倾角!你还好吗?”熟悉的声音让我混身一激,转头就看见天满提刀跑了过来。他的死霸装已经撕裂出七八道口子,脸颊和胳膊上的伤还渗出了血。头发散乱、衣杉不整,他一贯维持的贵族式的整洁形象全毁,虽然我们平日里是谁都不服谁的死对头,可此时我却对他有了从为有过的好感,及对自己的无能而产生的深深羞愧。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六回生呢?”天满四下张望一番,脸刷得变白了。

“别担心!我们当中大部分同学都由于闹肚子,离开训练场找厕所出了!他们是安全的。你别担心。整个训练场里的,六回生只有我、修兵、落音、青鹿和蟹泽五人而已!他们在别处,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什么?你说什么?”天满听得一头雾水,但紧迫的时间让我无法做出明确详细的解释。看到了他,我突然有了想要一同作战的念头。

“修兵!”天满猛然喊起,听清他所喊的名字,我本能的转头捕捉在由于各种灵压摩擦碰撞所烟雾朦胧中的身影。

我也看到他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的好兄弟,他没事!

“你还好吗?”我还是他上上下下检察一番,又看了看其他两人,可没见到落音,于是脱口:“落音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修兵略轻松的脸又变得青白一片,他居然沉默了。青鹿和蟹泽也沉默了。

多年的相处,我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不妙的预感化成了恐慌在我心头蔓延开去。

“修兵!落音呢?她没和你们在一块吗?你没看到她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修兵,说话啊,告诉我!”使劲摇着他。我的心感到一阵无边的寒意。

修兵:苦涩潮水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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