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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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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朵向后跳开一大步,吞了口唾沫,问温尔雅:“雅雅,他……不会……被拍死了吧。”
温尔雅挑眉甚是不屑地瞥了邢朵一眼,说:“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邢朵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的,”然后指指倒向路面的乞丐,问温尔雅:“那他这是怎么了?”
温尔雅缓缓蹙起一双硬挺的眉毛,遂即把烟杆插嘴里,探手上来摸了摸乞丐还算白皙的颈部,凝神细细体会了一阵,似是放心地把蹙起的眉放开,说:
“没事,只是晕了。”
“晕了?”
温尔雅瞄了一眼硕大无匹的太阳,说:“你在这太阳底下晒上一两个时辰,恐怕还不如他呢。”
邢朵撇嘴,说:“你就不能换个比对对象?”然后将视线投落在被蓬发和尘土遮掩得面目全非的乞丐,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很明显,对于晕迷的乞丐,根本是问不出什么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他醒来,可就这么干等下去,不要说乞丐何时能够醒来,他能不能醒来都是一个难题。
显然,温尔雅也是同意邢朵心中的这种想法的,因为她已经给出邢朵明确答案:
“救他,他不醒来就无法知道他刚刚都对穆穆做了什么,而且如若他死了,我想穆穆一定会很伤心。”
想起在门口看到拖着黑色布袋形容憔悴的穆穆,邢朵很是赞成温尔雅的这种猜测,于是另一个难以攻克的难题浮现在了两人面前。
温尔雅用烟杆指指昏迷的乞丐:“把他拖回邢府,我去找大夫。”
“你”邢朵对温尔雅这么吩咐她感到气愤,可温烟囱溜得太快,一眨眼工夫,还没等邢朵把抱怨说出口,已经不见了那卷卷浓烟。
邢朵望着乞丐直皱眉头,但为了她可爱穆穆的美好将来,她认了好不容易把乞丐拉到背上,好不容易背着乞丐迈出一步,然后是很多个不容易的一步步,终于,邢朵看到了曙光,但当他把乞丐成功安放到床上的时候,刚刚找来大夫的温尔雅也正巧回来,她惊道:
“是你把他背回来的?”
不提这个邢朵都已经够气愤的了,温尔雅竟然还敢在她面前提这个,邢朵憋了半天终于把愤怒咆哮出来:
“不是你让我把他背回来的吗?”
温尔雅捂了捂耳朵,然后抽出烟囱开始嘿嘿傻乐,她说:
“朵朵,我可没明确说让你背,我是说‘拖’,而且,你大可回府找下人背回来,何必你自己亲力亲为呢?”
温尔雅一番话把邢朵堵得哑口无言,她说的一点也不错,邢府离得那么近,完全可以找下人仆从过来把这昏迷乞丐拖回府中,是自己一厢情愿非要逞能把他背回来,不但累得要死,还把刚刚做好的一件衣服弄得脏兮兮的。
邢朵在温尔雅这吃了闷亏,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但面对着满府下人,也不好对大烟囱发作,只站在那静等大夫给中暑了的乞丐医治。
乞丐中暑似乎很严重,大夫命下人打来热水为其擦拭身体,等身体清理干净了再用清酒擦抹降温。随着下人的帮忙清洗,乞丐掩藏在灰土污垢下的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
白皙的脸庞,病态浅红的唇瓣,英挺的鼻子,俊秀的眉毛,最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
邢朵望着那一双紧闭的眸子,突然有一种被上天戏弄了的感觉。
浓黑的睫毛将紧闭的眸子绘成一条浓浓的黑线,而黑线之下,也就是下眼睑,是常年血气不畅而导致的薄红,只是那薄红似乎经过了太多个日夜的洗刷,变得比从前浅淡了许多。
静静地看着下人们为他清洗,静静地看着大夫为他降温,静静地……静静地……可无论她怎么想要以平静的心面对这一刻,胸脯都因为过于剧烈的呼吸而陷入无休止地起起伏伏。
穆穆……穆穆那么喜欢的人……居然是周晟启她居然……再一次陷入对周晟启的眷恋当中她……还那么小……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为什么会成为乞丐?他不是死了吗?
