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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三部曲之妖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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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痒,痒得想让人一把用力抓住他,再把他狠狠地撕碎。
就像他这会儿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所表达的东西。
强烈,滚烫。
“不知道……”她回答。抬头粘住他的唇,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缠住了他:“你告诉我……”
“小东西,你在引诱我……”
“事实上,”提高声音,说了一半,话音又止。
“事实上,什么?”他问。发丝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一层层缠紧了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却叫人沉溺得不能自拔:
“事实上,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急急说完,一声低吟从嘴里溢出,因着辛伽的牙齿一口咬在了她的颈窝上,很用力。
她将他紧紧抱住:“为什么会这样,辛伽……”疯狂地吻着他的嘴,疯狂地吻着他的耳,他的下颚……而他的牙齿死死咬在她身上,从颈窝到肩膀,从肩膀到胸膛。直到一扬手将她衣服撕裂,反身,他将她压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而她还在喃喃低语着,几乎有点疯狂地用自己的身体纠缠着他的身体,舌头滑过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急促地,一次又一次地道:
“为什么我会这样……”
“为什么我会在这几天到处去找你……”
“为什么我那么想见你……”
“为什么……”
“抱紧我……”
“再紧一点……”
“辛伽……”
                  第三十五章
门合上的时候,最后一点光在辛伽安静的脸上划过一道柔黄色的轮廓。贴着门缝朝他又看了会儿,苏苏把门轻轻关紧。
走廊里灯火通明,因为天已经黑了,边上守卫看着她一路从寝宫走向大门,由始至终面无表情,像一具具冰冷的雕像。
就像他刚才躺在自己怀里时的那种感觉。
下意识把手指收紧,刚蜷起,忽然一阵湿漉的滑腻。她低头朝手指看了一眼,触及到皮肤上那片刺眼的红色,目光惊跳了一下,意识到边上守卫的视线,随即稳住呼吸静静跨出大门。
夜风吹在脸上,干燥而清冷。
手里那片湿漉在风里迅速褪成一块干燥的黑,抬起就着月光看了看,想起之前所面对的一切,眉心微微蹙起。
从进来到现在,好象一场梦。梦很迷乱,她在几天没见的辛伽面前,迷乱得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她想她一直是恨他的,恨他毁了她平静的生活,恨他抹去那些收留了她的人的生命,就像抹去窗台上一层灰。恨他那样轻易掌控着她的情绪和想法,恨他那样简单地禁锢了她的一切正如直接侵入了她的心……
而即便是那样一种深入骨髓的恨,一旦找不到了,也会让人窒息么。窒息到惶然,惶然得不知所措,仅仅,为了几天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所以在见到他的一瞬突然间就溃防了,那一切一切自以为的东西,在接触到他那双疲惫而悠然的眸子时,怎的就变得不堪一击。于是再次沉迷,沉溺在他的目光和声音里,沉溺得不可自拔,即使明知道那东西是有毒的,比曼佗罗还美的毒。
可是,这样也好吧。那样直接而赤裸地剖白出自己的心,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顾忌,没有一点犹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间会那么完全地表达出来了,而在直视自己这么做的时候,竟然亦没有任何后悔。只是感到一下子释放了,身体还是心?那些压抑沉淀在心里头那么久的东西,一直一直地压着,堵着,隐忍着,突然间不带一丝保留地在他面前释放出来,看着他微微透着惊讶的眼神,而之后疯了似的拥抱和吞噬了她般的吻……
就算有毒,那又怎样呢。
这是一种多么奢侈的感觉,听说它叫幸福。而幸福是什么,天知道,她没见过,没碰过。可是那样地释放之后,她真的感到自己心脏的某一处有点不同了,如果那种不同叫作幸福的话。她想她还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很喜欢,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
记忆里,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脆弱到让人害怕的样子。
很久以前,她就或多或少地知道辛伽得了什么病。他身上那种除了血腥以外淡淡的药草味,他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天在芦苇荡里,他突然之间流下的血。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病是那样重的。当眼看着从他嘴里喷出来的血液把她一整只手浸湿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间就抽空了。空得只能呆看着他弯下腰把她手心盛不住的血吐到地上,呆看着他在嘴里的血液慢慢静止下来的时候抬起头,用那双和血一样艳红的眸子对着她微微地笑。呆看着他冰冷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把呆如木鸡的她揽进他浓腥弥漫的胸膛,然后轻声道:“苏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不久之后。”
又一阵风吹过,卷在身上,没来由冷冷一个寒战。下意识抚了抚肩膀,回过神往自己住的地方紧走了几步,冷不防眼角边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令得她脚步一顿。
回头,苏苏朝刚才眼角一瞥而过的地方扫了一眼。那地方偌大一丛百里香,夜风里悉呖呖一阵颤动,波浪似的起伏,带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月光下每一根枝桠都看得清清楚楚。
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是自己太敏感了?思忖着,苏苏朝那方向又瞥了一眼。远处隐隐传来巡逻兵沉稳整齐的脚步声,声音不大,却恰好适时打破这地方原有的寂静,就在这时前面那棵巨大的月桂树下一阵嬉笑,在巡逻兵步子渐近的时候,两道身影从树背后一前一后跑了出来,很快消失在不远处的宫楼长廊内。
轻舒了口气。
回转身脚步刚刚迈出,整个人突然蓦地一凌。
一道风无声从背后袭来,在那队巡逻兵的脚步声远远转入宫楼另一边的时候。
很细,很轻,却正对着苏苏后脖颈的方向。
飒——!
*** ***
行李并不多,来时多少,走时也多少。
走。
似乎那家伙消失之后,自己的步子就不再有一个叫做“固定”的停留点,即便是这里,即便是这个男人身边。诚然,他身上有着那种吸引着自己的东西,如果她从没有在自己身边出现过的话。
这男人拥有让一把剑足够锐利的气息,可即便这样,这地方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气息在削弱,在那些看似问鼎的背后。而剑锋将腐蚀,如果继续这样感觉不到那家伙的气息。
打个结,把整理好的包裹丢到脚下,起身目光撞在了镜子上,微微一怔,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森下意识抬手掠开脸侧的发丝。
看了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习惯呢。
指尖在脸上轻轻游移,目光注视着镜子里靠墙倚着的那把剑,漆黑色的长剑,折着他漆黑色瞳孔里那点荧荧的光。
而,这一前一后,哪张才是属于自己的脸。
眉心微蹙,直起身在桌子上扯了根绳子反手把头发扎起,再用一根木簪把发髻固定。目光再次落到镜子上,一时有点恍惚。
中原。
离开多久了。
朝朝代代,每每更替伊始,枭雄召唤的力会牵扯得自己透不过气。算来,这一次该是那之后第三个朝代了吧。
嘴角微微扬起。手指轻点铜镜,铜镜咯嚓一声轻响,从中间一线开裂,不到片刻将镜子里的人影撕得四分五裂。
天狼隐,森罗消。
他们趋走了天狼,森罗便不再是那些霸主摄取江山的利爪。烽烟,战乱,人心不足,怨谁。
最后一片碎镜叮当弹落到地面,夜风不受阻挡地从对面那扇窗洞里扑面吹来,贴着脸冷冷划过,带着外头尘沙和棕榈叶交杂在一起的味道。
轻吸一口气,将包裹甩到肩上,转身拾起墙边的剑,森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一笑:“阿姆拉大人,找森有事么。”
“森大人这是准备出远门吗。”站在门外的走道里,老侏儒瘦小的身影几乎同门廊上投下来的阴影混在一起,老树桩似的一动不动。只一双瞳孔在有点浑浊的眼白里透着丝细不可辨的精光,若有所思望着森,像只盘桓在树叉上的老鸨。
“是,”脸上依旧是微微的笑容,森缓步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低声道:“森要走了。”
老侏儒抬起头:“阿姆拉没有接到过王派遣你外出调令。”
“森要离开亚述了。”
怔。片刻,目光轻闪:“几时回来。”
森直起身摇摇头。
老侏儒又朝他看了一眼,半晌,轻轻吸了口气:“我想你知道,王要去底比斯了。”
“是的。”
“你知道这种时候离开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手一抬打断他的话,三根手指竖起对着他的眼睛:“凯姆·特的瘟疫,王后的军队,赫梯的盟军。一切都在王的掌控之中了不是么,阿姆拉,这种时候有没有我,对他来说早已经无所谓了。”
“你是王的剑。”
“现在不是了。”
脸色微微一变:“森,当初王把你从沙漠里带回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他说的。”
“我说他就是森的剑鞘。”
“那么现在呢。”
“阿姆拉,你怎么可以相信一只魔所说的话。”
“森!”