种种无法解释的疑阵形成一张大网,把此刻心潮汹涌的邢朵压得喘不过气来。
“朵朵……”随同邢朵在一旁等待的温尔雅也认出面前的乞丐就是周晟启,有些担忧地唤了声邢朵,可邢朵就像着了魔一样,目光只锁着周晟启紧闭的双眸,根本对她的轻唤形同未闻。
一声根本无法唤回邢朵的心神,温尔雅再呼第二声第三声……邢朵只是看着那张这三年中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脸,一瞬不瞬。
小小启几月前会出现在芳洲城内,是因为他……对么?他说的那些话,似乎正印证着他来芳洲来邢府却又不进门的原因,他只是负责把已经“过世”的前启皇运来芳洲处理掉,可是……他为何要来芳洲,为何会出现在邢府之外,又为何……会沦为一个向别人乞食的乞讨者……他是在勾起自己对他的怜悯?不,他可是周晟启,阴鹜自恃傲慢的皇帝,怜悯,之于他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温尔雅几声呼唤不得,只好坐在一旁静观大夫诊治周晟启,周晟启脸色雪白,她也只是在北岳山上见过他一次,此时病态虚弱的形容,着实和当日看到的那个傲然于山坳间的黑金龙袍下的男人有着天壤之别,可是从邢朵的眼神她既可以判断出,床上的人,应该就是周晟启不会错。
大夫诊治结束,又开了一副药给邢府下人出去采办,而他则得了医药费和赏钱高兴地离开,在芳洲有一惯例,就是不管是干嘛的,只要是给邢府办事,那赏钱可是大大的,想要发家致富啥的,和邢府套上关系准没错。
屋内三人,一人静躺,一人静坐,一人静立,偶有下人进进出出,直到夕阳西落,这种局面仍是没有要打破的迹象。温尔雅眉心紧锁,脸上的表情在看到邢朵仿佛魂魄离身的模样时,一时无耐一时愁苦,最终只能摇摇头从肺腑之中叹出一口气。
穆穆等着娘亲和雅雅阿姨吃晚饭却干等不见人,不免焦灼,有下人来传达邢府小公主的懿旨,温尔雅再次将目光投落在邢朵身上,见其仍没有要转移视线或是动一动的预兆,便随着下人先去陪穆穆吃饭。
屋脊渐渐沉落在满世界的黑暗之中,府中下人悄悄掌灯,不敢弄出一丁半点的声音,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当家夫人有心事,而且是可以把他们拿出去剁吧剁吧喂霍犬的心事。
夜深人静,烛火在封闭的室内爆出哔啵的响声,时间虽晚,可在听溪楼的科林和黑凤凰还没有回来,这些日子听溪楼和朵衣坊的生意好得简直让邢朵都想跑去财神爷那炫耀一圈,因此科林负责的事物自然也就多了起来,而其他人,除了萧正泰,都还要等下月回来,因此府内,此刻除去温尔雅以外,都不敢来打扰邢朵,然温尔雅已对她自己那点子影响力彻底不抱任何希望,即使现在邢朵她家妖精亓官蜜蜜在一旁,邢朵都不一定能够给予理睬。
于此,陪穆穆吃过饭,她只得退居到屋外去抽闲烟,以免熏到某位现在一触即发的小兽。
时间在屋外更漏的滴答声中流逝,邢朵终于感觉到因为长伫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酸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眨眨已经僵硬的眼睛,邢朵知道温尔雅在屋外,可也不想把她唤进来,她只想这么静静的,静静的,和他……待上那么一会儿。
按照常理,周晟启只是中暑,而且听大夫说也不是很严重,应该早就醒了才对,然而现在起码也得过去三四个时辰了,他居然还处于昏迷状态,邢朵的心顿时不可抑制的被层层担心的潮水淹没浸泡。
试着走了两步,感觉腿弯处像是被谁塞进了钢板,甭说是弯曲,只走这么一小步那腿就好似要脱离身体掉下来一般,不过很快,邢朵便适应了行走,虽然仍是不习惯,可也已来到周晟启的床前。
垂头盯着蓬乱发丝之间那张冷峻阴鹜的面容,邢朵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的手竟然在隐隐地颤抖。抬手,再抬手,再抬……小小启曾在某一夜问邢朵,问她是不是把他的脸当成了他皇爹爹的来抚摸,邢朵没有回答,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只是间接地在发泄心中某种思绪引起的苦痛。
指尖触碰到周晟启苍白微温的脸颊时,邢朵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她都害怕抖得太厉害把指骨给甩出去。终于,在无法遏制的抖动中,整个手掌碰到另一片温热,他的脸颊,居然都没有因为风吹日晒而丧失往日的光滑柔腻,X的,这也忒没天理啦。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一百五十二章邢府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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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邢府暴龙
和东方晨的一餐饭下来,邢朵心思更加的沉重。让周晟启搬进来?说起来容易,那天可是自己把他给生拉硬拽地扔出去的,她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反覆无常的女人。
咳咳,明明那天先是某人把某黑黑强背进府,然后又死拽着给踢了出去,难道这就不是反覆无常?