反手一转,手里的长剑贴着阿姆拉的脸无声滑落:“其实在这种时候,这个男人要的并不是一把剑而已。我该走了,老头。”
却在这同时老侏儒的手一伸,一把横在门框处,手指微颤,几点暗光在指缝间隐现:“你觉得我会让你就这么离开么。”
剑尖在他肩膀上停住,森低头瞥了他一眼:“能做的,我都为他做了,其余的听天由命。”
“王不是个听天由命的人,你也不是。”
“人在命运里随波逐流的时候,常常会以为自己正逆天而行,人很善于用这些东西来麻醉自己一生的乏味。”
目光一凝:“森,你是不是对王的安排有歧义。”
“没有。”
“那到底为什么要走。”
收剑,扛到肩头:“该走了,所以走。”话音落,人影一闪,已走到老侏儒的身后,而老侏儒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刚才所站的地方,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回过头:“王知不知道。”
“也许。”
“……森,王从没有亏待过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离开。”
“为什么……”
“因为,”脚步顿了顿,森回过头,望向老侏儒闪烁在火光下那双阴晴不定的眼:“所算,未必所得。”
“什么意思。”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走了。”
“森!”
手腕上很痒,在感觉到了那么点意识之后,这种无数个虫子钻在肉里啃的感觉开始让人有点无法忍受。忍不住动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蓦地刺破了大脑那片混混噩噩模糊,苏苏猛地睁开眼睛。
撞进眼里一片高耸的雕花天顶。
和王宫里很多建筑的天顶样子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顶上的涂料都已经褪了色,大片的灰尘同夜色混在一起,黑压压一片撑在头顶。只依稀被周围跳跃的火光勾出一些凹凸的轮廓,随着火焰的节奏闪烁着,忽明忽暗。
庞大而空旷的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苏苏动了下身体,随即发现自己手和脚被几圈皮质的圈套给固定住了,那是种极为牢固的镣铐。镣铐两段连着铜条,铜条就栓在她身下这张冰冷狭窄的石床上,随着她下意识的动作那些半指宽的水牛皮几乎勒进了她肿胀着的手腕里去,刚才的刺痒,这会儿变成了钻心的疼,她停下动作,扭头朝周围扫了一眼。
看上去像是座古老的神庙,从它周围的神像和壁画上可以看得出来,而且是座以崇拜亚述主神阿舒尔为主的殿堂。就在正前方那尊将近有半座神庙高的巨大阿舒尔神像横在祭坛前,侧对着苏苏,两只眼微微斜睨着,随着火光的闪烁似乎在由上往下盯着她看,带着种奇特的表情。
面前那只用花岗石砌成的祭坛上燃着股熊熊的火柱,火柱离她躺着的石床不到几步远的距离,时不时一串火星随着空气的涌动升腾到她头顶绽出一阵爆裂,可她感觉不到它们的温度。
那些火是无温的,正如它们的颜色,那种冷冷的,近似蓝般的绿。
“咔啷……”正对着这些火焰以及火焰上方那只眼睛看得出神,右手方向那道铜门一声轻响,被从外头朝里推了进来。
苏苏迅速抬起头。
没来得及看清楚门口处那片笼在暗绿色火光下的身影究竟是谁,门又一声闷响合上了。隔断了外头的光源,只匆匆带进一阵走道的冷风,搀杂着股熟悉的浓重得呛人的香气,以及那丝被强行压制在这股香味下面似有若无的味道——某种东西溃烂似的味道。
目光轻闪,重新平躺回石床上,苏苏侧头看着那道身影。