女人果然是最喜欢两面三刀的。
经过东方晨这么一劝说,邢朵倒是对周晟启的仇视少了那么一点点,可之于让他进府的事情,她现在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日月更替,季节转移,亓官蜜蜜陪小玉回昆南直过了近四个月才回来,邢朵说都四个月了,不如就死在那算了,亓官蜜蜜只勾唇一笑,压倒欲求不满的某朵,一夜酣畅淋漓。
相继回来的还有孔溪,他处理了暗影公务,并将龙湖山庄余下的逆反势头抚平,回来见到穆穆,大有种狼扑鲜肉的视觉效果,邢朵看着大美人扑小美人,总觉得不把这颇具视觉冲击的一幕记下来,堪为人生一大憾事,因此,急招回在听溪楼坐镇的科林,摆开笔墨纸砚,让他给邢府一大一小俩美人画写真集。当然,最后画着画着,画面中的人物也就越发多了起来,孔溪和穆穆自不必说,亓官蜜蜜啊,东方晨啊,萧正泰啊,霍宇堂啊,温尔雅啊,黑凤凰啊,邢朵啊,居然还有柳圈圈和凌紫离以及她的四位夫君,如果科林不是邢府御用画师,恐怕此时此刻他也得钻进这画面当中偷个影子,就这样,一副乱糟糟的邢府生活图就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邢朵基本上过上了算是安定的生活,可就如东方晨说的,平定之中,邢朵总是抹不去眉目间一缕哀伤,而且每每路过那株粗壮的柳树时,那哀伤就会形同洪水泛滥般,将一切快乐情绪都淹没。
邢府上下,俱是眼明之人,因此邢朵的哀伤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然而又无法出口安慰,因为若不是邢朵心口应承把周晟启那尊大神请进来,恐怕还会出现那天邢府当家夫人烧被褥锯床腿的笑谈。
时已入冬,穆穆毕竟是孩子,送东西也只是知道送些吃的玩的,充其量把某位爹爹的衣服偷去塞给周晟启,然而各人有各人的身材,就像那次穆穆放到周晟启身边的东方晨那件深蓝长袍,穿在东方晨身上正合适,穿在周晟启身上却略显小了些,而且,蓝色并不适合周晟启,虽然黑色沉重,但周晟启将其驾驭的很好。
孔溪趁着邢朵不在家的时候,把一件黑色棉袍交给穆穆,让她下一次去给她的“黑黑”送吃的时,顺便把这衣服也给他,而且告诉穆穆,要说这件衣服是娘亲偷偷做的。
穆穆欣然同意,而且,当穆穆说出这黑色棉袍是邢朵做的时候,周晟启脸上难得的出现比之那次吃茶糕还要开心的笑容,小丫头直被那笑容迷了一个月还无法从粉色的泡泡群里爬出来。
邢朵当天回来时就见周晟启换了身新衣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穆穆送去的,只是看那合身的设计,邢朵心中顿生疑窦,晚上询问穆穆后,大发雷霆,邢府之内好几间屋子的木床都被砍光光。
萧正泰凑到孔溪跟前幸灾乐祸,对着一旁科林说:“林老大,溪老2就真的那么想把外面树下那位请回来?”