而那身影似乎一时半会儿并不急于过来,只是安静在门口站着,不停跳跃着着绿色火光下,那张被层层面纱笼罩着的脸一动不动对着苏苏的方向。
这样一种被无声窥视着的感觉,不由自主,苏苏感到额头正中央那个部位隐隐有些压迫似的微麻。
手忍不住又挣扎了一下,皮圈扣得很紧,所施加上去的力量在那样宽度的表面上纯粹只是白费。而手腕上再次钻心一阵刺痛,那根带子把她手腕的血都积压在了手掌上,那是一种膨胀到发麻的感觉。
不得不就此放弃,迎着那道看不见的视线,苏苏再次望向那道身影。片刻,身下裙裾一动,那身影朝苏苏走了过来,冉冉亭亭:“很久不见,我的孩子。”
苏苏一怔。
分明是雅塔丽娅的身影,开出口,声音为什么像是个男人……不是像,分明就是个男人的声音。
正呆看着,那身影已走到苏苏的身边。周围比玫瑰香油更加浓烈的气息更重了,包括那股似有若无的溃烂味:“我一直在看着你,等着你,”喃喃低语,她垂下头,抬手扯开蒙在脸上的面纱,俯到苏苏的耳边:“我等得已经太久。”
“雅塔丽娅?!!”惊叫,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在那张突然赤裸压迫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下。苏苏几乎已经不敢确定自己面对的这个,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雅塔丽娅的脸??
如果曾经见到的她那张严重损毁的脸让人感到骇然和怜悯,而这会儿,这张同自己只隔着一层呼吸的脸,苏苏已经找不到什么可以去形容她现在的感觉了。
那根本就不能被称做是一张脸。
除了粘稠的暗赫色的浓液和一些凹凸不平的烂得已经呈泥状的肉块,她根本分辨不清楚那上面还有些什么东西可以证明那是张脸。一股股恶臭随着那张脸上呼吸的流动无声无息散了开来,胃里一阵痉挛,苏苏想吐,可是对着那张脸干呕了半天,只逼出了眼角边一丝滚烫的液体:“雅塔丽娅……”
“雅塔丽娅……”身子朝后仰了仰,雅塔丽娅似乎在笑,一些黏液随着她脸上肌肉的动作无声滑了下来,滴在苏苏的脖子上,冷冷地一冰:“人总以为自己连神都可以驾驭,呵,多可爱,雅塔丽娅。她忘了,谁才是这世界上的神。”
苏苏突然感到有点透不过气来。
一种呼吸被什么力量牵引住的感觉,在那张腐烂得已经分辨不出任何东西来的脸孔逐渐贴到她脸上的时候。
无法忍受的感觉,想要挣扎,可是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而雅塔丽娅还在继续说着,自言自语,用着那种男人的声音:“有个女人,很美,”
“美到什么地步呢,美到她以为用她的容貌足够换取对神的驾驭和她主人的命运。”
“而事实上,她几乎也就那么做到了,当神在封印之下对她低头,当那个原本将被抹去的命运轨迹按着她的手指在神默许下一步步走向那道未知尽头的时候。”
“可是她终究忘了,什么东西都是有代价的,”
“什么样的代价,换取什么样对等的东西,”
“而显然,她之前所为之献祭的一切,对她日益膨胀的需要和日益无节制的索取,是远远不够的。”
“而她也应该忘了,神为什么会服从于她的驾驭。当那些驾驭以一种比封印更强大的力量渗入到神体内的时候,那个曾被禁锢于此的神是否还依旧是那个疲惫而妥协的神。”
“是的,虽然只有短短一刹那瞬息而过的生命,”
“人的记忆力远远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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