萧正泰这话一结束,就听耳边飕飕一阵冷风袭来,接着闪着寒光的斧头就朝他面门砍了过来,幸好萧正泰武功超群,躲过邢朵那一斧头的锋利之处,但由于过分幸灾乐祸,手背上还是报复性地留下一道深谙的红色口子。
科林虽然对萧正泰的看法已大有改观,但对之这种总是不懂事的做法仍旧保有一种反感的态度,因此见了被斧子留下来的口子,科林面部麻木口吻却酸溜溜地说:
“呦,萧侍郎居然都为了外面那位付出鲜血的代价了。”唉——科林曾经那么一正经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近墨者黑呀
孔溪瞅瞅受了伤的萧正泰,说:“还真是不值得同情。”然后就去某间屋子阻止那个堪称邢府暴龙的邢夫人。
霍宇堂靠近抬杠的科林和萧正泰,捅捅科林,说:“林老大,你说朵儿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激动了,难道……是承受的压力太大?”问完了霍宇堂自己开始在那里纳闷,邢朵天天也不用做什么家务公务,也就是去朵衣坊和凌紫离那造型室凑个数,能有啥压力?说不通啊说不通。
科林大官人片刻间已经被称呼“林老大”两次,觉得并无什么反感之意,遂沉吟着回答霍宇堂道:
“是有些过激,“皱着眉,科林猜测着说,”或许……是有了身孕也说不定。”
“身孕?”一旁的霍宇堂和萧正泰同时讶然出口,然后在两人身上,同时燃起希望的火光,不过同时期燃起希望之火的并非就只有他俩,还有东方晨亓官蜜蜜,连提出这种猜测的科林也算作在内,因为自从穆穆降临人世以来,他已经完全能够克服隐埋在心底的那道障碍,同邢朵无缝结合。
等孔溪把邢朵从那间已经被砍得所剩无几的屋子里扛出来时,几人迫不及待地围拢到被孔溪扛着的邢朵身边,可不等他们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就见孔溪一个轻身跳出包围圈,径直朝着他的卧室飞去。
萧正泰说:“溪老2今天很反常呐。”
亓官蜜蜜妖笑:“都禁欲快四个月了,能不反常么~~”
霍宇堂点点头:“说的有理。”
东方晨好笑地瘪着嘴,然后假作无奈道:“你们啊——”
科林林老大大官人风范十足,挥了挥手:“各回各屋。”
萧正泰苦着脸看面前那间被毁了的房子,说:“朵儿都快把我房子拆没了,我还怎么回?”
科林看看那间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屋子,东方晨看看那间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屋子,霍宇堂看看那间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屋子,亓官蜜蜜也看看那间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屋子,四人齐声道:
“活该。”说罢,比鸟碰见野兽散的还快。
萧正泰一张小脸都快苦出水来,他说:“早知道就在朵儿砸第一根床腿时上去阻止了,唉——”一声长叹,萧正泰小不懂事的,他没地方睡也不许别人睡,当夜找来瓦工木匠,整个邢府除了乒乒乓乓的修建声就是从溪二老爷房里传出的哼哼啊啊的yin靡声,四位吃不着葡萄的睡不着,坐在一间大会客室里一同讨论葡萄怎么这么酸,同时阴谋着怎么把府外柳树下的那位也弄进来一起吃酸葡萄。
是夜,风雨大作,已经入冬的天气,飘落下来的自然也是冰雨,冷冷的温度浸透着骨肉,自小虽然成长在权利漩涡里,可如此直接的冰水浇灌,周晟启生平还是第一次,从头淋到脚,却怕冰雨打湿了“邢朵做的棉衣”,极力向柳树树盖之下缩去,可一切对于天空挥毫的墨色雨线来说,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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